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 Gun, Gas, Gang (part 4)
越野車衝出道路，往深度五公尺的河岸巖石陡坡持續翻滾，當車子滾到最深處撞上巖石前，蓮華已被甩出車外，就這麼右臂先著地再翻滾幾圈，身體各處先後與巖石來個親密接觸，最終肚子狠狠撞上了石頭才停下來，貧弱的防禦力和初期體力值很快就掉到紅色區域。
「呃啊啊啊！」
右臂傳來撕裂般的劇痛，蓮華能看見右臂從著地的地方扭成詭異的角度，痛得她眼淚、冷汗直流，甚至褲襠有股溫熱濕漉的感覺，這時候她不禁抱怨這遊戲幹嘛不簡單的掉血就好，連這種地方也做這麼真實。
萬幸的是蓮華重傷部位只有一隻手臂骨折，她拖著廢掉的右臂艱難起身，看向巖石前燃燒的越野車殘骸，那個標誌性的牛仔帽淋了剛才的啤酒後燒得旺盛，估計那個淫賊牛仔死亡了吧？
只要再把安潔找回來……
想到這裡蓮華終於放鬆下來，頭也開始暈眩站不穩，卻是迎面揮來一根樹枝，砸得她鼻血直流，向後撞上石頭。
只見對方沒了牛仔帽、沒了領巾面罩，只是一個額頭擦破皮流血的落魄男人，右腳槍套裡似乎找回了能量手槍。
「妳這傢伙到達怎麼回事？只不過是個虛擬角色幹嘛插手到這地步？」
「她叫安潔……夢想是長大後找媽媽學做黑手……將來當個厲害的技師……嗚！」話還沒說完，蓮華的腦門又被樹枝招呼了一頓毒打。
「居然為了這麼無聊的人物設定讓我丟臉到家，害我做賠本生意……」原蒙面牛仔聽了直翻白眼，不相信蓮華的理由居然這麼單純。
這麼努力就只有稍微受點傷嗎？
另一方面，看原蒙面牛仔還能這樣放聲咆哮，體力值還沒掉到黃色區，自己則廢了一隻手，真心認為這真是個該死的等級落差……
不只是蓮華抱怨等級問題，原蒙面牛仔覺得今天這麼倒楣，究竟是碰上多高端的玩家？
怎料眼前的小姑娘只是個穿著初始裝備、等級才剛升兩級的新手玩家，估計連屬性點和技能點都還沒開始用，自然是火氣上來，想多折磨她。
見她體力值只剩紅區，原蒙面牛仔扔掉了樹枝，一腳踩在骨折處，迫使蓮華放聲哀嚎。
至少玩過再殺……
他伸向蓮華褲襠，卻是手被屏障擋住，眼前顯示未成年者保護規範的警告訊息，頓時氣得退幾步思考還有什麼方法能讓蓮華永遠也不想碰這遊戲。
「知道Mr. D嗎？他可是這遊戲最惡劣的玩家，殺掉、逼瘋到轉為反派的重要虛擬角色不計其數，被他盯上還折磨到不再上線的玩家是兩隻手也數不完。」
「全遊戲Top 10票選活動，以『最惡玩家』上榜，受封『罪惡王者』。對我們這些犯罪玩家來說，他可是我們的偶像。」
「現在，我也要妳嚐嚐一樣的滋味！」
他湊上來掐住蓮華脖子，透過呼吸不順折磨蓮華，並在缺氧到一定程度時放手以免蓮華開始扣體力值。
「咳、咳！」
必須……做點什麼……好不容易獲得空氣，對方的手立刻又掐上來，面色鐵青的蓮華左看右看，瞧見對方右腿槍套的能量手槍，頓時看見了反擊機會，在那之前她要假裝為了掙脫對方的束縛和對方拉扯。
「這是個什麼都能做的世界，只要不是外掛，營運都不會干涉。Mr. D向我們傳達了這點，這一切都是他期望的。」
「Mr. D的D，是惡魔的D。」
再次放開時原蒙面牛仔很滿意的欣賞蓮華那眼淚、鼻血直流，還咳嗽連連的狼狽樣，本想對骨折部位施力再聽一次她的慘叫，忽然間他的身子不聽使喚，蓮華看中了時機立刻搶過手槍，沒有特別瞄準，還是讓第一發打中原蒙面牛仔的胯下，如同安潔所說，他的蛋蛋爛了，頓時聽見他淒慘的哀嚎。
「蛋蛋……蛋蛋……」
「為什麼……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沒辦法動……」
原蒙面牛仔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不管怎麼努力只能動到脖子以上的部位，蓮華趁機掙脫對方的壓制趕緊起身，見對方右背插著一把塗有麻痺藥物的短刀。
此時模糊的影子緩緩經過還拍了拍原蒙面牛仔肩膀，並開始解除了光學迷彩。
「我最喜歡看人在快要得手時，希望破滅的絕望表情。你這三流演員的話就勉強給個10分吧，滿分100……」
沉穩、慈愛的嗓音伴隨著光學迷彩的解除，如春風般撫摸兩位玩家耳膜，只見斗篷人現身在兩人中間並一步步走向蓮華，其兜帽拉得老低，只能看見一張永遠閉不起來的嘴咧齒而笑，蓮華感覺他很危險，另一方面覺得今天才在哪裡聽過這聲音。
「至於妳，小松鼠。妳的表現超出我預期，滿分100都不夠妳打，我可以拍拍肩膀親一下臉頰嗎？」
不等蓮華允許，斗篷人飛快的湊到她右側檢視了骨折處，旋即從道具欄取出一系列治療用工具，從麻醉到固定，中間的處理過程是那麼熟練且快速。
不一會功夫，蓮華本該廢掉的右手已經在治療完畢前的倒數計時，最後再倒一瓶完全回復藥劑在蓮華頭頂便結束了治療。
而作為支付治療費用尚嫌不足的部分，斗篷人溫柔的捏了捏蓮華圓潤的臉頰，還讚嘆「真的很好摸呢！好想塞食物玩玩……」，露出陶醉的笑容，但背後的原蒙面牛仔則打斷了他享受極品臉頰的時光。
「Mr. D……是D！」
「嘖，都忘了這三流還在這……」
斗篷人不悅的起身走向原蒙面牛仔，似乎還解除了某種隱蔽類型的技能，把自己的個人信息展露無疑，「Mr. D，Lv. 90，通緝中」，尤其是防禦值為零依然遊刃有餘這點，大大彰顯自己與兩人的實力差距。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另外三個蠢貨計畫綁架小天使嗎？」悠揚的語調、輕盈的腳步，與之相反，每一步接近都讓人覺得溫度在驟降。
「更不用說你們之前幾次犯案還大肆宣稱，說是得到D的指引，這一切都是D所期望的。」
「沒品味的犯罪玷汙了我的名號不提，最不能原諒的地方是，你稱呼那些純樸可愛的廢土居民『只是堆資料』？」Mr. D對著原蒙面牛仔耳朵輕呼一口氣，再舔了一下對方脖子。
「嗯……這是什麼味道呢？害怕？」
「我從一開始就在Master的店裡，如果我出手，你們這四隻蠢貨根本出不去小鎮。只不過……我選擇旁觀罷了。」
要是你有出手就不會這麼多麻煩……蓮華頗想大聲斥責，但是空氣凝重到她難以開口。
「之所以不出手，是因為妳出現在那裡呀，小松鼠。」
Mr. D愛撫著原蒙面牛仔脖子，明明是犯罪偶像的手，但對方別說是興奮了，甚至滿臉恐懼。
「我在妳身上看見了憧憬，妳對這個世界有所追求，從妳和小天使他們的互動我看得出來，妳愛上了這世界，就跟我一樣。」他頭微微傾斜，雙手比了個愛心。
難、難不成連我哭的部分也被看到了？想到這裡，蓮華漲紅了臉，顧不得等級落差，她好想射穿這男人的腦袋，看看虛擬角色死亡的衝擊能不能精神上讓他現實中的身體失憶。
「所以我才放手讓妳去做，去嘗試拯救妳愛著的事物，而妳沒有被等級、參數這種東西綁住思考，全程的表現遠遠超出我預期。」
「最後會出來幫妳一把，是因為現在的妳力量還不夠，遠遠不夠，只有愛是不夠對抗這世界的殘酷，尤其是玩家最真實、最醜惡的慾望。」
「我很期待妳以後的成長喔，小松鼠……」Mr. D揮揮手，接著陰著臉看向原蒙面牛仔，並拔下了短刀，藥效過去的關係，原蒙面牛仔倒下來抱著胯下大口喘氣。
「另外三個我以後慢慢處理，至於你，我就大發慈悲給你機會悔改。」
他好心的幫原蒙面牛仔上了麻醉藥劑緩和襠部的疼痛，再丟一把素質上乘的能量手槍。
「你既然不尊重這世界的生命，那麼至少向我展現你在這世界的求生意志。很簡單，只要能打中我一發，我就放過你，你沒有逃的選項。」
「要是我輸了的話？」
「那麼我會讓你永遠不敢回來。」
與Mr. D平淡的笑容相反，一旁的蓮華感覺到強大殺意，和阿爾馮斯那種富含憤怒的殺意不同，殺不殺根本不重要，Mr. D否定了眼前這人至今為止的人生，完全是把他當最低劣東西看待的造物主心態，強烈的恐怖、噁心感別說蓮華，當事人的原蒙面牛仔那浸滿血污的胯下頓時又多了一股騷味。
「慢、慢著！我也只是……」原蒙面牛仔趕緊翻出底牌來保命，說什麼他也不想變得像Mr. D手下那些受害者玩家一樣的下場，但Mr. D食指抵在原蒙面牛仔唇上，阻止他說下去。
「噓！惡人也有不能打破的原則，像你們拿錢替人幹骯髒事的人最要講究誠信，在雇主撕毀合約以前無論如何都不能出賣自己的雇主，否則誰還願意付錢找你們辦事呢？」
「我當然知道你只是別人付錢表演的三流演員，是誰付的錢我也心有所數，你的這張嘴什麼也不必說，只管做事就對了。」Mr. D背對原蒙面牛仔前進了十步，還表示隨時都能開始。
「可惡……可惡啊……」
原蒙面牛仔真心覺得今天倒楣透了，早有聽聞Mr. D是極度享樂的瘋子，沒想到今天自己會栽在他手中。
「一定要贏……」
他撿起能量手槍收到槍套，構思獲勝的方法，確實這遊戲存在等級落差，但它體現在人物屬性和技能學習，像防禦值這方面只能以裝備為基礎再用技能撐上去，基本上只要武器參數夠漂亮，等級落差大致上可以無視的。
而現在Mr. D大方的送武器，還顯示自己的防禦值為零，擺明了只要打中就一定能殺掉他，對此，原蒙面牛仔稍稍看到了希望。
「去死吧！」
原蒙面牛仔嘶吼，向Mr. D背後開槍，卻是Mr. D身子一側，以毫釐之差閃過光束，「真是無趣的開場吶……」他皮笑肉不笑的抱怨，並以這槍作為信號，Mr. D用非人速度全力向這裡衝來。
「別過來！！！」
再開三槍，Mr. D面不改色的笑著鑽入三道光束的空隙，只不過，這只是原蒙面牛仔引導對方到自己射線上的策略，只要知道對方會躲到哪裡，接下來再往那裡開槍就一定得手。
「贏了！」
致勝的一槍射出，眼看這距離Mr. D連閃躲的空隙都沒有，然而Mr. D從斗篷下抽出了短刀，直接將光束斬掉，還一併斬斷了對方拿槍的手，很神奇的沒有減少對方的體力值。
「怎麼可能？！」
在原蒙面牛仔驚呼的同時，Mr. D又俐落的湊上來破壞他身體平衡，將他壓制成跪姿，還模仿原蒙面牛仔的行為一隻手掐住他脖子，憑著高過對方的力量值讓原蒙面牛仔就像打了樁般動彈不得。
「這支小可愛叫開膛手，是短刀中的異類。既能切開物體也能對人產生痛覺，就是不會有傷害，拿來折磨人剛剛好。」
「來，笑一個……」他用短刀劃開原蒙面牛仔兩頰，對此很滿意的點頭。
「是我贏了，三流演員……那麼照約定，我要讓你再也不敢回來。」
他握短刀的手空出三根手指夾住原蒙面牛仔剩下那隻手，強硬操作系統選單的痛覺強度，將其調到最大，隨之而來的強烈痛覺自然讓對方生不如死的慘叫。
「虛擬世界的死亡無法給玩家帶來危機感，那麼能威脅到玩家的就剩下生不如死的痛苦。」
「你們為了在這世界享用女人時可以有最大的快感，所以把VR主機的安全機制解除掉了吧？」
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喔……關掉系統選單後，將剩下這隻手也剁掉，再一刀刺穿腰椎不讓他逃跑，如此一來原蒙面牛仔就無法用手開啟系統選單，不能降低痛覺也不能登出，直到死亡重新生成身體，否則他都會困在遊戲世界。
「三流演員，你覺得Mr. D的D，是什麼的D呢？」如同過去的犯案模式，他如此問道，收起了短刀，改取出一支注射器。
「答案要是不能讓我滿意的話，這支調整過的興奮劑就會讓你狂笑三小時，缺氧了也不會扣血，還沒辦法停下來。我會一直施打，直到你精神壞掉為止。」
「Mr. D的D……」原蒙面牛仔滿臉鼻涕眼淚，口水更從開了洞的兩頰流出，抱著最後的希望緩緩道出：
「是……惡魔的D。」
「殘念，答錯了！」
注射器插上脖子，裡頭的藥劑毫不保留的注射進體內，只見原蒙面牛仔開始仰頭大笑、狂笑，就算揮舞那雙斷肢想摀住嘴巴，他仍然止不住狂笑。
可想而知，接下來就算嘴痠、腹部發疼、腦袋缺氧，他還是會繼續狂笑，除了悲慘還是只有悲慘。
在一旁全程觀看的蓮華只覺得頭皮發麻，好想趕快離開這裡，注意到蓮華的動作，Mr. D轉過身來，用慈愛的語調說道：
「小天使的狀況很好，妳就這麼帶她走我也不會阻止的喔！」
言下之意就是，蓮華一走人，這裡就沒有人可以給原蒙面牛仔一個痛快，他會這麼接受折磨直到精神崩潰。
注意到話語中的意思，原蒙面牛仔顧不得先前的恩怨，驅使著斷肢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的爬過來，滿臉淚水的以眼神懇求蓮華殺了自己。
「妳想怎麼做呢，小松鼠？救這個傷害過小天使，也想折磨妳的人？」
「還有一點忘了和妳這個新手說，這世界的居民如果死亡，資料是直接刪除掉的，能讓Master和小天使都活下來真是太好了吶！」
故意挑起仇恨般，Mr. D刻意提醒了原蒙面牛仔剛剛做過的好事，尤其聽到居民會真正意義上死亡的真相，蓮華心理頓時涼了大半。
唔……
蓮華舉起槍起初對準原蒙面牛仔那顆漲紅的頭，實話說，她根本原諒不了這人做過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身體仍會有噁心感。
抬頭看Mr. D兩手一撤，擺出準備看好戲的模樣，那笑容更讓人不舒服到了極點，彷彿無論她做了什麼選擇都不會有贏的感覺。
救了人，蓮華會感到不痛快，放著不管，彷彿自己成了這些人的幫兇。
蓮華掙扎了許久，原蒙面牛仔的臉也從紅轉而慘白，躺在地上一副虛脫的痛苦模樣，似乎想到了辦法，蓮華緩緩移動了槍口，而接下來的一幕則再次讓Mr. D明白，蓮華註定是個不簡單的孩子。
只見蓮華一槍槍的打在對方胯下，承受痛苦的過程他的體力值一格格削減，在最後一槍時她還刻意留了手，並惡狠狠的說道：
「淫賊，不管你還會不會回到這裡，給我記住……」
「像你這樣的壞蛋，活該蛋蛋被打爛！」
最後一槍不偏不倚的打在腦門，原蒙面牛仔的頭頂也確實顯示出「死亡」的訊息。
不讓Mr. D將其折磨到崩潰，也不想讓原蒙面牛仔太痛快的離開，誰都不會有好處，這就是蓮華折衷下來的做法。
「太精彩了，小松鼠。」
Mr. D拍拍手大聲讚嘆，蓮華聞言只是默默走過來，還對他鞠躬，這舉動倒是出乎他意料，當壞人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被感謝。
「D先生，謝謝你剛剛出手幫忙，還治好我的手……」她抬起頭注視著Mr. D，眼中沒有憤怒、沒有恐懼，更多的是憐憫。
「你的D我覺得是夢想者(Dreamer)的D，因為你也在這個世界追求什麼。你說我們是同類人，可我覺得不太一樣，因為……」
蓮華的一字一句說進了Mr. D的心坎裡，過去比他弱小的人被他完全摧毀，比他強大的人就算打倒了自己也只有空虛的勝利，他永遠都是笑得最開懷的那個。
這是他第一次有如此美妙的敗北感，於是Mr. D仔細聆聽蓮華接下來的話語……
「因為到現在你還是什麼也沒找到，夢想者只是個過程，你的D最後翻遍牛津字典所有D字頭的單字，也不會有你所期望的D。」
返回小鎮的原野小道上，一輛從強盜集團那裡拾獲來還堪用的車穩穩行使著，一旁還有黑衣男子駕駛重機護送車子，警戒周邊可能發生的狀況。
「真抱歉呢，蓮華。讓妳體驗到這世界最殘酷的部分。」修女裝扮的女子駕駛著車子，頗有歉意的對著副駕駛座的女孩說道。
「撇開殺人和受傷的部分，我覺得這世界還是很有趣的，赫莉姊。」
蓮華十分疲累的伸著懶腰，看了看後座已經累得睡著的安潔，今天真的發生太多事情了，一想到今後的冒險要是都這麼刺激，感覺自己的壽命會嚇短十年。
「妳也看到了，新手玩家在現今廢土世界的生態其實不容易生存，這也是為什麼我希望妳可以跟認識的老手一起練級，至少到獨當一面的30級再獨自闖蕩。」
「等級落差真的很討厭呢……」蓮華摸了摸滿是髒污的衣服，恨不得現在回到小鎮趕緊把這身腥味和尿騒味處理掉。
「蓮華妳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楣，新手玩家其實不容易遇上90級的玩家，Top 10就更難遇到，而妳居然還碰到那群怪人中最危險的混蛋。」
「還好妳沒事，不然我不知道要怎麼跟伯父伯母交代……」赫莉安頗疲倦的趴在方向盤上。
「嗯，D先生的確是個怪人……」
「我明明沒傷到他，他卻說我贏了，還笑得很開心。頂尖玩家果然都是怪人……」
蓮華輕描淡寫的訴說河岸地帶對決的最後結果，並翻看今天整段冒險收益下來的經驗值、熟練度和道具，只不過全程都在追趕的關係，中間根本沒搜刮到多少東西，更別提兩臺越野車都炸了，很難回收成零件重新組裝。
要是打倒人之後能自動回收東西到物品欄就好了……她再次吐槽這遊戲在某些地方的設計很不親民，只希望扔在小鎮的東西還可以回收過來利用。
「是嘛、是嘛，妳贏過那混蛋了呀……」
赫莉安重複著蓮華的話語，想來想去感覺哪裡不對勁，轉過頭來看著蓮華，瞬間臉色大變。
「欸？！妳贏了那混蛋？」
「赫莉姊，看路、看路！」蓮華也慌了，趕緊抓住方向盤穩定車子，她打死也不要第一次死亡是因為別人開車撞山。
「因為他說我們是同類人，我反駁了他，我有想做的事，而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就只是說了這些而已。」
「簡單來說，妳看穿了那混蛋的心思，對惡人來說這是莫大的恥辱，而且妳大概被對方記住了，今後那混蛋或許會再來找妳麻煩也說不定。」
「到那時候嘛……」蓮華看前方小鎮的影子越來越清晰，便心平氣和的說道：
「等級那麼高終究是肉身，用車撞下去應該會死的吧？下次看見就油門踩到底……」
「嗚哇……這世界到底怎麼了，我們的蓮華小妹妹已經變成能一本正經講恐怖話的孩子了……」對於蓮華的適應力，赫莉安無奈的吐槽道。
「所以蓮華妳之後的計畫一樣是弄臺自己的車子？」
「嗯嗯，在小鎮這裡把裝備準備齊全，之後我就會出發前往方舟城了吧。」蓮華看向後座依舊熟睡的安潔，略感抱歉的說道：
「聽說安潔的媽媽是個車輛技師，我打算先找她學習造車的技術，只不過這樣安潔就不能當技師媽媽的第一位學生了。」
「她一定能諒解的。」
「是啊……」
小鎮入口出現在眼前，還有阿爾馮斯和小雪守候在路旁，蓮華看著他們熟悉的身影，終於有事情告一段落的感覺。
精神一整個放鬆後，濃烈的疲勞感席捲上來，在下次的冒險開始之前，她決定先下線好好睡個覺。
Chapter 1, end...
致謝
在此感謝歷史謎團桑對廢土幻想寫作期間的種種幫助，以及大方提供其筆下角色，鐵醬太太和小天使安雅，作為本作兩位角色，安潔以及其母親的角色原型。
如果你/妳還沒看過這位十六世紀義大利人妻鐵匠太太物語，現在趕快去舔舔（原作故事集連結請點此），並用你的GP及留言幫助小安雅修復她的推車完成窮困小女孩的鐵匠夢，但是帥哥吟遊詩人必須死（我討厭帥哥……嘰……）。
創作內容
【末世網遊】Wasteland Fantasy 壹章之四
Wasteland Fantasy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