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M-桃花諾
唐皢×絨斂(蠍
唐遙×絨夏(蝶
德朗×梓蒗(鯉魚
執著。
雨天季節、悶冷濕氣在這深山中,絨夏拿起小型水盆將裡面水往外潑灑增加外面的寒冷,重新倒從花妖穀取來的妖泉水進去,懷中取出褐色小珠,散發淡淡微光,絨夏眼眸滿是偏執執著看手中那褐色小珠,「哥哥,不論要我付出什麼代價,我會救活你。」
哪怕是以命換命。
×
唐皢望著窗外的落雨,再回頭看著桌上兩杯熱茶,想不通、猜不到,明明獨自一人為何習慣性倒起兩杯,就好像......自己曾經不是一人。
憶起那天推開門看到樹下那尊人偶,觸摸結構的確是自己親手製造,為何要做那人偶也不知道,一想到自己攬抱那人偶到大廳主位上,讓他以坐姿坐著、雙手交叉放置大腿上、雙眼闔上。
自己卻可以看那尊人偶一整天也不厭煩,甚至有種下一秒會張開雙眼笑說「哈哈,被我嚇到了吧。」感覺,可惜這只是種妄想。
銘記于心名字蒙上一層灰,擦不掉、撥不開那感覺,那是不能忘也不許忘之名。
他怕一旦忘了在也回不去,只好避而不見,可是...
他最怕是忘了最初。
「你是我救起來的!所以是我的僕人,我命令你乖乖躺床休息。」一隻手伸出比食指對自己這樣說,日光反射下將來人蒙上一層金紗。
那天好像也是雨天,唐皢想。
手不自覺摸著胸口,一種熟窸。
迫切想要知道遺忘是誰?
×
唐遙捫心自問自己怕不怕死,他承認他怕。
但是遇到那怕寂寞的妖後,他更加怕死了。
害怕他死了,那怕寂寞的妖就真的寂寞了,雖說人妖殊途,可他唐遙不信。
開始讓那妖慢慢習慣自己,還沒等到習慣就被迫離開。
紺青色眼睛,只要看過一次絕不會忘記的顏色,那是一雙怕寂寞的顏色眼睛。
「可惡!到哪去尋你...」握成拳狠狠往桌上一捶,震的水杯和壺都小小跳起來,撇頭閉眼,深深吸口氣,吐氣也睜眼,一種勢在必得眼神。
×
尋與忘。
少林寺,眾多佛門弟子看著穿著大紅卻不豔麗的俊年,一步一步往佛門大殿上走去,如果忽略俊年每走一步路腳下的血跡以及嘴角的。
其中一名弟子顫抖的大喊「站、站住!!佛門豈是…豈是、你能進入…還、還不出去!」
一雙含笑的雙眸,如今紅著眼往那斥喝佛門弟子一瞪,語帶譏諷「我梓蒗想進佛門逛逛,還不行?!憑你們還想攔我,可笑!」
一個甩袖立即放倒離自己進的弟子,「讓、開!」
一步步踏進大殿,其餘弟子們只能跟在梓蒗身後,眼睜睜看著他踏進。
「阿彌佛陀。施主,你所謂何事來。」離門檻一步之遙,硬生生停下,梓蒗怒眼看著擋門的和尚。
「你們明知道我謂何事來,讓開!我要見得朗。」腳下的血色濃稠型一個小圈。
「恐怕,他不宜見你,施主還是改日再來。」
「我現在就要見到他!讓開。」
正當準備要出手卻被殿內聲制止「住手!」
門外的俊年笑了笑「德朗,你來了阿。那我們...」
「到此為止。」與梓蒗一檻之步,德朗雙手合十先是點頭再抬頭直視。
一雙含笑眼睛如今變成雙紅雖帶笑但達不到眼中,直勾勾看「當真?」
「阿彌佛陀。施主,勿強求,德朗只能話停於止,還請您回吧。」轉身離開。
看著德朗離去,梓蒗顧不得其他人眼光急忙跨過門檻往德朗追去,一抹紅翩然的飄去抱著德朗「剛剛定不是你真心話,你說阿。」
「還請施主放開,出家弟子不打狂語。」
聞言,梓蒗鬆開了手仰天大笑,「哈哈,算我梓蒗看錯人,好!既然你如此決斷,我與你自此不、再、相、見。」腥膻味道抑止不住吐了出來,噴灑在德朗背後。
德朗感到一陣溫熱在背後散開,急忙回頭看到梓蒗吐著血擔憂問「梓蒗...」
梓蒗抬眸望著德朗,一手擦拭唇邊血跡「不許叫我名諱,能叫我名早已死了。」
德朗伸手想要扶住梓蒗被揮開「不勞閣下,我自當能走。」
清冷冷氣息傳出,梓蒗冷意眼眸盯著德朗冷哼「假好心,和尚都沒一個好。」
斷然轉身,豔紅衣裳畫個半弧幻化一團紅光離開。
德朗看著梓蒗毫不留情離去,無聲說著梓蒗名字。
彷佛剛剛的只是一名來鬧事的妖然後鬧脾氣走,如果忽略沿路來的血跡斑斑路線。
失去力氣般雙膝重重跪下,德朗顫抖伸手觸摸那余溫的血。
那是,為了尋他而來的證據。
想通什麼事,忽然站起往外沖,被眾弟子攔住,「我要找梓蒗,不要攔我!」
「不行啊!德朗師兄,方丈有令,我們不敢不從阿。」
「德朗師兄,您就回去。」
你一言、我一語,半推半攔一步一步逼德朗往小門院。
×
回到妖潭泉水的深處,化成紅光的梓蒗一現行立刻再次吐血,「沒想到自己也有狼狽一天阿。」
自嘲笑笑。
罷了!命中盡頭快到,如今也得一答案,還能奢求什麼?
倘若妖生能有來世...
半躺冰床上,梓蒗緩緩闔上眼,人身慢慢化成一條大大的淺紅帶點銀錦鯉。
化成點點螢光散去。
倘若妖生有來世,再不願沾染紅塵。
×
百年後。
同樣情節再次上演。
一身桃紅衣人被一名佛門弟子緊緊護在身後看著眼前諸位弟子「各師兄弟,為何要逼伭祖如此地步。」
其中一名弟子上前指著伭祖身後的人說「只要伭師弟將你身後的妖交出來,我們便不為難你。」
「不可能。」伭祖搖頭「我是不會把華晏交出去的。」
看了情況後,一名弟子偷偷溜到華晏身後重重一棍往背上一打,沒有防備的華晏背後直接了一棍,原本傷還沒好加上這棍下去直接吐血。
溫熱的血灑在伭祖的耳後、臉頰跟脖頸,不可置信回頭看到他的華晏被同門挨了一棍接著倒在他轉身後的懷裡。
蒼白的臉色跟極豔的血色唇,緊閉的雙眼,伭祖攬攏華晏身軀,輕語「華晏、華晏,醒醒...」
無力感襲上頭,伭祖害怕著懷中的人不醒。
入佛、入魔,一念便可。
氣息瞬間轉變,抱起華晏,伭祖轉過身看著曾經的同門,「今日是我伭祖對不住佛祖也對不住你們,但我無法放開華晏,唯有離開方能安寧。」
身子挺直,臉上的決意,「自此,還望諸位抬手讓我們離開。」
「讓他們離開。」一道蒼老聲在寧靜響起,其餘弟子紛紛讓開,年邁的和尚眼中只是淡淡善意看著「伭祖,老衲有句話只說一次,望你謹記在心。」
伭祖點頭,年邁和尚呵呵兩聲「你與懷中的蓮花妖有著三世緣,這裡百年前的發生的事就是你與蓮花前世,今世便是你欠他,願你好好善待。」
「好好善待...伭祖明瞭。」
「去吧。往巴蜀苗疆一帶會有你要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