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翊,你最近為什麼都是這個樣子呢?」木之神摸著我的頭髮,語氣略帶悲傷的說著,「你不喜歡原本的樣貌嗎?」
自從上一次沉睡醒來後,我幾乎都是保持著金髮的樣子,一開始是因為不會頭痛,但之後也只是不想換回來而已,其實沒有特別的原因。
「也沒有不喜歡原本的樣貌啊,只是有點疲倦。」我說的理由其實毫無關聯呢,有點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
木之神揚手,我飄了起來,有些不知所措,然後一陣風吹來,我看見自己的金髮已經變回了黑髮。風也將木之神的淺綠色頭髮吹了起來,祂看著我的表情總帶著一股不可言喻的悲傷。
「今天暮日要來,你就讓他看看你原本的樣子吧。」木之神輕輕拍了拍我的頭。
暮日......暗之神的名字啊,也好久沒見到暗之神了。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整理自己的頭髮,再次轉頭看向木之神的時候,祂身邊已經聚集了一堆毛茸茸的小兔子。低頭一看,有幾隻在我腳邊蹦來蹦去,還有一隻不小心摔倒,翻了個跟斗,可愛得緊。
「洛翊、洛翊,你快看!你覺得暮日會不會喜歡狐貍呢?」木之神手中聚集白色的光點,幻化出了一隻雪白的狐貍,那隻狐貍成形之後,馬上往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我把牠抱了起來,在手中秤重,「暗之神喜歡所有毛茸茸的生物吧,狐貍應該也是。」
「那我變隻羊給他好了,要軟綿綿、毛蓬蓬的那種。」木之神手中再次聚集了光點,這是真的如祂所說,變成了一隻肥肥軟軟的羊,看起來還很呆很蠢......
「咩——!」綿羊朝我叫了一聲,像是聽見了我偷罵牠蠢一樣,非常生氣的反駁。
「依徹,我來了。」暗之神站在遠遠的地方,雖然是在和木之神講話,但視線從來沒有離開過地上的兔子。
「你來了呀,做完工作了?」木之神擺了擺手要暗之神過來,暗之神一進到領域內,所以兔子全都往祂身上撲,場景實在是壯觀。
「感覺數量又比上次多了......」直接被兔子堆壓倒的暗之神從自己臉上拔起一隻兔子,和兔子玩大眼瞪小眼去了。
「你那麼久沒來,當然要變多一點啊。」木之神笑道,整理剛才那隻蠢羊的毛髮。
「咩!咩——!」
啊?『我才不是蠢羊』?我居然聽懂了羊在說什麼......
「畢竟牠不是真的羊,只是我的力量化出來的東西而已。」那隻羊朝我瞪了一眼,不屑的撇過頭,我才看到是木之神在解釋。
不過,我竟然被一隻羊不屑了?
「洛翊,不要跟一隻羊生氣。」暗之神放下了手中的兔子,張開雙臂抱住了朝祂奔去的蠢羊,整個上半身埋進那蓬鬆的羊毛中。
「我才沒有跟一隻羊生氣......」我弱弱的反駁,隨手拿起了一隻在附近的兔子。
那隻兔子就只有雙手捧著的大小,兩隻手合起來就能將牠遮住,只是個兔寶寶而已。牠的臉不停往我的掌心蹭,轉了一個圈,然後開始玩我的手指了。我去摸了摸牠的臉頰,手指卻剛好停在牠嘴邊......
「好痛!」我看著食指關節冒出血的傷口,這到底是第幾次被兔子咬了?我看向掌中那團罪魁禍首,白色毛髮的兔子可憐兮兮的看著我,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還真是個不乖的小兔子。」木之神施展了力量將我手中的小兔子搬到祂面前,小兔子懸空著跳了幾下,最後被木之神制住了,「你們就總愛咬洛翊,每次都咬,太壞了。」
「而且木之神和暗之神你們都不會被咬,每次都只咬我。」木之神戳了戳小兔子的臉頰,用力量將牠放回我手中。
看過去暗之神那邊,祂仍笑得很幸福,和平時冷酷又話少的樣子形成了強烈對比。離暗之神最近的那幾隻兔子變成了黑色,而那隻蠢羊軟綿綿的羊毛也從白色漸漸從底部轉為黑色。
木之神無聲無息的驅動了力量,原本被暗之神抱在懷中的那隻蠢羊便消失不見了,那幾隻黑色的兔子也一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我收斂了很多,沒想到時間還是撐不長呢。」暗之神有些落寞的說道,把手放在一旁的兔子上,雪白的兔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黑色的兔子,代表著屬性變異。黑色的毛球衝向暗之神,卻在途中消失。
「由元素重現之物,必定如此。」光之神不知何時來到了這裡,我一點氣息都沒有發現,「抱歉打擾三位,吾受底下人形兵器白辰所託,有事找洛翊.夏陽,可否借一步說話?」
白辰那傢伙,聽了我的理由之後還不死心!居然請到光之神大駕光臨......這樣我要怎麼推託!去不去人間明明就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光之神也不管我有沒有搭話,逕自地施起法術,以光製造了一個空間,就這麼開始跟我對談。
「想必你也知道吾找上你的理由。為何不聽白辰的意見,前往人間一趟?」帶著眼鏡的光之神似乎是處理事情到一半跑過來的,看來白辰還是透過正式管道通報光之神來說服我......真是離譜至極。
「我因時空神的緣故,身上的時間所剩無幾,無法承受認主的消耗。」聞言,光之神馬上看了一眼我的時間,然後冷笑了聲。我好像都看到了祂眼鏡底下的寒光......
光之神的脾氣出了名的不好,我到底哪裡惹到白辰,讓他這麼對我!
「白辰幾時要求過你認主了?只是去人間一趟,不必認主。而且時間這種東西,吾可以補給你。」光之神一彈指,我還沒有意識到祂說的話代表著什麼意思,身體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感受。
「您補給我?!」等我終於回過神,光之神又在翻自己手上的文件,完全當這件事已經解決了。
「關於無彥那個渾帳東西,吾能替你處理。時間補給你了,你就安心去人界吧,不準有異議。」
突然覺得在光之神底下好像也不錯,光之神簡直什麼事都可以解決!據說時空神比其他元素神還要晚出現形體,但完全不遵守神界法規,自我中心以外還毫無反省之意,大概真的只有光之神能擺平祂吧。
「呃,您這樣沒關係嗎?」我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吾乃是眾元素神之首,少個兩、三百年的時間,對我來說有何區別?吾沒空在這和你瞎聊,事情既然完成了,吾就此告辭。」光之神解開了法術,說完話向木之神和暗之神行了個禮,馬上就從原地消失了。
我將光之神的話告訴了木之神,木之神也說,我的時間恢復了不少。雖然沒有完全補回來,但加上我先前修養的時間,也和原本只差一點點了。
對我來說,神界果然還是最好的地方。留戀於人界,無疑是件愚蠢的事情。人心難測,而人類更是難以理解的種族,即便我擁有和人類極為相似的情感,我仍無法理解他們。
壽命不及神靈,只能活到一百多歲的種族,卻有這麼多的變數。我在神界見證他們的文明起步,見證他們因知識而優化的科技與生活品質,也見證他們因戰爭而分裂的國土及思想。
人,明明都是人。無論對我來說,還是對身處神界的我們來說,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對待所有人類,必須一視同仁的看待。無論對誰,甚至是自己的主人,都不可以放入太多的情感。他們的壽命終有耗盡之日,只要太過在乎,對永生的人形兵器來說,是會跟隨永世的折磨。
就如暗之神所說,這或許就是我的殘缺吧。
和人類擁有相似的情感,卻不像人類能在輪迴中洗去上一世的記憶。我提早知道對一個人懷抱太多情感的結果,只能在一開始選擇保持距離,才能避免未來的自己受記憶所苦,我也因此失去與人互相了解的機會。
所以,我喜歡上永生的妳,也是情由可原的吧?
*
日子過得很快,我和其他人形兵器很快就要去人界了,於是那天白辰跑來給我這次去人界的名單,沒想到月和夜也在上頭。
再次看到她們的名字,我的心已經沒有什麼特殊的感受了。這是一件好事,這樣很好。
「咦?夏陽?你是夏陽吧?」我聽到聲音回過身,叫住我的是好久不見的夜,米白色的長髮綁成了半短的辮子。
「好久不見呢,你怎麼會在這裡?」
和夜說話,我也能保持心平氣和了呢,內心還真是漸漸的什麼都要感受不到了。
「我剛剛在幹嘛?喔,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我在和姊姊交接工作,因為馬上就要去人界了嘛!你也會一起去對吧?」我腦中刷新了對夜的印象,眼前開朗健談的女孩子和我一開始見到的樣子實在相差太大了。
「是啊,看來你蠻習慣神界的生活嘛?」
明明妳的魂魄差點就要消散了啊,是月拼命救了妳,差點救到連自己都要賠進去了。然後時空神才拿了我的時間去救你們啊......為什麼你能過得這麼幸福呢?
「比想像中的還要好呢。跟我在妖界的生活比起來,這裡簡直是天堂!雖然我變成人形兵器之後,也失去了不少就是了......」
你失去的有我多嗎?我甚至能感受到夜身上和我相似的氣息,顯示著她身上的確有我的力量。再看向她胸口翠綠色的寶石,完好無損,她和月之間的連結也像從來沒有斷開一樣,重新被接了回來。
所以那次事件之後,身體受傷又失去力量的只有我一個吧?妳們身上的傷口全都被時空神填補起來了,而我呢?忍著被冰霜凍著的身體,將我的時間分給妳們去療傷,但我始終什麼都沒有得到啊。
現在想起來,其實當時的我根本就不想救妳們吧。
「我記得在人界某處也設有妖界的入口吧?你想回去看看嗎?」此刻的我卻仍能對夜擺出友善的表情,裝作若無其事的和她聊著天,但我也感受到自己的情緒失控了。
…...真是一點戒心都沒有。靠我這麼近,伸出手就能抓住的距離,身上只有一層微弱的保護,其餘什麼都沒有。只要我伸手,馬上就能掐住她的脖子。
如果化出槍的話,我能射穿她的寶石嗎?我的子彈,能不能觸及到她的靈魂呢?能不能引起一點注意,能不能造成和我先前差不多的傷害?
「還是不回去了吧,那裡沒什麼好留戀的。」
如果化出劍呢?我的劍是否足夠鋒利,能夠一擊刺穿她的胸膛呢?我的劍是否足夠強大,能對她的靈魂造成起碼一點點的傷害?能不能讓她再一次的重傷,讓她體會一次她究竟有多幸運。
如果這樣做的話,月又會來救她吧。因為她總是那麼重視夜,就算和我一起出任務,夜只要一受傷,她馬上就傳送過去了。
「夏陽?你怎麼了?表情看起來不太對勁......」
我想殺了她嗎?我不想殺了她。
但是什麼引起了我的殺意呢?看向她充滿著不解的綠色眼眸,我找不到任何一個不去殺她的理由。全身上下都是破綻,我感覺自己只要有一個動作,就會控制不住的殺了她。
頭又開始痛了。
那在殺了她之後,還是換回「夏陽」的樣貌吧。
——刺穿她胸膛的劍,是來自我手中嗎?血液沿著劍身流向了地面,滿是雪的領地,就和當時一模一樣。
夜朝我丟了把飛刀,我沒有避開,或許是希望一點疼痛能讓一切感覺真實一點。猶如夢境一般的場景,正午的太陽格外刺眼又炙熱,不如當時我所見那絕望的落日,此時此刻的太陽高掛在天空中,就像是希望象徵一樣。
想著這些時我又往她的腿刺了一刀,施展法術,雪地裡長出了由我操控的突兀綠枝,正準備往她身上刺下。
「......你在做什麼?」
然後我聽見了,那個人的聲音。
「我等你好久了,月。」
我臉上出現的,大概是笑容吧。我似乎是真的感到開心,不知道是因為終於見到了月,還是終於傷害了對月來說重要的人呢?
「你在做什麼。」她只是重複著相同的話,沒有看向我,始終注視著我身後倒在地上的夜。
「我在做什麼不是很清楚嗎?難道你看不出來?」就算看不出來,她其實也感受得到吧?畢竟雙生兵器就是共感著所有感受啊。
月做出我想像中的舉動,只是一聲不吭的站在原地,已經不會像以前一樣毫無顧忌的行動了,看來她和夜待在一起也成長了不少呢。
但她什麼也不做的樣子實在太無趣了,這不是我的目的啊。
「需要我做些什麼來表示一下嗎?那好吧。」
我耐心的蹲下身,化去手中的劍,從胸口處拔出夜丟向我的那把飛刀,然後扣住她的臉,挖出了她綠色的眼睛。她自然是沒有任何力量去反抗,而我連哀嚎聲都聽不見了,我看著手中的眼珠,我果然很討厭她的眼睛。
「這樣夠清楚了嗎?需不需要我再為妳表示什麼呢?」月的左手去遮住了眼睛,如同鏡面一般,和夜完全相同的傷口,我看見她手底下亮起一點點鵝黃色的治癒之光,但那種程度的法術最多也只能止住血而已。
「我真的不想對你動手。」月閉著一隻眼睛,終於將視線從夜身上移開,轉而看向了我。
她的眼睛,還是我記憶中的那般好看,猶如一潭清水,任何事都無法激起一點漣漪。在她的眼睛底下,藏著冰冷的怒意,表面上卻仍是毫無波瀾的模樣。她的眼裡,什麼人都沒有了。
「是嗎?明明說著這些話,卻還是不由自主的發動了法術?你想做什麼?凍住我嗎?」我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冰柱,再次看向發動法術的月。她的左手覆著一層薄冰,和當時我在雪地裡找到的她一模一樣,但不一樣的是......我從她的法術中再次感受到了那本屬於我的力量。
這些事,妳們是不可能知道的吧,所以其實也不能怪妳們什麼。要說月到底做錯了什麼,大概就是在那天事件爆發時,選擇了夜,而不是我。
火焰撲面而來,卻是去燃燒我身後的那些冰柱。她似乎是在透過這樣的過程試圖冷靜自己,減緩對我的殺意。
「事到如今,你還在忍耐?」
「月,夠了吧,別忍了。」
這對妳來說太殘忍了,克莉蒂雅。妳本來屬於虛無之地,那代表著毀滅的力量,刻在妳的細胞裡頭,告訴妳此刻應該要做些什麼。
「你覺得你忍得住嗎?別傻了,你和她是雙生兵器,你全身的血液都在告訴你,我傷害了你的半身,所以你應該要殺了我。」
快點動手吧。殺了我,破壞我的寶石,讓我的力量就此消散也可以。我沒辦法控制自己,那就請你讓我死心吧。
不要再掙扎了。
應該再一個舉動,她就會徹底失控吧。於是我折斷了夜的手臂,果不其然一道雷電馬上朝我襲來,差點沒來得及躲開。依然和我保持距離的月,手中已經化出了她的武器。
「夏陽,快停手。」
她的聲音很輕,已經輕得我快聽不出究竟是不是在喊我的名字了,恍若一隻蝴蝶小心翼翼的揮動了翅膀。她那一聲帶著些許哭腔的叫喚中也不帶有什麼情感,唇齒間那聲顫動也只是無意義的音節。
月的劍砍向了我的左肩,武器擁有的讓萬物沉睡力量像是黃昏一樣將疲倦打入了我的身體,她這一劍也幾乎不是想傷害我,只是藉此將術法打進我體內而已。她還保有理智,但很可惜她的身體根本不受自己所控。
我藉由風和光干擾她僅剩一眼的視線,刺上她一劍。她立即揚手,晶瑩剔透的水滴製造了無形的網子將我鎖定,只要一觸碰就會像鹽酸一樣腐蝕身體。
我再次看見她的眼睛時,裡頭已經沒有所謂理智了。她的表情卻非常悲傷,至今我仍不明白為什麼。
我們都嚴重受傷了,彼此稍微拉開了距離。當我舉著劍向她走去時,她也做好了防禦的姿勢,但怎麼也沒想到我突然停了下來,放開了手中的劍。在她震驚的同時,我化出了槍,如果那一秒我便開了槍,她肯定無法擋下。
「洛翊!住手!」
我卻在那一刻,聽見了木之神的聲音。
溫暖的治療術撒在我身上,如同清晨的太陽。所有思緒瞬間斷了線,我手中的武器也被木之神強行化去,祂甚至直接封印了我的法術能力和一部分的力氣,整個人瞬間什麼也做不了了。祂轉過去也替月療傷,月在那期間瞥了我一眼,還是默默接受木之神的治療。
木之神走了過來,抓起我癱軟的手臂,似乎是在檢查我身上的傷勢。然後我又和月對上眼了,她扶起夜,應該是正準備帶她離開。
「我沒有辦法原諒你。」月這句話說得很小聲,就像不是在說給我聽的一樣。
「我知道。」
「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這是我早知道的結局,我卻還有些不捨呢。
「這個我可無法決定,到了人界以後,我們還有很多見面的機會。」但人界也很廣闊,見不到面的機會還是很大。
「最好不要見面比較好,我真的不想再傷害任何人了。」月說完話,直接傳送離開了原地,木之神也帶我回去療傷了。
「呵......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們就是敵人了。」
因為月的情況特殊,需要謹慎處理,眾神難得集結起來開了一次會,最後決定洗去月對我的所有記憶,雙方都休養一陣子再前往人界。
光之神判我禁閉二十年,可以說是非常不嚴重的懲罰。但木之神和暗之神也分別受到了懲罰,但光之神這次真的罰得不重,木之神和暗之神只是被要求確認我有沒有好好關禁閉而已。
所以二十年後我來到了人界,很幸運的,見到克莉蒂雅了。
大概是某個春天的夜晚,街道上已經沒什麼雪了。克莉蒂雅身邊是一個矮小的棕髮男孩,背著皮革的書包,和她說話的同時還蹦蹦跳跳的走著。
一點點的殘陽將我身後的影子拉得極長,我看著克莉蒂雅和小男孩的背影,還是笑了笑。
「好久不見,克莉蒂雅。」
然後永夜降臨,怨恨也隨著夜色滋生出來了。
注定要碎的東西,一開始就不應該這麼細心的捧在手心上啊。碎片扎進皮膚裡的感覺,還是很痛的。
但是沒關係,破碎的妳,我也很喜歡。
(終)
作者的話:
這篇真的寫了很久,從暑假(6月19,畢業生暑假開始的特別早,開心w)一開始就在寫了,如今寫到七月快八月,終於寫完了!
不過最近都在寫些冷門角色或沒出場過很多次的角色的自述,收不到什麼心得,有點難過QQ
而且發小說感覺也沒什麼人看orz
但我依舊寫得很快樂哈哈哈~~
稍微解釋一下,夏陽和月、夜都是人形兵器,在去人界之前都是在神界生活的、以正篇的時間線來說,這篇寫的大約是千年前發生的事情(最後夏陽在人界見到月的地方,已經是亞瑟小時候的時間線了!)
就如夏陽一開始所說,人形兵器的出現單純就是個意外,不像世界上的其他生物,生來就有本能和意義存在,所以每個人形兵器基本上都有自己的殘缺。
像夏陽的殘缺就是擁有太多的情緒,一般來說武器是不會有這麼多感受的。像月就是缺乏痛覺和情感,和夜成為雙生兵器後,因為共感了感官和思想,才漸漸改善了這個問題。
另外再稍微解釋一下,夏陽有兩個樣貌,對他來說「洛翊(黑髮)」和「夏陽(金髮)」就是兩個不同的自己。
「夏陽」的金髮模樣起初是因為工作上方便才改變的,但後來他也在不知不覺中以「夏陽」的型態過著生活,將真實的自己隱藏在另一個面容之下。
不過夏陽不是雙重人格,只是對他自己來說不一樣而已,對其他人來說,無論哪個樣子都同樣是夏陽。
((但是夏陽金髮的樣子我還沒做好,所以現在只有黑髮的樣子......))
夏陽最後無疑是黑化了( ;?;)
他所失去的部分雖然由光之神補了回來,木之神和火之神也幫助他修復力量,但是這都無法改變他的時間被取走的事實。有些事情,是無論靠什麼彌補都沒有辦法挽回心中的缺口的@@
他以為幾百年後了,自己已經不在意,已經可以毫無波瀾的提起這件事,但他始終還是沒有辦法放下。
但其實呢!!夏陽不是無腦的人!他故意打月、夜是有原因的XD 正篇後面或是月的自述裡會提到,夏陽這邊因為會劇透,所以就沒有寫了><
雖然寫了這麼多字,我對這次的自述卻沒有到很滿意@@ 感覺用詞和描述的能力都有些退步,還在很努力的抓回寫文章的感覺!另外這篇的打架場面我寫得好無聊,第一人稱寫打架場面真的好難orz
順帶一提,給這篇上全行空格(手動)花了我12分鐘......
全篇包含後記約兩萬四千字(43頁Google docs)。每次寫自述簡直都是在挑戰自己呢。
下一篇想寫伊?伍巴克,但是伊是盲人??他的自述該怎麼寫是個很大的問題orz
但伊的自述裡一定涉及劇透,所以在寫伊的自述之前,我應該會先把正篇寫出來吧@@
如果不寫伊,大概會寫莫縭爾或藜的自述吧(正篇好難寫我真的不想寫正篇啦)
這次就這樣了,八月份可能也會月底才更新吧??
*校稿沒有很用心,東西太長了看得有點疲倦,如果有看見錯字或是語句不順,歡迎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