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過去,四災義勇軍開始了下一階段的挑戰。名為「瘟疫之災」的敵人遠比索貝克還要難以捉摸,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義勇軍決定先去跟梵亞斯主教「諾亞」交涉,以此做為章節的起點。
請玩家描述角色在一週年慶典後、從阿斯嘉特出發前往梵亞斯的故事。此次行軍強制所有義勇軍角色參加,也就是說角色視角可自由在一二角之間切換。
為了更明確瘟疫之災的真相、為了與梵亞斯的教主諾亞交涉,義勇軍們向西出發 - 潔白的城牆、雄壯的號角聲,百多匹馬車在尤克號令下往輾土城前進。
比起第一次往西方行軍,送別的人少上了不少 - 一是因為這次出行的義勇軍更多,二是因為有了過去的幾次經驗、人們對出軍這件事情漸漸習慣了...也有部分是因為、戰爭之災讓不少人死去的關係 - 所以聚集在城門的人並不特別多。
因此之故,桃滿還挺高興有人給自己送行。
回頭看著來自平行世界的另外三個自己 - 他們的世界已經破碎而毀滅,所以流亡到了這個中心之界 - 即使並非自己原本的世界,他們也出了許多力幫忙,有他們在、自己才不至於忙不過來。現在那三人也站在城門附近、目送部隊離去。桃滿對著朋友大力的揮著手,直到友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地平線上。
上次除了三個友人,還有瓦連京跟蘿莎 - 不過這次...
蘿莎是屬於【之前都在留守、這次終於能行軍】的成員之一。她還記得剛接到指令時瓦連京那副樂開花的模樣,就像是要去校外教學的孩子一樣可愛,這讓她跟著感到歡喜 - 雖然行軍並不是什麼有趣的事,不用思考也知道會危險重重,何況對象還是那個棘手又詭秘的梵亞斯。
但是話又說回來,能和所愛之人一同努力這件事本身、難道不值得慶祝嗎?
所以 - 雖然心中有擔憂,蘿莎仍然保持著相對愉快的心情和戀人一起挑選武器、軍旅用品以及各種旅行用小物,把能想到的、可能在行軍途中用到的東西都買了一輪。
這種好心情維持了數天,直到正式出行的現在 -
和瓦連京一起坐在公家提供的馬車裡。蘿莎瞇起眼看著被分配到和自己與未婚夫同馬車的兩名義勇軍,感覺自己的理智值正在不斷地持續下降...就像那天在街上遇到機器人狐貍精一般的煩躁不安。大概是因為運氣太差,現在同馬車的另外兩名冒險者都是豐滿美艷的女性 - 她們光是存在就能讓蘿莎心煩意亂,偏偏又不能真的動手...
「瓦連京先生出道沒多久就當上傳奇冒險者嗎?啊、真的是傳奇勳章欸!!好厲害喔 - 」看上去像是牧師的少女面露崇拜的搭話,聲音像是參了膠水一樣黏膩煩人「我和姐姐出來冒險都四年多了、到現在都還只有中階而已的說...」
「是呀 - 畢竟我們姊妹都是輔助職業...偏偏又沒有可靠的固定隊友,所以能接的任務不多 - 」被稱作姐姐的女子穿著暴露倒讓人無法確認其職業的服飾、臉上也化著濃妝「要是能有瓦連京先生這樣可靠的人一起組隊就好了呢。」
「啊哈哈??畢竟我老家是諾爾斯嗎~不但冷得要命,而且高等魔物到處都是,一不小心就會提早投胎呢哈哈哈~」瓦連京摸著後腦大而化之地笑著,如果是平常的他一定會做出更為自信的反應,不過如今蘿莎在身邊,他也只能偷瞄姐姐的那對火辣巨乳暗自感嘆:「以後有機會的話、以後有機會的話??」
「同樣是輔助職業,我記得有人兩年內就升上頂級冒險者了,拿職業跟隊友來當藉口可說不過去。」注意到了戀人的視線,蘿莎冷著臉開口打斷正想繼續說些什麼的那對姊妹 - 當然她也知道兩年內升上頂級算是特例,拿來指責別人頗不友善 - 不過這次是對方先開始試圖挖牆腳的,那就無需客氣「話又說回來,四年還找不到隊友,妳們當是在聯誼嗎?」
蘿莎的敵意實在太強烈 - 也許是想到了之前在街上遇到的機器人,瓦連京最後還是忍痛放棄了一飽眼福的機會,帶著蘿莎離開馬車、改以MRC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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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蘿莎 - 桃滿倒是沒有【同車乘客間處不來】的問題。
「呼 - 好了...道也道別完了...」縮回馬車裡,桃滿看向桌上的器材和藥材。
這次出行前,桃滿一如過去幾次行軍、向後勤部隊申請了【不搭乘義勇軍標準型軍用馬車,而是以自己的私人改裝馬車(工房)作為代步工具】。畢竟對依賴道具的藥劑師來說、後勤物資的確保相當重要,就算是在行軍路上也得盡可能地把握時間、做些簡單的藥品或半成品、中和劑...之類的基礎項目,以確保資源穩定。
把光暈草的葉子摘下、把史爾特爾巖磨成粉末、把擬血草拿去榨汁、把翡翠龍爪粉混上藥用由膏拌勻、把光鳥上的光源素提煉出來、把收集來的風之結晶裝罐 - 這些都是做過了幾百幾千次,堪稱【每日任務】的項目。
『嗯...今天從中和劑開始做起好了...』決定了今日目標後,桃滿啟動刻在馬車內側、底部和桌上的防震結界,然後將之後會用到的材料從木箱裡取出,一個個放在桌上『這是仿海液 - 今天用不到...暖冬木?唔...留著作但吧...不然結界石和哲人血都做不出來 - 啊,莫比烏斯草粉不錯、放上去 - 再來是...炎巖也用得上 - 先拿出來。』
【鏮啷】
「嗚欸?!」桃滿錯愕地轉頭查看發出破碎聲的是什麼東西 - 一支本來放在桌子邊緣的玻璃試管不知何時滾落、在地上摔碎了。
『奇、奇怪 - 我明明把防震結界開了啊...怎麼還會摔下去?啊 - 是把東西放到桌上時碰撞到所以被擠下去的嗎?唔 - 可是...看上去還有一小段距離啊...滾過去的嗎?』
桃滿有些哀怨地拿起掃把收拾地上殘破的玻璃碎片 -
『這些可是回城後好不容易才進的新貨啊...居然才出城門沒多久就給摔壞了...沒辦法了...不能浪費 - 等會融化了拿來當素材吧 TAT 應該能做個護身符什麼的...』
雖然有些小哀傷,桃滿並未太過在意這個大概是自己的冒失導致的小插曲 - 畢竟只是摔破個試管、不算什麼大事,該做什麼仍然做什麼。
這種樂觀的心情理所當然地在到達輾土城的同時煙消雲散。
哀號、哭喊、怒吼、咒罵、仇恨
雖然上次來時這裡的氣氛也不好...戰爭之災肆虐讓人心的陰影更甚。
桃滿看著馬車外頭的難民,不免回想起了往日時光。
很久以前...也不是那麼久、不過就是五、六年前吧 - 那時自己還是初出茅廬的冒險者,連受傷的敵人都想去治療。
隨著經歷的越來越多、越發感覺到自己的無用...最後卻發現,自己連同伴都救不了。
直接去給予些什麼已經不是最優先的選擇了。再怎麼不甘心都必須承認,個人做不到的事情太多,組織和規則有其存在必要 - 畢竟桃滿既不是紅雀也不是阿達歐,沒有權能也沒有力量,只是個心懷恐懼的凡人。
想要拯救什麼,就必須犧牲掉別的東西。然而,即使捨棄了部分的自我,仍就不足夠 - 仍然實現不了最初的心願...捨棄的東西還不夠多吧 - 覺悟還不夠吧 - 努力還不夠吧 - 還是方法錯了?
救贖是什麼?希望是什麼?沒有比這問題更可恨的了,因為會讓人想起自己的無能。
後記:
到一半,要描述路人女角x2
然後我當場就卡了
用畫的還是比用寫得快啊
所以就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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