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終於走掉了。」楊彩音鬆了一口氣。
賴韻琪蹙眉,右手食指摸著下巴,低頭思索,「為什麼?」
「他走了不好嗎?」杜佑光納悶問道。
「他打七個人可以殺兩人,為什麼打五個人就逃走?」
「誰知道啊,他跑了就好,老子要回去了,真是的……痛死了……」杜佑光摸了摸臉上的瘀青,剛才被邱微光踢倒時,臉頰撞到地面瘀青。
杜佑光不管司空翼離他們還有多少距離,直接離開現場。
「嗚……人家現在還嚇得要死喔……」
「看不出妳這麼膽小。」
「才不是膽小呢!被追著跑誰都會嚇到吧!尤其那個人七打一還能殺兩個人耶!不小心就會死翹翹,人家才不想死!對手如果是妳或司空翼,我搞不好還不會嚇成這樣。」
「那我現在扁妳如何?」
「不要,我累了啦!」楊彩音鼓起臉頰抗議。
「不說笑了,司空翼他們來了,最需要治療的人卻走了,還要跟他們解釋一下前因後果。」
賴韻琪望著朝他們走過來的司空翼和阮柔清,無奈嘆氣說:「他一感覺到你們就跑了。」
「嗯,看得出來,那麼,打過之後的感想呢?」
「他為什麼會知道蔡明軒之前使用的能力是絕對治癒?」
「喔?」
「他還說明軒是上一屆的參賽者,也就是說,上一次惡神的遊戲是三年前的事情,但為什麼他會有這種情報?」
「明軒,誰啊?」楊彩音滿臉疑惑。
「是我同學,三年前遊戲的勝利者。」
「什麼!他在哪?我想問他是怎麼打贏的!」
「不要問比較好,他不太喜歡提到遊戲的過程。」
「我也建議妳別問,那不是值得誇耀的事情。」司空翼語重心長勸阻。
「喔……好吧。」楊彩音的反應冷了下來,但也很快就轉移目標:「對了,司空翼,我能去你工作的地方吃飯嗎?我被嚇死了啦!」
「好啊,韻琪也一起來吧。」司空翼笑著說,接著回頭,對著一直站在後面沒說話的阮柔清說:「妳要來嗎?」
阮柔清下意識退了兩步,搖了搖頭,垂著眼說:「我……我不用了……沒有錢……」
「沒關係,我請客吧,一次請三個人沒有關係。」
「喔?這麼大方,那我去。」賴韻琪挑了下眉,對於送上門的好意絲毫沒有拒絕的意思。
「耶,司空翼你是好人!」
「我、我……那個……你、你有什麼意圖,不會是……想對我怎樣?」
「小姐,我已經有在意的女性了,對妳完全沒有興趣喔。」
「就算有對象,很多男人最後不是都出軌了?」
「我自認還挺重視對方的,除了她以外,其他女人都被我無視掉了,而且不是所有男人都只想上女人。」
「還好不是有那種經驗的人。」阮柔清鬆了一口氣。
「等等,不是那個意思……」司空翼瞪大雙眼,不知道自己哪句話透露出這點,而且解讀方向完全錯誤。
「我想這人有交過女朋友,還交往三、四年,不可能完全沒經驗吧,但對我而言只要他對對方不是進行式就好,以前的事情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賴韻琪拍上司空翼的肩膀,「所以,我們可以去吃飯了沒?」
「呵呵,可以,不過在那之前,我想確認一件事情喔……妳剛才的說法,是在暗示妳對我有意思?」
賴韻琪愣了幾秒,別過頭,紅起臉,扁了扁嘴,「才沒有……」
「真的嗎?別忘了我很會觀察別人的表情喔。」
「就說沒有了!」賴韻琪此時的反應像炸毛的貓咪,對司空翼產生強烈的警戒,心裡卻又有點窘迫。
□
杜佑光一回來,就看見一整疊文件放在自己桌上。
他非常確定,自己暫時離開時,工作已經完成了一大半,照理說下午應該可以悠閒一下,但是……
「喔?回來了啊?佑光,明天我請你吃飯,你可不可以幫我完成一部分?我今天要跟男朋友約會,不能晚下班……」黃曉莉婷下滑手機的動作說道。
「靠腰喔,自己的工作自己做,老子才不幹!我現在累得要死!」
「佑光,你的臉怎麼了?」張天立訝然問道,連忙從一旁的櫃子中翻找醫藥箱。
「為了救個小女孩受傷的,又沒大礙,就算司空翼沒治療也會好。」
「他跑去當醫生喔?」黃曉莉看著杜佑光走回座位上。
「才不是,是指他處理傷口的效率。」說完,杜佑光把整份文件放回黃曉莉的桌上,「老子才沒心情理妳,工作給我自己做。」
「曉莉,我們僱用妳不是讓妳來這裡打混的,最近我們的工作量不大,不需要讓佑光支援妳。」張天立看不下去,蹙起眉頭責備,順便把醫藥箱帶到杜佑光的座位上,替他擦藥。
「可是……」
「時間還很多,妳慢慢做也能做得完,佑光還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吧?」
「廢話,老子出去救楊彩音那個死小鬼可不代表工作完成。」
黃曉莉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但還是勉為其難放下手機,拿起桌上的文件,一臉煩躁閱讀。
杜佑光鬆了一口氣,翻起自己看到一半的文件本,開始接下來的工作。
下班時間,黃曉莉不管手上的工作有沒有做完,把文件丟在杜佑光桌上,說:「幫我看一下啦,我有事情很急,先走啦!」
「靠!給我等一下!」杜佑光錯愕抬頭,沒好氣地吼道。
「我幫你看一半吧……」張天立無奈說,一掌拍上杜佑光的肩膀。
「每次這女人都這樣,可以去跟老闆告狀嗎?」
「我也打算反映這件事情,她和你差不多的時間進來,卻老是這樣,這種人不能留下。」
「她和洪千莉根本同一種人,司空翼沒整到她真是可惜。」杜佑光一手撐著頭,一臉煩躁地翻起黃曉莉丟過來的東西。
「說到司空翼,他現在還好嗎?」
「好得很,那傢伙明明就有錢得要死,還會過不好嗎?」
「有錢?怎麼說?」
「那傢伙家裡是開精品店和珠寶店的,父母就是CEO了,在法國還有豪宅和渡假別墅,在陽明山上和松山區還置產,那傢伙根本比夏雲尊還有錢,等級比他高太多了,就算他啥都不做,那種財力根本不愁吃穿。」
「以前他完全沒說過,他這樣的大少爺,怎麼還會來我們這樣的中小企業呢?」
「我哪知道?不過那傢伙本來就是個閒不下來的人,現在在餐廳當服務生,好像還是店經理吧?」
「他父母不生氣啊?」
「誰知道?我只聽說那傢伙的父母都在法國,他好像也是在法國出生的。」
杜佑光停下翻閱合約書,錯愕說:「黃曉莉那女人,是搞不清楚法律用語的差異是不是?竟然把『得』寫成『應』,連日期都寫錯……而且這條和當初協議出來的……那女人到底有沒有正確理解老闆的意思啊?」
「給我看看。」張天立接過杜佑光遞來的文件,扶額嘆氣,「明天叫她調檔案,這個先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