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扣著我,在湖邊住了好些日子。
我知道他們在等他。雖是心焦,卻也無力改變現狀。好在只要有人跟著,他們並不怎麼限制我的行動。我每日坐在湖邊,內心卻是矛盾:既是希望他早些尋了來,又希望他索性就此掙脫束縛,再也不要相見。
張啟山幾次欲與我談話,我只是垂下眼,無聲地拒絕。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他們駐紮在此,隔個幾日便有人帶回新鮮菜蔬與食料用品。小姑娘許是見我長日無聊,竟將我的活計盡數取了來,還給我帶了一匹細白棉布。
我也不客氣,就在湖邊納鞋底,用棉布替他裁新襪。
一日夕陽西下,我收拾好東西,才要進帳,遠遠便見著小姑娘領著一人朝我走來。
看著那身形不是很熟悉。我瞇細了眼,卻在瞧清那人面貌時蹙起了眉。
「夫人。」小姑娘大約是瞧出我神色不善,僅是朝我點點頭,便輕巧地走到一旁。
她身後那人有些侷促地上前兩步,低下頭向我躬了躬身子。
我不作聲,只拿眼瞧著小姑娘。
小姑娘無奈地笑笑,「他之前所為的確是我們授意??這不?帶他來向夫人賠罪吶。」
那人——巫師的小兒子天興——深深地朝我鞠了躬,「還請夫人原諒。」
瞧他們說得輕描淡寫,我卻覺得沒那麼簡單。
那可是巫師家的秘術啊!若只是要綁了我離開,小姑娘的行事反而合理許多??
看樣子這群人各有各的盤算,倒也不是鐵板一塊。
垂下眼,我懶得與他們多做糾纏,「不提也罷。」
天興抬起頭,看著小姑娘,有些手足無措。
揮手讓他回去,小姑娘見我轉頭要離開,連忙拉住我,「夫人,大哥請您一道用飯??」
這是第幾次了?我暗嘆了聲,是也不好再拒絕,只得點點頭。
大概沒想到我會答應,小姑娘先是微微瞪大眼,後又不自覺的笑開,忙跑去報信。
我抿著唇,望著小姑娘的背影,將活計收拾停當,也緩緩踱了過去。
張啟山親自迎了出來,我默默跟在他後頭,聞著帳子里的飯菜香,忽然覺得有些不適。
許是怕我不自在,張啟山也留了小姑娘一道;小姑娘瞧瞧我又瞧瞧他,清脆地應了聲好。
三人沈默地用餐。我無甚胃口,只勉強吃了一些,便將筷子放下。
他兩人抬頭看我,我只是搖搖頭,讓他倆不用在意。
眼珠一轉,小姑娘起身盛了碗湯,「這魚是新捕上來的,夫人喝點魚湯,暖暖身子。」
新鮮的魚湯,該是鮮美至極,小姑娘將碗往我面前一放,我卻只聞腥氣撲鼻,立時胃部一陣翻攪。
我捂著唇,一面將那碗推遠了些,強自忍耐著。
「小妹?」見我不適,張啟山連忙走到我身邊,右手就要搭上我的脈。
同是張家人,我怎麼不知家族集體轉行學醫了?一個兩個的,都愛來探人的脈!
我皺著眉,輕輕掙了開,卻不想胃部翻攪更甚;匆匆起身,我奔出帳外,扶著一棵樹,忍不住嘔了出來。
張啟山跟在我身後,等我消停下來,執意按上我的手腕。我嘔得渾身發軟,根本也無力掙脫,只得由著他去。
只一會兒,他放開我,卻是嘆了口氣,「小妹,妳??」
小姑娘也湊了過來,還貼心地奉上一碗清水。我點頭謝過,漱了漱口,緩緩起身。
張啟山側過臉,向小姑娘吩咐道:「妳去弄點清淡吃食,不要見油星,送到夫人帳裡。」
小姑娘應聲離去,張啟山則是轉向我,「我送妳回去。??餐食送來了妳多少吃些,仔細妳的身子。」
我有些狐疑地望著他,雙手則是不自覺的護著小腹。
他瞧了我一眼,只是苦笑。
「張家本就子嗣艱難,我再『喪心病狂』,也不會對未出世的孩子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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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德表示:
「時隔許久,已經偏離原著設定超級多,大家看看打發時間就好>w<」
老實說,如果她沒有突然丟這段給我,我都忘記我實際上有幫她PO過這部作品了XD
前面的劇情發展我幾乎都忘光了,(大概只剩下她還記得很清楚)且距離上一回發表的時間已經相隔許多年,如果是我的話,大概早就不會再繼續往下構想了;上一回(六年前)後面的自我心得說感覺後續好像要贏來劇情的高潮了,不過在多年後迎來的這一回來看,好像還沒發展到我所期待的「老公」英雄救美的那一幕……
不知道發展到那個時候還需要再等待多久,想到就害怕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