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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片滑過感應屏幕響起嗶嗶聲,眼前這堵厚實而黑的門迅速無聲開啟。
入眼又一道門,門上又一個感應屏幕,今劍踏入內,再拿卡片滑過,第二扇門開啟。放眼望去,大型書架羅列各種天狗書籍,他喜出望外入內,身後那道門自動關上,室內燈光登時發亮。他一個箭步上前,隨意抽出一本天狗書籍從頭快速翻到尾,完整無塗改痕跡。再拿第二本、第三本??第十本,都是完整的。
「跟四三說的一樣,這裡的書比較完整!」他自語道。現在是午休時間,恰好今天亂在十五區幫忙,留他一個在二十三區,否則要找藉口來天狗區不容易。
他橫掃其中一排書,隨意拿一本「天狗是什麼」的研究說明翻閱。那是本厚厚的論文集,沒有圖片,本想闔上書籍的他瞄到一個很奇特的詞——毒林檎。
對照前後頁內容順著看去,大抵上是說天狗的血液組織與人類、動物或是吸血鬼不同,他們除了先天自癒能力較其他種族緩慢外,更重要的一點、也是異於其他種族的一點,他們的血是靛藍色的,血球也不是球狀,而是像一顆顆超迷你的蘋果在身體裡流動。
至於為什麼叫毒林檎呢?因為該書作者將天狗血液提取出來研究,發現裡面有少量的致命毒,毒素在天狗體內無恙,但將血液注射於白鼠身上,白鼠七天後吐血而亡。因此取其名為「毒林檎」。
「藍色的血??」今劍闔上書本,表情看似鬆口氣,「幸好我的血是紅色的呢。」
他笑了笑,再看一眼書皮,方才沒注意到作者,這一看去令他很是在意。
上面寫的是州警務廳的國家研究所。再看看其他書籍作者,無一例外,都是國家研究所。
他忽然頭皮發麻。
為什麼,吸血鬼會這麼了解天狗呢?
為什麼,沒有一本是天狗族的著作呢?
為,什,麼,呢?
左顧右盼,他就這麼帶著惶恐與疑惑走出天狗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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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吃完午餐,小狐丸同石切丸一起回工作崗位,久未見面僅吃飯簡單寒暄幾句,飯後一路沈默到底,礙於他們自身的保密任務。彼此不能透露太多訊息。
石切丸走在先前與巖融他們擦身而過的地方,想到了什麼,突然起了個頭。
「小狐丸,前陣子三日月有沒有去烏塔赫,你知道嗎?」
小狐丸看著他,「沒聽說。你這句話是知道他有去還是不知道啊?」
「一半一半。」石切丸聳肩道。「沒事,只是問問。」
接著又陷入一片沈默。小狐丸經常獨自做研究,安靜的空氣也就習慣了。石切丸雖不是長舌的料子,現下不知怎麼又開啟話匣子。
「前陣子??我去過烏塔赫,有個人在找三日月。」
「喂喂慢著,你跟我說這些,是想死嗎?」小狐丸阻止道。他不敢保證附近有沒有四三的線人在偷聽、或者他們附近有沒被裝竊聽,總之,對他人透露點什麼,可能過兩天人就像一縷炊煙一樣消失無蹤。但石切丸還是繼續說了,這次他說的異常小聲。
「是毒林檎。」
小狐丸瞪大眼,一把抓住石切丸往巷弄走,狠狠地將對方摁在牆上,揪住對方的衣領低吼,「你是想死嗎?」
石切丸臉上沒什麼表情波動,小狐丸啐了一聲放開對方,拿出手機打開記事本,將餘下的話打在裡頭。
【我先前已經看過他們經過州警務廳餐館,知道他們還活著就夠了。】他秀給石切丸看,石切丸沒說什麼,小狐丸將剛才的話刪除後,又打了幾句話。
【任務已經是一年前的事了,我們現在管不著也沾不上邊,就算知道三日月跟毒林檎有接觸好了,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你能嗎?】
「當然不能。」石切丸笑道,「但是想跟他們道個歉。」
「你想跟他們見面?」小狐丸不敢置信,握緊的拳頭被掐到指尖泛白。
幾秒後,他重重地嘆口氣,「算了,隨你便。」他轉頭走出巷弄,石切丸叫住了他。
「回研究所是走右邊。」輕輕的聲音像是在提醒。
「??我去買東西!你滾回你的工作崗位去。」小狐丸頭也不回憤而離去。
走著走著氣也就消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什麼事該做不該做、能做不能做、能說不能說,自己有個底,他管不著,只是心裡亂得很。
「不管三日月還是石切丸,怎麼一個個見到那傢伙就想管事,嘖。」
他在花店前停了下來,左右端詳擺在門外的花花草草,這時,一個店員走了出來。
「先生您好,想買花嗎?最近在做特價喔。」
高大的身軀讓小狐丸微微抬頭,一看眼前這傢伙不就是方才跟石切丸警告不要管的其中一人——巖融嗎?
「呃,是。」他臉色略為尷尬,轉將視線聚焦在花草上。
「是什麼地方需要呢?我可以幫你介紹喔。」巖融笑問。
「喔,不用,謝謝。我自己先看看。」他連忙回絕,與巖融擦身踏入屋內四處看看。
「好,沒問題。」巖融笑笑的回到櫃臺。小狐丸從沒看過巖融這般陽光的樣子,對方看起來就像是完全不認得他似的。
他拿起銀柳自言自語道,「挺好。」
巖融聽到一點聲音,立刻探頭詢問:「叫我嗎?」
「啊,沒事。不用管我。」小狐丸隨手抓了幾株豔紅的洛神跟橙黃色的金雀柳,越抓越覺得巖融在看著自己,他渾身不對勁的問,「怎麼了嗎?」
「噶哈哈、抱歉,只是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我們好像在哪見過?」巖融撫著下巴思考,又說,「真奇怪,明明今天是第一次見,怎麼感覺我好像認識你很久了?」
小狐丸走上前,將花放在櫃檯上。「我跟你確實是第一次見,店員先生。」他指著花,「幫我簡單包一下就好。」
巖融將牛皮紙攤在桌上,小心翼翼的包起花來。「我想也是,哈哈,抱歉,我記憶力一直不是很好。」
又笑了笑說說,「說起來你這身制服是州警務員吧?我家主人也是呢,雖然是實習身份,不過他很努力想獨當一面呢。」
小狐丸沈默了會兒沒說話。空氣中徒留膠帶撕下的聲響,巖融將牛皮紙接合處黏起來遞給他。
「多少?」
巖融按了按計算機,「不多不少,總共兩千元。」小狐丸從皮夾中抽出兩張大鈔,巖融接過錢後微微鞠躬。
「謝謝惠顧。」
走出花店一段路後,小狐丸大大伸了懶腰。
「啊啊,話挺多的嘛那傢伙。」仰望藍天白雲,他舒心的喊了句,「幹活幹活,回研究室插花囉。」
tbc.
小狐丸有看到巖今出現的章節是在12-1結尾,那裡寫得很隱諱,實際上就是小狐丸跟三日月。
這章試著改變寫法,改以對話雖多但讓人去思考角色在想什麼的方式,雖然不曉得有沒有讓大家思考到...><
如果有在追這篇的人,也歡迎給我一些反饋讓我知道一下
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