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現代化民族國家的保護下,衣索匹亞主義(Ethiopianism)的概念也出現在移民中,結合了東正教和世俗民族主義傳統,作為加強非洲身分和原始公民身分的工具。1884~1885年間非洲被歐洲列強瓜分,衣索匹亞歷史變得更重要,因為其歷史獨立和民族自決的過程被神話化。更值得注意的是,衣索匹亞國家本身也開始了一系列的現代化,現代化通常是在戰爭中贏過衣索匹亞的歐洲基督教國家,藉口則是受到這些國家的威脅。到了19世紀後期,這種非洲領先現代化霸權地位變得不那麼重要,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夕,全球霸權力量再次聚集再一起,削弱了對非洲殖民地的依賴。同時,衣索匹亞的非洲現代身份被全球化的人權觀念(human rights)、黑人民族主義(black nationalism)和各種集體身份的表現證明。
20世紀初,衣索匹亞的歷史和歐洲連結近500年。這些交流的主要特點是彼此的知識和文化交流,以及衣索匹亞欠缺發達的經濟體所選擇性的結合現代技術、歐洲資本、物質和奢侈品。但衣索匹亞統治者更感興趣的是軍事援助,用來實現政治集中和擴大對非洲東北部經濟生產與土地佔有的控制權。只是,這種重大變革時期,衣索匹亞國家缺乏民族團結、世俗官僚的行政制度和城市發展,這些因素成為了國家現代化的主要最大障礙。1769年~1855年間,衣索匹亞地區的地區性菁英對政治態度達到危機的地步,使得權力集中更加複雜,國家甚至倒退回封建、區域劃分、地方軍閥和傳統貴族爭奪霸權。
衣索匹亞還有極其複雜的土地使用權制度。北方的提格雷省(Tigre Amharic)是帝國政府的權力基地,土地所有權歸屬於其親屬集團。農民土地受到其Ros(rist)制度的保護,這種制度下,臣民都需要進貢。此外,帝國授予貴族土地,或者被稱為古爾特(gult)的直轄領,以及永久賜與衣索匹亞教會的教會土地,都共同從農民那裡獲取進貢、生產、租金、封建服務的利益。這被稱為貴族、牧師和農民典型封建的三位一體(a classic feudal trinity of nobleman, priest, and peasant)。
南部省份主要在19世紀最後的25年中因為孟尼利克二世(Menelek II of Ethiopia)的軍事陰謀而成為政治中心,特點是強調外國地主或內夫塔格納(neftagna)的忠誠。帝國將神聖的統治權力分配給說安哈拉語的人(Amharic)和其他北方貴族,或者在許多情況下將當地酋長或巴拉巴特(Balabbat,土地擁有者頭銜)轉變為地主。透過將安哈拉(Amhara)文化霸權強加於南部文化社區也意味著前者的文化屬性變成衡量一個個體是否能融入新興衣索匹亞國家的標準。除了強制性和法律之外,宗教也提供了協助現代化重建的主要政治與意識型態的制度幫助。
由於上述的發展,除了做為社會變革先驅的潛力之外,獲得現代知識與技術的第二條件,則因為要維護國家主權以及神聖的政治遺產而連結再一起。正統基督教在非洲其他地區歷經殖民擴張和傳統統治者職能全權力衰落的同時,衣索匹亞的領導者利用所羅門神話的意識型態,鞏固了他們對於其他帝國不同社區的文化霸權影響。衣索匹亞東正教也讓他能夠挑戰西方物質的優勢,並且使其挑戰權達到可信,同時也是宗教文明使命必然的結果。
隨著衣索匹亞的社會發展,其菁英對改造社會很感興趣。但這些國家領袖作為現代化的大祭司,無法解決這些改革所涉及的矛盾。衣索匹亞無法在採用現代世俗政治制度以及堅持衣索匹亞民族主義的歷史與文化精隨中取得必要的平衡。面對厭惡重建國家制度的保守菁英反對,現代主義者試圖獲得一個有利的地位,用來使社會帶來變革,同時也尋求政治改革,以積極獲得改變阻礙的手段和獲得現代化商品和服務的基礎設施。
衣索匹亞在非洲的獨立地位、遺產和文明使非洲知識份子擺脫歐洲殖民使命的概念,也脫離了需要被引導次要種族(lesser races)走上現代化道路的負擔。將全球非洲人和衣索匹亞人畫上等號的是聖經所指的言論。衣索匹亞向上帝伸出雙手(Ethiopia stretches her hands towards God)成為非洲人或社區歷經考驗和磨難時用來激勵的口頭禪。這意味著衣索匹亞人是上帝的選民,他們的正義終將勝利。
隨著世襲政權(political power)、公民權利(citizenship rights)和領土主權(territorial sovereignty)的中止與重建,許多被殖民的非洲知識份子也透過擁抱獨立的衣索匹亞暫時解決了被異化的問題。衣索匹亞豐富而富有質感的歷史也完美反駁非洲在歷史與憲法上的劣勢。同樣的,非洲基督徒日益增長的分離主義運動(separatist movement)也選擇擁抱衣索匹亞,因為該國是一個歷史悠久的黑人基督教國家,在非洲其他地區被殖民時,他保持獨立並同時擊敗義大利人。這些分離主義者人認為,非洲應該由非洲人而不是歐洲人來傳福音。
1884年~1935年間,衣索匹亞將外交從幾個傳統的西歐盟友擴展到東歐以及幾個亞洲國家,以尋求現代化發展和援助。衣索匹亞的歷史從此上升至現代國際舞臺,在20世紀,是凸顯國際理論和政治經濟自由主義實踐差距的標準尺。衣索匹亞現代化的內在矛盾與改革,以及外國資本傾向性滲透,最後是對古代文明社會文化經濟結構的長期讓步,最終導致分散在世界各地的衣索匹亞公民融入西方現代化的霸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