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紅的光芒照到眼臉上,趴睡的人皺了皺眉,從不安穩的睡眠中醒來。尚未完全清醒的少年下意識的拉攏了披掛在身上的披風,呆坐在桌前的椅子上看向了窗外。
「已經黃昏了啊……咦?黃昏?」瞬間清醒的阿爾薩爾嚇了一大跳而彈了起來,身上的披風順勢滑落。
自從接受了加冕,他成了阿瓦隆的主人。身為一個王,自然十分繁忙。幸虧部族由不怎麼理事友人領導,不然再強壯的第一勇士,也會因為過勞而倒下。雖然認真,但平時他會偷個閒空小眠一下,眾人大多會體恤。不過大多時間不長,而且會有人叫醒他──不是妹妹莉安濃,就是其他女眾。
但是今天卻放任他睡到清醒,沒人要他批閱任何公文。
「醒了嗎?我的朋友。」就在阿爾薩爾百般疑惑的時候,熟稔的聲音自背後響起,於是他回過頭。
「亞隆……」
雙手環在胸前靠著門邊,就像是等候多時一般。在聽到對方喚著他名時,走向了他的友人。
「醒了的話,那就走吧。」說著,便順手拿起那滑落的披風,重新為對方披上。亞隆率先轉身走向門口,然後駐足等候。
「要去哪?」遲了一秒,阿爾薩爾跟上。
黑色的魔王報以神秘的微笑。
「到了就會知道了。」
於是,他們一路靜默。然後騎上了馬匹,遠離了阿瓦隆。
隨著黃昏的消失,他們一路往高處去。阿爾薩爾微微的呵著氣,評估著溫度已經比前陣子降低了許多,再加上空氣是刺冷的,很有可能很快就會下雪。
「到了。」
穩重的嗓音從前方傳來,讓年輕的王回過神。隨著亞隆下馬,拴在附近的樹上,然後來到的是峭壁的邊際。然後聽得遙遠處嘯空的聲音,緊接著是迴盪的爆裂聲。
……咻───碰!璀璨的火花照亮了夜空。
「哇啊……」輕聲的讚嘆著在阿瓦隆上空的燦光,接二連三的炸開讓他目不暇給。「好美。」他由衷的讚嘆,這與從近處欣賞的感受不同,將重要的據地納為背景,阿瓦隆此時更顯得美麗。似乎有些明白要來此處的用意,但是不明白原因:「這是?」
「莉安濃前些日子問過我在以前有沒有冬季的慶典,她希望在冬季也能讓大家有放鬆歡樂的時候。」然後回過身,看著友人筆直的眼神:「包括快要不眠不休的王。」
「……真是讓她擔心了。」苦笑了一下,然後再度望向那片光海。「那麼,這是怎樣的節慶呢?」
「啊啊……是慶祝著季節循環的結束與開始。」似乎省略了許多,但是阿爾薩爾並沒有追問。
「是嗎……嗯?」眼前白色的物體緩緩降落,少年伸出了手接住了它。「下雪了……」
「是啊……」說話的同時,魔王的口中也呼出了白霧。銀髮的男人望向夜幕,勾起了緬懷的微笑。
過往的戰爭、今世的戰鬥,這個男人經歷了許多,也受傷了許多。過去的人已經不在了;而現在的人依舊無法陪他到遙遠的未來。他曾是神聖的精靈,就算已經被染黑,仍舊擁有眾生無法匹敵的年歲。然而生命強韌的他,在雪花紛落的時刻裡,看起來卻是如此的脆弱。
敞開了披風,一個踏步,黑色的身影即納入了披風之下。
「不論節慶具有什麼樣的意義,能跟重要的人、親人、友人團聚在一起,這才是慶祝的意義吧?」稍稍收緊了手臂,男人的手自然的扣住了他的手。
「你說的也對。」
聲音裡笑了,所以少年也跟著微笑。面對著不斷渲染夜晚的煙火靜默,只讓彼此的體溫互相傳遞。
「對呢,似乎該這麼說。」似乎想起了什麼,亞隆赫然轉過頭。面對過近的距離,阿爾薩爾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什、什麼?」
與慌亂成了對比,黑色的魔王勾起了惡作劇的笑容。
「新年快樂。」
想要再說什麼已經是不可能,因為就連一毫米的說話空間也已經不存在。被封住的口由僵硬到被挑釁,然後反撲回去。直到氣息近乎竭盡,才逐漸成為意猶未盡的碎吻。
「新年快樂,我的朋友。」模仿著摯友的話道賀,然後聽著遠處馬匹們些許的騷動,注意到了紛飛的雪花有逐漸變大的趨勢:「但是我們再不回去的話,恐怕就要冰凍在這裡等莉安濃她們來救了。」
「啊啊,不用擔心。」拍拍少年的背,示意回去牽馬。「出來的時候,我已經請她們準備了餐盒跟酒,火爐跟炭火也都帶出來了。」
「欸?」這才想起自己的馬匹與對方的馬都載有箱子。
「這附近有隱藏碉堡,我已經跟莉安濃會知過了,今晚我們不回去……」
後面的話語,少年已經聽得不太真切了。雪地的摩擦聲、雪花的碰擊聲朦朧了男人的聲音。阿爾薩爾稍稍停下了腳步,在逐漸雪白的世界裡,黑色身影的男人有如將要被吞沒、但卻又鶴立在其中。
對了,聽說他的靈魂在過去曾經一度失去了他的摯友,只能在花冠少女的陪伴下,悲痛的舉行葬禮,然後封閉墓陵。
「再不走的話,要丟下你了喔,阿爾薩爾。」
但是,赤紅的眼睛仍舊在想要掩蓋一切的雪白世界裡閃耀著。
「來了!」
所以這次,他絕不會再犯下同樣的錯誤,再次失去重要的赤星。
【END】
後記:
結尾感覺好虛(掩面)
本來是聖誕賀的,但是因為覺得花冠的時間應該是比現代還要早的時間,所以一整個很怪就拖過聖誕了……(欸?)
至於花冠內有沒有新年不知道,但是新年的爭議應該比較少所以寫起來比較心安理得(炸!),所以就改成了新年賀文了(掩面)
但是寫起來還真不知道是哪種AA組!(自爆!)
一般來說……是魔王×勇士,但是自從知道遊戲後期是阿爾的攻擊力比魔王高+最強的劍是阿爾裝備限定(因為是琥珀金神族不可裝備)+前世魔王倒下的模樣好受!(喂!!)
所以我的AA組可反逆了(掩面奔逃──)
嘛啊……魔王就算是大叔受(欸!?)也絕不會是娘娘腔型的啦啊哈哈哈!(巴!)((啥鬼感想?))
啊,忘了說最重要的一點(欸?)
要阿爾薩爾批公文絕對是因為被【うたわれるもの】給影響的!!OwO!(笑奔)(哈克歐羅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