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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長篇】回歸 16

作者:路奎│2020-04-04 19:26:03│巴幣:8│人氣: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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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克利夫博士談了些什麼?」當(dāng)席歐正在倒車——正確來說,是正在倒這輛基金會臨時配給的車子時,他聽見後座的蜜凱拉問了這麼一句。

        「妳為什麼知道我有和他談?」席歐問。

        「喬治告訴我的。」蜜凱拉靠過來說,席歐從後照鏡上看到女兒露出了嘟起了嘴,說:「他說是克利夫博士幫我和你弄到回家許可的。」

        坦白說席歐也不能百分之百確定自己到底跟克利夫談到了什麼。在那場悲慘的會議——也就是彷彿在眾人面前被六號壓在地上打的那時候,他在結(jié)束後被克利夫博士找到了。

        那時對方當(dāng)面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考慮清楚了嗎」。

        席歐思考了下,他其實不明白「考慮清楚」到底代表著什麼意義,所以他只是回問對方有什麼目的。

        「站在哪一邊,鮑爾。」克利夫博士微笑:

         ——「在一切開始的時候,你必須選擇你要站在哪一邊。」


        「啊,我對於要回家這件事感到非常的尷尬。」蜜凱拉說,席歐和她同時看向窗外。

        在之前那段時間,優(yōu)一直住在全球超自然聯(lián)盟的員工宿舍,只有在放假的時候才會回到俄亥俄州的席歐老家,而現(xiàn)在優(yōu)回來了能夠顧著佛恩,因此自己的父母就出遠(yuǎn)門,八成是去夏威夷度假了。

        席歐頓時感到罪惡感,他不該讓優(yōu)一個人待著那麼久。雖然從相處的經(jīng)驗來看,優(yōu)一個人的時候不會出事。反而是很多人的時候會引發(fā)出最糟糕的事態(tài)。

        他將車子倒進車庫,內(nèi)心有點百感交集。

        「席歐?」蜜凱拉趴過來:「你看起來超級糟的。我們要不要掉頭。」

        「小蜜,給我下車。」席歐吞了口口水,他也一起拉開車門,在這棟自己自小成長的住宅裡深吸一口氣。

        他至今還記得以前自己在後方的森林抓蟲,然後還被蜜蜂螫到差點休克。在基金會與其他人分享這段故事的時候沒有半個人笑,而是被反問:「是不是沒聽你的話我們也會被針對到休克?」

        席歐搖搖頭,然後掏出鑰匙打開門。

        「我回來了。」他往漆黑的屋內(nèi)喊了一聲。

        沒有半個人回應(yīng)。席歐打開電燈,讓房子裡頭擁有與室外一樣的光亮。蜜凱拉率先跑了進去。她一屁股坐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似乎想要裝作自己從來沒離開過一樣。

        席歐嘆了一口氣,他走上樓,來到他與優(yōu)的房間,果然看到對方背對著他躺著。

        他放慢腳步和呼吸,小心翼翼的拉開主臥室的門。然後緩慢的走到了床邊,席歐抬頭看向上頭的人影。

        優(yōu)似乎睡的很熟,那雙滿是傷痕的手放在蜷縮一旁的佛恩身上。他看了看時鐘,看起來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他們的午覺時間。

        席歐頓時覺得內(nèi)心的那股不安和絕望被暫時填滿了。在短時間內(nèi)這樣經(jīng)歷如此大的情緒起伏肯定會折壽,但他還是由衷地感到慶幸。

        「你回來了?」在沒注意到的時候,優(yōu)有些迷茫的睜開眼睛,用氣音說道。

        優(yōu)露出了很淺的表情,眼睛瞇成了一線。

        「我回來了。」席歐低聲的回應(yīng),一邊像往常一樣握住了對方伸過來的手。那雙手上仍是同樣炙熱的溫度,同樣粗糙的掌心。熟悉的想落淚。

        「好久不見。」優(yōu)說,接著溫和的笑了起來:「一切都還好嗎?」

        除了被克利夫纏上,並且因為那愚蠢的衝動而讓讓顧莫予深陷險境以外,一切都還好。席歐點點頭,沒有把內(nèi)心話說出來,他繼續(xù)牽著優(yōu)的手,然後看著對方撐起上半身。

        「我每天都有用你的聽診器去聽,她很健康。」優(yōu)一邊為仍在熟睡的佛恩蓋好棉被,一邊用空出的另一隻手滑過腹部的弧度:「感覺有點像上個世紀(jì)的人。我聽說以前助產(chǎn)士用的胎心音檢測器都是木頭做的。」

        「那妳呢,一切都還好嗎?」換成自己有些沙啞地說道。他不應(yīng)該繼續(xù)問這種白癡的問題,只是席歐辦不到。

        「是的,一切都好。」優(yōu)說,語氣這次更堅定了些:「你上次在電話裡,發(fā)生什麼事了嗎?」

        席歐抬起頭,他意識到上回掛斷電話前,似乎說了什麼羞恥的句子,他吞了口口水,決定不要現(xiàn)在承認(rèn)那個時候的自己近幾崩潰的情緒。

        在那一次電話前他從未對優(yōu)說過我愛妳這三個字。席歐覺得那實在太過於羞恥,他們兩個都是高知識份子,不該如此的情緒化。

        只是那個時候他整個人都要分崩離析,連在腦中尋找合適的句子都困難重重,所以才如此脫口而出。

        他稍微傾過身,然後將優(yōu)環(huán)抱住,換成是以前的自己絕對不會那麼做,但席歐很害怕的是,要是自己鬆了手,說不定對方就會消失不見。

        「沒事。」他輕聲的說:「沒事。」

        此時此刻,席歐發(fā)現(xiàn)喬治說過的提議,「退休」這兩個字又浮現(xiàn)在腦海裡。他試著去想像在修飾掉記憶後那會是什麼樣的生活。

        首先現(xiàn)在他們肯定不會住在這裡,而是在大城市裡,自己或許是個醫(yī)生,他會待在急診室裡,每天折磨身心又樂此不疲。

        而優(yōu)八成會是個教授,在某所知名的大學(xué)任教,每個人都會尊重她。然後他們的孩子,蜜凱拉和佛恩會上當(dāng)?shù)氐男W(xué),他們兩個肯定也會表現(xiàn)得很好。還有,上回優(yōu)取下的名字……瑪喬安,他們即將出生的寶寶,以及——



——「與魔謀易,你想想看他會許出什麼願望?」



        「席歐?」優(yōu)似乎擔(dān)心的望過來:「你怎麼了?」

        「我——」他顫抖著,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感覺到氣管緊縮著,沒辦法把空氣灌進自己體內(nèi):「我下樓去看看。」

        「蜜凱拉在樓下對吧,我也和你一起下去。」優(yōu)撐著身體靠過來,席歐覺得久違的聽到對方的聲音,無論那裡頭包含的語句是什麼,都會令人感到喜悅。

        近乎心痛的喜悅。

        「媽咪……」他聽見佛恩像剛冬眠結(jié)束的小動物一樣從棉被裡爬出來,一邊跌跌撞撞的貼到優(yōu)身上:「啊,爹地!」

        「爹地回來了喔。」優(yōu)輕聲的說,一邊攬過佛恩。席歐在那瞬間突然想到很久很久以前,他與優(yōu)初次相遇的時候。

        當(dāng)時的優(yōu)比自己高了些,頭髮也比現(xiàn)在長,眼睛卻仍像個黑洞。那時對方彷彿無堅不摧,又彷彿一碰即碎,密大事件裡留下的傷口仍在對方的皮膚底下蔓延,然後侵蝕。直至自己握住的掌心,都充滿了痕跡。

        至少席歐從未想過,很後來的他們會像這樣組建家庭。

        他伸出手,沉默的接手抱佛恩的任務(wù)。而兒子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他抬起佛恩,兒子很輕,扛醫(yī)療包什麼的都更重了些。

        席歐在家裡不會多言,但他總覺得所有人都會知道他在想什麼,佛恩肯定也明白他的內(nèi)心很高興。


        很高興可以回來。


        他們走到樓下,而正縮起身體看電視的蜜凱拉像是看到一群黃蜂追來一樣嚇了一大跳。

        「唔、噢,早安。」蜜凱拉有些手忙腳亂的端正起坐姿,在優(yōu)坐到她旁邊的時候,蜜凱拉明顯露出了驚慌的表情:「我、我是說午安。」

        「午安,小蜜。」優(yōu)說,席歐看著對方稍微笑了笑:「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了,優(yōu)。」蜜凱拉喃喃說,接著又縮起肩膀:「我很抱歉。」

        席歐坐在最角落,而佛恩被自己抱在懷中,他曾經(jīng)讀過這個年紀(jì)的小孩子是地獄般的惡魔,會用盡一切所能來吸引注意力。雖然他很想要舉出基金會中更多「惡魔」的例子,不過很慶幸的是,佛恩似乎對發(fā)呆比較有興趣。

        「你這次會待多久,席歐?」優(yōu)一邊摸著蜜凱拉蓬鬆的頭髮,一邊轉(zhuǎn)過頭問道。

        席歐沉默一會,然後回答:「至少會待到妳生產(chǎn)結(jié)束。」

        「真的嗎?那還要一段時間欸。」優(yōu)笑了,表情看起來很高興:「太好了。」


        在優(yōu)帶著仍有些彆扭的蜜凱拉上樓去梳洗的時候,席歐看著正坐在客廳地板上玩玩具的佛恩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感覺到胃在緊縮。


        在他帶著蜜凱拉離開前,喬治的表情沒有像以往一樣帶著嘲諷的笑容,甚至也沒有放馬後炮,而是說:「接下來你或怎麼辦,鮑爾先生?」

        他覺得自從在陽臺和喬治談過後,對方的態(tài)度就比較好了,只是席歐至今仍摸不透他。

        因為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令席歐感覺到難受的是,以前發(fā)生這種事的時候,他都是處於無能為力的狀態(tài),但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有能力去做,他甚至知道基金會沒有把自己所有的權(quán)限都給鎖定。但該怎麼做?

        顧莫予會發(fā)生什麼事,基金會又想從他身上取得些什麼?

        就算現(xiàn)在他能夠回家,而不去想那些事情的話。還有優(yōu)的問題,這一次不能和佛恩那時候一樣變成居家生產(chǎn),他擔(dān)心對方的身體狀況,然後……

        他不在這裡。


        顧莫予自始至終都不能在。


        「去他媽的……」席歐捂住臉,他咬牙切齒,如今的自己理當(dāng)成長為一個堅強的人才對。不再需要前輩的鼓勵,也不該再哭了:「去他的……」

        「爹地,你還好嗎?」佛恩的聲音傳過來,但席歐閉上眼睛,他不想要抬頭,所以只是維持同樣的動作,他沙啞的開口:

        「不好。」

        「媽咪也常常這樣。」佛恩輕聲的說,聲音裡吐露出不該是他這個年紀(jì)的成熟感。席歐抬起頭:「她在家裡的時候都會哭。」

        「那你有問她為什麼哭嗎?」席歐低聲的說。

        「媽咪說她不該告訴我。」佛恩睜著眼睛,從這個角度來看,席歐發(fā)現(xiàn)兒子的眼膜有著紫色的反光。

        「真是有她風(fēng)格的回答。」席歐喃喃地說,他摸了摸兒子的頭髮,然後補了一句:「抱歉。」

        佛恩頓了頓,然後像是要撒嬌似的抱過來,席歐伸出手擁抱了兒子,他聞到了洗髮精的香味,又突然湧現(xiàn)出對優(yōu)還有其他人的罪惡感。


        坦白說,回到家的感覺很奇妙,從踏上玄關(guān)的那一刻起,席歐感覺到各種的不適應(yīng),他當(dāng)然還記得小時候的自己是如何在家中穿梭,但現(xiàn)在每走一步,他都覺得一切看起來都很陌生。

        傍晚的時候他爬上家裡的閣樓,在灰塵中拿出了自己備用的醫(yī)療工具組,席歐又開始為自己沒有學(xué)好婦科這件事感到煩躁。

        「我覺得一切都挺好的。」優(yōu)坐在床上,而席歐小心翼翼的伸手去判斷胎兒目前所處的位置正不正確。

        優(yōu)的腹部就視覺效果而言非常衝擊,尤其是上面那如同樹枝盤根錯節(jié)的傷疤,席歐輕柔的用指腹撫過那些傷痕,那也像是乾枯的沙漠所裂開的荒地。

        而在腹腔之中卻孕育著生命。

        「我不確定。」席歐感覺到掌心被踢了一下,他頓了頓,說:「不過看來是好的。」

        優(yōu)露出微笑。

        「我之前有讀到,人類直立行走的代價,就是身體變得不再像一般的動物適合繁衍後代。」優(yōu)輕聲的說:「像牛、像馬,那些哺乳類動物的幼子,總是一出生就能夠行走,然後不到一段時間就能夠像個縮小版的成獸一樣,能夠自理生活。」

        「但是啊——」優(yōu)抬起視線,西下的陽光灑落在睫毛上,而陰影也一併斑斕那雙眼睛:「人類不一樣,至少需要耗費十年以上的時間,我們才能夠把一個孩子拉拔到能夠讓他獨自生存下去,或許是因為那樣,人類之間的羈絆才會如此深刻。」

        「有時候。」席歐低聲說:「就算沒有血緣,我們也會形成那種連結(jié)。」

        「連結(jié)。」優(yōu)重複一次:「我明白你的意思。」

        然後,他們對上了視線,席歐的手停留在優(yōu)的側(cè)腹上,他感受到對方如火焰般的體溫。

        那瞬間,他感覺到一股衝動。


        優(yōu),闕優(yōu)。讓我問妳一個問題吧,要不要一起離開,去一個沒有人會知道基金會的地方,那裡風(fēng)景宜人,可能最大的煩惱就只是晚餐該吃什麼,每天睜開眼睛,那些山巒美景就足以填補一切。

        要不要忘了一切,沒有耶利斯島,沒有密斯卡托尼克大學(xué),沒有那場奪走一切的收容行動,沒有五十一區(qū)事件,沒有阿克罕,沒有基金會。


        沒有SCP。


        「嘿……到時候我還要在家裡生嗎?」優(yōu)眨了眨眼睛,她小聲的問:「還是說要去醫(yī)院?」

        「我會把妳送到醫(yī)院去。」席歐回過神,一邊小心翼翼將優(yōu)的衣服拉下來,他看著對方的腹部,然後低聲的說:「我不想冒風(fēng)險。」

        「我覺得我很好。」優(yōu)說,有些強硬:「應(yīng)該說比以前更好了。」

        「只有我一個人,我不放心在家裡。」席歐沒有多加思考,他皺起眉頭說:「我會再跟附近的醫(yī)院聯(lián)絡(luò)……」

        「席歐,你剛剛是不是想要和我說什麼事?」優(yōu)抬起頭,語氣中沒有剛剛的情緒,反而平淡的令人不安。

        席歐有股衝動想要下樓,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他有些時候是懼怕著優(yōu)的,譬如說現(xiàn)在。

        要說出顧莫予的事情嗎?還是說就這麼假裝任何事都不知道,安靜的在蟬鳴逐漸消失的鄉(xiāng)下生活,迎接他們孩子的出生。

        但是顧莫予會許下什麼願望呢?

        那樣的孩子,抱持著遠(yuǎn)大理想的年輕人。

        他會要求SCP-738,讓他回想起他們兩個如此糟糕的人嗎?

        「妳有想過……」席歐吞了口口水,他牽起優(yōu)的手,用力的、緊緊的包裹住。在衝動之下,他真的開口了:「離開嗎?」

        「這個『離開』指的是什麼?」優(yōu)輕聲的回問:「出走還是死亡?」

        「譬如……消除掉關(guān)於這一切的記憶,然後植入一段被編寫過的普通人生,我們可以全家搬到瑞士還是什麼地方,就在那邊度過下半生,」席歐發(fā)現(xiàn)自己越說越快,越來越急,好像如果沒辦法一口氣的將後面的句子說完,一切就會煙消雲(yún)散,他幾乎要哽咽了:「沒有基金會,沒有SCP,我們不會記得對那些人做過什麼,也不會記得曾經(jīng)有人對我們做了些什麼——」

       「所以,你是想叫我和你一起逃走嗎?」

        優(yōu)的問句懸在半空中。

        逃走這兩個字聽起來太冠冕堂皇,太文藝,充滿了電影式的羅曼蒂克。就好像鐵達尼號,在海平面之上,在海風(fēng)之中,說出這種誓言般的承諾。

        「是的。」席歐說。


        然後,優(yōu)沒有說話,只是直愣愣地看著他。


        那瞬間席歐明白這是拒絕。


        「是我殺了顧莫予。」接著,優(yōu)突然說道:「我又怎麼有臉成為普通人活下去?」



        ——「你要站在哪一邊?」

        那時的席歐沒有回應(yīng)。他說自己必須思考,但克利夫說來不及了。


       「你要站在哪一邊?」


       席歐抬起頭,他感覺到鼻腔裡有什麼東西正流淌而出,優(yōu)的表情變了,席歐感覺到對方伸出手碰觸到了自己的臉:「席歐?」


        當(dāng)時的答案,席歐不敢想起自己說了什麼。



TBC

———
廢文:
每次阿津開臺自己都有別的事要忙,結(jié)果都沒跟到,氣氣氣氣氣(′Д?ヽ


引用網(wǎng)址:http://www.jamesdambrosio.com/TrackBack.php?sn=47388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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