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後,隊長攻略戰的日子到了。
這天因為瑪娜大人的關係,整個學園放假了。
若是要更仔細來說明的話,就只能以「因為要舉行隊長攻略戰」來解釋了。更讓人感到難以置信的是,瑪娜大人單純就只是因為不希望這場單方面輾……精彩的比賽乏人問津,才會特地做出這件事。
比賽的場所是學園內的特殊訓練場,每逢各種重要比試時都會使用,是足以媲美以前世界的羅馬競技場那樣的建築物。
唯一的不同在於,觀眾席與戰鬥的區域被各自以最為堅實的魔力結界給守護住。莉亞還曾在大叔面前誇下海口說「這種結界只要我和以前夥伴的其中一人就可以打破了」。
對我而言這種事倒是怎樣都好,我現在最在意的只有一件事……
聽說在進入訓練場時,若是魔力本身超過了設下結界的魔法師本人的魔力,一旦進入訓練場內就會將這個結界給破壞掉。大叔是這樣和我說的。
「你們做好準備了嗎?」
在訓練場外頭,莉亞看著我們四個說道。
順帶一提,莉亞之所以也有將我包含在內是有原因的。
昨晚,我有些擔心地詢問了妮菈和神之弓說我要是進入了那個訓練場內,會不會打破裡頭的結界。得到的答案是『怎樣都行吶』這種明擺著嫌回答麻煩的答案,以及『十分難說。依照契約主的能力與溢出的魔力觀測,估計約有四成以上的機率一進入場地內結界就會自動崩壞。五成以上的可能性為一使用技能時,結界就會裂開。』這種讓人不得不嚴肅面對的回答。
之後,得到了神之弓回答的我,立刻敲了莉亞的房門,尋求她的協助。
等待了大約一個小時後,莉亞拿出了一本看似魔導書的書本給我。
「這是能夠施展結界的魔導書,只要想辦法讓菲雅˙法爾內爾熟讀或許能夠做出應急的結界。相對的,菲雅˙法爾內爾也會因為魔力大量消耗,導致體力減少。」
說完這句話,莉亞就把我拎出了放了好幾隻Q版人形玩偶的房間。
回到房間後,我發現了菲雅和艾莉絲已經為了明天的比賽早早就寢了。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只好硬著頭皮閱讀起滿是魔法陣及符文。
「「「準備好了!!」」」
「準、準備好了……」
晚了一些才回過神的我,跟著喊道。
「那麼進場了。」
莉亞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帶領我們進入裡頭。
「輪到妳了……」
直到菲雅她們都進入訓練場,我這才吞了吞唾液,踏出了腳步。
─啵。
「啵?」
剛踏出第一步時,周圍就傳來了細微的聲響。
第二步……第三步……就這樣持續走了五步後。
除了最初所聽見的細微聲響外,之後就沒有聲音了。
認為沒有問題的我,快步跑向了她們那裡,直接來到訓練場內。
『那麼,就讓我來替各位介紹這次的兩隊選手』
一踏進訓練場的時候,便傳來了透過擴音魔法提高音量的芙亞小姐的聲音。
『首先是近期以超乎想像的聲勢成為學院內新勢力,貫徹百合之道的弓者蘇菲所率領的隊伍─蘇……菲……騎士隊!』
接著,擴音所傳來的聲音不是由芙亞小姐,而是與之相比稍顯熱血一些的聲音。
沒錯,這個聲音我很有印象。是我強硬要求進行測驗的那天,負責進行弓術測試,最後還強烈希望我收其為徒的伊芙雅老師。
「「「「「哦哦哦哦哦哦哦!!!!!」」」」」
隨著伊芙雅老師的聲音,場外的觀眾席傳來了大量觀眾的聲音。從聲音來判斷,男女比大約是五比五吧。
只要不是出現一比九的男女比我個人就會很欣慰了。特別是被強迫點選了「隊友吸引」這個技能後,我的身邊開始出現的個性特殊的夥伴與女性。
本來的話,要是碰上這種情況,只要是男性都會很高興吧。
反正女孩子全都聚集在我的身邊,就和後宮沒兩樣。只要隨便耍個帥,女孩子就會出現,訴說著「非常感謝您,勇者大人!」的感激之言。
甚至還會有愚蠢的傢伙想著偶爾來點像是病嬌系的女主角如何?
別開玩笑了!至少,站在這個訓練場下方等待的我有這個資格講這句話。首先,請看觀眾席上的觀眾們的目光,特別是女孩子們。
她們的的嘴型就像是呢喃著「啊啊~蘇菲大人,真的好可愛。好想要將其擁入懷中」。
什麼?這是種幸福?
開什麼玩笑,如果只有少數還能讓人覺得「就當作是鄰居家的姊姊偶爾也會需要撒嬌」。但是,數量少說有幾十、幾百的大姊姊們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那是地獄。
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接著是,忌妒我偉大的師父,擅自進行宣戰。還被師父在心中稱呼為友人A的阿克斯選手以及他的小夥伴!』
「妳到底在說啥啊,我根本就沒承認過妳這個徒弟吧!不對,這不重要……妳是怎樣知道我心中小語的啊!」
聽著伊芙雅老師介紹,我不自覺地放聲吐槽,聽見了那個介紹的友人A與他的小夥伴也跟著跌倒。
『這是因為我和師父心靈相通!』
毫不害臊的伊芙雅老師捨棄了急躁的個性,轉而投奔向帶有某方面屬性的那一處。
如此奔馳的速度,就連我都沒有辦法追上,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越過了最後的分界線。
「快點開始比賽!」
『是的是的,既然師父都這樣說了,我現在就替在場的人簡單說明規則……』
伊芙雅老師簡單將比賽規則重新說了一遍,確認了雙方都清楚後,便響起了比賽開始的鐘響。
「雖然對於妳的印象僅止於喜歡衝進怪物堆中的變態,不過受死吧!」
一開始比賽,友人A的小夥伴C便立刻衝向了艾莉絲。
「外援……」
但是,小夥伴C衝刺到一半時友人A突然喊出了被稱之為關鍵鑰匙的外援爾森老師。
「爾森……!」
被呼喚的爾森老師,以宛若金剛落地般姿勢跳入場內,手中所拿的是與爾森老師身高相仿的巨型長劍。
他發出了一聲咆哮,以橫掃的方式揮向了尚未從驚訝狀態恢復了第三位隊員。
「……糟!」
第三位隊員─友人B發出一聲驚呼,最終以微小的差距躲開了爾森老師的橫掃。
「『火球』……!」
沒有放過這個破綻的友人A露出一抹壞笑,朝友人B放出了一顆火球。
筆直朝向友人B射出的火球,甚至在中途轉化為一條蜥蜴的模樣。
「─龍之吼!」
大聲喊出自己的蜥蜴是龍的友人B絲毫沒有理會觀眾席上的觀眾們鄙視的眼神,「一副我拿下了!」的表情。
雖然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我們這裡的隊長是菲雅耶。你這樣子不會覺得尷尬嗎?
「抱歉了……蘇菲大人!您教給我的東西……到最後,我還是……我還是沒能出手。」
以顫抖雙手握住木弓的友人B癱坐在地上,臉上的淚珠一顆顆落下。
友人B的嘴裡喃喃嘟噥什麼,可是我卻因為那該死的蜥蜴所產生出的聲音而聽不見。
隨著火蜥蜴碰觸到友人B的瞬間,她發出哀號,身體也開始緩緩消失在結界內。
最後,我在友人B消失前,只有看見她淚眼婆娑動著唇,說出「對不起」的景象。
我要上場……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萌生了這樣的念頭。
這場比賽之所以開始的原因是什麼,我已經忘了……
那麼是將這樣的她與以前那無力回天的自己重合在一起了嗎?
『你只是個偽善者罷了,武田慎二。』
『如果你真的替她報仇了,那又能做什麼?你終究只是自我滿足!』
『我沒有你這樣的孩子!快滾開!』
『主人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就行了。支持主人的任性要求本來就是身為武器的職責吶。』
『垃圾……』
『契約主。即使您是偽善者也好,自我滿足也罷。您只要相信您的意志,遵循這點。那怕因此路途變得不正,您的身旁也有名為「夥伴」的存在。』
『就是這傢伙……這傢伙下手的!』
腦中浮現了這樣的想法。扭曲、黑暗、咒罵……諸如此類的言語開始轟炸。但是,有兩個聲音是不同的。
與沒有溫度,漸漸掠奪人體溫、精神的寒冷不同,明顯帶有溫度的溫暖流入了我的心中。
謝謝你們,妮菈、小銀。
默默在心中道謝,替神之弓取了新名子的我,握住神之弓的手增加了力道,甚至到了微微顫抖的程度。
可是,現在我的眼前沒有任何迷茫。那怕被友人B或是其他人說是偽善者、自我滿足,我也無所畏懼。
我所選擇的道路,只有一條。那就是……
─和平共處。
我抬起頭望向正在戰鬥的菲雅,她目前不能說是劣勢,也無法說佔有優勢。至少,就我個人來看,菲雅和艾莉絲因為友人B出局的關係,而打的綁手綁腳,無法發揮出實力。
一瞬間,菲雅與我的目光對上。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露出笑容點了點頭。
菲雅的表情像是說著「那怕蘇菲將成為魔王,我們也會一同成為你的妻子,永遠陪伴你的。」
雖然內容有些奇怪,可是我卻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呼……」
將肺部的空氣吐出,再次吸入新鮮空氣。
而那一刻,菲雅喊出了「召喚外援」。
緩緩地踏上通往圓形競技場內的階梯,一階一階地走上去。漸漸地,本應響起的聲援與激昂地喊叫,漸漸聽不見。天空也從我踏上圓形競技場內的那刻,開始下起雨來。
但是,唯一傳入耳中的只有刀劍互相碰撞、魔法師間的魔法相互抵消時所產生的聲響。
除此之外的感覺就像是拋開般,沒有任何束縛,雙眼所能看見的事物就如同自身加速了數倍,對手的一舉一動都猶如慢動作,甚至到了即使自己是後衛,也能夠衝入前頭以武器給予對方重擊。
「接下來,就讓你們看看我的憤怒吧。」
隨著我脫口說出這或許只會隨風消去的話語同時,我的身體以超乎想像的速度移動。
「什!」
最先注意到異狀的是爾森老師。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短暫停留了一秒,下一刻我的身影便從他視野中消失。
下一刻,以臉頰上稍稍留下血痕的模樣倒下的爾森老師,翻起白眼,完全失去了意識。
隨後,被判定無法戰鬥的爾森老師就這麼消失在競技場內。
確認了敵方外援的爾森老師失去資格的我,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剩餘的三人,其中不重要的小夥伴C、D則是以隨便的刺擊讓他們消失。
至於最重要的主要演員,友人A我要好好料理一番……
『外援時間過去三十秒。』
隨著對方人數縮減為一人的同時,我開始能聽見觀眾席和負責報告戰況(疑似)的伊芙雅老師的聲音。
是嗎……換句話說還有一分半。
這樣的話,足夠了。
閉上雙眼,想像著自己所熟知的存在中最強的種族─龍。將牠所具備的存在感、壓迫感,以及自身的憤怒灌輸在裡頭。
「『元素賦予』火……」
─龍魂矢。
射出箭矢的瞬間,與上次的龍魂矢相比更大上一圈的火焰之龍,筆直地射往男性們最大的弱點─胯下五公分射去。
─啵。
就這樣過去三秒,以勉強滑過
重要部位的方式給予對手致命的恐懼。
這是我從那個盜賊團身上學到的。或許你們現在正在某處作為一輩子的礦工工作,又或者是已經遭到斬首了,但是你們所教授我的事情我會謹記在心。
「嗚……」
跨下遭到龍魂矢滑過的友人A發出了悲鳴,痛苦地摀住男性最為重要的部分。
而摀住男性最重要部分的友人A,他的身上傳出略為燒焦的味道。
是烤雞嗎……不對,應該說是烤鳥蛋比較合適嗎?
「……嗯?」
察覺到一絲異樣的我,狐疑地張望四周。
耳中傳來了玻璃碎裂的聲響。
這同時也代表了一件事,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十分難說。依照契約主的能力與溢出的魔力觀測,估計約有四成以上的機率一進入場地內結界就會自動崩壞。五成以上的可能性為一使用技能時,結界就會裂開。』
我突然回想起不久前小銀跟我說過的這句話。
『結界碎裂了!醫療組,請立即進入場內。因為結界碎裂的關係,由最後仍站在場上的蘇菲騎士隊獲得優勝!』
沒有過多的抗議,最終這場隊長爭奪戰便以我們的勝利結束。
**
結束了隊長爭奪戰後,我稍微去探望了一下被打傷的爾森老師、友人A以及友人A的小夥伴們。
爾森老師他們基本上都沒什麼大礙,最多就是身體稍微受到了點皮肉傷,沒有造成他們下不了床的傷害。
但是,精神方面就不好說了。
最後,詢問了他們對於剛才的狀況……
爾森老師只是大笑了幾聲說:「看樣子劍術之路還很漫長」這種身為修行劍術之人會說的話。
當時在模擬戰輸給艾莉絲的時候,也是很乾脆地接受了事實。大概是以敗北的經驗作為精進自己的糧食,藉此不斷成長。
友人A的小夥伴們倒是很乾脆的和友人B,也就是艾菲道歉了。
艾菲也接受了他們的道歉。
至於最後的友人A……很不幸的是他對我產生了恐懼。
同時,經過了我一連串的玩……實驗,我得出了以下幾種結果。
只要看到我,友人A就會立刻想起競技場上的慘劇,死命摀住自己最重要的部分。摀住的力道看在我這位原男性的眼裡,都會覺得那是種不要命的程度,雖然這個世界的治癒魔法能在某種程度上治癒他的肉體傷痕。
一聽見我的聲音,就會想要躲起來,甚至不惜把雙手放在外牆上,只為了躲我。
聽見跟我的名子,也就是蘇菲有關的字眼時,會口吐白沫昏厥。
因此,大叔決定讓友人A退學,回到故鄉。
當時大叔以冷漠的語氣所說的「少了一個令人憤怒的垃圾,這樣也好」這句話,我則會埋在心底,不打算說出口。
晚上,在食堂享用完美味的晚餐後,同一房的卡弗學姊以「今晚我要去其他房間開女子會」的名義離開了房間。
學姊離開房間後不到五分鐘,拿著枕頭的艾菲敲了敲門進來了房間。
「蘇菲大人……菲雅會長、艾麗絲副會長,很感謝妳們幾位這次的幫忙。」
一進到房間內,艾菲立刻低下了頭和我們道謝。
「不用在意,我們好歹也是同學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特別是解決垃圾。
我沒有將最後一句話說出口,而是在心中說出來。
從大叔的話和友人A實際的行為來看,我認為那傢伙的家族……不,最起碼那個傢伙本身就是個差勁的傢伙。
否則是不可能連這種忠心的大叔都說出這樣的話。
「蘇菲大人!」
艾菲感動地用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我現在有想問你的問題?」
「怎麼了嗎?」
「那所謂的蘇菲騎士團目前到底有多少人,還有副團長又是誰?」
對於我的提問,艾菲深吸一口氣,以嚴肅的表情說:
「是的,目前經過嚴正的考核能夠達成蘇菲大人教導水平的大約有五人,與我們我期望的十位還有點差距。其中一位雖然對於蘇菲大人的喜愛並沒有其他人強烈,可是她卻擁有超過受到蘇菲親自指導的我的實力……所以那一位是擔任副團長。」
等等,沒有其他人強烈?
你們這些傢伙到底都在做些什麼啊?
「可以稍微形容一下你們口中的強烈嗎?」
「是的!每天早晨對蘇菲大人所在的位置說著『蘇菲大人萬歲!』,隨後是以超乎常人的嗅覺聞出那一份餐盤與刀叉是蘇菲大人所使用過的,並且用其來享受美味的早餐。上學後時時刻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蘇菲大人秀髮上所飄散至路上的味道全數吸入鼻腔內,好好享……仔細吸入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新忙自己的事。午餐時同樣是和早餐相同。下午,則是替因為運動而流出汗水的蘇菲大人準備擦汗用的布巾。每擦上一次就會由一名隊員進行更換……」
「等……給我等一下,我明白,我真的明白了。」
這已經不是強烈,而是病態了吧……
「可以告訴我那位副團長的事?」
「好的!她和幾位同樣是待在S班就讀,同時她為了方便辨識有在制服的胸前繡上蘇菲命的字樣。您真的沒有印象嗎?」
完全沒有。真要說的話,我連班上到底有誰都不知道,更不用提制服什麼了。
「可以稍微形容一下長相嗎?」
「嗯……有著一頭與蘇菲大人相同的漂亮金髮,長相和蘇菲大人相比稍微差了些,身高大約是高蘇菲大人半顆頭左右。胸部是……」
「給我等一下!」
我強行打斷了艾菲的話。
「怎麼了,蘇菲大人?」
一臉不理解的艾菲歪了歪頭,
「為什麼全都是以我為標準來形容?」
「這當然是因為……」
「因為愛!」
一旁的艾莉絲插嘴道。
那邊那位,妳因為艾莉絲的話,在那邊胡亂扭動什麼身體啊!
「愛什麼的……那對於我而言有點太過沉重了。請讓我等以對於蘇菲大人的崇敬之意來代替。」
做了一堆讓人覺得和變態沒兩樣的事還說得出這種話啊!
「那麼,那位副團長的名子是?」
「菲亞娜,對吧。」
坐在書桌前翻著書本的菲雅闔上書本,緩緩說道。
「真不愧是菲雅會長,您果然是不愧對於蘇菲大人身旁的智囊!」
我身邊的智囊?這是怎樣?
經常待在我身邊的有菲雅……艾莉絲……
好像不用提就知道是誰了。
總之,艾菲所說的蘇菲騎士團的副團長就是那位菲雅娜吧。之後去打個招呼好了。
「雖然對那個副團長很在意,可是今天實在是太累了,明天再去學校打招呼好了。」
「明天放假哦,蘇菲大人。」
「放假?」
「蘇菲大人不知道嗎?」
「我也不知道。」
「我也是。」
看樣子我們三個是被學校遺忘了。不然像是放假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會有人沒有接到通知呢。
當我們三人困惑著明天到底該怎麼辦時,突然想起了重要事情的艾菲抖了一下……
「十分抱歉,我忘記和三位轉達莉亞老師要我告知的事了!」
接著,以完美的下跪方式跟我們道歉。
艾菲有想起來,所以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麼。就算她沒有過來跟我們講我也覺得無所謂,有時候人總是會忘記一些事情。
對……就跟我藏在電腦內的極機密資料一樣。
我忘了。我完全忘了這回事。電腦上也沒有設密碼,這絕對是失策。
被妹妹發現的話……
想到這裡,我的臉色不禁慘白。
人間失格。
我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這個形容。
不對,這時候果然還是想開一點……想不開啊!那可是每個青春期男生的必經之路……我現在好像是女生?這不重要啊!為什麼我會現在才想起來。
之前的我在做什麼?是在打混摸魚嗎?
「菲雅團長、艾莉絲副團長……蘇菲大人她?」
似乎是我驚慌的模樣嚇到艾菲了,她的表情有點微妙。
「不用在意,蘇菲偶爾會這樣。」
「大概是想了一些未來的事情吧。」
菲雅她們輕鬆地說道。
「原來如此……」
算了……我想再多也沒有意義。我現在已經轉生到這個異世界了,要是在意以前那些事情也會讓拉菲困擾吧。
沒錯,我在想些什麼東西啊!那種東西,把它捨棄掉就行了,跟羞恥心一起。
「所以莉亞……老師託你轉達什麼?」
「『明天早上訓練場集合』莉亞老師是這樣說的。」
是和妮菈同樣屬於『勇者』隊伍內的成員到了嗎?
「「明天?」」
菲雅她們兩個有點懷疑,歪了歪頭問道。
明天早上再說應該沒問題吧。
「時間也晚了,差不多該睡了。」
說完這句話,我就像是沒電了一樣倒在床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