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
被束住了手,完全無法動手,無論怎掙扎,也不能逃離
「是誰?是誰綁著了人家?」
女孩叫著,不過在黑暗中,她什麼也看不到
不,這不是黑暗,只是純粹被人用布蓋著雙眼
在女孩的感官知覺上,她嗅到空氣中的味道,是人的味道,體味,正確來說是從其身體上的分泌物味道,即使是很微小
從這股味道中,她聞到一種腎上腺素的味道,很強烈的,代表正有一人正緊張著,而這氣味的來源則是正前方,良世十分清楚這味道,盡管不是認識她很久
「鹿波姐姐?」
「嗚?抱歉??良世?我也不想這樣做的??」
「等等!要是不想做的話——」
忽然一男人的聲音插了進來,從聲音的頻率中,可得知這人很放鬆,完全不緊張
「不!我!我?我??」
「抱歉?嗚!」
「姐——嗚哇啊!!」
先是從額頭傳開,痺感散至全頭部,電流通過全身的速度必不會慢,刺感逐漸侵蝕全身,全身都麻起來,痛感使她從本來的地方滾到地上,然而那感覺也沒有停下來,痛感不但沒有退去,更是開始遊走在四肢上
「嗚咽!停——咿嗚!」
「啊啊!!」
又一次了,眼睛、耳朵、鼻子、口也流出鮮血,全身在痙攣的她使勁地在地上彈跳,抵制著電擊,她幾經辛苦後終把束縛住身體的麻繩弄斷,其實也不是把麻繩完全弄斷,只是把繩結強行扯斷
「嗚啊!!停下來!!」
接下來,處於狂暴狀態的她把封鎖了其視線的毛巾直接扯下來,撕毀成碎片,此時良世的眼睛是血紅的,加上臉頰流著的血液,更是顯得她瘋狂
「抱歉!抱歉!!」
將設在槍托的轉盤向左轉,電流由一百四十毫安加至一六零亳安,在槍嘴閃出一耀眼的藍光後,本來站了起來的良世也抵不住那痛感,倒了在地上
「啊!嗚咽嗚哇啊!!!」
在一刻的電擊後,依奈子她停止了,她將手上的電槍放下,呆了一會,然後馬上衝前摟住倒了在地上的良世
「良世?拜託?只要?只要聽我的話去做??」
「聽你的話?!」
平常人若是被這樣一電的話可是會在數分鐘內無法動彈甚至昏去,仍然良世卻可以保持清醒,動起怒氣的她扯住依奈子的衣領,向她大喝,與此同時,從她身上流出的血越來越多
「你打我然後叫我聽你話?!」
使勁地把她推向地面,頭部直撞地,發出巨響「碰」一聲,在依奈子未清醒過來前,衣領又遭扯起,上半身被強行扯起的她仍然頭暈著,看著面前的良世,依奈子想說什麼,想做什麼,然而在此時又被撞向地面
「依奈子?」
「啊!誰要聽你的話啊?!」
良世繼續這樣把她的頭不斷往地上撞,撞到地上出現血跡時,依奈子突然用力捏著良世的雙肩,接著趁她未反應過來前,使力推倒
「?」
依奈子甚麼也沒有說,直接合手成拳,一言不發地直捶其胸
「嗚哇啊!」
良世痛苦地叫了一聲,被打到嘴中濺出血液,她想推開依奈子,但雙手未碰到襯衫領便給捉住,然後遭壓制她嘗試反抗,但卻無力,可能是因為強烈電擊後肌肉還沒有回復正常,又或是——
—— 碰 ——
向著肚子又是一拳,在如此的痛楚下,呼吸不能調整,她感覺彷佛肺部停止了運作,瞪大雙眼,良世忽然全身也使不上力來,剛剛體內的那股力量一下子便消去,即使雙眼的血色沒有消去,但那由病發而有的力量是完全失去了
畢竟宿主發病時也是逃不開作為人類的事實,對人體有害的物質,一般的物理傷害也是對他們有效,只不過是稍微有點防禦而已
「嗚——啊?咳?」
被捏著脖子,很用力,要殺死人的那一種,依奈子沒有展示出要停止的跡象,緊緊束住其膀子,良世試著推向她,但也亳不見效,她遂漸因缺氧開始咳嗽,眼睛流出的血液也越來越多,不過仔細看,是淚水和血液交集著流出來,而不是單純分泌多了
「嗚??咳?咿??呀?」
忽然她放開了手,像是很後悔這樣做,應該是以「為此舉動而自責」較適合,她緩緩地從良世身上移開,然後雙手蓋著臉,看似是哭著,沒有人知道她此刻的想法,當所有人看住她那正流血的後腦勺時,更無法理解為什麼她要這麼支持
「哈!!呼!」
終於鬆開了束縛,馬上吸回幾口氧氣,上半身更是彈了起來
「抱歉??抱歉??」
依奈子捉住她的小手說,血色的眼白代表病發作中,而病發的宿主情緒從不能夠自控,至少是因為過於激動的關係,本來是很憤怒,很哀傷,好想把對方的臉抓花抓破,但由手傳來的感覺,那冰冷的一點,由對方流出的悲傷之淚滴在手上的感覺,把激動情緒有一瞬間暫停
不過只有一瞬間
「哇啊啊阿!!」
「去死!」
才剛說完,她又瘋了起來,直接一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送她的下巴一上勾拳,跟著反手扯緊毛衣,右手緊接著凖備要出拳,而在此刻,對方以虛弱、充滿喘息、斷續的聲音細語
「拜託?不要?你冷靜一點?我便??」
「不要??強迫?呀??」
不過處於極端情緒化的良世又怎樣會冷靜到下來,便直來一拳,向其臉飛去
—— 啪 ——
手被捉住,依奈子又再沉默了,明明感覺到力量是沒有消去,但卻不能把手收回,這次確不是因為沒有力
—— 咻 ——
—— 碰 ——
將手扯向自己,同時大力往手肘內側撞去,以簡單支點、力點物理道理使其扯住毛衣的手不得不縮,兩手遭緊捉,然後伸出左腳,右腳逞蹲的姿勢,把她拉起後,手肘一撞鼻子,以單是看也感覺痛的力量,使其在被捉起來後馬上又倒在地上
「?呼??」
不是錯覺,依奈子她的氣息出現問題,有點類似情緒不停地兩極變化,就連喘息的節奏也相當不正常,時快時慢,時而似哭聲吵醒時而似笑聲,然後又轉成崩潰時的哀嚎,令人難以捉摸
「嗚啊?求你了??我不想?再?」
說著的同時遂步靠前,然後輕力從後抱起已經打到身上已有擦傷痕跡,身體開始發軟的良世,將淚水沾在其頭上,緊緊把她當成布偶地抱,嘴上則一直呢喃「對不起」、「抱歉」
「嗚啊?求你了?拜託你了?只要你可以控制好自己?不發瘋的話??大家就承認不殺你了?」
聽到這後,懷中的她哭了起來,閉上雙眼片刻後再睜開眼後,只見血色完全散去了,變回正常,伸手抹去臉上的血跡,不知不覺就染得白色的連身裙成鮮紅,連那梅花校章亦被染成紅色,令她一副剛殺完人,弄得全身沾血的模樣,但究竟是不是每個身染血色的人就一定是兇手呢?
「人家?」
「哈呼?」
她閉眼再睜眼,只見有一刻那對眼睛再度轉成血色,這點似乎是她自己也察覺到,輕輕一沾眼角的淚水,然而指尖上的那滴的液體,不是透明的淚水,而是紅色的一滴
「呀?」
「?你們可以先出去一下嗎?」
她說,請求大家離開這裡
「總之你能把她馴服好便可以了?是了,如果你發生了什麼事的話?我們是不會理的,雖然本身也承諾了並不會幫你??就當作是提醒一下吧」
「既然她開口了,就給點私人空間她們吧」
男子雙手放進褲袋中,語畢之後笑了笑,帶著其他人離開,留下她們兩人
「良世?聽著?」
「?人家?抱——」
「不用向我道歉,我知道攻擊完你再叫你冷靜是一件很愚蠢的行為,但是
拜託,請跟著我的話去做」
依奈子在她耳邊低語,同時可以清楚感受到她在忍住淚水
「人家可??啊?嗚?呀!啊!」
再次一閉一睜,結果這次並沒有再變回正常,便代表她又進入了狂暴狀態
「為什麼我要相信你?!」
直接在耳邊大喝,以依奈子的個性,巨大的聲響必會嚇得她失魂,然而這一次卻沒有,只見她把良世擁得更緊
「你可——」
「我可很清楚,我也是宿主,崎品的帶病者,那這樣行了嗎?」
女孩呆住了一會,聽到了件不得了的事情后僵住了,血色的眼睛也凝住了,就在她沉默之時,依奈子繼續説
「大家說?要是我將你馴服成聽話的寵物?便——」
出奇不料地以手肘撞向對方的肚子,然後迅速站起,轉身拉著衣領扯起對方,接下來一個大力的丟出去,還未反應過來,後腦勺卻已經又撞多一次,全身直撞上牆上去
「啊?」
也許是傷得太過嚴重,視線也模糊起來,頭暈目眩之下,只看到女孩的身影正殺意四溢地沖來
「把我馴服?!這樣叫幫助我?!」
身體再次被扯起,明明是個女初中生,卻有如此強勁的怪力,真的沒什麼原因,看她的血色眼睛就知道,她是被世俗討厭的宿主
和自己一樣
「去死吧!」
瞄準旁邊的床,把她當成球拋出去,依奈子直飛出去,落在床上,更是把床架弄破,躺在床褥一起跌到地上
「好痛?」
剛剛感覺還沒有這麼明顯,但的確是有液體從後頭流出,伸手一摸,感覺到液體正源源不絕的溢出,一看手,還能是甚麼,不就是和現在良世的雙眼同色的東西
「是宿主又怎麼樣?!」
她跳上來,先是一陣亂打,拳拳正中要害,之後便使力一抓,外套被強行抓出一痕,而皮也一同受割破,濺出血來
「你當我是什麼?!」
第三次被扯起然後被拋開,本來已經受了重傷,再撞上地面多一次,眼前便一黑,聽覺也模糊起來,連官感也好像不見了
痛痛痛?
意識稍回來,即使眼前仍是漆黑一片,即使聽得不清楚,即使全身的感覺只剩下痛感,但仍感覺自己正缺氧
「就算死!我好歹也是人啊!不是狗!」
「你不?不是??」
「什麼——」
忽然背後伸來一對手,把自己拉走,其後正要馬上脫去掙扎,怎料一熟悉的痛感把自己打住了
「嗚啊!」
忍著淚抬頭看,只見到不只一個人,是有一共三個人正站在自己前面
「你認為自己有選擇嗎?」
男聲這樣說著
「你作為宿主是不會有選擇的」
女聲繼下去
「因為在這世界,我們永遠都只會是下等生物,任人擺佈」
「明白嗎?」
「你永遠都只是一隻聽話的小狗」
「我說是,便是」
「是??」
良世噙著淚光回應,她現在的樣子,就如是死了親人般的失魂,面無表情,不能言喻的哀慟
果然??
「良世在那裡?」
即使被(幾乎)全部人圍住,赤丸也亳不畏地坐了在地上問
「還未醒來嗎?」
「當然,鬼叫依奈子那樣亂噴」
奈羽以責備般的口吻說,同時視線亦移到依奈子身上
「看來你們已經稍微認識了大家呢,那就太好了~」
女生又一次冷笑起來
「這樣你們才可以開始互相出賣呢~嘿嘿~」
依然一如往常的使人不寒而慄
「說回來英花用破壞電子路板引人家出來,真是個高明的方法呢?」
「不過??究竟你是怎出來的?」
「先不要管這些了,既然你要找人家,一定是有東西了,所以是什麼呢?」
「??良世真的可以??」
「都說交給你們處理了~」
她邊撩弄頭髮邊說
「宿主的話,你們自己判斷吧」
「不過不要說我不提你??」
「東西要有借有還哦?花子??」
「呀?!??」
對著正試圖從自己裙袋中偷走電擊槍的花子,她是如此的回應
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
「完成了嗎?」
「嗯?」
場景有如黑幫交差,不過現實確是如此,但是在黑幫場景,打手是不會抹淚
「那麼測試一下吧??」
基米爾笑著,是冷笑,極度無人性的冷笑
「你想你做還我去?」
「我去吧?」
依奈子説著,語氣中充滿「不願意」外就是「不肯」
「我最討厭強迫人了,要是——」
「我行了」
如是害怕她不肯,間接要她自我欺騙,強迫她説「可以」般
「??」
依奈子走前,手合得很緊,還是指甲會扎到手心的那一種
面前的良世則是失了神般,眼光呆滯,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跪了在地上,若是受了很大刺激,不過這表情基米爾倒是很喜歡因為他認為依奈子是成功了
「那麼??打她」
「一巴掌??打過去」
起手,橫掃,響起清脆的一聲
良世甚麼也沒有說
「不夠大力,再來」
猛然起手,使力地橫掃,向良世的嫩臉直打過去,響起清脆的一聲,良世也叫痛了一聲,不單單是她的臉紅了,就連自已的手掌心也紅成一片
「啊??嗚?」
即使被人打了兩巴掌,打到臉頰紅了,良世也亳無一絲反應,頂多是噙著淚的跪在那兒
「這樣?行了吧?」
完事後,依奈子馬上去抱著她,忍著淚問
「嗯??讓開一下?」
基米爾從花子手中一把搶過電擊槍,逐步走前
「什麼?」
「等——嗚啊!」
捉住依奈子的右手,基米爾一把將她推開,然後蹲在良世臉前
「果真馴練成小狗一樣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輕捏良世的臉蛋
「那麼良——不,小狗,反正你現在是動物了,你的衣服都不需要了吧?」
「給我全部脫下來」
「等等!!」
依奈子大叫,把他叫住了
「怎了?」
「那?那樣太超過了吧?」
「嗯?」
奈羽亦輕輕點了點頭同意,見此基米爾只好稍微改變命令
「算了?除了內衣,全部除下來」
「是——
——啪!——
啊!」
一記耳光從左至右打過去,就令左右臉都一樣紅腫了,然而看到這一幕,依奈子亦此被人打了一下似
「記住你是動物?由現在開始,不可以說人類的語言,知道嗎?」
吸收了剛剛的經驗,良世沒有回答,無論有多委屈,她發出的聲音只有哭聲和抽鼻聲,並不敢發出其他聲音,生怕再被打
慢慢地先將兩手拉入袖中,把毛衣除去後,便是伸手去背後,緩緩拉下拉鍊,把頭縮入衣領,把裙子向外拉,白色的布料便脫去了,只餘下那白色的胸罩和花邊的小內褲,繼續跪在同一地方
雖然是該羞恥,畢竟是在這麼多人前面,仍然這氣氛這狀況下,只感覺到滿滿的悲哀和羞辱
「嘿??你?看來真的很聽話呢?依奈子一定在你身上花了很多心思呢?」
伸手去沾流行在良世臉上的淚水,男人笑了一笑,然後輕輕地拍了幾下她的下巴
「?作為小狗的你??不會反抗吧?」
「不,該這樣問,你知道自己是什麼嗎?」
女孩什麼也不敢說,開始弄起自己的手指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根手指,互相地觸碰起來,抽鼻的聲音也漸漸激烈起來
「回答我」
基米爾說,同時把她低下的頭抬起,以那冰冷、兇惡的眼神直視良世,對方則是使勁地眨眼,滾動眼珠,避開其視線並流下眼淚
「??」
「汪?」
不可以以人類的語言回報,但不回答又不行,唯有和以往一樣,乾脆透過把餘下的尊嚴也一拼親手毀掉,來令自己不再難受
明明是人卻學狗叫
「噗唔嘻嘻嘿?」
男子笑著,並伸手把笑淚抹掉,他臉上亳不露出一絲慈性,冷冷的取笑她,不把她當成人
「宿主?以為有怪力就可以逃脫不被殺的命運嗎?」
即使不是說自己,但也無法阻擋「中槍」的感覺,每罵一句,心也被扎了一下,好痛好痛,比起剛剛還要痛
「你多是上輩子犯下太重罪了,然後今世回報你了,瘋子」
「知道代表什麼嗎?」
男子站了起來,仍然良世也沒有看過去,是不敢,不敢抬起頭
—— 碰 ——
這一拳是迎臉而來的,這一拳是比起依奈子對她用武時的力更要用「倍」來說明其大力,往右下巴來,把其打飛,倒在一米外的範圍,倒在地上的她沒有反抗,只是純粹縮成一團
望向地面,還可以看到血跡和一小顆白色的,那是乳牙,良世的牙齒,就這樣被打了出來
「嗚啊?」
即使如此,良世仍克制自己,沒有動怒,只是緩緩地爬起身,身帶重傷的嘗試站起身子來
「良世!」
正在依奈子跌跌撞撞地跑向傷痕累累的良世,一道藍光在她眼前一閃而過
—— 滋 ——
透過壓縮空氣以及噴射壓縮氣體,令到射擊範圍中的空氣形成負極狀態,然後通電,這就是使這把X16A4別具一置的特點,(也是被規定為軍用致命性武器的原因)不用彈射鐵釘,不用液體,而是而壓縮氣體,不單單是威力確保,還可以重用(只需再埴充氣體以及電池)
(赤丸是從那拿回來的呢?)
「嗚啊!!」
淒厲的一聲叫痛,全身上下都在抽搐,是電擊的影響,本來她該立馬倒下,因為基米爾把伏特加至一九五,對良世這年齡是為極度致命(即使電流不高),不過她沒有昏倒,這也是依奈子最害怕的事
「哇啊?」
抬起頭,看著基米爾的,是一對血色的眼睛,充滿恨惡的眼神,她慢慢爬起來,即使在電擊影響下,也無礙她站起來
「嗚??嗚??」
以憤怒的眼神盯著他,以殺氣十足的形勢走前了一小步,然後便開始五官出血,仍然這狀態只維持至她踏出那一步
「嗚?」
眨眼後,血色消退去了,流出來的血液亦乾掉,結在良世的臉上,被眼淚一同沖走
「你幹什麼?!快停下來!」
依奈子大力一推,推開男性,電槍便掉了在地上,對女孩的電撃也停止了
「你是想殺了她嗎?!」
「嗚?嗚?嗚哇?嗚咽?」
「??良世!」
本來還要罵這人渣多數次,但聽到後方傳來的陣陣哭聲,便馬上打消念頭,滿眼框泛淚的跑向良世
望向良世,她的肚子,即通電的地方被燒得焦紅破皮,流起血來,她不敢碰那處,因為那兒受了很強烈的灼傷,一碰的話必會痛得要昏去,但怎也好,真的很難相信她居然可以活下來,一百九十五伏特是一個連成人也難以支撐的威力,但她卻可以捱過來
「咿嗚?」
倒在地上痙攣,手腳都不停地抖動,表情僵呆至極,眼神中見她三魂不見七魄,口水、淚水和傷口流出的血液混在一起,若不是見她還有呼吸,可真是以為她死了
「咿呀??」
電撃後,由於人的肌肉是大腦以神經的信號傳遞,對肌肉發行指令,而電擊則是可以麻痹神經,透過不停發放信號干擾神經,引發肌肉痙攣無力,失去對肌肉的控制,嚴重還可以引致休克、或令人因心臟驟停死亡
肌肉痙攣,全身上下都在顫抖不止,而在震抖過後,全身的肌肉都會進入疲累的狀態,其作用也會受影響,全身的肌肉也會受影響
「哇?嗚?」
白色帶花邊設計的內褲顏色明顯深色了,是為沾濕的跡象,全身抖動的同時,積蓄、忍在體內的一切通通也流出來
「良世沒事吧?!」
即使她弄髒了自己又怎樣,女生毫不在意,直接把虛弱的女孩放在自己懷裡去,以淚為其洗臉
「不是說好不殺她的嗎?!」
大顆的淚珠接連掉下,依奈子痛哭起來,並把懷裡的她抱得更深
「基米爾,你真的很過分?」
「雖然我讚同可以打她、羞辱她,但是說出來的必要遵守,那怕是在黑道中」
「是就是,非就非,若是打從一開始就不打算這樣決定,就不要承認」
「用不著——啊!!」
英花對著嬉皮笑臉的男人起腳踢,腳法很利索,可看到她不是局外人,而是一些常接觸幹架的傢伙,然而從其衣著打扮、外貌行為上, 早便知道她不會是什麼乖學生
「該死的——」
正要爬起來時,卻感到額頭碰到一硬物
「我才不管你是否殺過人??好歹老娘也是松山組的頭目?給點尊重?」
松山組的頭目,英花自認的身份,説著的時候眼神是堅定的,她看起來真的不是在說笑的,看來真的是全東羣國第一大貴利貨系的指定暴力團的女頭目
「??花子,拿回」
「男人?真是敗壞??」
轉身把電槍往女性的手塞去,確認花子接過後,自己則是走向那兩人的方向
「?良世??」
「丫——鹿波桑?」
「??怎麼了?」
抹去眼角的淚水,依奈子抽了抽鼻子,重振呼吸後抬頭望向她,以泛紅的眼框、還有淚水在其內打轉的黑色曈孔望向她
「拿去給那女孩披著吧,她本來的衣服都沾滿血呢」
把自己的運動服外套除下來,第一次看到裡面的校服,沒有毛衣沒有綁領帶,而且襯衫顯得十分的皺折
「?我代她感謝你?」
「不用?還有,你帶她去給一茂包紮一下吧,你自己也是,要不傷口被感染就不好了」
語氣反常的平淡,雖是還有點兒強硬,不過以心去聆聽的話,你會發現她其實是很緊張,只不過正用力克制自己不表露出來
「其實我在你後面——」
「不要碰我?」
「抱歉?」
一茂的手正要碰上她的肩膀,不過英花在那剎那馬上彈開,表現很抗拒
「來吧?把她放在——這床怎麼搞成這樣的啊?!」
正在一茂那邊正忙著包紮工作,基米爾那邊則是躺了在床上,撫著被踢的地方,看著牆壁發呆的英花嘆了一口氣
「大和桑?」
自從英花以「__桑」的方式叫人後,大家也跟著做了起來
「唔?鈴木?」
然而她好像又打破了常規
「雖然很唐突?但你?沒事吧?」
「沒有」
雙手撐著腰,她沒有想太多便回答
「是了??你剛剛說的是——」
「你自己看了」
英花拉起衣袖,只見一個黑色的紋身,是一棵松樹
「這樣嗎??」
沒有一個是正常的,當然也包括自己
看來大家都是非比尋常的人
說好的不要搞事,卻把整張床搞垮?嗚哇?你知道這張床值我一個月零用嗎?
嗚嗚?
??
算了、算了
反正都預期你們會發生這些事了?
??
說回來,時間也差不多了?
—— 吱 ——
「大家~現在是七時正~那麼請大家到活塞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