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妳聽說了嗎?自從新烏托邦建立後這個女孩子就不正常了。」
「我記得她以前是跟前烏托邦局長住在一起?」
好熱。
我……在哪裡?
「對啊,特爾斯首長擔心她的狀況所以欲把她接來政府大樓住,結果被以什麼想和前局長住一起而回絕了。」
「後來我記得是因為她被發現全身冰冷倒在前局長墓前吧,就被帶過來醫療部這裡了。」
「真是的,既然到頭來都會到這裡,幹嘛不一開始就同意啊。」
「還有啊,聽下午值班的同仁說,這個女孩子還有一個很恐怖的地方。」
「什麼意思,我今天才第一天值這裡的班,完全沒聽過。」
「每到下午,她人就會失蹤,這就是為什麼她的房間會特別有下午班。」
……
模糊的視線中,吵雜的人聲在四周嗡嗡叫,十分擾人。
我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頭好痛,想不起來。
啊……獻花,我得去獻花才行。
我摸向枕下,終於摸到一根堅硬的梗。奇怪,明明還有一束,為什麼不見了?
沒時間買花了,四點快到了。
我昏昏沉沉走下床,扶著牆往門口靠近。
「布蕾伊小姐,您現在不能離開醫院。」聊天的聲音停了。護士小姐抓住我的肩,想阻止我的前進。
「獻花……」我低聲囈語。
「您說什麼?麻煩再說大聲點。」
「要去……給亞修獻花。」我粗魯的推開護士,卻發現對方文風不動。
「布蕾伊小姐,請不要這樣,您的身體狀況很不好!」另一個模糊的身影也加入勸說的行列。她伸手想取走我手中的花,我卻將它護在胸前。
為什麼要阻擋我?妳們又是誰?
我強行撥開她們,終於到了走廊上。
「布蕾伊小姐!」後方的護士趕忙追上,但我邁步狂奔。
雖然已經忘記為什麼,但是我要出去,一定要去。
咚。
孱弱的身體終究無法久站,身體貼上地面,而護士也正好趕到。「別鬧了,請跟我們回房吧。」
不行。
「我不去的話,就沒人記得他了。」
「沒有人去看他的話,不覺得他會很孤單嗎?」
我拖著身體,努力向前爬行。
「布蕾伊小姐!」
當日下午,醫院一樣起了小騷動。
聽聞,是一個女孩子奮不顧身想逃出醫院的事情。
而那個女孩子的手中,握著一朵枯萎的小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