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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還打算按照時序看祭丹傳的話 跳過這篇,最後再看
不過那個最後可能要等二十年(?)
雨祭丹站立於山巔,她(祂)的身邊畫滿了複雜的圖案。
那圖案是如此密密麻麻且變化無窮,以至於若不仔細觀察就會被當成天然的痕跡而完全被忽略掉。
倘若留給許子勾一天一夜研究這陣法,他先是會讚嘆這陣法精妙,再疑惑著這陣法的用途,最後大驚失色地懇求他的妻子,雨祭丹,換一個方式去維持平衡。
然而事實上許子勾並沒有察覺妻子準備做的事情,雨祭丹並沒有瞞著丈夫,單純是祂表現得與往常毫無差別,於是一切都在他不知不覺下進行。
黑髮黑眼的雨祭丹身穿無袖的素白長裙,除此之外沒有內衣內褲外套首飾等諸多累贅之物。
她高舉雙手向天,手腕相碰,掌心向上化作捧蓮之姿。
她垂首流淚,在淚滴碰觸到大地的瞬間,天空倏忽烏雲密布。
此時,雨祭丹的父神,司長世間萬物之水的神祇,微微一楞望向天地異變的,女兒所在的方向,這時的水神尚未察覺女兒欲意何為,只是隱約有悲傷的預感。
雨祭瑩望著屋然暗下來的天空,身為曾經占卜過尚為人的雨祭丹的末路的人,她知曉此時天地間的命運,所以看了一眼雨祭天後,趕緊低下頭閃躲對方疑問的目光。
雨祭舞和雨露心忙著各自眼前的事物。
許子勾專心地照料著他和祭丹的兒子與女兒。
阿棕站在陣法外圍,緊盯著主人,希望記住她最後的身影。
雨祭丹紅脣輕啟,低吟輕哼著生命之歌,動用妖力劃破自己雙腳掌心。
血液猶如擁有意識般,行走於地,並填滿了陣法的圖案。
一曲終了,她嘴唇輕闔,踮起雙腳舞動,雙手則對著天空做出雲手之態。
符文上的血液終於開始燃燒,火焰化作尖塔,以祭丹的雙手為塔頂逐漸收攏。
鋪天蓋地的烏雲開了一個圓洞,照耀了陣法範圍的大地,此時天地間竟只有此處有日光。
原本收攏的火焰向上燃燒,猶如藤蔓繞柱般成長,火焰本身又似乎構成了藤蔓的一部份。
儀式持續著,無論是在世界角落或中心,無論有沒有人察覺。
在陣法中心的雨祭丹,髮色逐漸變淡,她還在舞蹈著,不知何時她又呢喃起生命之歌。
包容之神,容納的祂器量所能承受的陰,並呼喚等量的陽,兩者消融,歸於天地。
就在雨祭丹化作透明無形之時,火焰從大地開始熄滅,直到天上去。
儀式結束,青天無垠。
此時水神意識到自己的女兒消逝於世,悲傷地流下淚水。
於是天地毛毛細雨不斷,延綿十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