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那嘉知不就等於白死了?
「那妳還……」
「前任主角,帝知一號,是個無藥可救的基佬,根本不可能作為男性向後宮作品的主角。」
「我甚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被選中?」
女神的氣極敗壞的抱怨。
「妳難道沒辦法改變他的心智嗎?」帝知吼道。
「我也想啊,但做不到。不管怎麼嚴刑拷打、威逼利誘都沒用。」
「後來,我想到了方法。在上帝的幫助下,把你用異世界穿越的方式,將你的靈魂跟帝知一號的靈魂做調換。」
原來真的是平行世界。
「帝知一號用我的身體……,死了嗎?」
「太好了。這人害我背了一堆黑鍋,這是應得的報應。」
「好了,廢話就不多說。」
「該將紅燐從這世界上抹除了。」
「不行,她是我的朋友。」
就算她再醜好了,朋友就是朋友,是心靈的支柱。
「違反了規(guī)則的廢物,就是要處罰。」
「算我求妳了,住手。」帝知撕心裂肺的吶喊。
「啊哈哈哈。我就喜歡看別人絕望的樣子。」
帝知無力回天,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女神拿出無限筆記,寫上紅燐的姓名和死法。
就在紅燐即將被抹煞的彈指一瞬,奇蹟發(fā)生了。
轟,藍色的火焰在紅燐的身上點燃了。它修復了即將崩毀的肉體,保護了紅燐。
「真有趣,火野豬的力量居然可以跟無限筆記抗衡。」
「可是又能堅持多久呢?」
女神將手放在書上輸入魔力,增強它的效果。
帝知陷入天人交戰(zhàn),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宮殿裡的士兵,還在對戰(zhàn)雜兵,援軍也還沒來。原本想用性命解救大家,卻落得一場空。
現在唯一的手牌,就只有女僕契約魔法。可是現在根本沒手可以畫陣。
就算可以畫陣,用這種小兒科的魔法對付神,就相當於螳臂當車,不可能起作用。
難道要袖手旁觀嗎?畢竟她要殺的人不是我,而是怪物化的紅燐……。
不,這樣紅燐到天堂後,會永遠瞧不起自己,還會被貼上對朋友見死不救的廢物標籤。
好吧,就豁出去了,不管後果如何,只要沒有生命危險就好。
帝知想起了,當初用來練習畫陣的筆記。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想辦法啟動筆記上……。
啊,那本筆記放在房間裡,沒帶出來。
可惡啊,現在想回去取都不可能了。
那就只能現場繪製法陣了。可是該怎麼畫?
在窮途末路的窘境裡,帝知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荒謬的點子。
拜託,這種繪製法根本是天方夜譚。
算了,沒魚蝦也好啦。就只能賭賭看了。
帝知將自己的舌頭咬出鮮血。
好痛。
然後,彎下腰,將石頭路面上的碎石,用頭撥掉,再舔上血,用血來繪製法陣。
一般而言,魔法師為了保證魔法順利運作,都會使用平滑的紙張或白布繪製法陣。更厲害的魔法師,可以直接用魔線,在半空繪製。
帝知無法使用那些技巧,就只能用這種旁門左道的法子,繪製的法陣,要是有些微偏差,魔法就起不了作用了。這是一項十分艱鉅的任務。
頂著烈陽,他拚了命的繪製,他很謹慎,生怕要是有什麼閃失,就前功盡棄了。
在畫的過程中,他甚至沒有去想女僕契約到底有沒有用。
舌頭上的血乾了,就閉緊嘴,再咬舌頭一次。將多餘的血吞下去後,再繼續(xù)繪製。
就在法陣快要畫好時,剛剛吞下去的血,竟忽然反芻回來,沿著舌頭滴在法陣上,汙染了它。
該死,又要重畫了。
要是剛剛閉緊嘴,就不會這樣了。
百般無奈的帝知,只得選擇重畫。
現在女神還在專心對付紅燐,必須快點才行。
帝知膽精竭慮的重繪,累的視線逐漸模糊了。
就差一點了,帝知,打起精神來,你還必須拯救朋友。
不要被區(qū)區(qū)的疲勞給拖累。
帝知不斷地為自己鼓動。
最後,帝知給法陣畫下最後一筆,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