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各位,我叫亨利。 我最近從剛從平面設計學院畢業。
當我等待求職時,我拿了張貼在我們當地雜貨店一份位於城鎮邊境附近的私人墓園夜班警衛工作。
我打了上面的號碼,跟一個只交代簡短細節的女士談話,令我驚訝的是報酬部分,工作10小時的班,1小時30美元。
在我人生這個時刻,在我找到符合我專長的工作前,我需要錢來勉強維持生計。
那女士告訴我7點前到達,也就是開始工作10小時的時候。
我開車駛向墓園,經過一條狹窄的泥路,大約從我家開25分鐘的車程。
城鎮郊區的開發程度比我家那還要低,濃厚又茂密的樹木,讓這個地方的環境更快速地變得黯淡。
在往前走的路上,勉強地避開那些坑洞,我抵達一道被垂懸的青苔所覆蓋的老舊又生鏽的大門。
我開進了敞開的大門,深入樹木繁茂的區域,黑暗正盤旋於我頭上。
墳墓一個接著一個出現在我眼前,有大的,有高的,有毀損的,也有雕刻地完美無暇的,他們在那開放的區域亂扔雜物,在那裡我可以看到盡可能遠的樹木。
隨著夜幕降臨,我是很不想這樣講但我已經感到毛骨悚然了。
我遵循著女人的指示沿著那條路走,既漫長又多風,直到我看見一間小屋,很難不被發現。
不久,我便就開進墓園正中央的小屋。
屋內光線昏暗,而屋頂很破舊地快要崩塌般。
裡面的保全從桌子上抬起頭來,他看似一定打盹了好幾小時。
我把車停在好像是他的車旁邊,我一下車他便出來迎接我。
夜晚的空氣漸漸清爽起來,我可以感受得到從手臂到脖子起的雞皮疙瘩。
我受到中年警衛的歡迎,他看起來很疲憊,雙眼托著厚重的眼袋。
當他匆忙上車時,我們只是交換了簡短的問候。
在他坐進車裡前,轉身面向著我,他的眼神比較有點清醒且帶有之前沒有的警覺性。
他看著我問說:「等等,你不是新人,對吧?」
我有點困惑回想著「不是欸,今晚是我上班第一天。」有點不安回答。
「幹,好吧,拿好這個。 」男人回話。
他從背包裡遞給我一張覆膜過的紙。
當我拿走時,我注意到他的雙手微微發抖著。
「老兄你還好吧?」我問著他。他再一次看著我,全身警惕著,同時幾乎皮皮挫得要死。
「遵照上面的指示然後牢牢記住並遵守好,我們再也不能失去其他人了。」他鎮定說著,嗓音變得些微嘶啞。
「失去其他人?」我問著?
「如我說的指示,遵循規則並安然無恙待在這裡。」男人上了車後就急忙駛離。
他因為想脫離這個鬼地方,離開時濺起了路上的泥濘。
我就站在那裡完全感到如此怪異,拿著背包跟腹膜紙走進了小屋。
小屋由一盞低垂的油燈所點亮,我幾乎差點撞到頭。
屋裡有張看似很搖晃的凳子,一張老舊木桌,甚至有臺更老舊的業餘無線電在托架旁。
我把背包放在桌上然後盡可能讓自己待得舒適些。
我就坐著那裡,在那個時刻我才注意到是如此的安靜,雖然我所居住的城鎮附近有樹木和野生動植物,然而這裡甚是偏僻。
我早以為這裡應該會有更多野生動物,但是什麼都沒有,安靜,連隻蟋蟀都沒有。
安靜且寒冷,連遠方的一盞燈我都見不著。
這間小屋就不偏不倚座落在這環形的私人墓園正中心。
這墓園的主人就住在這條路的山丘上。
在冬天我發現透過那些枯木看向更遠處時,你能見到他所居住的莊園,而若幸運時,你便能看到他望向下方的墓園。
若非冬天時,而我就被黑暗所包圍。
小屋幾乎都沒照亮我周圍的區域,在其每個方向幾英尺都是沒有標明,外表殘破,都變了形的墳墓。
當我用有限的視線掃過地平線時,我被業餘無線電所發出的聲響幾乎嚇得我毛快掉了。
雜訊嘎吱作響,微弱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笨拙地摸索了接受器,清晰地聽見女性的聲音。
我認得這個聲音,就是之前談過話的那位女士。
她人很語氣聽起來很堅忍且不怎麼寬容。
在我回應前,她說「讀著指示並不要違反他們,要是沒有或是遺失了紙,傳訊息給我,我會附你那張紙上的內容,你的命就得靠它了。你的班次將在10小時後結束,到時你就可以下班了。晚安...」
她話快速講完後,就結束通話了。
我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一個未知號碼傳來的一則訊息。
兩個月的薪水就預先匯進你的銀行帳戶。
之後手機又再響了一次,一封來自銀行最新一筆存款的信件。
我睜大眼睛盯著我領到的巨額存款,這份工作有那麼好到像是在做夢一樣。
當我望著手機沉思時,我的注意力被砸在小屋窗戶的石頭所打擾。
我的頭頓時抬起,真奇怪,這裡就只有我周圍的墳墓而已。
回到手機螢幕上,繼續滑著一封封信件,再確認帳戶兩三次。
然後,「哐啷」,又一次有東西擊中了玻璃。
我凝視著周圍那空盪盪的黑暗。
不管哪個方向我根本無法看見幾10英呎外的東西。
我的胃此時開始有些不適,那女人的警告開始爬回我的腦海裡,為何我的命就得依靠在這張紙上?
當我凝視著墓園,我越來越難以深思她的警告,周圍有東西引起我的注意。
某個東西跑得很快,奔向黑暗裡,然後又回歸寧靜。
我的心臟開始跳動著,彷彿黑暗在戲弄著我。
就在那時,我看了一下那張腹膜紙
我手抖擻舉起那張皺摺嚴重的褐色紙張。
上頭寫著我不會提及的墓園地址,底下列著1~10的規則。
- 不要調查鈴鐺聲,不論有多近,都別去管。
- 如果蟲子停在小屋窗戶玻璃上,點著桌下的蠟燭直到你的班次結束。
- 如果有鵝卵石往玻璃上扔,關燈並躲在桌下直到笑聲停止。
- 如果墓碑開始出現並再次出現,出去把油倒在它們身上,油就放在桌下
- 如果有掘墓者到來,讓他來到外面窗戶那,他會盯著你但幾小時候就會離開,他還在那裡時千萬別出去。
- 不論那種情況下,別去探查大天使墓下。
- 別回應任何從業餘無線電傳出來的人,除了你首次呼叫外。
- 每次出去記得鎖上小屋。
- 每次去上廁所時別超過10分鐘,如果真的需要,回來,等一下,然後再去。
- 在任何時候,要是你回到小屋看到有人坐在裡面,趕緊上車一溜煙離去。
我把紙放下,消化著剛所發生的事情。
誰寫的?我幹嘛照規則走?這是某種玩笑嗎?
我沉浸在無盡的思緒裡省思,又有東西丟在玻璃窗戶上發出哐啷聲。
等一下我想想,我才剛讀到這條「如果有鵝卵石往在玻璃扔,關燈並躲在桌下直到笑聲停止。」
「靠北咧!」我衝向燈的開關,關掉後迅速躲在桌子下。
小屋很冷,我開始能看見我呼出來的氣體,我拉上兜帽試圖讓心臟別跳動得厲害。
又一顆鵝卵石砸在玻璃上,一次又一次,都讓我的胃不斷翻攪,隨時都可以讓我嘔吐。
接著傳來一陣笑聲。小女孩微弱的笑聲從外面傳進小屋內。
我緊閉著嘴,不發出一語。
女孩們的笑聲越來越大聲直到我認為是從我腦袋裡發出來的。
鵝卵石越丟越大力。
女孩們的笑聲大約持續了30分鐘。
當環境變安靜時,我偷偷從桌下探出頭查看情況。
這地方仍被輕霧所籠罩,月亮照亮整個區域。
我什麼也沒看見,唯有寂靜。
我在黑漆漆的小屋裡靜待餘下的夜晚離去。
陽光的出現讓我繃緊神經舒緩了些,到早上我才能目睹更多這大片墓園整個模樣。
不久身後就有車子停下,遇到之前我下車出來要我拿著腹膜紙的那位男人。
在我說任何一字一句前,他抬起頭,瞪大眼睛說「真慶幸你沒有晨間規則要走。」
他走開,點了個頭並把自己關在小屋內。
回家的路上,那真是漫長的車程,有一堆事要想。
我爬上床拼命地試著睡著。
我的第二班次將在夜晚時分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