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強了、太強了、真的太強了!
骨頭多到像是丟了一座小山下來一樣,比他弟弟強太多了。
還有那個龍砲是什麼東西啊?完全不知道sans有這種東西。
這就是那一個懶骨頭sans認真起來的模樣,比魚姐、國王、花花都還強大吧。
「嗯,這個表情??這是連死倆次的人的表情。可以這麼說,妳看上下真的??非常不滿意啊。」
是啊,我當然不滿,被光炮撕成碎片的感覺可是相當痛的啊,而且我實在不喜歡輸。
「不開心啊??要不,讓它變成第三次怎麼樣?」sans和藹的微笑說著。
「呵呵,你真幽默。」我握好了短刀。
——繼續前進吧,展現你的決心。
sans跟上一輪一樣的手插在外套口袋,慵懶的說著跟上一輪一樣的話:「真是美好的一天,鳥兒在歌唱??」
我並不算強大但我可以一次次學習,一次次學會對手的戰鬥模式然後戰勝無敵的他們。魚姐也殺了我好幾次,決心一戰的她真得很強大,強大到都讓我快要愛上她了,不過最終還是我勝利了,那真的是一場相當美妙的戰鬥啊。
——sans的骨頭手伸出口袋,揮下。
巨大力量加註在身上,我再次被巨力壓倒在地上。臺詞沒有唸完,就動手了?不對,現在沒空想這些,我猛力地離開地面跳了起來,森白的骨頭同一時間的從地面伸起??晚了一拍,骨刺在腳上劃出好幾道血痕,還好這些骨頭傷害不大,就是數量多的讓人覺得棘手。
sans的手橫向一揮,一大片骨頭鋪天蓋地的襲來。這是又快又棘手的數量,而且跟前一輪有著一些偏差,不能依靠習慣來躲避。骨頭擦過手臂、擦過大腿、擦過臉頰,終於躲過了這次的連擊。
再來就是那個吧??
巨大的骨架憑空出現,臉頰、獠牙、龍角,龍首轉眼間成形,龍炮的眼睛浮現跟sans一樣的藍色如賦予靈魂一樣的開始活動,巨大魔法力量凝結。
我飛快地向旁邊一跳躲過了巨大的藍色光束,畫過藍光的空氣蕩漾著漣漪,我彷彿聞到了空氣的燒焦味了。這個真的是又帥又可怕啊,就算已經見過一次了依舊止不住地發抖啊。
然而這個龍炮有八個,八個龍首都在聚集能量,從四面八方發動射擊。前後各有兩個??都不是瞄準我,這擺放角度剛好佔據前後左右。中間,只有中間是安全的。
我感覺我的背燒起來了,好險??又來!有四隻龍炮閃爍藍光準備發炮,全部都在瞄準著自己,就像早就知道自己會來的就定位。原來前面攻擊是釣餌,現在才是火力猛攻嗎?好樣的啊sans,不虧是我的偶像,智勇雙全。
不過,太慢了!我雙腳一蹬脫離原地,在地上翻滾一路滾到牆邊的躲過這四道聚集的攻擊。
「哈哈哈。」sans賊嘻嘻的笑聲。
聲音跟過去一樣帶著風趣與慵懶,不過現在聽起來覺得很陌生,想不到他也會用嘲諷的方式笑著,笑我的滑稽模樣。這種感覺真讓人不爽啊,sans你依舊沒有把我放在眼中嗎?
「san??」我扶著牆邊站了起來。
看見sans沒有任何神彩的漆黑窟窿眼,以及好幾個藍色光圈在我視線中逐漸擴大。四個龍首已經準備好的瞄向了我??沒有退路,背後就是一扇牆啊。
看似寬大的走廊在sans誇張的龍砲攻擊下顯得特別狹窄,而那傢伙還故意運用地形把我困住。
全身在顫抖,身體止不住的回想起在不久的前一輪感到受身體沸騰到蒸發;聞到自身的肉體燒焦;聽到自己的身體在勁風中撕裂的聲響;在藍光後的死寂黑暗。
快動啊!我的身體,我可不甘願就這樣死去——別忘記了,不是殺就是被殺。
唰——唰——唰——唰——
「呵,我一直納悶怎麼從來沒人一上來就用必殺技呢?」
我還活著啊,還聽得到他的嘲諷笑聲。剛剛不顧一切的向上跳看來是有用的,假如早一點跳應該就能完全躲掉了,在下一輪可以這麼做??唉,我怎麼如此沒有自信呢?
不管如何先砍了他一刀,至少要砍到他一刀。看看他的骨頭是不是跟P??一樣清脆。嗯?
「真是個美好的一天呢,小子。總之,像我剛才說的,今天天氣不錯。要不放鬆身心緩解壓力呢?」sans伸懶腰的說著,全身骨頭發出喀啦喀啦聲響︰「偶爾動動骨頭真會讓人神清氣爽呢。」
sans緩步走來,就像他以往一樣的散漫且傲慢。五步、四步、三步、兩步、一步??兩步、三步,他倒退向後走,拖鞋啪啦啪啦的發出輕響。
「我果然還是喜歡懶一點,遠遠的玩扔骨頭。」sans雙手一攤,而他的背後浮現了滿滿的骨頭。
他果然不會輕易靠近啊,那趴著等待偷襲也沒意義了。我咬牙站起來--颯!地面穿出骨刺。
sans輕笑,他的左眼再次冒出藍色火光。隨著左手一揮一大排的骨頭如海浪一樣在地上湧起。我急忙滾開身軀避開一大排的骨頭海浪,而同時骨頭如暴雨般傾盆落下,而另一道骨海已經襲來。
好可怕,如死神一樣的可怕。
——這不就是你期望的戰鬥嗎?
死亡的恐懼我早就忘了,我早已經習以為常,我可以盡情的享受這場戰鬥,我還可以繼續起舞。
手指、手腕、手臂、小腿、大腿,我感覺到活力重新灌入身體,已經休息足夠了,被龍炮擊傷的身體已經重新恢復。我看見了天上地下的骨頭之中存在縫隙,高高跳耀起旋扭轉自己的腰帶動身體選轉,模仿電影、模仿動漫那些動作,現在的我已經是跟他們一樣都是超人了。
狂風刮過,我做到了,我毫髮無傷的穿了過去,好爽、好開心,這就是我要的!就是之前跟魚姊廝殺的感覺,盡情的舞動四肢。
Sans丟來一根超巨大的骨頭,被那砸到肯定超痛的吧,我應該要躲開??那骨頭可以踩嗎?可以,我覺得一定可以。感受到雙腳傳來的結實觸感,我成功落在骨頭上面,心臟撲通撲空的猛力跳著,我還可以繼續,我還可以超越更多極限做到更多事情。
我斬落降下的骨頭雨水,躍過骨頭海浪,奔跑、奔跑、我不顧飛來的骨頭繼續奔跑,五步、四步、三步——sans你看!我做到了,我的刀已經碰觸到你了。
sans眼睛冒出藍色火焰,而我也已經跨出最後一步,我會更快的,我的這一刀會先砍到你身上的。
揮空,我感覺到心臟停止,全身如浸泡在冰水之中。
「怎麼?難不成你以為我會乖乖站在這挨打?」sans輕笑的躲開,隨手又招喚幾根骨頭飛來。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我咬著牙繼續揮刀。
sans後跳、左扭、右扭,我想不到習慣直來直往戰鬥的怪物居然會閃避,我更想不到這懶骨頭胖子身體這麼靈活。明明這麼強大卻又是如此警慎,這、這——
刀子切開了sans的身體,我一點喜悅的想法都沒有,不真實的感覺已經告訴我這刀沒用的。藍色的火光飛舞,sans的身影如戳破的氣球一樣化為碎片消散,這一刀如同劃在水上什麼也沒碰到——瞬間移動,sans果然會瞬間移動,可惡!他到底跑去哪裡了!
我感覺臉頰上傳來熟悉的觸感,是Sans沒有溫度的骨頭手指。
「小子,我在這。」sans的笑聲從背後傳來。
我怎麼忘記了?Sans最喜歡出現在背後惡作劇的。猛力向後揮刀又是一片空,又是一樣切到一片虛無。
在哪裡?在哪裡啊!
sans就在眼前,輕佻的微笑手比了個YA。可惡!我繼續衝上去將刀子揮下。在得手之際卻感覺自己的手卻被外力牢牢抓住了,我被Sans抓住了手,阻止了刀子前進。
「妳真喜歡亂揮這玩意啊。」sans牢牢抓住我的手,我居然掙脫不了這個骨頭手掌,他骨頭手指如同好幾個鉗子狠狠夾著我的手臂。
「放手!」我用力揮下左手。
天旋地轉,我被他甩了出去,那個沒肌肉的骨頭手力量居然可以跟魚姐相比?
旋轉與飛逝的世界停止,我被砸到了牆壁上了,全身內臟都在震盪,這力量超大的啊。對了,那個人的力氣也很大,都可以把我放到肩膀上了???
大腦晃動停止,右手傳來冰冷且堅硬的觸感,刀子還在我的手上還好剛剛沒有甩掉,這刀子掉了我可就沒法還擊了。這次距離不遠,sans就在眼前,五步的距離我只要跳一下就到了。
我的雙眼瞄到五個白點,骨頭箭矢再次襲來,距離很短所以轉眼就到了,這速度我躲得開的,直射的骨頭很快但範圍也相對小,我有看到起始位置所以五可以預判的。而且就算沒躲開也沒關係。
我與數根骨頭交錯而過,再一次衝上去,再一次揮刀,而sans又向後一步的躲開了。
沒關係,我知道他不可能永遠躲下去的,我一定可以砍到他的。停止,身體被停下來了。
「這有這麼好玩呢?」sans左眼冒出藍色火光。
我的身體被停在了半空中,被sans虛握的左手抓住了身子完全無法反擊。
「不是吃美食、不是說個笑話、也不是交個新朋友,到底哪裡有趣?」
「你懂什麼!」我努力掙扎著,試圖脫離sans的掌控。
「??」sans眼神消失變成了一片漆黑。雙眼再次出現時變成了帶著寒光的藍色,而他左眼透出的火光更盛了,他一樣笑著,但聲音變得無比冰冷:「是啊,我不可能懂的。」
骨頭左手一甩,我感受到sans最初時那把我壓在地上的可怕牽引力,這次是把我橫向投出,更強、更快,瞬間我感覺到世界在飛逝,停滯時我感覺到每個內臟、每個肌肉的哀號,我再次被他甩在牆壁上了。
還好,又只是被扔到身邊的牆壁上,五步的距離。
颯--我只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這躲不了啊!
這次sans的骨頭箭矢又快又急又強硬,我感覺身體被來福槍開了一槍一樣。
沒事,背後的牆壁讓我們彼此距離不會改變了,我已經抓到節奏了,下一根骨頭我肯定可以直接砍下來,我做得到的,我??我??我怎麼動步了了?雙腳如同陷入泥濘,如同裝了鉛塊抬不起來了。
又是什麼奇怪的魔法?這跟魔法上有什麼魔力嗎??不,不太一樣。
sans他使用魔法時會冒出火焰的左眼此刻並沒又火焰,我也感覺不到空氣中有魔法的氣息。
我??
「我真不懂妳是哪來這麼大的決心?」sans雙手已經插回口袋中了,
「??」我感到身體無比沈重,身體裡感覺像團火在燒的灼熱,但卻又覺得特別冷。
左膀、胸口,右大腿??不知何時身上已經插了這麼多跟骨頭,身上還有無數大大小小的傷口,我這身最喜歡的條文毛衣已經加上了濃稠的紅色,原來我已經傷成如此了。
地板也好多紅色,沾汙了這神聖的長廊。哀,已經沒辦法在跳舞了啊……
「是苦頭不夠?還是,想吃更多骨頭啊,哈。」sans像往常一樣的被自己的冷笑話給逗笑了。
「??呵。」
這個冷笑話不好笑,不過我想笑一下,想學習sans一樣表現的一派輕鬆,可是我實在沒力氣了。
忘記的傷痛重新回到身上,好痛啊……好痛啊!我討厭痛啊。
痛苦會讓我想到那些人的笑容,那些把我敢到山裡的人,那群鼓掌希望我被怪物吃掉的人??我討厭痛啊,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痛處只會讓我更加的興奮,讓我更堅定我的選擇。
沒關係的,一切都才剛開始。我會再次讀檔,越來越得心應手,越來越強大的。
sans走來,但他沒有靠得太近,哈,他真是我看過最聰明的怪物,知道我還有力氣揮刀的??不,這樣站在那裡就好了,反正我這一刀肯定揮空的啊。
「小子,妳將為你的每一個行為接受審判,妳將為妳得到的每一點EXP(處決點數Execution Points)受到審判,妳將為提升的LV(暴力等級Level of Violence)受到審判。」sans骷髏手中出現一根白色骨頭,如標槍一樣。
sans說的這些話我早已經聽過不知多少遍了,我比較有興趣是怎麼坐著等死比較舒服。
彌留的時間是最累的,什麼也做不了。還是乾脆給自己來一刀?別吧,這種事情實在太可怕了,我現在還做不來。
「你認為??」sans的語氣變了,這吸引我的注意寧聽:「最糟糕的惡人也有改過自新的可能性嗎?」
「??」
「算了,當我沒問,這種問題妳不需要回答我,妳只需要告訴妳自己。」sans眼睛冒起藍色火焰,他手中的骨頭也纏繞上藍色火焰:「該結束了。」
在背後透出金光的窗戶照耀之下sans的影子有如個巨人,巨人踩著拖鞋走進,骨槍指著坐在窗邊血染窗戶與地面的大罪人。這畫面真帥啊,真有如個審判者。
我看著手心沾染的鮮紅、窗戶撒下的金光、搖曳的藍色火光,三者交織成獨特的風景,讓我真心覺得——好美。有些東西果然只有跨出去才看得到。
「我知道不會這樣結束,妳小子看來很有決心的,然而我將站在這裡永遠成為妳的障礙,直到妳學會知難而退——這就是我的決心。」sans扔出骨槍。
我不用確認也知道這一槍準確的貫穿我的心臟。
噗通、噗通——??
是要一場比決心的戰鬥是嗎?sans來比看看你跟我你誰更有決心!
??
「嗯,妳這是個連死仨次的人的表情。嘿,不過『仨』之後是什麼呢?要不要幫我研究?。」
*封面圖原來於網路。本作品只用於非商業同人創作。
其實封面想用這張的,符合這集想要寫的「狂妄之人與審判者」
不過裡面站的是Chara跟現在劇情不合,就換另一張帥圖了。
本篇放上經典主題曲「Megalovania」,中翻為「狂妄之人」
這是sans戰中的主題曲
不過這曲子要經歷過sans戰的見面殺才會開始曲子,而第一集時sans把主角宰殺在見面殺,所以就沒有放上這個連結了XD
話說我實在想不到打這篇打到四千多字,看來想要一萬字寫完沒這麼容易了 囧
這篇故事主要想嘗試第一人稱,想不到用起來如此有趣,第一人稱就像鏡子一樣,主角的態度是在反應對方,而對方的態度則是在回應主角,透過寫自己描寫他然後再從描寫他來反映自身,寫第一人稱真就像在共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