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出自《臺灣第五回高砂義勇名簿、軍事貯金、日本人證言》(日文),文榮出版,林えいだい編, 1994年,P323-P325。
第十八軍參謀少校 成合 正治
現(xiàn)居宮崎市 72歲
民兵組織
當時,我們?nèi)哲娕c澳軍圍繞著貝納貝納-哈根地區(qū)的情報激烈鏖戰(zhàn)。澳軍利用飛機運來舟艇後,他們便開始在賽皮克河與多富亞河上不停地來回徘徊。
被稱作「泰勒部隊」的澳軍情報機關(guān)進入周邊部落後,也開始發(fā)放物資展開宣撫工作。
能否將原住民變?yōu)榧悍剑瑢襻岬淖鲬?zhàn)影響重大。因為他們不只能夠發(fā)揮機動性,甚至還持有豐富的戰(zhàn)略物資。為了能夠與敵方對等的展開情報活動,我們不得不與他們建立像是人與人之間那樣親切的關(guān)係。
當時我與西比西比部落的酋長已經(jīng)變得如同兄弟一般,十分受到他的信賴。
至今為止外來的探險家和外國士兵們,都將當?shù)卦∶袢缤x子一般的迫害,拿他們當作奴隸般殘酷的驅(qū)使。從來沒有與他們共食過一樣的食物或是同他們一起生活。但日本人卻與他們以同等身分來往。也因為如此,我們不管要他們做什麼他們都不會拒絕。
我前去找酋長,向他提出從各部落各找一名青年組成民兵組織的提案。
「隊長(captain ;キャプテン),你要幫我們用跟你們?nèi)毡拒婈犚粯拥挠柧殎碛柧毼覀兊哪贻p人嗎?」
酋長目光閃爍的咪咪笑道。
從各部落找來了三十人,與其說是對他們進行軍事訓練,不如說是一種上課。
「你幾歲阿?」
我試著問道。
「不知道。」
他回答。
要計算一個月的時間,應(yīng)該可以用看到滿月的次數(shù)計算,但是他們沒有十二個月等同於一年的觀念。他們用手腳的指頭算過後,才知道自己至少有二十歲。
在教他們說日語的時候,只要讓他們稍微唱唱歌就能很快記熟。但讓他們在訓練中喊口號的時候,只要數(shù)字一超過二十,他們就會喊不太出來。雖然這樣看起來挺好笑的,但當看見他們認真的神情時卻又不好意思笑出來。
訓練了一個月後,青年們的右臂戴上了白色的臂章回去了他們的部落。
配戴日軍的臂章對他們來說是一項光榮的象徵,所以他們回去後都十分的驕傲。要求自願參加的人也隨之多了起來,所以我們之後從一期生訓練到了三期生。
接受了日本式的訓練,使的這群原住民的青年們連神情都變得與以往不同。
我將那些受訓過的民兵們分成幾組,讓他們駕著獨木舟在溼地的運河上搜索,向我報告澳軍情報機關(guān)相關(guān)的情報。他們作為日軍的協(xié)助者,不管再細微的情報都會為我們傳來。
自從對威瓦克的轟炸變的激烈,威瓦克也無法繼續(xù)這裡做為後方運輸基地的使命。運輸船團在夜間抵達,正要準備卸貨的同時就立刻受到了敵機激烈的集中攻擊,甚至連在海岸邊的椰子林里集中堆放的糧食和彈藥都被轟炸的灰飛煙滅了。
作為後方基地的威瓦克遭到攻擊後,第十八軍的糧食和彈藥補給也全部癱瘓了。
我前去與酋長會面,請他讓那些受過訓練的青年們前往賽皮克河進行偵查。即便身處夜中也依然能視物的他們,不管河面上有多小的動靜都能夠發(fā)現(xiàn)。他們等敵人的舟艇停下後,便繼續(xù)跟在澳軍的身後持續(xù)追蹤。被稱作「泰勒部隊」的敵方情報機關(guān),朝著威瓦克後山的茲魯山(ツル山)上移動了。
民兵成功的將敵方哨所的資訊通報給了茲魯山附近的守備隊。
因為我們有糧食,所以便沒有為了吃飯而跟原住民添了麻煩。民兵的青年們從山裡抓到鳥或山豬後,便會把他們的腳分開綁著抬過來要給我們吃,又或是帶香蕉、木瓜、芋頭之類的過來。
酋長已經(jīng)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把我們當作神明般的招待。
「JAPAN, CAPTAIN」
「JAPAN, SOLDIER」
當?shù)厝藗円彩盅瞿轿覀儯@是因為當他們受病痛所苦時,我們部隊用藥和打針治好了他們。
我在多富亞河的九個月間,完成了兵要地誌的調(diào)查,之後來自軍司令部的聯(lián)絡(luò)傳來,下令要將我召回。
「又來啊...」
我們將所有工具都移交給酋長,惋惜的向他們揮手道別後離開,搭乘獨木舟沿著多富亞河順流而下。
在日本指示下耕種水稻的新幾內(nèi)亞原住民(這通常是強制徵用當?shù)厝肆?zhí)行的,而這則新聞也是大東亞共榮圈的宣傳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