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後>
壓切長谷部—
不能讓審神者飲酒已經成為刀劍男士默認的共識。雖說酒疹因每個人體質不同癥狀也輕重之別,然而沾了酒的審神者不巧是只能送醫急救,後果最糟糕的那種。
通常與審神者出席酒會者,若不是嗜酒如水可以代飲之刀劍男士(日本號、太刀太郎、太刀次郎),也會是長袖善舞能不著痕跡拒酒之刀劍男士(燭臺切光忠、小龍景光、大般若長光),或者是氣場強大到無人敢勸酒之刀劍男士(三日月宗近)。
個性過度認真又過份較真的壓切長谷部從不在選擇中…因此,只是進歷史維護廳做例行報告卻被莫名其妙拉去酒會,不得不端起酒杯的審神者與近侍面面相覷好一會,在彼此眼底看見揮之不去的煩憂。
雖說每個本丸的壓切長谷部都有這樣那樣的不同,但是本質還是那個以主為命的刀劍男士。發現同事帶了長谷部後,全場的審神者宛如惡狼看見肉一樣全往她這裡撲來,推杯換盞的相互敬酒,直到看見壓切長谷部紅暈浮上臉才心滿意足放過。
全程杯中液體沒減少過的審神者坐在沙發上發呆,主辦單位早已預先為來自各地的審神者準備客房,她需要做的就是把醉倒在隔壁沙發的大型物件搬回房間。該去借個推車輪椅之類的工具嗎?或是先把靈力抽回,把人變成刀帶走?
嬌小女子咬牙撐起壓切長谷部的重量,一隻手搭在自己胳膊,另一隻手攬著他的腰,審神者半點旖旎心思都沒起,細腰腿長什麼的…好難搬QQ。
萬分艱辛走到房門口,又忙著用不靈活的左手在皮包內翻找房卡,與其說是走進房門,更像是雙雙摔進屋內,被壓在刀劍男士身下的審神者覺得自己簡直霉運罩頂,一面嘆息一面用雙手對方推開,她覺得今天已經把整月份的嘆息都用完了。
仔細關門上鎖,替自己及對方脫去鞋襪,接著雙手抓住長谷部雙腕,嘿咻嘿咻,把人往塌塌米上拖行,直到踩進鋪好的床才放開。感謝主辦單位訂的是和式套房,否則她只能把刀劍男士丟棄在房門口,最多加個棉被以防受凍。
進浴間取了放滿熱水的面盆與毛巾,審神者嘀嘀咕咕著小聲抱怨,替壓切長谷部取下上手臂及胸前護甲,脫掉深紫色外衣,解開襯衫最上層的兩顆扣子,盡可能讓自家刀劍男士睡得舒服點,該慶幸自家的長谷部還沒極化嗎?極化後複雜的護甲她大概完全不會解。
後知後覺的發現目前正是審神者專用討論版所述,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高達99.9%機率會發生不可描述之R18的情況。不過……審神者用指尖戳戳對方的腦袋,沒有半點回應。壓切長谷部都醉成一癱軟泥了,她有什麼可擔心。
明天早上她就會知道自己錯得離譜,然而此刻審神者還在想著酒會上的事情,說到底,若非她性格不容於眾,又怎麼會為自家近侍招來麻煩。
手上擦拭動作益發輕柔緩慢,審神者心情既無奈又痛惜,無奈是對著自己,痛惜卻是因為壓切長谷部,終究擠出一句低語,「是我錯了。」她的手腕突然被帶著手套的壓切長谷部握住,審神者閃避他藤紫色的眼瞳,莫名的心虛,「醒了?長谷部君還好嗎?要喝點熱茶嗎?」
壓切長谷部費了一段時間才將眼神聚焦,「主?」
他口中發出呻吟,收回手按住頭,審神者急忙倒了熱茶,回頭一看,對方已經坐起身抱著腦袋哀哀叫。
「怎麼起的那麼急?」扶著壓切長谷部的背,托著茶杯服侍他慢慢飲下熱茶,審神者滿是擔憂的詢問,「頭還很暈嗎?快躺下,我們明天再回本丸,沒關係的。」
壓切長谷部閉上眼睛將頭靠在審神者肩膀,雙臂環抱著對方將人圈近懷中,輕輕地笑了,「不曉得織田信長飲酒過度頭痛時,夫人是不是也這樣?」帶著酒味的吐息噴打在審神者的脖頸,引起一片顫慄。
「呵呵長谷部君在胡說什麼果然還是醉了吧趕快睡覺!卡僅睏卡有眠!」審神者這會已經被嚇得連俚語都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