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設置一下傳送門:
A. 繼續這條時間線,嘗試脫離賭場,尋找生死未卜的佐德。
「我知道了,就這樣繼續,我不請你幫忙了,我會,找到方法的。」
「本該如此,我可不是什麼慈善家。」
精靈的少女——黛蓮娜,和大麻之神的交涉很簡單的就決裂了。
明明是一人一神,但兩人的關係就像是父女一樣。少女用著一點也不虔誠的語氣和神對話,而神除了高高在上這點以外,一點神聖感都不存在。
「這是對我的試煉嗎?」
「哼……我和把信徒搞到家破人亡還用測試信仰當作理由的某個假掰神可不一樣,我只是不想要看你仗著我在背後撐著就為所欲為,以為想要什麼我都會幫你。」男人一面說著,邊呼出一口氣。呼出的煙霧環繞了少女的身體後,少女頭上的腫包便消退了下去:「你還不清楚,為什麼你會有這番境地,就是因為我喜歡看戲嗎?神就是因為萬能,才會看著你們這群有缺陷的凡夫俗子譜出故事,作為娛樂啊。」
少女既感謝這個神,給予她能力去打破命運。同樣,她也痛恨這個神所給她的詛咒,這讓她一輩子無法平靜的度日。
黛蓮娜還能回想起,第一次遇到大麻之神的那一天。
「千萬草木皆有靈,無論是如火焰燃燒般赤紅的楓樹,還是水田間旺盛生長的苜蓿草,他們都有著意識,這些意識會連接在一塊成為一名神祇。而我們精靈從出生開始就被某個植物默默保護著,當然,黛蓮娜,妳也有個守護神哦。」
那是在成為奴隸以前,從母親聽來的話語。
神祇是什麼東西呢,黛蓮娜一點概念都沒有。
但神是不存在的,至少,會拯救無辜之人的神明是不存在的。黛蓮娜在日復一日的奴役和凌虐中,得到的心境便是如此。
是什麼時候,什麼緣由而成為了奴隸,黛蓮娜已經想不起來了。
她的每日,就是在一處牧場內,以精靈的巧手加工著各種帶著迷幻、鬆弛或是興奮神經的植物,做成娛樂藥、迷藥或其他藥物,簡單的說就是製毒。
牧場檯面上做著正經的生意,但實際上營利的商品便是這些毒品。
偶爾搞錯配方或是浪費掉原料,就會迎來管理員的暴打,甚至速度慢了些,也會讓身上多處幾道傷口。
因為哭喊,她甚至被剪掉了舌頭。
而精靈除了他們比起人類和其他亞人來的更纖細,適合工藝的雙手外,是個絕大多數人都面貌俊美,而且不容易老化的種族。
對奴隸主或商人而言,是觀賞性和功能性都十分優秀的商品。
這讓黛蓮娜理所當然的,會在偶爾被派去側坐在牧場的客人旁。
在某日的工作結束後,黛蓮娜拖著疲憊且佈滿傷口的身體,回到了供給她住宿只有兩坪左右大小的房間。一進去,她便直接倒臥在了鋪得扎實的稻草堆上。
這個連床都稱不上的乾草,對她而言卻是少數能讓她舒緩精神的所在了。
傷口的疼痛感依然鮮明地壓迫著神經,這讓少女即使想趕緊睡著回復疲勞,也無法順利入眠。
感覺就快死了。
不如說,就讓我死掉吧,這種生活已經受夠了。
黛蓮娜心裡這樣想著。
如果真的有神的話,不拯救我也沒關係,至少讓我不要再感受痛苦了……
「呵呵,這是什麼?家鄉被強盜一把火燒掉,家人被殺掉,自己因為年紀還小所以被抓起來成為奴隸,每天都被操和被操,是那種二十幾頁薄本才會出現的狗血劇情吧,笑死。」
才剛闔上雙眼,黛蓮娜就聽見了某個粗獷的聲音。
少女彈也似地爬起身體四處張望,卻沒有看見半個人影。
或者說,這個聲音不像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是直接從腦中浮現的聲音。
「我在這裡啊,這裡。」
聲音的主人突然的就出現在少女的身前。
一個身穿黑色套服的男人翹著腳,坐在木箱上望著少女
他的口中叼著菸草捲,雙眼看起來有些躁紅。
是吸了大麻的哪個客人闖進來了吧,黛蓮娜心想著。
她當作根本沒有人在這裡,閉上雙眼躺回了稻草堆。反正她做了什麼都不會有用的,不如讓對方自討沒趣說不定還能少受點苦。
至於為什麼男人會知道她的際遇,這點根本就不重要,奴隸因為家破人亡而被抓走根本不是什麼稀有的事情。
「欸欸,怎麼這麼冷淡哪,親愛的黛蓮娜?」
「……」
「唉,我是聽見妳的祈禱才出現的啊,妳不是想死嗎?不是不想再痛苦了嗎?」
不僅名字,連剛剛她所想的事情也被這個男人所道中。
黛蓮娜還是沒有睜開雙眼,繼續待在原處什麼聲音也不發出。但她的身體已經開始繃緊,恐懼感油然而生。
此時大麻獨有的香氣闖進了黛蓮娜的鼻腔內。這味道讓她有一瞬間忘掉害怕,浮現出不快感。這些會來收購大麻的人大多都不是什麼好人,而這些人也是害她如此悽慘的原因之一。
不過,她也沒真的見過好人。好人,是怎麼樣的人呢?
「好人啊……妳哪天就會遇到了吧,只是妳再不理我就沒有那個機會了哦。」
「!?」黛蓮娜終於不再冷靜,起身注視著黑衣的男人。
「哦,終於理我啦。」男人伸出手指將菸掐住,露出笑意的眼神看著精靈少女:「我就是妳那討厭的大麻的化身,而妳是我少有信仰的子民,是來幫妳逃出這個牧場的。」
——所以這個就是小時候母親和我所說的神祇嗎?
男人點了頭。
——你是來幫我的?
「對。」
——怎麼做?
「向我許願,我會用我想的到的方式替妳實現它。」
「……。」
黛蓮娜呆愣了住。她想不到有一天會遇上一名神祇會主動來幫助自己。
現在她有機會離開這裡了,但這種作夢一般的事情真的可以相信嗎?
「妳大可當作自己呼了一口麻才看見我,但就算是夢,做個可以逃出去的夢也不是壞事吧?」
——我想要被人憐愛。
「蛤?」
——我希望自己能有個,存在憐愛我的人的歸宿。
男人訝異地看著眼前滿身傷口的少女,他怎麼也想不到會從她口中說出這種天真的話。
「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說出『我想從這裡逃出去』,然後讓我誘使妳說出『給我逃出去這理的能力』的環節嗎?妳的願望也太可愛了吧?」
「……」
「唉,我想想……」男人又從衣領拿出了一根大麻捲點燃,吸了一口,思考了良久:「呵,我想到了個不錯的點子,妳想要被人憐愛,那我就讓妳人見人愛!」
說罷,男人用力地吸了口中的菸,他的肺部肺部隨著異常的脹大,像是要爆炸的氣球那樣。
菸草被吸乾後,男人吐出了巨量的煙霧,將房間都覆蓋了起來。少女被煙燻的張不開眼睛,也因此咳嗽不止。
「從今以後,妳就是會移動的大麻工廠了,我想知道的人都會愛死妳吧。」
——等等……什麼?我說的被人憐愛才不是這個意思呀?這不是會讓我的處境變的更糟糕嗎?
少女勉強的睜開眼睛,但已經看不到男人的身影了。但還是能聽見他的聲音:「這種發展才是我想要看到的,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就好好相處吧,親愛的黛蓮娜!」
黛蓮娜在煙霧籠罩下漸漸失去的意識。
醒來後,她還是待在原本陰暗的小房間。
此後,她的身體被發現會產生大麻後,就再也不再被當作是人,而是被當作植物一般對待。
由她產生的大麻和一般的大麻不同,強度特別的高,娛樂效果特別的好。
她的頭髮像是韭菜,變長了就被採收。指甲也因為會再生長而被反覆的拔取。
受到的苦痛比起以往更為糟糕。
自稱是大麻化身的男人的確也時不時就會在黛蓮娜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
說著所謂的人生就和吸了大麻一樣虛幻,簡單的就讓已經發生的事情成為幻影,回溯時間;說著大麻總被世人誤會成什麼致死藥物,所以給了少女世界所想像的,能讓人休克的大麻針劑。
還有許多,看著就莫名其妙但卻能保護她生命的能力。
最後,她遇上了從士兵群包圍救出她的佐德。
或許當初她許下的願望,會真的實現吧。
「那麼至少,讓我偽裝,不被認出是精靈。」在黛蓮娜身手推開鐵門時,她向大麻之神這樣請託。
「如妳所願。妳就儘管掙扎吧。」
大麻之神笑著替黛蓮娜附上了迷幻的魔法,現在看見她的人只會以為她是披著斗篷的賭客而已吧。
黛蓮娜打開了鐵門。
她現在有兩個選擇,出去追逐背叛了他們的快遞員小安,套弄出情報。
或是靠著自己去和賭場的人員周旋,那麼,她該怎麼做呢。
劇情原地踏步哼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