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每個人生長在不同的環境,而這些環境的不同,塑造了我們的不同。於是,在不同環境裡面生長的我們,必定是不同、獨一無二的。
在這當中,有些人會逐漸個體化,凡事都靠自己來,增長自己的核心能力,以走向自給自足的生活;而有些人則是反其道而行,越來越整體化,越來越會融合在其他人當中,並且放掉自己的堅持與理想。這沒甚麼不好,純粹是環境給予我們選擇的道路,當然在其中,也包含了你自以為的「自我意志」的自由選擇。然而,我們真的有自由意志可以選擇嗎?
我們總是受電影和電視啟發,覺得可以透過不同的選擇,走向不同的人生。是的,這是正確的。然而,要是在相同條件下再重來一次選擇,你我依然會選擇同一個選項,宛如錄影帶倒帶一樣,甚麼都不會改變。那些認為能帶著後見之明的人來做先前的選擇的人,大概就像是期望在公布當期樂透號碼,再乘時光機回到開獎之前去簽號碼一樣,是不可能的事。
「假使」是一個假議題,我們人生本來自始至終根本不可能有回到過去選擇的機會,這是一趟不可逆的過程,我們只能一路上繼續做選擇下去,直到生命盡頭。在這當中,有人會闖入你的生命,陪伴你走過一段路;有人會離去,有些是短暫的告別,然後再下一個叉路不期而遇;而有些人則是永遠離開。於是你我都是一樣的,都對這些相逢和分離感到無力,我們能做的也只是顧好不斷走下去的自己而已。
猶記得某段時刻迷上文學,在某本文學雜誌的封面看到「我在未來的十字路口等你」這句話始終念念不忘。即使不知道是否會再相遇,抑或是永遠分離,我們對於這方面始終其實是很無力的。因為我們都是個體,都有自己的生活要過,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在這條道路之外發生的事,很多時候我們也只能裝作聽不見、看不到而過了,特別是那些感到自己無力改變的事。
我在未來的十字路口等你。即使不清楚會不會兌現,但是有個希望總是比較好的。對於未來美好願景的想像能帶給我們動力,使之能更充足地度過當下的生活。要是能抱持這份期望永遠生活下去,那麼那個願景在未來究竟能不能真正實現,似乎也不是這麼重要了。
無論你將前往何方,我在未來的十字路口等你。我是白河,我們下次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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