都市系列第4部
作者:川上稔
作品時間:1999
閱讀上注意:為節省字數請參照(1)
第七章「戰戰激激(對人戰方法)」
1:「午後七點四十六分」
從屋頂到一樓,一口氣跑下樓梯的勝意與崎手線第一眼見到的,
「這是什麼!?」
東西來橫貫學生宿舍的一樓的走廊,堆滿著倒下著學生。
長度一百公尺左右的油氊的地板上,滾落著大阪府立第二的灰色的制服模樣。
那個數量,不低於百人。
幾乎都一面身上帶著武器或防具,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外傷的失去意識的倒地著。
「......怎麼回事?」
──勝意.醫療技能(Medical-tech).發動.負傷判斷.成功。
「是腳踢呢」
「......? 能知道嗎?」
「以前,練空手道的時候經常看到。從下顎被打中的話,脖子之類,朝向就會像這樣」
──崎.醫療技能.發動.負傷判斷.失敗。
「我雖然不是很懂......,不過問題是,這些是單獨犯做的事」
「崎看起來也是那樣嗎。某個人一個人,就打倒這麼多人了嗎?」
一面告知,勝意面環視附近,
「說起來─警備機構,怎麼了? 就算不是南大門級別,自動防衛系統(Auto Guard)對侵入者還是會有作用吧? 這種時候」
被那麼說之後,崎看向了天花板的一角。
天花板的角落有電視攝影機,那個的運轉燈是消失著。
「不妙。應該是和在後面的總長聯合本部是連在一起的......」
勝意點頭之後,看向了倒地的學生們。
有幾張這幾天內,碰到的臉孔。
白天跟他們一起聽了課。
然後勝意看向了排列在走廊的好幾扇門。
不管哪個都打開著。
面對敵人,所有人都挑戰了的意思。
「......真是敗了。要給大家,做復甦嗎?」
「搜尋敵人才是先決。.....還有人能動嗎!? 知道敵人的去向的傢伙!」
對崎的叫聲,有了回答的聲音。
「笨─蛋,我才沒有跑掉,你們的敵人的話就在這裡」
是男人的聲音。
從左手邊,崎等人下來的樓梯。
驚覺之後,轉頭了的勝意與崎的視界之中,有了敵人。
2:「午後七點四十八分」
高處。
在樓梯的中間平臺,穿著紅色登山外套的男人站立著。
一面把剪短修齊的直髮給往上撥,他一面俯視著勝意與崎。
「殘存兵力,沒想到還有剩下」
對他的言語做出反應的,不是崎而是勝意。
勝意慢慢地,往前走半步。也不擺出架式的,用自然的模樣,他來告知了。
「啊,抱歉。我,是普通學生,可以回去......咕喔喔! 崎、崎!?」
從旁邊受到腳踢而想要發出抗議的聲音的勝意,受到崎的一瞥。
「給我下去傻瓜! 喔,啊─,喂你這傢伙! 回話啊!?」
「......大阪的人真的很喜歡耍呆和吐槽呢」
「不用回答沒有關係的事!」
「吵死了。你才是回答我。大阪圈總長,還沒有回來嗎?」
男人詢問之後,崎的表情從緊張變成險惡。
「你這傢伙......」
「啊─,你你,惹怒崎的話很可怕唷。因為必殺技是集體私刑」
對於崎放出去的反手拳,勝意縮脖子來躲過。
接著,崎一瞬間的轉向了勝意。
「躲什麼」
「耍呆和吐槽跟現在,沒有關係不是嗎? 是說,你看,前面」
敵人從樓梯下了一階。
──勝意.心理技能.發動.殺氣感知.成功。
敵人沒有殺氣。
對於那個要怎麼判斷,有兩種。
一個是,認為敵人還沒有認真的情況。
另一個,是認為敵人是放自然的情況。
勝意選了後者。
所以喊叫了。
「等一下!」
「......?」
對手在走下三個階梯的地方看向了勝意。
停下。
雖然從側邊,崎把覺得莫名的視線給傳了過來,可是勝意不在乎。
他僅是,對在比自己高的位置的對手,詢問。
「是來找大阪圈總長打架的嗎? 你」
「這不是當然的嗎。說起來,都來到這裡的話,剩下的就只有總長吧?」
對提問,崎來到前面。
他兩腕拔出長槍,擺出架式,
「警備......,副長的平野,還有特務的人都打倒了嗎!?」
「啊啊,很勇敢呢,所有人。真想讓突然翻臉不認人而不想越過詞變線的我的部下學學」
「越過詞變線......?」
「對,在十三年前的近畿動亂被投下格炸彈,言詞構造被打爛了的名護屋的超危險沙漠地帶,我是越過那裡而來的」
※格炸彈 沿用原文,日語音同核炸彈。
「............」
「你懂吧? 我在說的事情的含意」
「如果那是真的,可不是開玩笑的......!」
「哪有什麼玩笑不玩笑」
說完之後,敵人坐到了樓梯上。
「嘛,不過都到了這裡,卻還沒有大阪圈總長,或許已經被解決掉了吧」
「什麼?」
「這裡,守備挺薄弱的,那就是說市街發生了什麼吧? ......我的夥伴去找他們打一場架了,向大阪圈總長,和名護屋圈總長」
「......崎。是真的嗎」
對勝意的提問,崎也不點頭的,
「我今晚是第二班,不過剛才聽說發生了警告C的騷動......」
「不管哪一邊的總長的安危,都沒有聽說嗎」
「我所知道的總一郎的草薙,是不會輸給任何人的。......陽阪,你又是如何?」
「我所知道的大姐頭的胸部之大......,果然還是YU-KI比較大嗎?」
「......果然晚點要殺掉你」
「那是做不到的吧。因為要請兩位,在這裡被我打倒」
從樓梯上,敵人從容的低語了。
「無論如何你們都贏不了的,就靠大阪的力量。我們在近畿動亂之後,就一路研究為了贏過大阪的基礎的神器和技能的技巧」
他的言語結束之前,崎的身體不發一語的深深地往下沉了。
隨後。
──崎.槍術/體術/投術技能.重複發動.左右槍投擲.成功!
高身長往上伸直,兩把長槍,一直線的飛去了。
切開風而飛行的雙線,朝向坐在樓梯的人影。
堅硬的聲音兩個。
用混凝土做成的樓梯的邊緣,兩把槍刺了下去。
用震動來搖晃其握柄的長槍,可是,什麼也沒有貫穿。
敵人不知道在何時的,已經站了起來。
側身的站在樓梯的他的,胸部與背部,在就要碰到的空間中有長槍的握柄。
「還真危險」
他的那般語氣裡,沒有焦急還是緊張感還是殺氣。
勝意,皺起眉頭。
......沒有中?
看起來是崎為了威嚇,為了限制敵人的動作而丟出了兩把槍。
心想為什麼,而對站在旁邊的崎瞥一眼。
可是,浮現在崎的嘴巴的微笑與浮現額頭上的汗水,告知著盛意的想法是錯誤的。
......沒有打到?
是敵人對崎的兩把槍,躲開了。
連技能都沒有使用的。
「真是敗了。我都還沒有,碰到大姊,還是情人喔,完全」
聽見微笑之後,勝意往對手那邊抬頭仰望。
敵人,保持被長槍給夾住的站著,小小地笑了。
「不是說過了嗎,不管怎樣的神器還是技能對我都沒有用」
什麼也不回應的,崎再度從懷裡取出兩把長槍,擺出了架式。
......崎?
這時,對於勝意想要說出什麼,崎則是已經突然動作了。
──崎.槍術/體術/投術技能.重複發動.左右槍投擲.成功!
下一個動作有著可以說是完美的流動與速度。
瞄準的,是於剛才的橫向兩條線相對的,縱向的兩條線。
瞄準了被長槍夾住來站立的對手的,胸部與腰部。
但是,
「太天真了,瞄準臉啊,臉,這張臉」
與聲音一起,敵人動作了。
勝意看見。
看見敵人,躲開不可能躲得掉的攻擊。
對於筆直地朝自己刺過來的長槍的槍尖,敵人往前去了。
用步行的速度來往前伸出腳然後下樓梯。
飛翔的長槍要打中。在那前一刻,他,已經來到左右的長槍所壓制的範圍外。
是不可能的事。
比步行更快的,長槍飛去了。
......不可能比被貫穿更早一步的來到前面......。
可是,他確實那樣來躲避了。
堅硬生兩個。用混凝土來做成的樓梯的邊緣,兩把長槍刺了下去。
用震動來使握柄搖晃的長槍,以四把的連結來描繪出十字。
站在幾何學的立體圖形的前面的敵人,沒有停下腳步。
走下樓梯而來。
那個模樣裡,沒有緊張也沒有猶豫,也沒有殺氣。
勝意,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他用斜眼看向崎。
高身長的長槍手,把笑容給貼在其嘴邊的,看著對手。
表情有跟剛睡醒也很相似的,明亮。
「......大概,是阿基里斯和烏龜,芝諾(Zeno)的矛盾理論吧?」
「虧你能發現」
步停止走下樓梯的腳步,對手做了肯定。
勝意用疑問詞來詢問崎。
「......?」
「就是西歐的言詞學的異端,芝諾派的矛盾理論。跑得很快的東西要到達目的地,但是不管跑多快,要前進都需要花時間......」
對崎的聲音,敵人用自己的臺詞來連結了。
「就算是百萬分之一的移動,還是會需要些微的時間。用那個理論來說的話,距離的單位之類,可以分開到幾乎無限吧? 也就是說,移動會需要接近無限的時間」
「利用那個矛盾來躲開的意思?」
「那不是當然的! 這傢伙可是從矛盾都市(Zeno City)......,東京來的喔!」
崎喊叫了。
「東京圈總長,中村.久秀對吧!?」
「答對了」
敵人,中村.久秀,那麼說之後,完全下了樓梯。
他的視線,比崎低三個,比勝意高一個。
兩手從口袋被抽出來,沒有力氣地被垂放在身體的兩側。
他輕輕地舉起右手,一面看著被戴在中指的銀色的戒指,
「嘛,並不是用了完成度那麼高的理論。原本,是讓我所擁有的力量顯現的說服力。我想,就像是用英國式所說的說言像化(Override)吧」
一說完,右邊的腳肩像是陀螺一般的,在地上旋轉了。
接著,左邊的腳直線的奔跑了。
──崎.腕術/迴避技能.重複發動.防守.成功!
可是,久秀的腳肩不知為何的比防守更早一步的,刺中了崎的側腹。
「崎!」
勝意喊叫了的時候,崎的身體已經飄在了空中。
3:「午後七點五十九分」
勝意接住吹飛了的崎的身體。
「沒有事吧!?」
「昏過去了吧? 好像,說了溝哩,剛才」
※溝哩 狀聲詞。
久秀,用緊密的動作來收回踢出的腳之後,輕鬆的說。
「骨頭之類,要是沒斷就好了」
「講那種不負責任的話......」
接著,勝意把比自己高身長的崎,給扛到了肩膀上。
就在拿時候。
聽見了小小的聲音。
『陽阪』
是崎的聲音。經由技能的遠隔通話的聲音。
......!?
『不要動,會被發覺。對面的只是把備用的長槍給折斷而正在驕傲』
繞到勝意的背後的崎的手,輕輕地敲了勝意的背部。
『我要說任性話了,你來爭取時間,讓我逃走』
「......?」
『剛才那下,我很清楚明白到我是贏不了的。我要跑到警備勤務室讓警備機構復甦』
喘一口氣。
『那樣的話就會拍到那傢伙的模樣,或許也能用自動防衛系統來轟出去』
一面聽著崎的言與,勝意一面瞄了久秀一眼。
──勝意.心理/視覺技能.重複發動.心理解讀.成功!
......沒有發覺嗎。 ......那麼要怎麼辦?
對於提問的回答,是對方做出來的。
久秀往前面踏了過來。
勝意反射性的逃走了。對於從正面衝過來的久秀,向側邊。
向在右手邊的寮的房間,跳進去。
「!? 要跑嗎!?」
對久秀的叫聲,用關門的聲音來遮斷。
用身後的手來關上鑰匙之後,勝意把崎給推向了窗戶邊。
崎的高身長在一瞬間,轉頭了。
「......陽阪!?」
「快點去!」
對勝意的叫聲,崎什麼也不說,也沒有做詢問。
他,僅是用點頭就當作是了一切的回答。
高身長的影子,從窗戶到外頭,在黑暗中舞蹈,然後消失。
被留下來的是無言的空間。
對瞬間的判斷而導致的行動的成功,與急遽的場面轉換,勝意好似要吐出安心的氣息。
可是,用手打自己的臉頰的來忍住了。
舒爽的聲音。
因為那一發而清醒了。
勝意前後張開腳,站到了門的面前。
......會怎樣進來?
對手沒有拿著武器。
僅是,把崎給踢飛的踢技,與奇妙地躲避。然後,有著絕對的自信。
那麼想之後,心裡就產生了不安。可是,
「要守護YU-KI對吧? 我」
所以必須要詢問才行。對進攻到關西來的久秀,詢問是否有做打倒古都圈總長的結城.夕樹的準備。
「............」
低下腰身,把右邊的手臂給舉到了腰間。目標是木頭的門。
在那個的另一頭,準沒錯的有中村.久秀。
在他要打開門的瞬間,從這邊來一擊把門給打飛,攻其不備。
需要時機。不是敵人打開門的前一刻的話,驚奇就不會產生。
勝意思考他的事情。
......正因為是沒有擁有詞的人,所以才能夠感受對手的意志,嗎。
「纖雅婆婆也經常說過呢」
閉上眼睛,獨取對手的氣息,並且讓預測作用。
......鑽過這扇門之後,二十二秒。
是很長的時間。有這麼多時間,對方在不發一語的等待著。
勝意思考。要讓他焦慮起來,會需要多少時間。
接著,
「!」
勝意打開了眼睛。
行動。
──勝意.腕術/體術/腳術技能.重複發動.物體破壞.成功!
因為神器會產生氣息,所以不使用。
僅是筆直地踏過去。
高速。
同時的發出右邊的掌底與震腳。
震腳的聲音響起。
在木頭的門的中央,面的打擊被打入了。
與衝擊聲同時,木頭的門凹陷了。
那個瞬間,勝意在腦海中描繪這之後應該要做的流程。
不管久秀會被捲入門的崩壞,還是要迴避,總之要抓住登山外套的領子附近。
抓到的話,就無法再迴避。
到這裡,用一瞬間來思考了。
隨後。
是逗點也是小數點幾位數的時間之中,有奇妙的反動回到勝意的手裡。
木頭的凹陷,漸漸消失。
......正在被押回來──!?
那個思考,被跟落雷也很相似的聲音給遮斷了。
門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碎裂破掉了。
大喝一聲。
木頭的門,不是往對面飛去,也不會是往勝意的方向粉碎,而是一分為二的,往側邊躲避並吹飛了。
「......!?」
對發生何事而感到疑問的勝意的右手,刺出去的掌底,有碰到的東西。
雖然堅硬但是有彈力,稍微帶有熱度的板子。
鞋子的底部。
「什......!?」
移動視線之後,勝意理解了一切。
在眼前,中村.久秀用釋放了前踢的姿勢來站立著。
久秀也,思考了跟勝意相同的事情。
「有趣」
久秀收回腳,低語了。
「隔著門,把我的腳踢給抵銷的拳頭嗎?」
在勝意的頭腦中,一度做成的今後的展開脆弱的垮掉了。
4:「午後八點兩分」
踏進房間裡的久秀的動作,很迅速。
首先,右邊的腳踢往腹部飛來了。
──勝意.迴避技能.發動.迴避.成功!
可是,無法躲避。
腳踢聲。
因為心窩的一擊,突然就達到了耐久力的極限。
想都沒想到的,膝蓋彎了下去。
「!」
在差點要倒下,變成前傾的視界裡,看見了中村的踢腳。
穿著籃球鞋的那隻腳,是踢了勝意的腹部的相反的左腳。
比驚訝更早一步,久秀的腳尖從下面來把勝意的臉給打飛了。
已經不是痛覺,而是奇妙的飄浮感把勝意的頭腦裡面給支配了。
「!?」
久秀的攻擊沒有就此結束。
就那樣一直線的被揮起的左腳,筆直地被揮下。
向要倒下的,勝意的頭。
斧頭腳。
「或許會第一次出現死人啊!」
比起那個叫聲,勝意,更在朦朧了的意識之中,對被揮起的敵人的腳,感受著奇妙的既視感。
忽然,額頭強烈的作痛了。
像是受到斬擊的,炙熱的疼痛。
......什麼!?
與重量一起,額頭再次有痛覺。
疼痛稍微使意識覺醒,拼命地想要閃避危險。
──勝意.迴避技能.發動.迴避.成功!
可是,那是對久秀沒有效果的技術。
他的腳被揮下。
然後,勝意發覺。這個既視感的真面目。
「兩年前的......」
夕樹殺害了人的夜晚,自己曾經受過類似的一擊並且失去了意識。
噩夢被重複。
躲不掉。
強烈的踢擊把勝意摔打到地上。
跟毆打也很相似的疼痛一起,勝意從額頭感到了血液飛濺的感覺。
「!」
代替悲鳴的,跑過了思考。
......又是,贏不了,什麼也做不到嗎?
就連夕樹有沒有危險,都無法確認。
無力。
在心中浮現出那句話之後,盛意漸漸失去意識。
耳朵一邊聽著遠處,感覺是幻聽的警笛的聲音。
第八章「新的詞(各角色特殊技)」(1996?12?19)
1:「午前四點三十六分」
冬天的早晨。
太陽也沒有昇起,跟夜晚無法分辨的時間帶。
古都圈裡正吹著風。
冬天的北風。
那個風跑過是盆地的古都圈的臺地,把夜晚的空氣給洗滌而去。把這個給重複好幾次之後,冬天夜晚的空氣,漸漸變化成早晨的空氣。
從北邊向南邊吹襲的風,把夜晚的空氣給向南邊的推出去。
風的去向,在古都圈的南邊,名叫奈良車站的火車站。雖然是平房的車站,不過是特急列車也會靠站的寬廣車站。
早上,才剛開始運行的月臺,儘管照明有亮著,不過沒有人的身影。
人影,正聚集在這個車站的某個場所。
剪票口。
現在,在冷冽的北風在吹襲的剪票口,負責這個車站的站員十名左右,正聚集著。
穿著國營鐵路的藍色制服的他們,把三名放在車站內,把剩下的人給配置在剪票口的外面。從有幾人,手力提著自身的武器的樣子來看,是不要讓某人離開車站的佈陣。
他們的視點,正面,看向站在剪票口的前面的一個男人。
僧服的,矮小的男人。
年齡,三十幾歲的中間嗎。有著筆直到奇妙的眼神的男人。
沒有剃髮,是短髮。
從肩膀來垂掛的是紅色籃球的球袋,腳是籃球鞋。
除了服裝與臉龐之外,看起來不像是僧人的男人。
他,正仰望著站在自己正面的三人,遠遠比自己要年長的站長們。
視線筆直的。看向下巴露出著白色東西的站長之後,這麼說了。
「我不想毆打老人。請讓路」
一句話一句話是簡短,咬文嚼字清楚的聲音。
面對那個昇音,站長清一次喉嚨之後回應。
「很遺憾的伊庭大人,我從幾個組織......,雖然並非本願,不過來了幾份要求請伊庭大人回去東京」
「說到組織的話,是臨教或御山嗎?」
「那個我無能奉告」
「如果,我在這裡通過的話,會怎麼樣?」
「在我背後待機的人會按下緊急按鈕,鐵道警察會趕來吧」
「為什麼不要現在,立刻叫警察?」
「要是警察出動的話,這裡的治安將招人疑問。以觀光為主體的車站,鬧上警察會令人感到遺憾」
「很好的判斷」
停止問答,被稱為伊庭的男人點頭之後,站長行了一禮。
「我深感愧疚。要是可以的話,希望能先一次,從古都圈離去,從其他路線來進入」
「那個做不到」
「為何?」
「我是有我的理由才來到這裡。錯誤的事情什麼也沒有做」
伊庭詢問了。
「能請你讓我通過這裡嗎?」
能對那個,從正面來詢問做回答的人,沒有。
所以他這麼述說了。
「不然就這樣吧。雖然阻止過我了,不過我在警察來之前逃走了,這樣」
「那個無法做到。因為要求裡面包含著一條文章」
「要求?」
「說出來的話,我們就絕對不能讓伊庭大人通過,而伊庭大人將不得不通過這裡吧」
「真是矛盾」
「正是」
「請你把要求的那一條文章說來給我聽」
對伊庭的言語,站長把言語哽在喉嚨。
取而代之開口的,果然是伊庭本人。
「那一條文章......,難道不是這個男人,有再度引起近畿動亂的可能性,嗎?」
說完的瞬間。
從站長的背後飛出影子,往伊庭襲擊了。
──伊庭.腳術/迴避技能.重複發動.跳躍迴避.成功!
「喉哦」
用如此稍微含有驚訝的昇音,伊庭躲避了對手的一擊。
站在他的眼前的,是把耳機塞入耳裡,手持著刀的一名站員。
是原先在站長們的背後待機著的其中之一人。
就算穿著藍色制服打扮,還是能想像得到在那底下的健壯身體。
他用左手一隻來持刀,扛在肩膀的重新舉好之後,
「二條.誠,舞鬪是洋門二條流」
「洋門的二條......,九代之前的古都圈總長嗎」
對伊庭的聲音,自稱二條的男人點頭了。在制式帽子底下,四角形的臉微笑。
「我聽過伊庭這個名字。......在近畿動亂,站在大阪圈總長的久木.右大和東京圈總長,中村.綠之間的大阪第一特務隊長對吧」
「............」
「還以為你和兩個總長在櫪木的山裡行蹤不明,沒想到現在卻是在東京圈當御山的教師嗎」
「再繼續探究的話會變成戰鬥喔」
用看起來也像是沒有表情的語氣,伊庭來告知之後,二條苦笑了。
「原本就是那個打算才出來了」
「不管怎樣若是要叫鐵道警察的話,在那之前能打多少就打多少嗎」
伊庭那麼說之後,瞄了站長一眼。
「雖然很極端,不過是很好的判斷」
站長沒有回答伊庭,而看向了二條。
接著,
「別放水」
「已經放得很充足了」
反駁了的一停,對要揮下肩膀的一刀的二條,用手制止了。
他從正面來筆直地看向二條,
「離開最前線九年的話,會變得天真呢。你的主武器不是刀吧」
──二條.心理技能.發動.動搖制止.失敗。
「......為何,會那樣說?」
「剛才的斬擊稍微流向了右邊。就算再怎麼是右撇子,劍術家也不會那樣」
「原來!」
一說完,二條便用空著的右手來從懷裡抽出了一把犢牛式(Bullpup)SMG。出雲社獨特的白色樹脂的鎗身的那個,是以無法從外表來想像的長口徑而自豪。
發射的子彈為一般彈。
可是,不只是那樣,二條還為了要被釋放的子彈而詠唱了自己的詞。
放出的言語是鐵的重量
接受的身體是鐵的痛楚
支撐一切的是鐵的力量
言語是一瞬間。攻擊也是一瞬間。
──二條.射擊(Shot)/鐵神神器.重複發動.流體連射.成功!
被八連射的子彈,在空中纏上流體,化成既長又大的長槍。
打中的話不是受傷就了事。
但是,伊庭沒有使用技能。
不躲避。
「命中吧!」
二條喊叫的隨後。碰到了一庭的身體的八支鐵鎗,全部都和金屬聲一起被彈開了。
「......!?」
別說二條,連站長們的疑問的聲音也不去聽的,伊庭奔跑了。
筆直的向前。
要衝進二條的懷裡。果然,他還是不使用技能。
相對的二條則是壓緊了SMG的板機。
沒有猶豫的瞄準正前方,伊庭的臉。
──二條.射擊/鐵神神器.重複發動.流體連射.成功!
再次,鐵槍被釋放出去。
伊庭,只是一面奔跑,一面往正前方伸出了手。
碰到那隻手的鐵槍被彈向四方,刺到車站的月臺或是屋頂。
可是,沒有刺到伊庭的。
「......!」
二條丟棄SMG,往背後跳了。
伊庭縮短距離。
同時,二條迎擊的前進了。剛才的是假裝側退的假動作。
──二條.劍術(Soad)/迴避技能.重複發動.迎擊.成功!
可是,迎擊伊庭的二條的刀。那個沒有打中,而伊庭滑進了二條的懷裡。
「......什麼!?」
對二條的疑問,伊庭用行動回應了。
右邊的腳跟,把二條的右膝蓋給踩了下去。
發出了笨重的聲音。
二條的膝蓋用奇妙的角度來彎曲,身體攤了下去。
「瞄準臉的果斷很好,當時的我的話就輸了」
伊庭那麼說之後,往攤下去的二條的下巴,從斜下方來往上推出了掌底。
「可是,現在是那個的十三年後」
打擊聲出現,二條的臉轉圈的朝向了上方。
勝負那樣就定奪了。
2:「午前七點三十分」
勝意的甦醒,是太陽升起來之後經過了一些時間的時候。
首先,是有了,身體被橫放的感覺。
打開眼睛之後,微微朦朧的視界裡只有白色寬廣的天花板。
......走廊?
因為天花板的大小而那麼思考之後,只用脖子來環視了周圍。
這裡,是大廳。右手邊,有像是把牆壁給挖通來做成的櫃檯。
窗簾關起來的櫃臺,橫列的把幾個業務名稱給揭示在牆壁上。
......掛號.新患.門診.經理......。
一面在腦中低語櫃檯的揭示牌,勝意一面發覺這裡是哪裡。
大阪府立中央醫院。
「!?」
與驚訝一起跳了起來。
......為什麼,被橫放在醫院的大廳睡覺?
與疑問一起,回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在屋頂上與崎的再會。
與進到學生宿舍的東京圈總長的相遇。
然後,與他的戰鬥。
可是,從那個的最後一幕(One Scene),無法連接到這裡。
......和那個男人,在房間裡面相對面之後......?
變成怎樣了?
無法回答。
額頭一瞬間的,作痛了。
但是,他不管疼痛的,為了確認狀況而環視附近。
周圍。
在排列在大廳的所有沙發上,都被橫放著一個學生。
地板上也是同樣。還有幾個在打點滴的人。
戰地醫院。
若是在十三年前經歷過近畿動亂的人的話,是誰都有聽過的言語。
過去整個大阪的醫院設施,曾經像這樣,把傷者放到大廳或走廊上的來全力運作。
......真是敗了。
那麼想的瞬間,再次,額頭作痛了。
反射性的用手觸摸之後,發現額頭上有布料的感覺。
......頭帶嗎。
用思考來確認的同時,疼痛緩和了。
吐氣。
拉起身體,穿上被放在沙發旁邊的鞋子。
在那麼做著的時候,想起了自己昨晚,想要做什麼事。
想要跟自稱東京圈總長的中村.久秀確認,是否有打算襲擊古都圈總長,結城.夕樹。
那會連結到保護夕樹。
可是,沒有得到那個答案。
......不好。
瞥一眼來看的牆壁的時鐘,從七點半開始就幾乎沒有動。
可是,昨晚,自從那個慘劇之後至少已經經過十小時。
對要進入古都圈的那個男人來說是很充分的時間。
......不去確認不行。
櫃檯旁邊,貼在牆上的全身鏡的旁邊有了公共電話。
從學生褲的隱藏口袋裡取出錢包,拿出電話卡。
......YU-KI,知不知道這件事,不問她不行。
拿起電話筒,找尋兩年前的記憶,接著勝意打起電話。
然後,不能不詢問。
東京圈總長,是否有到夕樹的地方造訪。
東京圈總長,看準著殺括者的夕樹,她是否知道這件事。
還有,她,是否知到在昨晚的學生宿舍所發生的事件。
有需要詢問一切,並告知一切。
押下了按鈕。
只是那麼的些許的行動之間,在胸口中產生了思考。
......這個話題的話,就不會被YU-KI給無視吧......。
回想起前天晚上的事情。
然後,想起殺括者這個單字。
所謂殺括者,是指把殺人的意志給內含在自己心中,能夠毫不猶豫的殺人的人。
是勝意不在的兩年間,夕樹得到的字名。
......她已經,不會流淚,然後說希望我保護她,了嗎。
想起鈴聲。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屏住了呼吸。
有想要詢問的事。
昨晚發生的事情,還有東京圈總長的話題,還有把那些都給丟到一旁來詢問的事情。
......我有,守護YU-KI的意義嗎?
離開御山之後,就一直在思考的疑問。
是在詢問的當下,三年前的夜晚得到的約定還是什麼,全部都會崩壞的疑問。
「............」
鈴聲正在響著。
不自覺的,無法忍受住什麼,而想要放下聽筒。
那個瞬間。另一頭拿起了聽筒。
隨後。
『這是南大門神社.結城家。......是誰啊?』
是夕樹的聲音。
勝意重新拿好了聽筒。
首先必須要說些什麼才行。
打招呼。
......土偶。
如此思考之後往兩側搖頭了。快速地吐氣。
稍微跑出了,含起來的咳嗽。
接著,
「我是勝意」
這麼的說了。
是那麼想的。
可是,夕樹這麼回答了。
『......是誰啊? 到底』
雖然是一瞬間,不過勝意沒有了解到對方在說什麼。
因為夕樹的語氣,跟對他人所放出的語氣正是相同的語氣。
......被遺忘了!?
「是勝意啊呀 聽不見嗎!?」
說完之後,勝意發覺了。她無視自己的理由。
「......!?」
聲音沒有出來。
自己的聲音。
『從剛才開始就不說話。給我差不多一點』
聽見夕樹的聲音。
勝意想要放出言語。但是,
「......啊」
如此,只有堵住的呼氣的聲音,從喉嚨出來。
慌張地用手觸碰了喉嚨。綁著繃帶。
『............』
一面聽著夕樹的不發一語,勝意一面喚起昨晚的記憶。
昨晚,自己和東京圈總長戰鬥,
......喉嚨受到了腳踢......。
聲帶壞掉了。
聲音出不來。
夕樹對勝意詢問了。
『......誰啊? 你這傢伙』
「我是勝意!」
喊叫的聲音只是變成混亂的呼氣。
什麼也傳達不了。
想詢問的事情還是想說的事情,全部都不能問,傳達不了。
「YU-KI!」
呼喊夕樹的名字的混亂的呼氣,從喉嚨滿溢了出來。
隨後。
電話從另一頭被切斷了。
「!」
勝意反射性地要毆打牆壁,
──盛意.心理/腕術技能.重複發動.制止.成功!
在要碰到白色牆壁的地方停下了拳頭。
手放掉了發出沒有連上的聲音的聽筒。
呼吸變得急促。
用手觸碰喉嚨之後,發現果然綁著繃帶。
用手指來拾起布料的感觸之後,一口氣的解開了。
把貼有貼布的繃帶給丟到地上,勝意想要發出聲音。
「......!」
聲音出不來。
做不出言語。
沒有擁有自己的詞的少年,就如同那個字名。
「............」
勝意,深深地吐氣之後,放鬆了全身的力量。
環視附近之後,看到了睡在大廳的幾個學生。
......吵鬧,是不好的吧。
垂下肩膀,把手撐到了牆壁上。
於是,預料外的冰冷觸感傳達給手指。
冰。
「?」
轉頭了的勝意的視界。
應該要有牆壁的場所,有了另一個大廳。
是全身鏡。
被貼在牆壁上的大片的全身鏡,映照著大廳與勝意。
鏡中的勝意,全身都被綁著繃帶。
外衣與內衣被脫掉,現在,像是代替衣服的被綁著繃帶。
在幾個繃帶的縫隙間能看到符,從這點來看能明白到被做過了風水治療。
身體上沒有留下多少疼痛或是倦怠感。
......咦?
發覺之後,看到從學生褲的前面口袋,灰色的布料露了一點出來。
是勝意的頭帶。
......起來的時候,有感覺到額頭的疼痛......。
剛才碰觸的額頭上,應該有布料的感觸。
「............」
看向全身鏡。
映照在大片的鏡面的勝意的額頭上,被捆著繃帶。
繃帶的中央之所以有些變色成紅褐色,是因為血從下面滲透了關係。
兩年前,從名護屋圈副長的山下.義兵那裡所受到的斬擊就在那裡。
那個傷口,因為昨晚的一擊而再度出血了。
......昨晚。
勝意看向鏡中的自己之後,回想起一切。
喉嚨的痣,額頭的出血,確認到兩個事實之後,記憶完全復甦了。
東京圈總長,喉嚨受到中村.久秀的腳踢,飛出去的頭,這次是受到了腳跟。
跟兩年前相同。不同的事,斬擊變成腳跟而已。
惡夢的重播。
......輸掉了嗎。
心想的同時。疲勞一口氣出來了。
力量從膝蓋退去了。
他與鏡中的自己把肩膀靠在一起,就那樣子的往地板攤軟了下去。
到掉落進睡眠,沒有花上多少時間。
3:「午前九點二十二分」
那個房間的大窗戶掛著厚層的窗簾,把外界的一切給遮斷了。
飯店大阪希爾頓,地上二十樓的雙人房。
東京圈總長的中村.久秀,與第一特務隊長的池丸.孝宏所在的房間。
以有暖度的紅色為基礎色調的布料的鐵壁,從外界下把在房間裡的兩人給完全隱藏起來的守護著。
人的氣息,視線,外面的光,聲音,還有時間。這個房間裡沒有那些概念。
房間裡面有的,首先,是黑暗。
作為唯一一個把黑暗打破的光線,有了螢幕上映照出夜晚的森林的電視。
些微的光芒。
藉由那個,儘管朦朧不過能知道房間構造。
電視或客廳,作為影子而存在。
圍繞著高度低矮的客廳桌的沙發上,男人們,久秀與池丸坐著。
在兩個人的視線的前方的電視畫面上,有黑色的天空與泥土的地面,還有森林。
是夜晚約那個夜晚的構圖,意料外的突然變化了。
畫面激烈地搖晃的同時,天地變成橫向了。
是攝影機倒了。
映照出森林的畫面,首先,映照出了手。
手,在畫面的下面,被平放在地面的不會動。
接著,在攝影機的前面通過了巨大的人形狀的影子。是有著高過背後的森林的樹木的高度的影子。身高超過五公尺。
吼叫從電視響起。
是野獸的吠聲。
巨獸通過攝影機的前面之後,吼叫了。
「......倒下的攝影者真是悲慘」
這時,畫面上,映照出腳。
是機械的腳。映照著沒有穿鞋子的義體的腳。
「......難波.總一郎,在這個影片之前的戰鬥,已經把四肢給義體化」
池丸那麼的單方面說完之後,
「不看畫面嗎? 戰鬥開始了喔」
畫面裡,身穿著白色,被稱為死裝束的衣服的難波?總一郎走出去。
向畫面的深處。
腳步行進的前方,站著巨大的影子。
跟人很相似。顏色是紅色與黑色的老虎條紋。
「鬼嗎」
看向畫面之後,久秀低語了。
「京都的南大門裡,似乎有這個時候被切下來的鬼的手臂......」
「你去看了嗎? 你這人實在是......」
「不要說教啦,我可是被女人甩了,總比一個人去電影院還要好吧?」
「女人.....,古都圈總長嗎」
池丸斜眼的看了久秀。
「以為你會說的女人,只有表妹的事情」
「高田對我來說,跟你的葵是一樣的。跟女人是不同格的。可是啊,有傳言說古都圈總長是好女人,......而且又因為是殺括者,她賺到了呢」
「賺到什麼?」
「有殺過人,會被認為比我強」
「......你,想要照自己的師父說的做嗎?」
「要自詡最強的人,必須要成為人上人才行」
「......似乎也是你的姊姊的口頭禪,那個」
「也是我的信念,從以前就沒有變,唯獨一條的,對吧」
池丸點頭。
「看畫面吧。鬼動作了喔」
「不管看幾次都覺得很會動呢。看起來就像製作費花了幾億的動畫(Anime)」
畫面內,黑色的影子與白色的影子在跑來跑去。
總一郎的左手臂已經消失。他,用右手的義腕一隻手,來揮刀戰鬥著。
池丸交叉手臂,
「對戰鬪的執著很強呢,真的。明明已經有十二人的遺傳詞被這隻鬼給吃掉」
「直接說出來,不是遺傳詞,說五個人被生吃」
畫面中,看到了巨大的動作。
跟人很相似的巨大影子,揮動了像是熊一般的紅色右手臂。
那個瞬間。
總一郎跳起來之後,鬼的右手臂從根部被切斷了。
「草薙要出現了」
讓身體還置於空中的,總一郎高舉起了刀。
聽見了詞。
啊
畫面內,總一郎把裂氣打向了鬼。
風的爆炸。
沒有伴隨光或是熱的爆炸,一瞬間就將鬼的身體給打爛。
破壞炸裂。
爆風一口氣向四方擴散,沙塵往攝影機逼近。
跑過雜訊,稍微映照到夜空。
接著消失了。
「......有草薙的話,好像大阪圈總長就不能用最強神器的樣子」
對面向砂石的畫面來述說的久秀,池丸詢問。
「......什麼意思?」
「最強神器,重神器的炎神和左神器的還是右神器不能相提並論的意思。那個難波.總一郎,或許能使用下位的左右神器,但是萬分之一也不可能使用炎神」
「只是能使用草薙的程度的能耐,無法使用炎神,的意思?」
「就算使用紫電流改的舞鬪,也只有力量會上升,而不是技術。終究只能到草薙」
「......有那個破壞力,卻是終究,嗎」
「雖然左神器之上的神器會有草薙或八咫、八尺之類的名稱......,不過重神器的炎神,過去被叫作什麼,你知道嗎?」
「?」
「八又」
「......火的大蛇嗎?」
「啊啊。草薙是從被荒乃皇(須左之男)給打倒的八又......,九頭龍的身體裡出來的喔」
苦笑。
「也就是說草薙曾經一度,被龍給吃掉過。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劍」
那麼說之後,久秀拉起身體。
把桌上的遙控器拿到手裡之後,關掉了電視。
周圍充滿黑暗。接著,
「我的話打不倒鬼。因為我的攻擊力,終究跟不會使用神器的小孩一樣」
「可是,這次的勝負裡,只有人喔」
「對。所以我才是最強。意外的,已經看出勝負的戰鬥也挺無趣的呢」
好似滿足的那麼說完之後,忽然,久秀打了哈欠。
「高田也沒有來,真無聊呢。......你也不是我的部下」
「我,是那個人的僕人」
「不是說僕人,至少說管家,你遲早會和葵在一起。高田預言了」
黑暗中,想起了不知道那一邊的男人發出的苦笑。
「快睡吧。頭領睡眠不足的話,我們也無法行動」
「你自己才是不眠不休。直接說不想要被妨礙約會吧」
「不是約會,只是幫忙挑選內衣而已。她說昨天,因為機車的碎片所以帶子斷掉了」
「沒有替換的嗎?」
「似乎是忘在犬山的車站。我今天,到佯攻的時間之前會一面挑內衣,一面做符」
「我是內衣以下啊」
「是內衣之下」
一說完,沒有預警的,對講機的電子聲在房間裡響起了。
『孝弘? 在嗎? 早餐,怎樣? 還是還想再睡?』
隔著揚聲器,聽見稍微沙啞的葵的聲音。
「內衣在叫你喔,戰鬥的上班族......」
「說實業家,我們池丸家,可是歷代,服侍天皇的家系喔」
單方面說了的池丸站起身之後,要從房間離去。
打開門,關上,房間裡只留下黑暗,與久秀的氣息。
到他開始發出很深的鼾聲,沒有花上多少時間。
4:「午前十一點十六分」
當太陽爬到上午的高度的時候,大阪圈第一特務隊長的崎.誠次到達了名護屋。
不是光觀。
與名護屋圈總長的山下.妙子一起,造訪了名護屋圈學生醫院。
有要事要找的是四樓,最上層的其中一間。
被掛在門上的入院患者的名牌,是市山.雄生與霞.隆一。
不管哪邊,對崎來說都是作為強者而聽過的沉重名字。可是,
「要進去囉─」
如此,放出如此輕鬆的聲音的妙子一起,崎.誠次完全失去緊迫感而進到了病房。
裡面意外的狹小。
窗戶的外面,除了看得見藍天與名護屋名勝的四角形名古屋塔之外,完全沒有色彩。
※名古屋塔,沿用原文,但應該是想寫作名護屋塔。
白色牆壁還有白色天花板,白色窗簾,白色的床和被褥,以及,白色的繃帶。
在前方的床,滿是繃帶的市山.雄生,已經拉起身體在看著兩人。
市山的兩腕不是戰鬥用的義腕,而是日常生活用的細瘦的手。
臉上,在額頭,鼻子,下巴的高度都被綁著繃帶。
繃帶的皺褶稍微動作,聲音出來了。
「實在是丟臉至極......,很對不起」
「不用在意。霞呢?」
「在那邊的床上」
被那麼說而看向的裡面的床上,裡面包著人的被褥的山。
那個,連抖動一下也不抖。明明裡面有名護屋圈第一特務隊長的霞.隆一。
「因為輸掉很丟臉,說沒有臉見大姐頭」
市山那麼說之後,看了霞。
「那位是?」
「啊啊,這傢伙──」
「大阪圈第一特務隊長,崎.誠次。因為總長的命令,來聽一下事情」
「喉喉哦」
──崎.心理技能.發動.表情解讀.成功。
「放心吧,我們這邊完全沒有想要對名護屋做什麼」
「要如何證明那個?」
對那個問題,妙子回答了。
「大阪圈總長聯合也被打爛了中樞。被一個男人」
無言把附近給填滿了。
市山的表情變得堅硬。
「今早,就電視看到的,大阪看起來什麼事也沒有的樣子......」
「只是做了情報操作而已。我們對媒體也有影響力喔。......畢竟只是發生在學校內的事」
那麼說之後,崎詢問了。
「好了,已經給你們看我們的底牌了,你們又要怎麼做?」
「市山,說給他聽」
「......是啊」
市山,思考了一會兒之後,詢問了。
「我想問一件事。跑進你們的地方的男人,進去之後,做了什麼?」
「打了一個程度之後,我們讓警備機構復甦之後就離開了。姑且,錄影有抓到那傢伙的圖,現在,我的部下正在解析」
「離開了嗎。......果然,對手是沒有意志的機械的警備的話,或許不好打」
「......什麼意思?」
「奏音的領主這句話,你知道嗎?」
崎沒有回答。妙子詢問。
「那是什麼?」
「有時,會存在沒有擁有自己的詞的人。不管聽到怎樣的神器都不會來勁的人」
「是說勝意嗎?」
「陽阪不一樣」
崎回答了。
「那傢伙只是沒有詞而已。不過神器幾乎全部都能使用吧?」
「奏音的領主別說神器,連技能都無法好好使用」
「......古代人? 那個」
「就跟大姐頭不會做料理是一樣的......,哇哦!」
「......真行啊妳,會把牆壁的時鐘丟向身負重傷的部下嗎,一般」
「會講多餘的話的傻瓜跟部下不一樣」
用看著一點的眼神來那麼說之後,
「......就是說,本身的感受(Sence)在學習神器或技能的方面不適合的傢伙的事嗎?」
「據說以前的人大家都是那樣」
「那個古代人,為什麼會強?」
「因為不知道神器或技能,所以可以從那之外來攻擊和防禦」
接續被時鐘打而抱頭了的市山的言語,崎把昨晚的事情,給告知了。
「阿基里斯和烏龜......,芝諾的矛盾理論。矛盾都市──東京的人,嗎。是從矛盾中想到了變成奏音的領主的理論吧」
「打得倒嗎?」
「不知道。那傢伙的目標大概......」
對哽住了的崎的臺詞,市山用嚴肅的表情來補正。
「我認為只會是IXOLDE。中村.秀樹,說過和姊姊的羈絆......」
「姊姊......? 真的嗎?」
「也說了要成為王。......很丟臉,這是我們有的最大的情報了」
原來如此,對如此說並點頭了的崎,妙子詢問。
用莫名其妙的表情,
「知道了什麼?」
「沒什麼,昨晚,是第二的警備大樓的總長聯合本部被襲擊之後,電腦之類被弄得亂七八糟......,想說,該不會是駭走了IXOLDE的情報」
「啊啊,那個的話,恐怕是吧」
真是麻煩,對如此說,並點頭了的妙子,市山詢問。
「不過......,剛才,你們說到了那個陽阪.勝意吧?」
「啊啊,從御山下來了,那個傻瓜,原本想說要讓他見你們的,要帶過來的......,不過昨晚,似乎在謠傳的現場被揍了一頓」
「我是在那傢伙被打的時候,讓警備機構重新起動的」
──市山.心理技能.發動.表情解讀.成功。
──崎.心理技能.對抗發動.表情消失.成功。
市山苦笑。
「然後,他怎麼了?」
「全身七處挫傷,兩處龜裂骨折,多數擦傷。現在應該是在醫院睡覺」
「原來如此。.....那,他有認真了嗎?」
「認真?」
對崎的詢問,妙子點頭了。
「恐怕,不行吧。應該是被單方面的打吧」
「......? 什麼東西? 你們說的那個陽阪的認真」
市山看向了崎。
「三年前的西日本中學空手選手權。在那個決勝,首先是我,給對手的側腹打了一擊然後先取下了一分。......對手的肋骨也折斷了」
「......嗯」
「可是,對手從那之後做出奇蹟的逆轉。我的兩隻義腕被破壞,幾分鐘後就失去意識倒在了地上」
「那個,陽阪?」
「本人也,在比賽結束的同時失去意識然後送進醫院。......之後,就沒有碰過了」
「越是乖巧的人,生氣就越是可怕喔」
如此說之後,妙子撫摸了龍帝的肩膀的裝甲板。
「可是......」
「?」
「現在的勝意,恐怕,比當時還要弱。不是力量或是技術,而是根本的部分」
「意思是要是有那個的話,昨天的勝負就不知道會變成怎樣?」
「不可能贏得了!」
在市山的隔壁的床上的,被褥的山喊叫了。
是霞。
「不管有多強,多生氣,還在使用神器或是技能的話就不會贏! 全部都會被躲開,這邊的招式會被複製......,然後輸掉!」
「隆一......」
「大姐頭因為沒有和那些傢伙戰鬥過,所以才能思考勝負的事! 市山的老大! 你也輸掉的話就正視現實吧! 是沒有僥倖的!」
「隆一」
「回答我啊市山的老大! 告訴我贏不了!」
市山什麼也不說。
霞吼叫。
「不想承認自己輸掉了嗎!?」
「隆一!」
妙子放出了銳利的聲音。
──妙子.威壓技能.發動.制止.成功!
霞的聲音,停止了。
沉默。
用不會妨礙那份沉靜的流動,龍帝動了。
鐵的巨大義腕的手,給包著霞的被褥,輕輕地敲了。
「......安心吧。只要我沒有輸,名護屋圈總長聯合就沒有輸」
「可,可是,名護屋圈學生會......,在說要不要對東京方面投降......」
「那也是時勢。需要的,是存活下去對吧?」
「............」
「戰國都市──名護屋,期望的不是勝利,而是存活的都市。......今天,是來這裡找存活下去的方法的。可不是為了為了戰鬥然後輸掉」
「......可是。就算要存活,要怎麼戰鬥啊大姐頭!?」
「或許對方擁有我們這邊之上的能力。可是,我啊,有著大阪人還是東京人絕對得不到的東西」
「......是什麼啊? 那個」
「這個左邊的義腕,第八龍帝,和來自你們的情報」
「............」
「幫我吧,隆一」
再次,龍帝的手,給包著霞的被褥,輕輕地敲了。
接著,從被褥中開始漏出了霞壓抑下來的哭聲。
誰都,什麼也不說。
崎.誠次,用拿在手上的公事箱來搔頭了。
而時間緩慢地,正準備要告知中午。
5:「午後零點四十一分」
勝意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日射有著午後的傾斜的時候。
......今天是第二學期的最後一天,不過休業式已經結束了吧。
那麼心想,於是他在前往大阪府立第二的中央區的巴士,在浪速區中途下車。
向天王寺方面的走在街上。
天王寺區,逢坂。順著斜坡來走在大阪中算是安靜的城鎮之後,立刻的就看見天王寺區的名稱由來的四天王寺的白色牆壁。
「好懷念啊」
勝意用沙啞的吐氣來低語了。
按壓喉嚨,
......要到什麼時候,聲音才會回來?
沒有對於疑問的答案。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通過四天王寺,已經向南邊,向天王寺車站的方向走出去著。
腳步從住宅街,朝向有些開闊的商店街。
形成坡道的寬廣石階,勝意慢慢地走下去。
一面用手觸碰夾著坡道的白色牆壁,
......要就這樣走道天王寺公園,繞一圈回到原本的巴士站嗎。
就在不發一語的思考那種事情的時候。
悲鳴。
聽見了複數的男人的聲音。
──勝意.聽覺技能.發動.位置特定.成功。
是前方。
慢慢地描繪彎道的石階,因為在兩側的牆壁,看不見前方。
勝意,用和緩的步伐來走下石階。於是,
「怪物!」
有了與如此聲音一起,跑上石階的影子。
男子學生,三人。
不管誰都沒有穿著上衣,而是邋遢的身穿著運動外套(Jamper)或是大衣。
※運動外套 Jamper 像是學生的運動外套,以輕便作業用為主的外套,目前已為死語。
是翹課組的人。
平時會做出險惡的表情當作賣點的他們,現在,那個臉正扭曲著。
──勝意.心理技能.發動.表情解讀.成功。
......在害怕著什麼?
對勝意的疑問,幾乎變成寺腳走路的來爬上石階的他們,沒有回答。
所有人,對走下來的勝意也不看一眼的,僅是一邊注意背後的,一邊跑過來。
雖然本人似乎在趕路,不過不怎麼能說是很快的動作。
「......?」
對納悶歪頭的勝意,一個人的肩膀撞到了。
平時的話就會找碴過來的人,不過什麼也沒有說。
接著,與衝突的衝擊一起,幾滴液體飛散到了勝意的臉頰。
「?」
用手觸摸,看過去。
指尖,染上了有些紫色的紅色。
!?
慌張地回頭之後,發現進到了視界的石階的上面,掉落著好幾個好幾個血痕。
接著,在上氣不接下氣的從石階逃走的他們的衣服上,找到了異常。
肩膀,或是大腿,那裡的布料開著洞。巨大的齒痕。
......野獸!?
與疑問一起,勝意看向了前面。
彎道的前方,像是窺視描繪圓弧的牆壁的後頭一般,來橫移身體的位置。
──勝意.視覺技能.發動.搜敵.成功。
沿著牆壁,看到了影子。
是人影。
像是要貼上去一般的把背部按壓在白色牆壁上,一名少女站著。
中間長度( Semi-long)的黑髮,還身上戴著披肩圍巾(Stole),身高低矮的少女。
用膽怯什麼的臉,來急促的做呼吸。
恐懼。
對連使用技能都不必就能感知道的感情,勝意已經反射性的跑了起來。
少女的正面,從現在的他來看是牆壁的陰影處而看不見的場所,有敵人。
給三個男人咬出齒痕的野獸。
「!」
距離用僅僅五步的奔跑就填滿了。
向少女朝向的方向,擺出了架式。可是,
「......?」
什麼也沒有。
在勝意的眼前,只有牆壁。
因為遺傳詞的紊亂而產生的野獸或是妖怪之類的,並沒有在那裡。
有的僅是空白,牆壁。
......? 好奇怪啊。
如此,勝意一面投射視線到附近,一面解開架式,朝向了背後。
牆壁邊,站著一名少女。
少女的眼睛,焦點沒有定住的,呼吸正混亂著。
──勝意.心理技能.發動.意志共感.失敗。
她在害怕什麼,不知道。
既然聲音出不來,技能也失敗,就只能用稚拙的行動來傳達意志。
勝意把眼睛對上她,用力地捉住其肩膀,微微地搖動了。
「......嗚」
她,忽然,小小地倒吸了一口氣。
把那個作為信號,呼吸產生一定的拍子起來。
了解到在披肩圍巾的下面,她自己緊抱著自己的身體。
她想要消除顫抖。
對那個舉動,勝意一面安心的吐氣,一面回想起過去。夕樹來造訪自己的夜晚的事。
......那個時候,夕樹是想要消除自己的顫抖嗎。
那麼想之後,儘管知道輕率,不過還是苦笑了。
眼前的少女的呼吸,儘管急促,不過變得沒有含有混亂了。
勝意,環視附近,確認沒有任何人在之後,點頭了。
......已經沒事了吧。
思考了,就在那時。
『已經沒事了吧』
勝意的聲音,在勝意的耳邊響起了。
......欸!?/『欸!?』
在驚訝,回頭的時候也是,果然由勝意的聲音所發出的什麼東西在耳朵附近響起了。
......好奇怪。/『好奇怪』
他從左邊來聽見了。
勝意看向左邊。
誰都不在。
......是怎麼回事?/『是怎麼回事?』
這次聲音從右邊響起了。
瞬間。
勝意用反射神經的動作,來拂拭了右邊的肩膀上。
──勝意.腕術技能.發動.抓取.成功!
揮動的手,抓到了像是柔軟的毛球。
......生物!?/『生物!?』
左手抓到的毛球喊叫了。
同時。
『請,請不要動粗! 牠是在親近你!』
聽見女人的聲音之後,勝意的兩手被按壓住了。
「............」
一看之後,發現直到剛才都還帶著膽怯的表情的少女,伸出兩手,溫柔的從上面來按壓著勝意的右手與左手。
被戴在她的右手的手指上的金色戒指的冰冷,讓勝意的動作停下。
仰望他的她的表情,雖然有稍微發青,不過現在是拼命的懇求。
可是,一點,勝意注意到了奇妙的事情。
『抱歉,嚇到你』
這麼說的少女的嘴唇,依然是稍微緊緊的被連起來一事。
她是閉著嘴巴在說話。
......欸?/『欸?』
從勝意的左手裡面的毛球,再次,響起了勝意的聲音。
她沒有動口的對勝意說。
『拜託你。請放開那隻手。......不然的話,就不會知道』
......啊,啊啊,我知道了。/『啊,啊啊,我知道了』
與聲音一起,勝意打開了左手。
瞬間。順著被打開的指尖,手,手臂,到肩膀,一直線的茶色物體跑了過來。
「!?」
吃驚,預感到會衝撞而揮動了頭的他的肩膀上,那個茶色的色彩跳動了。
跳躍。
跳過自己頭上的輪廓,看起來像是小小的狐貍。
『什麼......?』
已經,那東西直接把勝意的思考給說出來了。
接著,野獸,著地到勝意的右肩。
沒有衝擊。
只用頭來轉向了的勝意的視界裡看到的,是身長十五公分左右的生物。
『什麼......,這傢伙是......』
生物張開口,說出勝意的思考。給在那邊被做出的疑問做出回答的,
『是狗神』
是少女的聲音。
還是按著他的手的,她用含有有些恐懼的眼神來仰望著勝意。
『請不要害怕。牠很親近你』
少女的嘴唇沒有在動。
可是,從掛在她的肩膀的披肩圍巾的頸部,跟搭在勝意的肩膀上的一樣的生物,一隻,探出了頭。
那個,輕盈的,用滑動的風一般的動作來站立到她的肩膀,仰望了他。
被稱呼為狗神的動物,在她的肩膀上和他對上眼睛,
『很抱歉,讓你嚇一跳......,可是,因為這孩子會親近別人還是第一次......』
說著的途中。
從她的披肩圍巾的下襬,一隻,狗神掉落了。
滾落到石階上的狗神迅速地起身並看向上面。
隨後。
從披肩圍巾的下襬,五隻左右,狗神掉落的下來。
『啊,喂,不要鬧!』
對她的喊叫,肩膀上的狗神做代言之後,她對掉到下面的傢伙伸出了手。
下面的六隻像是戲弄少女一般的,在她的腳邊繞圈圈之後──
?
來到前面的時候,六隻中,五隻的身影消失,變成了只有一隻。
她捉住那一隻的後脖子,收到披風圍巾的懷裡。
呼,面對如此喘一口氣的她,什麼也沒有理解的只有勝意。
『......是怎麼回事?』
讓肩膀的狗神代言的,他詢問。她,因為那個聲音而驚覺的回頭,
『被認為依附在在人身上,操縱人的狗神的一種......,懂嗎? 是因為遺傳詞的紊亂而產生的妖怪的一種......』
『這東西就是嗎......』
勝意看向肩膀的狗神之後,狗神也轉頭對上視線,接著納悶歪頭了。
她看到那樣的勝意與一隻之後,
『很抱歉,好像突然的,讓你操心了』
『沒有,因為妳一臉膽怯的表情,想說發生了什麼事』
『......我有膽怯嗎?』
『啊啊,剛才逃走的三人也是,對吧』
『三人』
於是,她垂下頭,
『那,都得救了對吧,所有人』
『得救了? 那麼,果然發生了什麼嗎?』
『太郎丸......,這個狗神的名字。是這些孩子們做的,那個』
『......欸?』
對於詢問的勝意與狗神,少女移開視線之後回答了。
『我迷路,然後向剛才那些人問路之後......,就好像』
說到那裡,她的肩膀的狗神用短短的前腳搔頭,
『被搭訕了』
小聲地說了。
她的臉頰變紅起來。接著瞪向狗神之後,狗神就自己,
『那種事不用說也可以!』
對跟單人相聲也很相似的交談,勝意茫然自失之後,她就似乎注意到了現在的狀況。果然是狗神說,
『啊』
發出如此的小小的聲音,跟少女一起低下了頭。
『很抱歉,明明還在談話』
『啊,不會,請便請便』
『然後,接著啊。雖然我有說我不喜歡,不過發生了各種事......』
喘一口氣,
『太郎丸察覺到我的意識之後,會變成野獸。明明平時這麼小,但是卻會變成很大的野獸』
『那......,剛才那些人身上的齒痕是......』
『很,很抱歉,驚嚇到你,那,那個,可是請放過我! 我也很害怕!』
對坦率地讓狗神代言自己的感情的少女,勝意相信了。
了解到乘在肩膀上的狗神,可以直接,毫無裝飾的讀取思考。
『嘛,如果是被可愛的女孩騙的話,那也不錯,......是說,不對,剛才的不算!』
『哈? 不算,是什麼意思?』
對她的疑問,勝意,一邊挑選詞彙,一邊讓狗神代言,
『不是,該怎麼說......,放過還是不放過這種事,妳不用在意。因為會在這個時間翹掉學校的人,不會是好東西』
好似認真的交叉手臂,一面點頭一面說之後,
『啊』
如此,看向她的方向。
她又再次,像是貼在牆壁上的拉開距離。
『啊,不是,那個啊。我會翹掉學校是因為有理由! 該說跟剛才的傢伙是別具一格嗎! ......真是敗了!』
『沒關係,不用找藉口。我相信你。畢竟是太郎丸親近的人』
『感恩。可是,我說,真的不用介意。剛才的傢伙也會對逃跑感到羞恥,不是那樣就會去投訴的傢伙』
『是真的嗎?』
『跟妳的膽怯,又是,不同問題就是─』
是那樣呢,對如此說,並點頭了的她,勝意吐氣。
他看向肩膀的生物之後,
『嘛,因為能看到奇妙的東西,我個人是就算了。......比起這個,飼主小姐』
『請不要叫我飼主,我,不是那樣的字名。我是速讀歷,高田.清犧』
『那麼,高田。那個,肩膀的這傢伙,差不多想還給妳了』
『啊,請不用介意,因為狗神有七十二隻的分身。太郎丸看起來也是因為喜歡你才會去那邊』
『問,問題不是那個......。我,接下來想要回家......』
『那麼,也請一起帶走太郎丸。因為去到那邊是牠的意志。我,無能為力』
『真是敗了......。不會造成麻煩嗎? 對妳來說』
『那麼,可以拜託一個交易嗎?』
『是? 是什麼?』
『希望請你帶路』
『哈?』
對勝意的提問,清犧微笑。
一面用戴著戒指的右手來遮住嘴邊,一面不以為意的這麼說了。
『因為我對大阪不熟』
勝意沒有半點拒絕的理由。
第九章「謎題的提示(神器規則詳細)」
1:「午後一點三分」
從西邊來離開名護屋的新幹線,用兩個小時來抵達大阪。
在正午從名護屋出發的妙子與崎現在,以時間與距離來說正在大阪與名護屋的中間點。
妙子一個人的借走通路右側的雙人座,讓龍帝的拳頭在其中一邊的座位上休息,而對面的一個座位上,崎正在對從公事箱取出的筆記寫著什麼當中。
妙子,正在眺望著新幹線的窗戶。
在冬天的天空下的風景,是高架線的混凝土牆壁。
穿越過近江山溪,進到古都圈了。牆壁的另一頭是琵琶湖。
可是,妙子沒有在看風景。
玻璃窗上,正映照著自己的臉,與對面的崎的手邊。
「......是在寫什麼? 你」
「想把各種事件給彙整起來,在回到大阪前不做好預測不行」
「預測?」
「東京人在想著什麼」
「不是破壞IXOLDE嗎─? 如果那個敵對又產生出最強神器的話,東西的力量平衡就會一口氣傾向西邊」
「雖然遺憾,不過我們就算做出炎神也沒有打算使用」
「......你在說什麼。贈送給御山這種事,誰會信啊」
「傻瓜。最強神器,被稱作八又或是炎神的那個......,可不是一般的神器」
「......是怎麼一回事?」
「在近畿動亂的相當大件的事實,被御山或是臨教的手給隱蔽,就連我們,或是聯合都無法閱覽。然後,我們的前輩們把被消去一半的技術書或是歷史紀錄給組合起來,發現了近畿動亂當時,東京圈的總長使用的技能的真面目是什麼」
「要用IXOLDE的言詞加速來製造的就是那個......」
崎的臺詞打斷了她的言語。
「好了先閉嘴聽我說。問題的炎神在過去雖然被叫作重神器,不過以前不曉得其理論。然後,做了各種驗證之後得知的那個理論......」
一個深呼吸。
「就是遠遠壓倒現存的神器,製造擁有高速拍詞的音樂」
「有多快?」
「跟大姐的雷神比較的話,雷神在繞一圈的時候,炎神會跑八十圈。跟最高速的碎神比較也是二十八倍。因為不是開玩笑的速度,所以也想不到詞,而且......」
「而且?」
「這個炎神,會延燒」
聽到他的臺詞,妙子第一次的動了。
把身體朝向崎。
崎,把寫著的筆記給闔上,看向了妙子。
「就先告訴大姐妳吧。為何,我們只是要把炎神做出來卻沒有使用的打算」
「喉喔」
「為大的問題,是因為還沒有判別出當時的大阪圈的總長所使用的神器」
「當時的大阪圈總長使用的神器的紀錄呢?」
「很籠統。"沒有使用神器而用了神器",要怎麼解讀?」
妙子思考了一會兒,
「難怪會延後,跟炎神的機制相比,是更難的謎題」
「對吧? 而且嘛,大阪拿著東京的王牌,這件事也有政治上的涵義。所以以前的代的人才會用殘存的紀錄為基礎,建造了IXOLDE」
吐氣。
「可是是兩年前嗎,在那個暫定實驗發生了事故」
「......鬼嗎?」
「沒錯。因為言詞加速的失誤,一個在螺旋通路上的機械,突然噴出火並吐出了鬼。簡單說,那隻鬼是做錯的炎神」
一說完,崎就把筆記收進懷裡,輕輕的用右手的拳頭打嚮了左手的手掌。
「在那時知道的炎神的力量為兩個。一個是完全的貫通物體。因為是超高速拍詞的神器,用那個震動,別說是構成物體的遺傳詞,連我們所製造的神器的術都能夠"啃食"」
「然後,另一個......」
「剛才說過的"延燒"。......被那隻鬼所引起的火給捉到的東西,完全燃燒殆盡了。因為炎神的高速性,形成那個物體的遺傳詞會頭昏眼花然後被困住」
「............」
「大姐,為何,總一郎的四肢會是義肢,妳知道嗎?」
「該不會」
「就是那個該不會」
崎小小的笑了。
「在第一次的戰鬥,右手被燒到的那傢伙,立刻就把右手臂給切下來了。然後......,在下次的戰鬥之前把四肢給換成了義體。為了在戰鬥中,不管失去什麼都能夠立刻穿脫」
「貫穿對手的身體,燃燒殆盡的神器嗎。......確實跟我們的右神器不同呢」
「確實給對手死亡的神器,需要嗎? 而且,還不是能夠隨心運用的東西」
「原來如此......」
「炎神太危險了。我們很清楚那一點。不過仍然要製作的原因......」
「是政治吧」
「從先前的代就持續做下來的事情,在途中放手不做,是恥辱啊」
事情變得很麻煩,如此說的崎深深地讓身體沉進座位的椅背。
接著,
「大阪圈第一特務隊長,雖然被說是擁有在近畿動亂的情報的三大據點......,不過盡是完全弄不懂的事」
「其他的兩大據點什麼也不告訴你嗎─?」
「南大門神社和御山對吧? 不管哪邊的守密都太堅固了。這次也是因為有幾次牽制,才決定把炎神給原樣的贈予給御山」
「嗯......。嘛,就是御山或南大門知道炎神的力量的證據吧」
「在東西分裂的日本,學生又要引起什麼問題的話會很麻煩吧......」
吐氣。
「不管誰都很辛苦」
「是啊。......名護屋的學生會似乎很囉唆」
「同年代還好。問題是下面的代的人......。跟你說的一樣,一個沒弄好,很難不會倒向東京那邊」
「家鄉吵成那樣,虧妳,還會想回大阪」
「有對我有恩的人在」
妙子讓視線保持朝向窗外的,用右手觸摸了龍帝。
「但是,如果變成那樣的話,會變成我大哥期望的那樣吧」
「啊啊,那個被殺括者給殺掉了......」
「那一年,大哥雖然為了總長修行而去了御山,不過應該會產生繼承的古都圈總長的位子,交給了受到前代的推薦的結城.夕樹。大哥結果,還是副長」
「就算有實力,也拿不到上位的私怨嗎」
「畢竟山下家,是歷代,輩出總長的世家。......也因為有家族的眼光,還是IXOLDE的事,所以大哥想藉由討伐古都圈總長,把名古屋的意識轉向東京」
※名古屋 沿用原文,應該為名護屋。
「可是,山下.義兵輸了......,時代沒有改變」
「我們家也沒有收下敗者的遺物。聽說大哥的右手臂被埋在南大門的某處」
對小小地笑了的妙子,崎什麼也不說。
她微微地聳肩之後,拉回話題吧,如此告知。
接著,
「......說實話,對手使用了炎神的情況,在關西能贏過那傢伙的有誰」
「一度,擬似和炎神戰鬥了的總一郎......,或是殺括者的結城.夕樹吧」
「是嗎......」
「不過,東京的傢伙,是在想什麼啊。要是在意炎神的話,為何,沒有在前天晚上把IXOLDE給破壞掉?」
崎交叉手臂。
一面隔著太陽眼鏡與妙子對上眼睛,他一面自問一般的詢問了。
「其他也有喔。為何,搗毀了名護屋?」
「途中,會變成障礙吧?」
「岐阜還是古都圈不是都沒有搗毀的就來到大阪了嗎。想要穿過去的話,應該就穿越得了,為何到現在,只有搗毀了名護屋?」
「............」
「答案一定是那一個,吧」
「什麼?」
「那些傢伙準沒錯的,是在等待IXOLDE起動。想要奪取炎神」
接著,
「他們,或許是打算進軍到名護屋」
「......佔領中間據點的名護屋之後,再從那裡向西邊伸手,嗎」
「對。在那個時候,拿著炎神控制住名護屋的話,對於東西會是很好的宣傳」
「可是,那個情況的問題是,有能完全駕馭炎神的傢伙,對吧?」
對妙子的疑問,崎小小地笑了。
「中村.久秀,可是說了去大阪是為了要找尋跟姊姊的羈絆喔」
「那個,又怎麼了?」
「在近畿動亂使用了炎神的東京圈的女總長的名字,妳說說看?」
「中村.綠......」
一面說出那個名字,妙子的臉一面充滿了緊張的成分。
對她的懸念,崎笑出來並點頭。
「不會有錯」
一個深呼吸。
「中村.久秀,是中村.綠的弟弟喔」
2:「午後一點三十六分」
在市街開始一點一點的看得見學生的身影的時候,盛意把狗神放在肩上的,正在和自稱高田.清犧的少女在大阪的城市裡到處走。
為了尋找她預約了的飯店。
一面走在難波車站前,她一面納悶歪頭。
『飯店大阪......來著?』
類似名字的到處都有。
特別是,一般的學生可以住宿的價格的旅館的話,光是那個名字的話是難以判別。
『真是困難的問題......。難怪妳從一大早就在找』
勝意搔頭之後,環視了周圍。魚板狀的難波車站,在眼前。
車站的入口玄關有幾臺電話。
『打電話跟老家確認怎麼樣?』
『啊,那個不行。因為是沒有跟任何人講的旅行,這個』
『哈?』
『我是用畢業旅行當藉口,翹掉學校過來的』
『哈啊,翹掉學校嗎。......最近的年輕人真是有精神啊』
『勝意也懂的吧? 如果要離家出走的話......』
......嘛,感覺好像了解。
苦笑接著想要那麼說的隨後,
『不,因為我沒有雙親所以不了解』
如此,肩膀的狗神回答了。
啊,喂,在如此責備狗神之前,高田的表情改變了。
從晴朗變成陰天。
『啊,不要介意!』
雖然說了但是太遲了。
表情立刻從陰天變成了雨天。淚水在高田的眼睛囤積起來。
勝意一瞬間的環視周圍,確認到下午的人潮在車站前流動之後,
......真是敗了,旁人的目光......。/『真是敗了,旁人的目光......』
不可說出口的臺詞,肩膀的狗神說出口之後,他慌張起來。
『......是說,不是,不是不好的意思......,那個....!』
對他的言語,她點頭之後,慌張地垂下了臉。
『我才是,對不起,感情又突然好像要爆發。你很困擾吧?』
『與其說困擾,不如說嚇到,老實說。......怎麼了嗎?』
『會傳達過來。從太郎丸,思考』
對從她的臉頰掉落下來的眼淚,狗神正在舔著。
『所以,讀取到勝意的記憶......』
『......啊啊,近畿動亂的時候,被掩埋差點死掉......』
對用戴著戒指的手來擦拭眼淚的少女,勝意苦笑。
『真是敗了,這個狗神跟妳是相通的嗎』
『太郎丸......,狗神的一族會把人的思考給說出口』
『嗯』
『可是,沒有辦法把沒有成為言語的思考給說出口。取而代之的,是牠們會想要理解那個,而在夥伴之間互相傳達......』
『我在一瞬間想了的記憶或影像,會從那個狗神來逆流給妳,的意思?』
高田點頭了。
『要是越來越習慣讓牠們讀取思考,狗神憑依的人的思考或記憶......,就會直接傳達』
『可是我讀不到妳的思考還有記憶......』
『需要習慣。一定』
『真是不公平......』
如此一面說,勝意一面發覺到一個事實。肩膀的狗神反射的把那個給說出口。
『......下流的想法也是一下就洩漏嗎?』
『是的,是那樣唷』
對輕鬆的回答了的她的狗神的聲音,勝意的臉抽蓄起來。
高田一邊拂拭眼角的淚水,一邊苦笑。就那樣的,把背部貼上車站的外牆。
『剛才,時不時會看我的屁股,還是腳對吧。從後面』
『沒,沒有啦,因為相當漂亮! 是說我在說什麼! 嗚嘿!』
『......思考都被太郎丸給讀取了唷』
『不是不是不是! 這個那個,也就是說啊』
『也就是說,穿絲襪的腳很棒對吧』
『您說得是。......不對!』
『沒關係。我懂的唷』
『絲襪嗎?』
『不是』
『那,那,更不妙的。我覺得好像有思考了更糟糕的事......』
『沒關係。世上,還有思考更厲害的事情的人』
『請不要說幫不上忙的話!』
在通過狗神來喊叫的勝意的前面,高田嘻嘻的笑出來。
微笑。
明明,到剛才都還在哭。
見到那個變化的模樣,勝意吐氣。垂下肩膀之後,
『妳真有趣呢......』
『是那樣嗎?』
『啊啊。因為我所知道的女人,幾乎不表露出感情』
『嘿耶,好羨慕......』
『是嗎?』
『感情沒有表裏,或者是否情緒不安定,我被這樣做了各種指點,以前』
『以前,嗎』
『......啊,對了,我的記憶沒有通向勝意』
被那麼說之後,勝意看向了肩膀的狗神。被取名為太郎丸的那東西,跟勝意對上眼睛之後,輕輕地納悶歪頭了。
『腦袋,有多聰明? 這東西』
『怎麼樣呢? 會以憑依的人為準,表哥說過』
『表哥?』
『太郎丸,是他的做的。是言靈師......,原本雛形是憑依在表哥身上。可是,因為他有了支撐自己的人,所以似乎就離開了』
『不是單身,就不會憑依的意思嗎?』
高田小小地搖頭。
『會憑依在有迷惘的人』
『......迷惘?』
勝意把手放到額頭,嗯,如此深思。
太郎丸把他的思考給原模原樣的,
『又不是說絲襪和褲襪的區別可是她說的那個又好像欲求不滿感覺有點那個又好像很危險也不是說不會傷腦筋這是什麼感情呢要說所謂的迷惘大概是更加舒服的嗎是說那又是變態表現所以我這裡就先折衷做一個贊同』
『勝意勝意,思考一直流出來著喔』
『欸? 啊,真的?』
『說了一些聽不懂的事情唷』
『那真是敗了......』
看向肩膀的太郎丸,太郎丸只是用後腳搔頭的後面而已。
『不快點回到不會讓這傢伙說話的普通環境不行呢』
『會嗎? 我是被這孩子給拯救的。從以前開始,就能夠,閱讀一些他人的遺傳詞。因為那樣......,我,是很容易被感化的類型』
小小地笑。
『像是小學的時候,我都沒有辦法去外面唷。然後啊,表哥就來了,接著什麼也不說的從我的遺傳詞來製造出了太郎丸』
『那,這東西是......』
『是的,似乎是相當以我的思考為基準的狗神。搞不好,憑依的人的思考會傳達給我,不是狗神獨自的特性,或許是太郎丸才有的特性』
『哼嗯』
『太郎丸牠們,狗神一族沒有被命令的話,似乎會挑人來憑依。......其實,我之外太郎丸會主動親近的,勝意是第一個』
『是那樣嗎?』
『是呀,如果跟表哥說的一樣的話,勝意正在迷惘對吧』
『被那麼說就傷腦筋了......』
可是,就是那樣,高田如此告知了。
『太郎丸會讀取人的思考,然後把那個言語作為遺傳詞來吃掉。所以,才會附身在在迷惘,意見混雜的人身上......』
『難怪會接二連三的,像這樣代言』
對如此低語,搔了頭的勝意,高田告知了。
『我認為這代表兩面性』
『哈? 說到兩面性,代表的例子就是S和M......,不對!』
『一個人耍呆吐槽很厲害呢,從剛才開始......』
『嘛,可以一個人耍呆和吐槽也是叫兩面性嗎......』
吐氣。
『總之,就是我,在自己沒有思考到之上的,在煩惱著的意思』
『是呀,就是那樣的兩面性,不是壞事情唷,那個』
『是嗎?』
『大多的人,就算沒有勝意的程度,也都抱持著那種東西。包含剛才的下流的事情。那個的背面和正面......,某一邊很強的人,反面也會很強』
『............』
『所以,迷惘很強的人,我認為答案也會很強』
『......答案,嗎』
對他的言語,高田點頭了。
『不是老是在煩惱剛才的下流的事情,對吧? 勝意』
『以我而言是自認為一直在煩惱那種事情......是說,這東西又說出那種事!』
『我沒有關係唷』
『欸? 是嗎? 那如果在旁邊的男人想像妳的裸體......給我停下來這個笨蛋!』
勝意對肩膀的太郎丸伸出手之後,太郎丸就躲到背部去。
像是抓身體的勝意追著太郎丸,不過捉不到。
看到那個的高田,坦率地笑了。
『沒關係唷。因為勝意,只是在表面上思考那種事情而已』
『......是,是嗎?』
『是呀。有在傳達唷,給我,戴著眼鏡的女人的事情』
『嗚哇~,我在和女孩子說話的時候在想著其他女孩的事情啊。優柔寡斷的A型,幸運顏色是紅色的感覺嗎』
『自我分析在慌亂呢』
高田那麼說完,窺視勝意的臉,
『我的一族對遺傳詞(Live)是強項,要我閱讀一些命運嗎? 勝意的』
『......做得到嗎? 那種事情。像風水師(Tuner)那樣......』
『原本的話,我是風水師唷。只是,跟剛才說的一樣,因為有點不安定,所以捨棄了那條路』
『............』
『所以自我介紹的時候有說了對吧? 速讀歷(Fast Reader),......借用太郎丸的力量,人,或是世界的命運......,讀取那個遺傳詞就是我的技能』
『哼嗯......。要怎麼辦呢,跟占卜不一樣是來真的吧一定......』
『那,請閉上眼睛。為了讓心情沉靜下來』
被不故意願的告知,於是勝意不小心就反射性的閉上眼睛的隨後。
她的手把勝意的臉頰給夾住,
『!?』
勝意張開了眼睛。
高田的臉在眼前。
被接吻著。
兩個呼吸。
那之後,高田拉離嘴唇,回到了原本的姿勢。
勝意,看向高田的臉之後,
『被奪走了呢,我......』
※我 這邊的我是女性自稱自己的"私(Watashi)"。
『在用變性人的語氣說什麼啊』
『不是,因為突然就......』
『是吃驚的事嗎? 明明就跟那個戴眼鏡的人做到了最後』
『......妳,會心平氣和的說很驚人的事呢』
『所以我說,不是在說那種事,是我讀取了言靈唷,讀取了勝意的遺傳詞』
『......感覺那也是一種悲哀的割捨方式』
『要是勝意沒有在途中嚇到的話,就可以再讀取到深一點的地方了』
接著,高田閉上了眼睛。
於是,她的肩膀的太郎丸,仰望了天空。
太郎丸,用高田的聲音來唱歌。
在黑暗中綻放的白色的花
在火之中舉辦的無的宴會
漂浮於無的是死亡的記憶
一個王會拯救他
一個后會悲嘆他
一個賢者會心死
看他人的道路而迷惘
選自己的道路而逡巡
真正的道路在過去
讓清澈的聲音響起之後,太郎丸大大地吐氣了。
用小小的身體來一口氣說這麼多好像很不好受。
高田睜開眼睛之後,勝意詢問。
『該不會剛才的......,是我的詞嗎?』
『不,不是。勝意的情況,不一樣』
『那,我就搞不懂什麼怎麼回事了......』
『我想也是。......命運是變化萬千。只是,剛才的歌是從勝意的現狀的遺傳詞所讀取出來的,未來的事情』
因為沒有讓我讀取到全部,所以有些模糊,這麼說之後高田微笑了。
看到那個微笑,勝意吐氣。把穩定下來的他的思考,狗神說出口。
『這女孩的奶子不能揉呢......,是說不對吧!』
3:「午後一點五十八分」
從上午的太陽在慢慢地從正午的高度來開始掉落的時候。
南大門神社正在迎接,一個客人。
在奈良車站,被稱為伊庭的僧人。
他,在神社的境內的中央,站著。保持不發一語的,視線筆直的看著前方。
釋憲的前方,站著手拿竹掃帚的纖雅。
她接下伊庭的視線之後,告知。
「別呆呆站著說些什麼如何?」
「......跟十三年前,都沒有變的樣子」
「因為年輕啊」
「算入今年也有六十七歲」
「一本正經的說沒有夢想的話的傢伙。這世上最恨我的男人」
──纖雅.心理技能.發動.殺氣感知.成功。
「伊庭,跟以前一樣呢你。明明會不講話又面無表情的來筆直看向對方,不過從身體湧出著殺氣唷」
「這是我的做法」
對他的臺詞,纖雅苦笑。
「比起那個,什麼事伊庭。我想在太陽下去之前結束這裡的打掃」
「那麼,我就單刀直入的說」
伊庭,過了一會兒之後,稍微生氣一般的擠壓眉頭,
「我想要做宣戰公告」
「喉哦」
「公告,是東京向大阪。然後是在近畿動亂死去的人們向妳」
「喉喉哦,然後理由呢?」
「製造出近畿動亂的,所有的過錯的清算」
「你一直以來都是用那個面無表情,對我相當敵視呢」
「因為已經沒有夥伴了」
「在那個近畿動亂,你什麼都沒有學到嗎? 伊庭」
「關於那點,我有想問的事」
「?」
對誇張的納悶歪頭給對方看的纖雅,伊庭直接了當的詢問。
「......在老師妳的心理,近畿動亂是怎樣的東西?」
「就你那個殺氣,大體的頭緒已經有了吧? ......畢竟從那個戰鬪的最後的之後十三年,你儘管進到御山的深處,卻也沒有想要來到我的面前」
「現在,我想要從老師的口中,聽到真實」
「例如?」
「在那場戰爭之中,是戰鬥中心的人,大多是,受過老師的教誨的人」
「啊啊,確實呢。夕樹也變得能走路之後,......漫遊各國的順便,我在那個時間巡迴了各種御山」
「那是,偶然嗎?」
「哪個?」
對反問的纖雅,伊庭保持筆直的視線,用可說是沒有表情的語氣來更加追問。
「就是說老師在去過的每個地方,都教授了重神器」
「伊庭你自己,是怎麼想的?」
「............」
「說」
「是」
回答,點頭之後,伊庭張開了嘴。
「那場戰鬥,是御山把神聖化的重神器給一口氣拿到檯面上,為了要給予對於那些的恐懼心......」
「然後?」
「雖然是我個人意見的判斷,不過老師當時,不是為了把被全世界給視為危險的重神器給消除,而策畫了一切嗎?」
「嗯」
「老師教授的重神器,那些使用者不論朋友家人,都互相戰鬥了是事實」
「要是我沒有教授重神器的話,那場戰亂,就不會拖那麼久......」
「並且,重神器也不會全部消失吧」
「......以結果來看,嗎」
「因為那場近畿動亂,日本的神器的大部份都連名進入了喪失技巧(Death-techo)」
「其中多數,只是御山或是我封印著而已就是」
纖雅苦笑。
「你,打算靠自己來讓重神器復活吧? 之前有一個,傻瓜前來造訪......,他自己說了唷。說是你的弟子」
「......弟子?」
「啊啊,是啊,洋洋得意的那麼說了唷,刺蝟頭的小鬼」
「洋洋得意的,......那麼說了嗎」
「啊啊」
「......哈?」
「?」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伊庭笑了。張開口,讓肩膀震動,把平時的自己給消除掉的來笑了。
隨後。
「......有趣!」
喊叫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原本的表情。他筆直的,凝視纖雅的眼睛,
「那傢伙會稱呼我為師父,老實說,很訝異」
「被中村.綠的弟弟叫作師父,有那麼高興嗎?」
「喉哦,已經調查到那裡了嗎......」
「對炎神和自己的姊姊有興趣,名字有中村,而且師父還是你。就只會是那樣吧。......你想清算十三年前產生的遺憾嗎?」
「很奇怪嗎?」
「很偉大」
「妳才是。......經過十三年的歲月,還能清楚明白那點」
「是那樣嗎?」
「妳憂心這個國家,於是給了所有的人力量並且殺死,打算把王的存在給消除掉」
「真敢斷言」
「我可不是平白在玉山渡過了十三年」
「是嗎,那麼也難怪你會想要利用我的基礎來把一個人之外都殺掉,然後做出王」
伊庭沒有點頭。
相對的纖雅,則是用一隻手臂來轉動掃帚,像是長槍的槍尖一般的把那個掃把口朝向了伊庭。
「伊庭,這個對話,才是過去的弟子向師父的宣戰公告嗎? 歷史會重複唷。或許又會出現許多死者」
「請不必擔心,我這裡有預言者。危險全部,都能迴避」
「無藥可救的傢伙」
「那麼,要像以前那樣一決勝負嗎? 在那個御山的練習場,我以妳的槍術作對手,連一分都拿不到......,不過現在不一樣」
「因為學了一點奏音的領域,和心陰流什麼的嗎」
對纖雅的聲音,伊庭的表情改變了。眉毛被皺起來。
可是,纖雅不在乎的接續了言語。
「我對自己的做法是最喜歡的。如果你,說要破壞由我的手所形成的這個現在,那就別怪我要拿出相對的對抗手段」
「......可以當作是妳接受宣戰公告嗎? 手裡的牌只有孫女的妳」
「你才是要用到今晚起動的IXOLDE才有的王牌吧? 結果還是只能借助大阪的力量來取得天下。既是原大阪圈第一特務隊長,也是對久木和綠也見死不救的──」
──纖雅.威壓技能.發動.威壓.成功!
「近畿動亂唯一的存活者!」
「!!」
與不成聲音的喊叫一起,伊庭擺出了架式。
同時。
手機的聲音從纖雅的懷裡,發出了不合時宜的輕佻鈴聲。
「......?」
伊庭與纖雅,眼睛相對。
對於放出殺氣的伊庭,纖雅手裡提著掃帚的,告知。
「......我知道現在,這個打過來的緊急用的手機的內容,要是你聽到的話,就沒有空在這裡跟我打了」
「胡說八道」
「就算你聽到這個手機,是臨教和玉山的中樞,其中一邊打來的,也能那麼說嗎?」
──纖雅.心理技能.發動.表情解讀.成功。
「對吧,有興趣了。......然後,被說之後就越來越變得沒有表情是你的壞處。可以嗎? 這個時期,臨教和御山,其中一邊會慌張的跟我聯絡的意思就是......」
接著,纖雅告知了那個內容。
纏人的持續迴響的來電鈴聲,不停的代言著對方不管如何都想和纖雅聯絡。
把那個聲音作為背景,纖雅放出的一句話,讓伊庭動了起來。
他跑出去。
師父與弟子的對峙,在此告知結束,而新的戰鬥已經要開始。
接續至(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