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投影光幕作為舞臺已經(jīng)不稀奇了。
我看著一比一大小的組長接待用客廳(AKA閒聊主持臺),瞠目結(jié)舌。
柔軟的沙發(fā)、掛在「任俠」兩字前的武士刀、放著《萬有論》的書架、Q版的組長玩偶,捏一捏還會擺出生氣的臉。
還有那個存在感強烈的等身大懶人睡袋!他們還真的實體化了!?
「藍毛丫頭覺得難以理解真人布景嗎?」阿浦低頭問道。
「是,沒錯。請務(wù)必解答。」
「我們一開始接案的時候,組長他連一件家具都沒有,只有一件套頭毛衣跟短褲,那幾套華麗的冬裝與夏裝是她紅起來才找到人做的。」阿浦吐出寒氣。「那時他是租了房子,但是租屋的地方,他也沒有什麼歸屬感,我們於是覺得,不如讓他有間會客室吧?」
「但這是跟虛擬物件一塊客製的,不是嗎?」艾瑪戳戳娃娃的臉,組長娃娃的臉變紅了。「錄影時的組長不也戴著裝置,至多看見相等的3D物件嗎?」
「那麼拿下捕捉裝置、喝茶休息的時候,有真正的空間,有真正的房間,應(yīng)該是好事吧?」
阿浦搔搔後腦勺。
艾瑪?shù)难凵裢蝗焕淇ⅰ?/font>
「所以我說你們男人都是笨蛋!」艾瑪走到角落,「自己蓋了個家還搞不清楚狀況!」
「艾瑪小姐,可以不要放地圖砲嗎?」阿浦歪頭搔了搔頂。「剛才我有冒犯到什麼無情的地方嗎?」
「你們有注意實體會客室的花瓶嗎?」艾瑪問。「是誰挑花的?」
「自然是我們的組長大人。」
「那這朵花是怎麼回事?」艾瑪拿起上半乾枯、下半水脹的花朵。「不了解少年少女的心,少說也看一下最近的動畫啊!」
黃百合。
花語。
謊言。
「海豚組長換花的那時,已經(jīng)在預(yù)告了吧?預(yù)告都枯萎了才離去的吧?」艾瑪歇斯底里的怒吼有些可怕。「為什麼沒人察覺?枯掉的話一點也不美,一點也不像他的笑聲啊?」
艾瑪把花扔到地上,空氣凝結(jié)了一陣。她一手按在沙發(fā)背上,一邊垂頭嘆氣,最後終於到監(jiān)
視器那裡檢查組長潛入的畫面,我於是在客廳閒晃.....畢竟我?guī)筒簧鲜玻更S水仙花坊。」
我看見花枝的標(biāo)籤。
這是什麼自戀的店家會取的名字。
「艾瑪,我想逛街。」我說。
「怎麼?想看可麗餅啦?」曖瑪從螢?zāi)欢阎刑筋^出來。
「吃得到我就沒問題啊,」我吹起口哨,尋找花店的位置。「我剛查了一下,戴璟可以帶路.....順便找人聊聊。」
「先等等,」艾瑪一手擋住我,「阿浦?這是哪天畫面?放大!大!再大!」
是一朵黃百合。
「那代表什麼?」阿浦說。「說與一堆愛與不愛,我之前和組長就說這種企劃很累的。」
「但是這裡不一樣。」
「嗯?」
「這裡的黃百合還沒有謝,」艾瑪說。「調(diào)得到花的模組嗎?」
「可以,是一家叫黃水仙......咦?」
「很好,」艾瑪嘴角抽笑。「謊言還在持續(xù),所以不是遺言。」
「那先去尋找神祕的訊息吧!」二名堂的聲音這時傳出來。
「不是要探訪店家嗎?」
「到店裡找人是一定的,」二名堂說。「可是,有兩間店,還有兩位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