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謝地,總算在妳跟第四位刀劍男士發生點什麼之前,萬能前輩傳來消息,妳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研讀,開始著手安排相關事宜。妳把刀劍男士們分成三組,以出陣或遠征的名義讓他們必須在外過夜,本丸內只留著妳與三日月宗近、加州清光、藥研藤四郎、江雪左文字。
幾乎是天色剛被擦黑,前輩與一名帶著半幅面具遮臉的審神者各帶一名刀劍男士,敲開了妳家本丸。
「這位是十二夜,不是真名也不是偽名。就算某天在萬屋或者政府機關碰見也要當沒看見,明白嗎?」前輩叮嚀。
「是,今天麻煩兩位了。」妳急忙鞠躬,雖然前輩再三保證只要熬夜不睡,進行淨化驅邪即可,事關生死,妳還是有些緊張。
十二夜解開布包的行李,沉默的協助妳上巫女服,上身是白色小袖與同色的中衣襦袢,下身則是緋色馬乘袴。前輩為妳梳髮,編入假髮將其加長以繪元結束起。十二夜的巫女服與妳的一般無異,只是手持赤色弓矢,腰間纏繞兩柄刀。
前輩的裝束則更加聖潔端莊,穿著祈禱儀式與神樂舞等正式場合上才會穿的巫女服,白衣、緋袴,外披鶴松紋的千早,前襟紅線交纏,微卷的黑髮飾以花簪、前天冠,手持神樂鈴與金銀雙色扇,讓人眼睛為之一亮,
「再確認一次,我跟十二夜的刀劍男士會分別守在左右兩側的房間,妳的刀劍男士鎮守房間四個角落,妳跪坐在中央負責燃香、添加香料,我跟十二夜負責進行儀式,無論如何要守到天亮,以上。懂?」前輩再次確認每個人都在自己該站的位子。
「沒問題,我一定不會睡著的。」也許是前輩與十二夜的態度太過從容,也許是身上的巫女服給妳信心,妳元氣十足回答。妳知道自己的工作最簡單,比起繞著妳轉圈,時不時就要撥動弓弦的十二夜,或者是一手轉動三層十五個鈴鐺,一手拉著五色線跳舞的前輩,負責添加香料保持爐火不滅的妳實在非常輕鬆,輕鬆到有些無聊。
突然間,妳聽到外頭傳來奇怪的聲響,窸窸窣窣像是有什麼東西滑過草地正在靠近,妳雞皮疙瘩全部豎立起來,刀劍男士們嚴肅的面朝紙門,手握刀柄準備出擊。十二夜與前輩默契的交換了視線,十二夜半跪著拉滿弓,前輩的步伐為之一變,鈴聲響得又急又快,妳的心跳跟著不斷加速。
隨著外面聲音的靠近,一個巨大的蛇影出現在紙門上,十二夜鬆開拉滿的弓弦,蛇影發出哀號,扭動了幾下後消失,妳的嘴巴張大的可以塞進雞蛋。十二夜鬆手時,一抹金色殘影隨之向外射出,妳不清楚那是什麼,但是對十二夜的敬意更上一層。然而,這並不是結束,這個晚上妳們總共遭遇十來次襲擊,直到破曉才消停。
「老虎不發威,當我病貓!」前輩語氣極度不滿,隨手將符紙往妳額頭上一貼,對符紙吹了口氣,交給了十二夜,符紙在十二夜手中逐漸變化成箭矢的模樣。妳看著十二隨隨便便的拉弓,隨隨便便的射箭,看著箭矢以不科學的橫劃天際往遠方而去。
前輩拍拍妳的頭,「事情解決了。」
之後,那套巫女服被妳小心翼翼的收藏進衣櫃,前輩與十二夜在天色大亮前告辭,妳再沒有吐花瓣吐血,其他幾位刀劍男士單純為妳感到高興,這晚的事情妳與四位刀劍男士的共同的秘密。
之後之後的某日,妳前往萬屋替藥研領取預定的醫藥書籍,意外聽到幾個醫療所的醫生聊起奇癥重癥病房的某位審神者,她的身體開滿了彼岸花,午夜花開、破曉花謝,彼岸花花苞自內部鑽出萌發,日日都要受苦,沒有止痛劑根本無法入睡。彼岸花吸取審神者的血而開,花謝後整張床浸滿鮮血,怵目驚心。
醫療所的醫生對這個新病癥束手無策,只能不停給審神者進行輸血,即便如此,審神者還是急速的消瘦下去,恐怕命不久已。
「主君,走吧!」加州清光撇撇嘴,從書店老闆手中接過打包好的書冊,側頭低語,「如果當初沒有…,我們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主君…。」
妳的臉色有些白,點點頭。心裡沒有什麼過不去的,當初害妳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妳會遭遇到死劫,如今這種下場也是這位審神者咎由自取。妳沒有多餘的同情心分給這位意圖害死妳的審神者,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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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感冒真的很討厭QQ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