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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長短無關時間,只與感情的深淺掛鈎。
法國巴黎聖心堂。
揹著蘋果綠顏色的後背包,楊舟跟著旅行團的團體行動,只是來到了這裡總覺得、似乎似曾相識過。
很不明白,一種懷念油然而生。
腦海閃過了零散片段,記不得人事物,但是溫度總還記的,一種反覆刻畫。
『阿舟。』
是誰?楊舟抬頭張望,甚至很有禮貌地拍拍走在前頭的人問著有人叫他名字嗎。
對方揮揮手表示沒有,楊舟那好看的眉毛都擰能結。
繼續跟著人群走走看看,倏地在沒人發現下一道小小的門半掩著,令人勾起好奇心。
楊舟在大家沒注意情況下來到那小門前,門板透漏著悠久的氣息,裏頭暗幽幽滲透著深淵顏色。
因好奇著,楊舟剛踏進去,後面小門自動無聲關上,待楊舟想回頭沒看到那小門,惶恐不安著。
咽了口水,楊舟只好繼續摸黑往前走,可是越走越覺得裡面有點古怪。
再往前走,楊舟突然睜大那雙好看的眼睛,那個古樸的小門出現,心想著:是走一圈了嗎?
依舊在門半開下,楊舟走了進去。
眼前景象令楊舟雙手摀住嘴,慢慢走過去。
牆壁上的兩邊鎖鏈鎖著『人』的手腕,胸前則是被釘入銀色的錐子,純白衣服染著紅褐色,頭低垂著,一頭黑髮垂蓋在胸,下身穿著黑褲,雙膝跪地。
也不知道在這多久、是死了還是僅剩一口氣在;楊舟不想猜,不敢盲想,快步來到後蹲下身,「喂,你還好嗎?」
伸出手觸碰那一刻,原本低著頭的『人』突然抬頭與楊舟對視著。
猩紅雙眼安靜地看著楊舟,楊舟被突然的舉動嚇到而跌坐在地,一雙綠眸滿滿寫著嚇到而沒有想像中的害怕。
感覺到,對方不會傷害他,於是楊舟再次爬起然後小心翼翼走過去再次蹲下,一手將垂落胸前的頭髮拉起往肩後,一手握住那銀錐,柔聲的說:「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否還活著,總之我先把這個拔掉。請您忍耐些。」
楊舟拔掉那銀錐過程中不小心割到自己的手,血滴在對方身上。
像是信號彈一樣,對方伸出手一把拉住楊舟往自己靠,像是枯萎已久突然甘霖降下那般的貪婪想要。
對方頭靠近楊舟脖頸,鼻翼嗅著,沒張口咬下。
突如其來的舉動,楊舟不敢動,只是全身顫抖著,對方遲遲沒動口讓懸著心的楊舟慢慢地放下。
久違的開口,如醇酒般的低嗓變得暗啞難聽,可是那低醇聲楊舟不會忘記,在小房裡輕輕放大,「你終於來了,阿舟。」
霎那夢境常出現的音聲如今重疊,沒由來的掉下眼淚,楊舟輕輕嗯了聲。
「我來了。」
*
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楊舟只知道這些年來反覆做了同一個夢境,可最終就是模糊不清的人抱著自己在耳邊溫柔地喊著自己名字,每當醒來臉上總是留下淚痕,枕頭也暈開一些淚圈。
直到剛剛,被抱著、說著話的『人』溫度雖略冰冷,但楊舟不管了。
沒有什麼比夢境中的人相遇到來的重要。
頸邊傳來的痛,讓楊舟冷靜下,嘴唇勾勒笑,雙手按著對方的頭「沒關係…你吸吧……
華。」下意識的輕呼名字,對方一愣後眼中的喜悅藏不住。
他的后。
肩膀被搖晃了一下,楊舟頓時醒來,綠眼茫然看著四周,依舊是教堂裡面的四周的木長椅、神雕像以及縮小版的教堂,可沒人了,只剩穿著警衛制服的保安跟自己;沒有不起眼的小門,沒有那令人害怕的密室下的長長鎖鏈,以及…他。
警衛一臉不悅看著楊舟說:「現在是晚上了,我要關上門了,還請您快點離開這裡。」
楊舟連忙檢查身上的還再不再,對著警衛說著抱歉,檢查好了,朝著大門離開,脖子的刺痛讓楊舟伸手摸向,整個人走出教堂後眼前一片模糊,直直臉朝下倒去。
蒼白但顯得有力的手即時扶助楊舟,一手輕輕撥開楊舟的劉海,紅眸看向自己的傑作──楊舟的脖頸。
本該屬於自己的,誰也搶不走。
攔腰抱起,轉身下臺階,一步一臺階,直到倒數第三階整個憑空消失。
夜風瑟瑟與明月高掛著。
*
遠在某處的古堡內,主臥上的黑色絲絨般的軟床墊上躺著人。
楊舟幽幽睜眼醒來,奢華簡樸的天花板讓楊舟整個將上身抬起,手卻摸到滑順柔軟的棉被一愣後,張望著四周。
主臥的擺設無一給人一種熟悉感,衣櫃旁上的槍架,暗澤凜冽。
厚重的木板推開的無聲無息,端著飯菜進來的看到呆呆的楊舟望著衣櫃方向發呆,順著看,會心一笑。
將飯菜擺在矮幾上,走到楊舟身後一腳壓上床,雙手抱著楊舟埋在後頸「歡迎回來。」
「我回來了,蓮華。」對著那槍露出溫柔的表情,楊舟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