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幹嘛?那種表情?」局長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只是聽完情報後的利安卻一臉不滿足的樣子。
「你說的事情……,跟那傢伙講的完全一樣啊,這些情報我早就全都知道了。」利安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也沒辦法,關於他們的線索實在太少了,除了那些流傳的傳說幾乎沒有什麼確切的情報,就連這個傳說是不是真的我都沒辦法確定。」
「我想傳說應該是真的沒錯,從那傢伙所表現出來的悠哉模樣,我想他們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真實身份被知道,應該說就算知道了好了,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問題……。」利安一邊回想著自己遇到的一切,以及聽到他們的話語後出現的後遺癥,知道神真實身份的人應該不是死了就是變成廢人了。
「你接下來有啥打算?」局長問。
「先把達莉絲的問題處理掉吧,總不能讓她就這樣留在這裡。」
「可是她現在也沒地方回去了喔。」局長這時候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什麼意思?」
「我動的手腳不只是把那間保險公司弄倒而已喔,她的繼母跟姊姊我也下手了。」
「你這傢伙做了什麼?」利安不安的問著,他多少猜的出局長動的手腳一定不是合法的,只差在輕重。
「我把他們的身份從世界上消去了。」
「你!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是有可能造成平衡破壞的嗎?你這樣做跟那些神有什麼差別?」利安一聽憤怒的抓住了局長的衣領大吼起來。
「聽我把話說完啊,我原本也想稍微處罰一下他們,但是當我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早就都已經變成廢人了。」
「什麼?難道……?」
「嗯,我跟你想的一樣,是神動的手腳,雖然我也不明白他們這麼做的理由,不過既然都已經是事實了,我就順手做了,這樣對那女孩也比較好吧?」
「唉……,真的是一堆麻煩啊,我會再想辦法的。」看來現在的情況就真的只能先把達莉絲留在身邊了,這時候利安突然感覺,怎麼自己每一次出差都會莫名其妙的撿回一堆怪傢伙,先是千尋現在又來了個達莉絲,他感覺自己根本就是什麼動物保育救援人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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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啊,你就這樣放跑他了?」
「有什麼問題嗎?」
「你知道我當初為了救活那女的花了多少心思嗎?」
「沒差吧?不過是個人類,要多少有多少不是嗎?而且至少現在可以確定了,那個叫利安的確實跟阿撒托斯有著某種關聯。」
「所以你找出讓他甦醒的辦法了嗎?」
「暫時還沒有,就先觀察一下吧,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位於世界之外,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空間裡,兩個不知名的聲音正用著不存於這個世界的語言以及聲響對話著,他們並沒有因為這次的失敗而氣餒,他們展現出了無比的高傲且充滿鄙視的看待人類,他們正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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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達莉可以留在這裡對吧!」
「對對對,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不過只是暫時的!等到她找到落腳處後必須馬上離開!」看著興奮的千尋,利安一把抓住她的頭壓了下去,感覺自己如果再不出手這傢伙一定會一路往上飄衝上天吧?
「不過局長的手段還真驚人啊,居然直接把一家公司惡性倒閉,我都不知道他有這麼大能耐。」德克斯則是在聽完來龍去脈後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反正一定不是用啥合法的手段就是了,有時候我都懷疑他是不是什麼重大通緝犯之類的。」利安無奈的嘆了口氣。
「唔……。」
「妳醒啦?」突然一個聲響從沙發那方傳了過來,看著扭動身體掙扎著的達莉絲,利安踢了幾下沙發確認她的意識。
「是你啊?植物人……。」
「德克斯我說啊,能不能直接把她的記憶徹底消除,從她出生到現在的所有記憶。」
「痾……,那樣她會變成廢人的,不好吧。」
「哪有什麼不好的,這樣我們不就可以少解決一個煩惱嗎?」利安賊笑著看向了德克斯說。
「不可以!讓達莉留在這也沒什麼不好的吧?而且……,而且她不是還有可能是小安哥的女友嗎?」
「疑?女友?不不不!我根本不認識他,而且就算全世界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跟他交往,真的要選我寧願找隻狗,至少狗不會整天坐著像棵植物。」達莉絲一聽面紅耳赤的反駁著,這反應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她說的沒錯,雖然我沒有關於她過去的記憶,但是我敢保證,我絕對不會為了這種個性的女人努力,甚至要幫她報仇之類的。」利安也不甘示弱的回擊了。
「小千啊,妳先帶達莉絲出去晃晃如何?我有點事情要跟利安說。」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了,德克斯急忙的尋求千尋的幫助。
「了解!」千尋一把抓著達莉絲往外衝了出去。
「絕對不可能是她,而且你不是說過她早就死了?」利安看向了德克斯再次尋求答案。
「當初的情況正常人也一定會這樣想的,當時找到你們的時候她從胸口到肚子整個被剖了開來,內臟什麼的全都灑在了地上,我還真的想不到有什麼生物變成那樣還可以活下來的。」
「既然這樣就快點幫她找到住的地方吧,留在這吵的我都沒辦法好好工作了。」
「但是……。」
「嗯?」德克斯突然的一句話讓利安遲疑了。
「不只有長相一樣而已,實際上就連名字都是一樣的。」德克斯想了想決定把真相說出來,畢竟人都在眼前了,而且利安本來就有資格知道這事情。
「過去不管我怎問你跟局長都不願意告訴我,反而這種時候就輕易托口嗎?你們是不是本來就聯合起來想搞我?」利安充滿怒火的抓起了德克斯說著,同時他的臉也出現了裂痕,那是利維坦的力量即將爆發的前兆。
「你先冷靜點!局長不願意說就是怕你失控,可是現在都已經這種情況了,我想在隱瞞下去也沒用吧?反正你最後也一定會自己私下調查的,不是嗎?」
「唉……,所以你也覺得她就是當初的她?」利安想了想確實跟德克斯講的一樣,他原本就打算要偷偷調查達莉絲的事情,他收起怒氣鬆開了德克斯。
「現在也只能先這樣假設了,想知道答案的話也只能從那些傢伙口中問了吧?」德克斯眼神銳利的看著利安說。
「嗯啊,也只能先暫時這樣了,不管怎樣我都一定會抓住那些傢伙的小辮子,總有一天把他們全部逮捕歸案……,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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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莉真的不認識小安哥嗎?」
「怎麼可能會認識啊,我跟她今天才第一次見面耶,從那天醒過來後一直都是德克斯跟妳陪著我。」達莉絲一邊喝著飲料一邊抱怨著,現在兩個女生正漫無目地亂晃著。
「難道真的這麼巧?」千尋困惑的搔著頭,世界上真的有兩個人可以長的這麼像的嗎?
「先不講這個了,小千這樣不會被其他人看見嗎?」達莉絲越想越氣,現在她實在不想再提起利安,所以就把話題轉移到了千尋身上。
「不會啊,從我死掉以後小安哥就一直在教我怎麼控制自己的力量,我現在已經可以輕鬆的控制誰看的到我。」
「所以妳也可以隨意的穿過人的身體對吧?」達莉絲好奇的問著。
「那就不一樣了喔,畢竟我是幽靈,可以的話當然盡量別穿過比較好,小安哥說這樣如果遇到比較虛弱的人,對方可能會出事的。」
「原來幽靈也有一堆煩惱啊。」
「嘿嘿……。」千尋傻傻的笑了起來。
「所以妳是怎麼死掉的啊?」
「嗯……,我是被小安哥吊死的……。」
「疑?那個植物人?」達莉絲一聽嚇了一跳。
「痾……,那時候小安哥被控制了,那是不可抗力的,小安哥絕對不是妳想的那樣。」看著達莉絲那厭惡的表情,千尋急忙的解釋著。
「你們的關係實在有夠複雜的。」
「我們的工作本來就不是什麼正常的事情,久了就會習慣的。」
「久了就會習慣嗎?也是啦,我現在也沒地方可以去了……。」說到這裡達莉絲無奈的嘆了口氣,關於她身上保險金的事情跟繼母的事情,其實局長在她離開封印的時候都已經跟她說了,雖然這樣她也鬆了一口氣,不過未來的路她卻非常迷惘。
「既然這樣就留在局裡吧!剛好小安哥也缺一個可以幫她管理生活的人,畢竟我是幽靈能做的事情有限,妳在的話一定可以讓他更用心工作的!」
「幫那個植物人管理生活嗎?平常不是還有德克斯在嗎?感覺好麻煩啊。」
「痾,德克斯平常主要的工作還是內勤,這次妳的事件是真的比較麻煩,所以他才會來支援,不然平時出差的時候都只有我跟小安哥而已。」
「雖然很麻煩,不過也是他拯救我的,就稍微幫他一把吧。」達莉絲想了想笑著回應了千尋。
「嘿嘿!那就多多指教了喔!」
「多多指教啦,前輩。」千尋那天真的笑容讓達莉絲也忍不住笑了,就這樣特殊調查科新成員,達莉絲?克拉克預定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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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說啥蠢話?這種事我怎可能會答應啊?」
千尋與達莉絲兩人回到辦公室後立刻就像利安說明了自己的想法,當然結果是可想而知的,利安想都不想的直接拒絕了他們的要求。
「為什麼?特殊調查科本來就缺人不是嗎?只靠你一個你會累死的。」千尋不解的問著,難道利安就這麼喜歡一個人忙的暈頭轉向的嗎?
「我一個人就夠了,而且真的出差遇到麻煩,還有德克斯的支援,根本不用再增加人手。」
「可是你也知道德克斯主要的工作還是後勤吧?這一次的事件不就這樣嗎?不管是事前的調查還是後續的處理,你全都一個人包辦,你也知道我只是個幽靈吧?我能做的事情還是有限的,不是每一次都有德克斯的幫忙吧?」這是千尋第一次對利安發怒。
「你明白小千這麼做的用意嗎?」這時候在一旁看著一切發生的達莉絲忍不住了,她也開口斥責了利安。
「用意?不就只是想把妳留在這裡嗎?妳明白我們的工作有多危險嗎?我們的敵人可不是普通的人類啊,我還以為妳有點腦子,沒想到妳居然會跟小千一樣亂來。」
「那妳又為什麼要把小千留在身邊?」達莉絲的一句話讓利安愣住了,她說的沒錯,為什麼?
「那是……。」這個問題考倒利安了,對啊,為什麼自己會把千尋留在自己的身邊?他自己也知道千尋能幫助她的地方很有限,而且真的想保護她的話有更好的辦法,畢竟他自己也說了,敵人並不是普通的人類,把千尋帶在身邊反而更危險吧?
更何況,敵人也覬覦著千尋的力量,敵人的目標可不只是自己,不管怎麼想把千尋留在身邊才是最愚蠢的。
「你就這麼喜歡一個人扛責任嗎?這樣不累嗎?我們並沒有要求你給我們什麼,就只是單純的想留在這裡,單純的想幫助你,不行嗎?」達莉絲不等利安回答又繼續的說了下去。
「你要知道我的工作可是會死人的啊。」看來是講不贏他們了,利安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當然知道,這一次的事件不就因為我的關係死了很多人嗎?」達莉絲挺起了胸膛說,感覺她展現了莫名的驕傲,這讓利安有些無言,她講的好像自己殺死一堆人很棒一樣。
「而且,妳只是普通人吧?說到底……,FBI也算是一種執法人員,怎可能讓普通人隨便加入啊。」利安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的身分證件丟在了桌上說。
「疑?原來小安哥真的有警察身份啊?」千尋一看桌上的證件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那當然,雖然我平常不用槍的,可是我拿槍可是合法的。」
「這問題不大!就交給我處理吧!」這時候一個讓利安感覺厭惡的聲音傳了進來,局長一臉興奮的推開了辦公室門走了進來。
「你不會也打算一起瞎起鬨吧?」看著局長那表情,利安感覺到非常的不妙。
「才不是瞎起鬨,我只是讓達莉絲小妹提早畢業而已。」局長一邊將文件丟到了利安面前一邊說著。
「提早畢業?啥啊?疑?」利安好奇的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一下,這一看讓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看看……,疑?我什麼時候?」達莉絲看著利安那表情也忍不住好奇了,她一把抽走了利安手中的文件一看,這下就連她也傻了。
「反正你們不管是名字還是長相,甚至是聲紋都一模一樣,絕對沒人會發現的,這樣就沒問題了吧?利安?哈里斯。」
原來局長手上的文件是一份警校的資料,這份資料上所寫的居然就是關於達莉絲的事情。
「這是她的吧?」利安思考了一下說,他似乎明白了這東西的來源。
「那當然,這次我可沒造假了喔。」局長賊笑著看向了利安。
「唉……,每個人都這樣,你們就不能稍微愛惜一下自己的生命嗎?」利安深深的嘆了口氣,看來也只能妥協了,就這樣達莉絲確定加入特殊調查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