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剛才在寫什麼?」
搬書回程的途中,我開口問著身旁的學姐。
「詩。」
她簡潔的如此響應。
「喔。」
我也簡潔的如此回應。
說到詩,我記得學姐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提名的那首詩叫做「你什麼都沒有」。
由於這首詩的詩名格外好記,所以我就記住了。
但內容根本有看沒有懂。
這恐怕就是我不讀詩的原因吧。
看都看不懂的東西讀了也沒什麼意思。
走著走著,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於是,我將之說了出口。
「對了,學姐。妳怎麼一直要叫圖書館幫妳買書啊?」
學校官網的圖書館有個「建議購買」的選項,能讓全校師生用學校的錢買想看的書。
身為一個愛書人,我認為這是學校做得不錯的地方。
假使他們在刪除「每位學生一定要選擇一個社團」的校規,那就太棒了。
「為了找到能創作出新作品的靈感,我必須不斷讀書。我最近的詩都寫得不怎麼樣,所以得不斷讀前輩們的作品、找出自己的不足,然後反覆練習。唯有這樣,我才能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學姐以充滿鬥志和執念的眼神看著我,說。
有目標是好事,但她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因此,我開口和她這麼說道:
「那請記得好好睡覺。學姐現在的眼睛,就和熊貓一樣。」
「!?」
聞言,學姐驚訝的睜大雙眼,然後用單手拿書以左手拿出口袋裡的手機。
學姐看著手機屏幕,似乎是想將屏幕當成鏡子。
但她嬌小的右手是不可能持續搬著那麼多書的。
因此——
啪。
學姐手中的書全散落到地上,如櫻花的花瓣。
她還差點失去平衡的往旁一倒。
幸虧我及時出現在她身旁,成為了她的依靠。
不然她就要跌個狗吃屎了。
首次看見學姐這麼笨拙的模樣,我不禁噗哧一笑。
另外,我覺得這樣的她還滿可愛的。
怎麼說呢?
啊,就像是動物園裡的小熊貓耍寶時的可愛模樣。
這樣的龍湘玲學姐比我初次見到她時可愛多了。
初次見到的龍湘玲學姐,給人冷若冰霜的第一印象。
而現在則不一樣。
「你笑什麼?」
龍湘玲學姐抬頭瞪視著我。
「沒事。」
我將手上搬的書放在地上,然後蹲下把學姐散落一地的書給一一撿起。
學姐看見我這麼做,也跟我一起加入撿書的行列。
人多好辦事,書很快就被我們撿起來了。
我把書交給學姐,然後把放在地上的書給搬起。
快要到詩社時,學姐突然開了口。
「吶,你叫什麼名字?」
也對,學姐還不知道我的名字。
告訴她也沒差。
「我叫楊柏睿,是一年八班的。」
「嗯。以後我就叫你羊咩咩。」
學姐正經八百的如此說道。
「假如學姐真的這麼叫我的話,我就要叫妳熊貓囉。」
我以一半正經一半捉弄的語氣這麼說。
「咳咳??那我還是直接叫你的本名好了。」
「那我也叫妳的本名了。只不過會加個學姐。」
「隨你。」
語畢,我們走上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