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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超長篇 - 殺手妹妹13人 - 過分充實的暑假 - 樂之章

作者:羽尚愛│2018-12-26 23:45:53│巴幣:4│人氣:73
樂之章
 
 
武術大師
 
仔細想想,暑假只有短暫的兩個月不到,若以十三除於六十來說,平均每四天我就要找到或是遇見一個妹妹,那對我來說真的是過分的充實,尤其在原本空蕩的家裡增加了四個人之後,我已經可以猜想到未來增加成十三人究竟是多麼可怕的光景。

儘管如此,我仍覺得自己沒有逃避的空間或是選擇,因為一直以來我就在她們的監視與保護之下,不論我躲在哪裡,被發現都不是多麼奇怪的事情。

話說回故事裡,至從人偶加入後的這幾天陽光意外的毒辣,使得我那四個妹妹們不顧他人的眼光,在庭園裡架設起充氣式的小型游泳池,並且總是會於早晨展開一場玩水的激鬥。

而我當然也沒有閒著,每多一種妹妹就等於多上許多的需求,多上更多的打掃工作,要多準備上許多餐點等等,雖然我對此事忙得非常快樂,有的時候甚至會累到就這麼躺在餐桌,或靠著掃除用具就進入夢鄉的境界。

以至於我初次與她相遇的時候,完全在狀況之外。

「呦,哥哥啊,要吃包子嗎?」

「包子?我記得今天要吃的是咖哩飯啊。」

「噗嘻嘻,哥哥我在這裡喔。」

聽到她這麼說後,我才開始將注意力轉移到四周,並發現這名蹲在矮牆上,留著一頭俏麗短髮,身穿方便運動用的短褲短袖的少女,她的手中正拿著一個過大的肉包,那足以有她半個臉那麼大。

「妳是?」

「武術大師,至少她們是這麼稱呼我的。」

聽到武術大師這麼說後,我才想起來原來她就是被稱為活力無限的少女。

不過這次完全沒有收到來至醫生的通知,還真的有那麼一點不習慣。

「所以妳專門來給我肉包的?」

「嘛,也不能這麼說,只是很湊巧的哥哥路過這裡,剛好遇見我。」

武術大師邊想邊笑著,好像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般。

對我來說,今天也只是剛好要去的超市正好休息,才繞了點遠路,沒想到自己就這麼與武術大師遇上了。

「那也太碰巧了一點。」

「嗚嘻嘻,是嗎?對我來說只要哥哥會走上這條路,都會遇見我的,畢竟這裡是我每天般晚修行的路線。」

「吃肉包也算是修行的一種嗎?」

「嗚嘻嘻,是啊,這家「薪」肉包每天都在五點開門,每次只販售兩百個肉包,不快一點可是搶不到的,順帶一提,我最快買到的紀錄可是一分鐘呢。」

「那還真是厲害呢。」

「嘻嘻,這根本沒有什麼,來拿去吧,哥哥,要趁熱吃呢。」

武術大師將肉包用手撥成了兩半,並將其中一份交給了我,看著那超大的肉包,其內部流出的肉汁與香氣,怪不得武術大師會花時間去搶購了。

「燙燙燙。」

「哈哈,還真是有趣的表情,我是說趁熱吃,但也沒有必要吃得這麼誇張吧。」

「忍不住就大口咬起來了。」

「嗚嘻嘻,大口咬下食物幸福並且露出幸福的表情,還真像是哥哥的風格。」

「請不要這樣誇我,害我都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

「這麼開心是很好的,不過哥哥還有事情要去做吧,你的咖哩飯還沒有做的樣子。」

聽武術大師這麼一說,我才發覺自己的晚餐還沒有採購好,我卻仍然在這裡悠閒地吃著肉包,這下可糟糕了。

「還好妳提醒我。」

「噗嘻,那麼有機會再會,我也該繼續鍛鍊了。」

說著,武術大師一個前空翻就輕巧地落在我的眼前,在如此近的距離下,這才發現她露出來的手臂與腳都充滿了各種傷疤,就像是拼命地對自己肉體鍛鍊所留下來的證明般。

但現在也不是我想這些的時候,再不快一點又要被家中那幾個妹妹給抱怨了。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在我回到家中的時候妹妹們早就已經吃飽,桌上留著一大堆外送用的空盒,而負責處理妹妹們肚子餓問題的人,正與人偶一起悠閒地喝著紅茶,除此之外的忍、狂、毒三人正沉迷在電視遊樂器裡。

「真是慢啊,人渣哥哥喔。」人偶淡淡地說著。

「如何,該對我所送的食物說聲感謝吧。」醫生笑著。

「還真是感謝妳了呢。」

我仍舊覺得這也在醫生的安排之內,但若沒有桌上的那些外送速食,現在的狀況可能會面臨最糟糕也不為過。

「但是人渣哥哥啊,咖哩飯我要吃。」人偶指著我手裡的塑膠袋說著。

「我也是喔。」醫生接著答腔。

「妳們不都吃過了嗎?」

「你真是不了解,像我這樣高貴的女性怎麼會去吃那種給小朋友吃的東西呢,還不快去煮咖哩。」

聽到人偶這麼說醫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朝著那群樂在遊戲裡的三人看去,老實說其中有兩個也不能算是小孩了,雖然這樣的想法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

「好啦,哥哥別發呆了,快去做咖哩飯吧。」醫生在一旁催促著我。

「這次妳又想要做什麼。」

「別說的我充滿惡意的樣子,我只是想要親自嘗到哥哥主的咖哩飯如此的簡單喔。」

「我可是不會被騙的。」

「既然你都這麼說,那我也只好表達我來這裡的目的。」

這次醫生倒是很坦率地將寫著武術大師住處的地址給了我。

「就這樣?」我還是無法放鬆緊戒。

「當然了,我說過我只是來這裡吃咖哩飯的。」醫生如往常般笑著。
 
 
雖然說是住所,但不如說是寺廟,不過最近來此進貢的人逐漸變少,所以這座位於山上的寺廟看起來顯得有些破舊,甚至可以說像是電影裡才會出現的那種充滿著鬼怪的廟宇。

所幸才剛來到通往廟宇的山腳下,就正巧看到倒立往樓梯爬著的武術大師,這個傢伙說不定不論什麼時間都在鍛鍊自己。

「早安啊,哥哥。」

「早安。」

「不過話說回來,都忘了給哥哥地址的自己,也是忘東忘西的呢。」

武術大師邊笑著,邊左右手交換著倒立,就像是只要停下來身體就會感覺到遲鈍般。

「我準備了不輸給妳送給我包子的饅頭喔。」

「喔,真不愧是哥哥呢,那我們比賽誰先跑到山頂上就可以多吃一個吧。」

「我怎麼可能比的贏妳呢。」

「說的也是,那麼要我讓你一隻手也是可以的。」

武術大師笑著,就當我想著她究竟要如何以一隻手的方式爬上這約五百層樓梯的同時,她已經以大車輪的技巧由下而上的快速移動著。

「這根本就已經犯規了!」

就算我用盡全力奔跑也無法追趕上那樣誇張且不顧危險的移動方式。

「嘻嘻,兵不厭詐,那麼我開動了。」

武術大師就這麼坐在正殿前的樓梯口,享受起早餐。

雖然我很想要表達著自己的妹妹都是一群對於吃無法招架的傢伙,但這樣毫無根據,且自我主觀意識過剩的說法,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

「妳每天都要花多久的時間來鍛鍊呢。」

「我整天都在鍛鍊自己,不論是吃飯的時候,打掃的時候還是睡覺的時候。」

「為了變強?」

這還真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理由了。

「嘻嘻,老實說這只是一種習慣,身體不動就會不適應,也可以說是過動吧。」

武術大師邊說邊將最後的兩個饅頭放入嘴裡,並且豪邁地吃了起來。

「最後一個可是我的。」我抗議到。

「哎呀,別太在意,不是有句俗話這麼說,施比受更有福嗎。」

「我可是不相信那套的。」

「嘻嘻,那麼我就把我的第一次獻上當作賠償吧。」

還真是可怕的一擊!我驚嘆。

「拜託,別嚇我了。」

「要是醫生的話絕對會這麼說的。」武術大師補述到。

在聽到武術大師這麼解釋後的當下,我鬆了口氣。

緊接著就像是一刻也不想要閒著,武術大師立刻躍起,並且開始活動著筋骨。

「要做什麼?」我好奇地問。

「大掃除!」武術大師更加愉快地說到。

說是大掃除,但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除了正常的打掃外,還有調整佛像的位子、將大量的物品搬出去曬太陽、擦拭等,在看著武術大師嬌小的身材扛起巨大佛像的同時,我也相對地感受到她異於常人之處。

正因為如此,我們僅花了數個小時就完成了大部分的打掃工作,雖然早在幾小時之前我就已經忍不住在長廊上大口的喘著氣,過久沒運動的身體發出陣陣的刺痛與不適。

「嘻嘻,想不到哥哥也挺厲害的,真是幫了大忙呢。」

「我倒是沒有感覺自己幫上了什麼。」

「別這麼說,肯去做就是一種非常亮眼的表現了,接著來吃午餐吧,雖然只有粗茶淡飯的招待,但大量消耗體力後的食物吃起來可是特別美味的。」

這點武術大師倒是說的一點也沒錯,在看到端出來的午餐後,我想也沒有想的就將眼前的食物往嘴裡塞,其午餐也是非常中式的料理,主要都是以大豆為主食做出來的,不過味增湯好喝的程度,可說是超越想像的美味也不誇張。

「這麼說來,妳一直都待在這裡?」

「嗯,承蒙這裡住持的熱情的款待,所以我一直都在這裡幫忙,但前些日子他享盡最後的壽命,我便也只是想辦法將這裡維持的與從前的繁華相同,因為新的住持會做的事情也不多,再加上最近來參拜的人越來越少,我想用不了幾年之後,這裡也會被那些大樓給取代吧。」

雖然武術大師說起來有些傷感,不過她依舊是笑著,就像是不想要讓我為了這種事情感到難過般。

記得自己在幼小的年紀,父親常會帶我來這裡參加廟會,那時除了熱鬧外,還有很多販賣不同東西的攤販,還有盛大的煙火秀,如今這些就像是只能在回憶或是照片裡才能看得到了。

「我想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們在讓這裡熱鬧一回吧。」

反正我有著十二個超厲害的妹妹,若只是舉辦一場熱鬧廟會這樣的小事,怎麼可能難得倒他們呢。

「多虧你能享得出這樣的主意,真是令我另眼相看了呢。」

「別這麼早誇我,能不能做到還是一回事。」

「我想我不會擔心的,因為你是哥哥啊。」

看著武術大師邊笑邊比起大拇指的當下,我的內心又獲得了另一種感動,那使得長久以來都認為未來的自己,只有成為替妹妹打掃、洗衣、煮飯等的雜工,沒想到被誇獎的感覺是如此的令人無法招架。

「突然才想到,我好像都還沒有給哥哥看過我的得意收藏呢。」

武術大師就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的跳起並且拉著我的手,在她的帶領之下,我們來到的地方是位於寺廟後方看似倉庫的房子。

「妳的收藏就在這裡?」

「是啊,但是最近越來越少使用,就把他們都放在這裡了,感覺起來就像是放滿各種雜物的倉庫吧。」

武術大師邊說邊推開沉重的大門,正如她所述,這倉庫裡頭看似沒有什麼令人亮眼的東西,只是擺放著一個又一個看似厚重的箱子,她先是走到一個小型的盒子前方,並從中取出了兩把銀白色的小刀開始把玩起來,再來是放有劍的箱子,在不斷取出來的武器中,那些彷彿就像是她的玩具,而非一把拿來殺人用的武器。

「這些你都會用?」

面對我如此簡單的問題,武術大師當然是直接且快速的回答我。

「那還用說嗎,但最近發覺要是每天都在保養這些武器,不論有多少時間都不夠用,而且對我來說武器這種東西,隨手取得便可,不在需要這些傢伙幫忙我了。」

「這樣子不是很浪費這些武器嗎?」

「噗嘻嘻,說的也是,不過以前也會將這些武器扛在身上,當成一種鍛煉呢。」

真不枉費武術大師這樣的稱號,因為如果專精於武器中,可能就浪費了這樣的稱號。

在她諸多收藏的武器裡,較少見的莫過於各種暗器,不但形狀不同,有些還散發出令人感覺不祥的氣息,有的甚至做得跟人的臉孔、手掌、骨頭相同,看起來多少有些駭人。

「妳現在又在找些什麼呢?」

我看著武術大師她開始朝著倉庫的深處走去,就像是在翻找著什麼。

「等等喔,我記得放在這裡的。」

在她一陣搜索之後所拿出的是木頭雕成的玩具人偶。

「這也是武器?」

「不是不是,這個當然是玩具,怎麼可能是武器。」

「那為什麼妳將它放在這裡呢。」我感到疑問。

「嗯,這個東西可是我學武的基礎呢。在我學習武術達到這樣的程度之前,也不過就只是一個愛看電視的小孩,有許多招式可都是從電視上揣摩後想出來的,那些曾經指導過我的師傅,都還稱之我的招術為怪異的武術呢。」

武術大師邊說邊笑著,就像是對於自己習武的過程感到非常驕傲似的。

「從電視上學來的,這到還是第一次聽說。」

「哈哈,對吧。記得初次與你父親對打的時候,沒有三兩下就被他給抓了起來,不過他卻也不像是之前的師傅那般厭惡我的招式,而是感到有趣的大笑著,我想那便是我至今仍會帶在另外一個主因。」

還真有父親的風格,但是他的想法總讓人難以理解,還記得小時候父親帶我去動物園時,他為了讓我觀察老虎的攻擊方式,不顧工作人員的反對跳進了虎圈之中,最後當眾人看著那些變成貓咪般溫馴老虎的當下,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事後仍就是被罵了一頓,但他一點都不在意。

「但這麼說來妳便不會回去家裡了吧?」

回歸到最初的問題,我便會擔心起習慣待在這裡的武術大師,是否不願意在回到妹妹之中。

「哥哥,別擔心,雖然我需要整理這裡,但就算回去對我來說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而且之前哥哥所做的那些事情大家早就知道了,可惜只是聽到醫生所說,並沒有親身看到,不然我一定會不停的大笑著。」

雖然我對於武術大師的說法一點都不感到意外,不過還真是不想要什麼事情都被妹妹們知道,尤其是被醫生戲弄的時候。

「醫生啊,總是令我感到頭痛的妹妹。」

「嘻嘻,是嗎,我想那是哥哥還不了解她的關係才會這麼說的,我想她可是所有妹妹中對你最好的人。」

「那我還真的希望她能夠對我好一些呢。」我忍不住做了一個鬼臉。

「嘻嘻,那麼哥哥我希望你可以幫我一個忙。」

「幫忙?」

「是啊,哥哥接下來會去找武士,所以這封信,希望你可以幫我轉交到她的手上。」

「挑戰書?」

我看著武術大師地上來信函上的三個大字感到困惑。

「在加入妹妹之前我將武士的師傅打敗過,之後的我們就開始著沒有勝負的戰鬥。」

「感覺上那還真是厲害呢。」

「嘻嘻,是嗎,對我來說可是很頭疼的呢,雖然想要假裝輸給她,但那樣又完全違背我的風格,導致到現在的我們誰也不想要輸給對方。」

我開始認為,這才是武術大師不停鍛鍊自己的真正理由。

「我會幫妳轉交的。」

「嘻嘻,麻煩哥哥了。醫生,我想說的已經說完了,哥哥接著就交給妳。」

當武術大師這麼說的時候,我直覺反應的直接往旁邊跳去,就像是在迴避什麼危險般
,但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別嚇我了。」

「我可沒有嚇你喔,誰叫你要偷偷的說我壞話。」

從我的左耳傳來醫聲戲弄般的聲音,卻看不見她在那裡。

「妳在哪裡?」

「就在你的身後啊。」

四周開始環繞起醫生的笑聲,忽遠忽近,當我突然察覺並且向上張望的時候,她便從上撲下,並且將我壓制在地板上。

此時的武術大師早已經從倉庫中離開,完全都沒有想要解救身在危機中的我。

「別鬧了。」雖然想要掙扎,卻毫無反抗之力。

「這樣可不行喔,在我滿足之前我可是不會放開你的。」

醫生說著,便從胸前拿出手機並按下了撥放鍵,起先是毒熟睡的臉孔,再來是她翻身踢被子的可愛畫面,最後停在了邊呢喃著要吃蛋糕邊踢著腳雙腳的逗趣模樣,當我以為這樣就結束的同時,從手機裡傳出了一句令人難以抵抗的話語。

「因為你是哥哥,才特別對你好的,別誤會了呢,笨蛋。」

這句話對於處在這樣狀態下的我還真是即具傷害的攻擊,醫生則是在欣賞著我表情許久後才將我放開。

「我玩膩了,吃晚餐吧,從今天晚上起要準備步行一天以上的山路。」

「等等,步行山路?」我覺得自己聽錯了什麼。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醫生邊眨著眼,就好像一點都不意外。

「為了去找武士?」我的腦海中閃過武術大師剛講的話語。

「沒錯,妹妹那邊你也無須擔心,就當做我們兩人單獨的約會,呦呼。」

看著醫生開心的表情,我總覺得在山裡遇見猛獸,都比遇見她好上太多了。

但這樣突如其然的轉折,還真讓人來不即準備,每次都是如此。

「我感覺自己哪天一定會過度操勞。」

「是這樣嗎,我到是覺得哥哥會過度幸福而死呢。」

醫生一個躍步,停在了位於倉庫前的門口,就像是在期待我尋問為什麼般。

「怎麼說?」

「因為-」

醫生像是對著外面說了什麼,然後轉身對我露出微笑。

「還不走,飯都要冷了。」

「等等,妳還沒有說清楚啊。」

「是嗎?我記得我已經說得很大聲了呢。」

醫生邊笑著,邊催促著我前往用餐,那反而使我更加在意她到底說了什麼。

「真是狡猾。」

「如果哥哥這麼想聽的話,那麼讓特例說給你聽也是可以的。」

醫生邊說,邊拿出手機:
「笨蛋、人渣、好吃!哥哥,喜歡,最喜歡你了……」

手機裡傳來各種剪輯過的聲音,又一次我體會到妹妹令人感到利害的地方。

「這還是跟妳剛才說的不一樣吧。」
「喔,不喜歡?」
「還不錯……」
「是嗎,那就在播一次吧。」醫生說著邊朝著手機按下。
 
「哥哥,你這個笨蛋-」
 
就像是在捉弄我似的,這句話每個字都是不同人所說,並剪接出來的。

「哎呀,剛才我好像不小心刪除掉了,反正哥哥不能偏心任何妹妹,不是嗎?」
被反擊了,而且還是無話可說的強力一擊。
「吃飯吧。」我無奈的說。
「沒有問題。」她笑著。
 
 
武士
 
 
在山裡迷路,且被差點陷入各種危機中的我了解到,不論如何都不能讓醫生帶路,還有絕對不要讓武術大師準備登山用具,要不然絕對會陷入迷路與飢餓的危機之中。

夜晚在山坳裡的小山洞中,醫生邊哼著歌,就像是對於陷入眼前的危機毫不在意的那般自然,到是我看著登山包裡放滿各種小說與漫畫感到無比的困擾,這些東西到底能有什麼幫助呢。
「妳不是說一個小時後就會到了,現在已經過了一天呢。」

「是嗎?原來我有這樣說過,我都不記得了。」

醫生笑著,邊開始將看起我所堆起的小說與漫畫。

「真虧妳這樣還有心情做別的事情,我們可是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

雖然我總認為這又是醫生計劃好的事件之一,但飢餓與疲累更加倍的令人感到不安,我覺得自己現在就像隻過度驚嚇的老鼠般,緊張地盯著洞口外的黑暗,深怕有著什麼猛獸衝進來似的。
「所以這個時候更該放鬆心情不是嗎?你要不要也來看一本呢。」

「我才不要呢,妳要看就自己看吧。」

我翻過身,並且將登山包當成枕頭就這麼躺著,不想睡也睡不著,說實在的只是單純的找不到事情做,卻又不想要把時間與力氣花在與醫生鬥嘴上。

過了許久,當我再度睜開眼的時候,不知道為何已經不在山洞中,而是在一個溫暖的草蓆與獸皮製成的床上,一旁傳來滾煮東西的聲響與香氣,使得我的肚子飢餓起來。

順著微弱的火光,當我來到火爐前的時候,還差點沒被在搖曳的火光下的她給嚇著,因為她閉著雙眼,一臉嚴肅的神情讓我想到前不久在寺廟中看到的地獄圖。

「醒了就吃吧。」

她應該就是武士了,從她擺放在旁邊的兩把武士刀不難猜得出來,但過程裡她都沒有睜開雙眼,就像是已經察覺到我醒來似的。

「妳不吃嗎?」

「我不餓,你吃吧。」

武士邊說邊伸手將一旁的木頭製成的碗筷遞上,過程中依舊閉著雙眼,就像是什麼事情都無法打斷她的冥想般。

我伸手接過碗筷,邊將火爐上的鍋子打開,雖然順間飄散出的香味非常誘人,但看起來卻令人遲遲無法下手,因為鍋中不但有著蛇、巨大的山鼠、青蛙等,那詭異的色彩也讓人懷疑裡面究竟還加了些什麼。

「這些要怎麼吃。」

「你再開我玩笑嗎,哥哥。」

「不,我只是沒有這樣子吃過。」

要是都市裡能夠每天吃到這樣充滿山味的料理,那也是很特別的事情。

面對我的問題,武士只是將手伸了出來並拿過我的碗筷,先是以湯匙舀著裡面的粥,然後又拿了兩個碗依序地將鍋內的山鼠、青蛙等夾起,以熟練的方式除去骨頭與不能食用之處,最後並將兩個碗與筷子湯匙再度遞給了我。

「都處理好了,吃吧。」

「嗯。」

我看著手裡的兩個碗,最後還是決定以比較好下手的粥開始吃起,但這一次就讓我完全著迷,雖說不上是多麼特別的美味,但卻是我至今沒有品嘗過的味道,所以我便很快地吃了好幾碗。
在結束來至武士準備的晚餐後,一股沉重的睡意向我襲來,沒多久我便又沉沉地睡去。
 
 
早晨,耀眼的陽光刺痛著我的雙眼,當我睜開眼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正身處在醫生的懷抱中,那使得我嚇得跳起,並像後退了好幾步。

「做惡夢了嗎?」醫生笑著。
「這還真的是一個不得了的惡夢。」我回。
「那麼在睡上一回如何。」醫生張開了雙手並笑著。
「妳又在計劃著什麼。」
「如果真的要說的話,那便是享受著獨佔哥哥的時光吧。」
「那真是令人害怕的企圖。」

說著我便將我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醫生,她在聽到後,便只是回到了她原本坐著的地方,然後又看起了漫畫。

「是嗎?你遇到武士了啊,這樣很好啊。」

「可是為什麼。」

我感覺自己就像是遇到了鬼一樣,就像是那些流傳已久的故事,故事裡的主角在山裡迷路時會遇到招待各種美食的鬼魅,最後便被那些鬼魅當成可口的大餐。

「她並不是那麼的喜歡我,也許是我看起來很可怕的緣故吧。」醫生笑著。

「但就算是這樣也不至於要躲著妳。」

「哥哥,這你就猜錯了,她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將妳放回來的。真的要說的話,就是感覺害羞吧。」

在聽到醫生這麼說的時候我忍不住張大了嘴,完全不敢相信。

「所以哥哥你真的是不了解女生呢,不過那也是沒有辦法的。武士從小所認識的人除了她的師傅外便沒有其他人,但是傳授她劍道的師傅是個女性,所以妳可是她第一個認識的男性呢。而武術大師則是她第一個認識的朋友,雖然很戲劇化的,她們認識的當下也是武士與她師傅訣別之時。」

當聽到醫生這麼說的時候,我突然開始認為她們彼此交流的方式是靠著彼此息來的武藝與劍術,那過程還真令人難以想像。

而武士的故事,卻與忍有著許多相同之處,只可惜個性雖然相識,但仍有不同之處,外觀上有著很大的差異。

「但是就如妳所說的,那我們該如何找到武士呢?」

「嗯,也不是沒有方法,但你必須要配合我。」

醫生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而不用多久,我就了解到這句話背後深藏的意圖。

依照著醫生的指示,所來到的地方是位於洞穴不遠處的地方,在我閉上眼倒數十秒並轉過身的同時,我看到一隻巨大的黑熊朝我衝了過來,那兇惡的表情就好像我得罪牠什麼似的。

「醫生-」

我不滿的喊著,並且朝向不遠處掛著的指標開始逃跑,但那頭黑熊似乎沒有想要放棄的念頭,牠邊跑邊發出怒吼,就在眼看著我及將被抓到的同時,我的眼前突然閃過一個指標。

「請深呼吸。」

就在我腦中思考這四個字想表達意思的同時,我的人已經身處在半空中,腳下是看不見底的深淵,而我便又想要忍不住的大喊著「就沒有更科技化的相遇方式了嗎!」

請原諒在我的認知裡,尋找妹妹一直都是只要輸入幾個電話號碼,平均花不到五分鐘就能結束的事情。
 
 
因為這都是由醫生所計劃好的,所以在我落入水裡之前我便看到正在瀑布中修行的武士,令人感到困惑的,則是她身上居然穿著一件泳衣,形成一種微妙的對比,使得我再落水前所準備好的氧氣都吐個精光,這下到是喝了不少水。

「……」

過了一段時間後,我才從高處落下與嗆到水等的不適感中恢復,武士仍以正坐且閉上雙眼的方式,將四個飯糰推到我的眼前。

而此時的她也有別於在深夜初次認識她的當下,五官深邃,身材比例也很完美,當然令我感到不解的還是穿在她身上的泳衣,那好像完全與她個性相反的穿著似的。

「不吃嗎,哥哥。」

「不是的,只是有一個令我感到疑惑的地方。」我還是鼓起勇氣問了。

「請說。」

「為什麼妳的身上穿著泳衣……」

就在我把問題表達出來的同時,我開始覺得自己不該這麼問的,但是聽了我問題後的武士仍舊一臉正經的回答到。

「那是因為山裡的猴子很多,而且這種材質的東西比較好換洗。」

若依照醫生所說的在搭配武士的說詞,那就像是在表達著因為山裡有很多猴子會看,所以感到害羞,因為害羞所以才需要穿上泳衣嗎,還真是令人感到佩服。但這麼想著的我,肯定是與電影裡住在深山中修行的武士在修練的時候幾乎都是不穿衣服,要不就穿著丁字褲的畫面做了邪惡的聯想。

「原來如此,那我開動了。」

放下心中的疑惑並且將飯糰握在手上邊吃著的同時,我的眼睛還是無法從武士身上轉移到其他的地方去,那就像是有著某種獨特的吸引力或魅力似的。

不料,手中飯糰的味道卻完全讓我從這樣的邪念中跳脫出來。

「這是什麼?」

飯糰的味道令人難以想像,就像是混合了許多種不同的草藥所做出來的,刺激著味蕾與全身的感受,有別於放了酸梅或是包覆著豐富配料的飯糰。

「只不過是很簡單的飯糰而已,是哥哥平常都吃的太好了。」

「我才沒有吃得很好呢,但這個飯糰是真的很好吃。」

我看著手上的飯糰,要是每天都能夠吃得到像這樣的料理,說是幸福也不過分。

但武士在聽到我這麼說之後便不知道為何突然跳進河裡,只見她下潛好一陣子後,才抓著兩條肥美的魚回來。

「這魚請你吃。」

武士顯得有些緊張,使得她抓在手上的那兩條活魚更是劇烈的跳動著。

「這種該先烤熟了以後再吃吧。」

「說,說的也是……」

武士邊說邊想要拿出小刀,但我馬上就阻止她。

「還是我來吧。」

「沒有關係的,這點小事情由我來就可以了。」

儘管武士持刀的手還有些顫抖,但在殺魚的過程中仍舊是以俐落的技巧,將兩隻魚漂亮的處理好,並均勻地魚的表面上塗抹著上一層綠色的香料。

「這些都是由武士的師傅那學來的嗎?」

「師傅?不是的,師傅所教我的幾乎都只有用刀的技巧與殺人的方式,不過她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抱歉,我好像說了不該說的。」

明明知道武士的過往,卻還提起,這一幕要是被醫生給看到,不知到她又要怎樣數落我了。

「沒有關係的,說實在的我還挺謝謝武術大師的,要不是因為她的關係,我的劍道可能永遠都如師傅所說的沒有進步。」

武士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封充滿皺褶的信,那好像是我一直放在口袋裡遲遲沒有交出去的挑戰書。

「我以為自己藏的很好呢。」

礙於我實在不清楚到底要不要交出去,使得昨天再見到武士的時候,我一直不讓自己想到口袋裡有這麼一封信的事情。

「昨天我就在注意著哥哥為何一直按住左手邊的口袋,今天看你掉下瀑布,這封信也隨著急流被沖了出來,不過上面的字都已經被水洗的模糊不清,也不能看了。」

「看妳的表情好像早已經知道時間與地點,這信裡也沒有也上什麼重要的是情吧。」

聽到我這麼說,武士很難得的笑了起來。

「是啊,上面每次都畫著有趣的漫畫呢。烤好了,趁熱吃吧,哥哥。」

「那我就不客氣了。」

在我邊吃著由武士烤好的魚與飯糰的同時,我突然想起小時候,父親徒手抓魚的身影,不過他烤的魚只有抹上一層鹽巴,並沒有像這樣特別的調味過。

「好燙。」

「哪有人吹也不吹就直接吃的,哥哥還真是笨蛋呢。」

「我才不是笨蛋。」

即便是這麼說,又馬上被燙到的手,逗得武士開始大笑起來。

「對了,哥哥。」
「嗯?」
「果然對你來說,妹妹們才是最重要的嗎。」

「當然,雖然我還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也不清楚父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連目的都不知道,但我想我仍會很重視妳們的。」

面對武士的問題,我沒有遲疑的解釋著。

「是嗎,那我知道了。」

「怎麼了?突然這樣問。」

「不,沒什麼,快吃吧。」

看著武士露出淺笑的同時,我甚至有種「嗯,要是就這樣,那也不錯」的感覺。
 
 
當晚,位於寺廟後方正在一場激烈的對決,而醫生像是完全都不在意似的,在寺廟裡的食堂中吃著晚餐,仔細想想,要是醫生露出緊張的表情,那到反而會令人感到不正常。

「嗯,就這麼決定吧,從明天開始我要吃中華料理。」

醫生對著晚餐下達了這樣的想法,就像是在表達著若哪天她吃到了喜歡吃的異國料理,她也會因此改變每日的餐食般。

「妳不過去真的沒有問題嗎?」此時的我又緊張的問了一次。

「哥哥,你不吃皮蛋豆腐的話,我可是要吃掉了喔。」

醫生巧妙地迴避掉我的問題。

「拿去吃,反正現在的我也沒有那個胃口。」

「那真是可惜,難得在這樣的氣氛之下,你卻完全不在意眼前的事物,如果那麼在意的話,自己去看不就好了。」

「但是就算去了,也只是礙手礙腳而已。」
 
「所以,簡單來說,你就是一個笨蛋。」

醫生毫不留情地又夾走我餐盤裡的油炸豆腐,一臉幸福的表情吃了起來。

「我才不是笨蛋呢。」

「是嗎,那這個又該如何解釋?」

醫生拿出了剛從我身上收來的短刀與人偶說到,這兩個東西是後來從武士與武術大師所給的,但我一點都不了解這其中的含意。

「如果我說我一點都不知道,妳會接受這個答案嗎。」這還真是差勁的謊言。

「嘛,哥哥要這麼說我也是無所謂的,總之這兩個東西就由我收下了,畢竟哥哥是不能偏袒任何一個妹妹的。」

雖然醫生仍保持那隨性的說話方式,但總感覺今天醫生的火力比往常還要猛烈,不知到是否是我自己的錯覺。

「那我們也該去看她們究竟對決得如何了吧。」

我仍舊將注意力放在那逐漸變大的刀械聲上,感覺就像是越打越劇烈似的。

「我還要再一碗飯。」醫生依舊選擇無視我的問題。

「我知道了,不論什麼中華料理,或是異國料理我都會做的。」

我決定向醫生妥協。

「聽起來還真誘人呢,不過要我答應的話,還必須要實現我一個願望。」醫生露出淺笑。

不論我答應醫生與否,這都不會是合理的交易,但我卻也無從選擇,就像是一種無形的依賴般。

「沒有問題,不論是中華料理,還是願望,我都答應妳。」

「多謝招待,我吃飽了。」醫生嚴肅地朝著食堂中的佛像表達感謝之意後,這才轉身看著我的方向。

「那麼,回去吧哥哥。」醫生露出滿意的笑容。

「等等,這跟剛才說好的不同。」

「儘管放心的跟我來,我可是不會讓中華料理與哥哥承諾的願望從我的掌心溜走的。」
醫生一個躍步,率先走出了食堂。
 
 
位在家裡後院,原先是破舊掃除用具間與其內部有著通往毒實驗室的暗門。不過現在已經充滿各種鮮豔的花朵,而且各個看起來都含有著劇毒或非常危險,暗門的部分也已經改成拉門,在通往底層前通道的兩旁則掛滿了毒的生活照。

最讓人感到驚訝的則是位於底層,原先掛在合金門上的那幅畫像已經替換成一張毒穿著小熊內褲雙手插腰的背影,下面還清楚註記著「裸體王道」幾個大字,充分地表達著她討厭穿衣服的決心。

「好了,就是這裡。」

醫生邊說的同時,眼前的門也隨之開啟,但內部的擺設不再像是早先我所看見那樣,而變得如醫院似的,位在正中央擺了兩張巨大的床,而床上躺著的就是武士與武術大師。

「你看她們安詳的睡姿,有沒有很開心呢。」

「一點都沒有開心的感覺,早在妳吃飯的時候決鬥就結束了吧。」

我說出了從剛才開始就已經想好的問題。

「是的,大概在你離開瀑布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決鬥的場地與時間則是在你與武士最初相遇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好,不過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呢。」

醫生邊仔細檢查武士與武術大師的狀況,邊朝著她們中間的位子坐了下來。

「妳每次都不按牌理出牌的個性我早就習慣了。」我表示無奈。

「原來如此,看來下次我得要想想新的花招呢。」

「別再增加我的困擾了!」我忍不住抱怨到。

「嘛,不過儘管放心,雖然彼此身上都有致命性的傷口,但還不至於影響到生命的安全,對她們來說也許明天就好了。」

醫生開始把玩起放在桌上的蘋果,並隨性地削了起來,使得原本充滿消毒味的房間裡,混著淡淡甜膩的味道。

「雖然很想說這樣就好,然後好好的睡上一覺,但這次妳沒有說清楚的話我可是不會輕易離開這裡的。」

雖然我的語氣表達著不滿與氣憤,但我仍舊選擇坐在離醫生稍遠一點的地方。

「這麼說也是,若要用我好想要吃到中華料理與一個可以隨心所欲對哥哥要求的願望,來做為理由的話好像有點無法讓現在的你接受。」

醫生咬下一口削好的蘋果,並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我本能性的將椅子往後退了一步。

「那麼,請哥哥在睡醒之後親至前往寺廟的後方如何?在此我也會立刻給你一個滿足的答案。」

醫生邊笑著邊起身,而此時的我已經無路可退,手握著椅子在顫抖,所以人也跟著顫抖,我就像是被看不見的恐懼逼近著般。

是的,雖然我依賴著她,而她也極力想要表達出親近於人的感覺,但那樣令人戰慄的恐懼與害怕,是無法輕易消除的。

「我只是想要看到哥哥驚慌失措,甚至是對著我一臉憤怒的樣子。」

在貼近我的耳朵旁,醫生留下了這樣的話語,留下了一股刺鼻的蘋果香氣。
 
 
位在寺廟的後方灑滿著鮮紅色的油漆,被分屍的人體模型散落一地,尋著血跡與偽造出來的屍塊像前走,會看到兩個手牽著手死去的詭異屍體,當然那也是假的。

但現在是白天,如果是在昨天晚上那樣的氣氛之下,我不能保證自己不把這些東西錯看成武士與武術大師,而在那屍體的後方也放了一個錄音機與擴音器,當晚激烈的打鬥聲便是由此發出。

醫生昨晚最後所講的那句話還在我的腦海中盤旋,令我感到不適。

「嘻嘻,哥哥要吃肉包嗎。」

打破我獨自沉思的話語來至一旁寺廟上方的武術大師。

「……」

「如果哥哥是想要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而不是躺在家裡的病床上,一臉病危的樣子,那麼很簡單的,你只是被騙了,然後再度被騙,發現真相後,又被騙,如此而已。」

武術大師邊笑著,邊從寺廟上方的屋簷跳下,並在我的眼前伸出了肉包。

「嘻嘻,吃吧,如果太過於在意那些事情反而會無法尋找到真正的自己,不過那對哥哥來說,也許才是真正,也是最後最艱難的挑戰。」

「那麼這樣說起來,現在的我還真想要大哭一場呢。」

打從心裡的想要好好的發洩一番。

「如果哥哥想哭的話我也是不反對的啦,不過這裡不只有我們兩個人,還有許多妹妹在看著。而且要是昨天你所選擇的是將人偶與短劍留下的話也不會有這樣的結果,你到是可以很盡興地大哭大鬧呢。」

「結果妳們連決鬥都沒有。」

「是啊,那種東西對我們來說已經一點都不重要了。」武術大師笑著。

「那又是為什要讓我選擇,因為我沒有看重妳們彼此的決心嗎?」

「不,是你沒有想要保護我們不顧一切的信念。」

武術大師笑著將肉包留在了我的手上,並對四周打起一連串的手語。

「安心的吃吧,吃完後再好好的大哭一場。如果這能夠讓你更了解自己,更了解一個身為哥哥該做的,放棄迷惘。這些話本來是武士想要傳達給你的,不過你知道她本來就有些害羞。但要是我的話,一定會先給醫生一拳吧,嘻嘻,雖然下場會很慘。」

「……」此時的我已經無能為力去表達些什麼。

「最後,我想要嚴肅的表達,謝謝了哥哥,你讓我了解一個武術難以抵達的境界與更重要的東西,這個短刀我就代替哥哥收下,人偶也在武士那裡。」

武術大師說完後,便緩步離開。

而我在大口吃完肉包後便莫名地感到疲累,當在度睡醒的時候已經靠在一旁的長椅上,不但有枕頭還有防寒用的被子,眼前還有一碗熱騰騰的粥,這些看起來都像是武士所留下來的。

「我還真的是不懂自己的妹妹,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哥哥呢。但是,謝謝招待。」

我學習醫生對著似廟的方向嚴肅地表達謝意。

雖然我仍舊不知道自己當初選擇的究竟是好還是壞。
 
 
 
 
武士的事件結束後,家庭成員也增加到六人,對於整個妹妹的尋找或可稱為被尋找的過程還剩下六名妹妹。但暑假還沒過一半,嚴格來說就像是剛開始般,我卻覺得自己就像是已經過了好幾個暑假似的,甚至有著「我再也不要過暑假」的那種感覺。

我一直都忘了敘述到其實整個以整個家來說,庭院的範圍是非常廣泛的,就連後院掃除間,也可說是獨立在一整片的空地上。因為如此,除了毒以外的妹妹都喜歡利用庭院的空間。

如人偶喜歡做在可以觀看著眾妹妹的一角,邊悠閒喝著紅茶邊發出詭異的笑聲,其他四名妹妹則會在此段練著自己的招式,但多半到了最後都還是會玩在一起。

而我就像是自甘墮落,或是說受到來至於醫生過於猛烈的攻擊喪失信心等,最近都會捲縮在位於掃除間下的實驗室中,之前用來當成武士與武術大師的人偶還躺在病床上,形成一種微妙的對比。

現在想起來,要是我當時多走近一步,看清楚躺在病床上的並非真人,而是人偶的話,不知到醫生會有怎樣的反應,但這麼說也只是酸葡萄的心態,因為當時的我是絕對不會接近醫生半步的,想到這裡我便會開始在整個地板上翻滾著。

「哥哥-」

位於通到的方向傳來毒的吶喊,想必又是因為覺得無聊去找妹妹玩,然後被欺負了之後又跑回來找我吧。

就如同我所想的,打開門後的毒穿著一身蓬鬆的洋裝,頭上還帶著巨大的粉紅色蝴蝶結,這樣過於可愛與小公主的裝扮,對她來說真是過於沉重了。

「妳又去偷吃人偶的蛋糕了?」

就像是被我一語打破,毒立刻插著腰嘟著嘴抱怨到。

「我才不是偷吃,我只是在幫她削減多餘的糖分。」

「是嗎,不過很不湊巧的是我現在沒有那個心情,如果想要找人訴苦的話,還是找別的妹妹吧。」

我從房間的一個角落,滾到另外一個角落。

「這麼說回來,變成蟲的哥哥啊,與其在黑暗的角落裡打滾,還不如去找下一個妹妹,那肯定能讓你的心情恢復不少喔。」

「如果要學人偶的毒舌,還是省省吧,我現在可是連那個都萌不起來的。」

在聽到我這麼說後,毒倒是立刻就跑到我的眼前並看著我。

「那從人渣蛻變成蛆一般的哥哥,就這樣變成灰了我也不在乎,人偶是如此表達著的。」毒露出微笑。

「嗯,果然還是不像。」

「那當然,要是我的話,一定會這麼說「那從人渣便成蛆一般的哥哥,人家才一點都不喜歡呢」像這樣的話。」

我的心情指數立刻上升了一截,不愧是毒。

「即便是如此,更早看清現實不是一種很好的事情嗎,要是在最後遭受到那樣的打擊一百次的話,我想哥哥肯定會跑到地心去的。」

正確來說,內在的攻擊永遠大過於外在,看不見的攻擊永遠比看得見的來得可怕,好像有點扯遠了,我想表達的即是我就算做了再多的準備,就算知道此早有一天醫生都會對我這樣表示,但我還是承受不住。

「別說地心了,我肯定會後悔自己出生在地球上,當個地球人的這件事情上。」

說著,我又便想要朝著旁邊滾,但是礙於毒已經擋住我滾動的方向,我只好來回的翻滾著。
而毒聽到我這麼說的時候倒是笑了起來,她蹲下並且敲了我的頭三下,就像是想要呼喚我腦內的外星人般。

「哥哥啊,我無法像你有那麼多的感情,但我也不會因此感到煩惱,如果感到對於現實不安的狀況,那麼便做自己想做的即可。」

「即便我現在腦袋燒壞,在這個黑暗的房間裡對妳做出超越禁忌的事情也是一樣?」

面對我的反諷,毒只是笑著回到。

「如果哥哥真的這樣做的話,那麼我一定會邊喊著「哥哥不要、不要……。」然後接著邊說「但是因為你是哥哥,人家的第一次給你也是可以的,如果你願意負責的話」。」

果然不愧是毒,使得我的心情指數瞬間又飆高了許多。

「所以妳到底是來向我抱怨的呢,還是來尋我開心的呢。」

「嘛,如果哥哥在聽到我說了這麼多,現在又已經看了我十秒鐘的小熊內褲都還是冷感的話,那麼我只能說你是世界上最正經的人,也是最無藥可醫的人了。」

毒將寫了某處地址的紙張放在了我的眼前,並且緩步離開現場。

「我還真是沒用啊。」

發表了這樣的感言後,我便又在地板上翻滾了起來。
 
 
之前所介紹到的地方多半都是以家裡為中心做延伸的,諸如超市、公園、河堤等,最遠的寺廟則是位在家裡後方,步行約三十分鐘路程。但相對於這整個城市來說,我們所在的地方只是位於郊區的邊緣。

整個城市幾乎被山區環繞,形成一個開口向下的盆地,而我們的位置靠進此盆地的北邊,亦是離南邊海洋最遠的位子。

雖然市中心為人潮與商圈最多之處,但從家裡步行少說也得花上一個多小時,公車與火車的班次也不多,雖這裡不像是個鄉下,但對我而言只是包覆著科技文明的外表,活在其內的人們幾乎都跟鄉下的人沒有兩樣。

曾經有建商想要在此蓋一個可以眺望遠方的大樓,但蓋不到兩年就停工,只剩下鋼骨的結構還表露在外,形成這個郊區最高也最特別的建築之一,而我要尋找的妹妹奔就在這棟建築之中。

繞過一旁工地的矮牆,此時我懷著充滿期待與害怕的心情,雖然新的妹妹令人感到期待,但每次都要先與醫生有一段開場白的過程,卻又令我感到害怕。

就在此同時,位於廢棄大樓的上方傳來一陣長笛的演奏聲,那使得我想起了小時候童話中魔幻的森林。每當我越往廢棄大樓頂端的樓梯前進,長笛所演奏的旋律亦會跟著變化,時快時緩,忽遠忽近。

而當長笛聲消逝之時,我已經到達這廢棄大樓的高處,而我所見到的人並非陌生,而是我每天都會遇見的妹妹狂。

「狂為什麼妳會在這裡。」

我驚訝地看著正在鋼筋上張開雙手的狂,她就像是在享受晚風的吹撫般,感覺自己才幾天沒有好好注意,狂的外表便得更加成熟,身高長高了許多。

「哥哥,現在可不是說那些的時候,快過來。」

狂邊催促著我,邊來回的活動著身體,使得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好了,現在總可以告訴我原因了吧。」

老實說站立在鋼架由上往下看還真的令人感到害怕,所以我很佩服站在如此高的建築外突出鋼架上的狂,但也在我感到敬佩之時,她已經伸過手來拉著我,想也不用想就是往前一跳。

「哥哥真是可愛,明知到我會往下跳,還往前靠近。」

「我對這種事情已經開始習慣了。」

在不知不覺間,但這樣的習慣,還是不要有得好,感覺其後果非常的可怕。

「哥哥你看那裡,那個在遠處躍動的白點。」

順著狂說著的方向,確實有著一個白點在房子間跳躍。

「那是奔?」

「是的,如果要哥哥去追的話,可能用盡全力都追不到吧。」

狂笑著,但直到現在我們仍都是垂直的往地板上墜落,我絲毫感覺不到我們有一點前進的感覺。

「所以妳要幫我追到她?」

「可以這麼說,不過過程中可能有點可怕,我希望你可以配合我,很簡單的,只要閉上眼睛,張開嘴巴就好,記住別尖叫會咬到舌頭喔。」

狂笑著,然後我可以感覺到就在我們即將快要觸碰到地表的時候,猛然往上回彈,在此同時狂已經將我拋起,我可以感覺到自己就像是一張紙片隨時都會被風給吹走般,而狂也藉此抽出小刀割去背後的彈力繩索。

說起來簡單,但這都是在幾秒內所做出來的,接著她順著上升的作用力朝著廢棄大樓的牆壁用力一踢藉此接住了我。

「要開始了,哥哥,接下來我的外型會有點改變,所以看著前方就好,不然讓我慌張的話,我可沒準會把你拋到哪裡。」

狂笑著,然後在這股向上的作用力及將要消失之前,狂又把我朝著前方用力地拋去。

這一點都不好玩啊!

別隨意地去想像這樣的過程,如果要說就像拋接球般,狂高速落地後再奮力跳起當成移動,而我則是保持在飛起又落下的空中,因為如果狂帶著我可能就無法在落地後順利地跳起,但如果使用這樣有如雜耍般的技巧,便可以做到。

但奔似乎沒有因為我們了這樣的方式就彼此的縮短距離。倒是我在反覆拋接的過程裡,覺得自己的內臟就像是被翻轉了好幾次。雖然多次我也想要注視著前方,但仍會注意到狂的外表,很難具體形容那究竟哪種猛獸,因為深黑的毛色充分地在黑暗中發揮保護色的作用,看起來就像是高速移動的黑影。

「哥哥,差不多了,接下來的就看你運氣好不好吧。」

在持續了十分鐘後,狂突然說到。

「這句話……」我才說到一半便用力地咬到舌頭,等在睜開眼,已經被拋得比之前更高,而我往後看,已經無法從視野裡看到狂,倒是前方的白點突然停下,開始往我這個方向移動。

交給運氣的意思是指讓奔來接住我嗎,這也太超過了。

儘管如此,我仍舊不敢在空中隨便的慌張起來,很怕亂動會導致我加速墜落。

「哥哥,把手伸出來。」

這句話將我從胡思亂想中脫離,奔她邊笑著,邊拉住我的手。

做為一個認為妹妹的開始,這樣真的是有點過於刺激,說著我便感覺到自己昏了過去。
 
 
我被一陣強風與長笛聲喚醒。

空氣中充滿的刺鼻的鹽味,是海邊嗎?我邊想著邊張開眼注視,先映入我眼前的是一整遍遼闊的星空,在從草坪上做起時,所看見的便是無限延伸的海洋,使得我就像是充分的受到某種看不見的感動般,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真是好的表情呢,哥哥喜歡吃章魚燒嗎?」

奔邊笑著,邊遞上一盒章魚燒。

我必須坦承地說不論是以妹妹或是以一般的女性,奔的長相並不出色,但卻有一種無形的魅力。不過如果要我如此說,可能又會被認為是在一連串刺激的過程與欣賞到兩個令人感動的景色,這樣的多重加持下使得她的魅力指數大幅度上升。

但不論如何都好,因為我的內心此時很感嘆,要是這樣的女性,不是我的妹妹還會對我做出這樣的準備,我一定會瘋狂的喜歡上她,這絕對不是謊言。

「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雙手邊顫抖著,邊吃起章魚燒,那使得我的嘴邊都沾滿了海苔與美乃滋,使得奔大笑起來。
「真是的,又不是小孩了,我幫哥哥服務吧。」

奔邊說邊擦去我滿嘴的美乃滋,邊拿起章魚燒開始朝著我餵了起來。

「燙燙燙。」

「那我幫哥哥吹涼吧。」

看到我的表情,奔邊幫我吹著章魚燒,邊慢慢地餵著。

好吧,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不敢在對醫生說我對妹妹們都不偏心,這下可偏心大了,因為這樣的治癒指數,使在是太令人難以抵抗。

「夠了,我自己來就可以。」

要是在這樣子持續下去,對我來說不太妙。

「既然哥哥都這麼說了,可要多吃一點呢。」

「不過為什麼會想要來海邊呢?」

「為什麼?這需要理由嗎,想要來海邊就來,只是如此,而且哥哥在暑假裡都沒有充分的享受到,所以如果是我的話,這點倒還是沒有問題的。」

奔笑著,然後又重新幫我打開一盒章魚燒。

「那還真是特別,該怎麼解釋,一般來說都繪有著某種理由吧。」

我必須坦承我自己已經沒有什麼理智,連說什麼都是不經過腦袋就說出來的。

「理由嗎,有了那種東西就一點都不自由了,想要做什麼就去做,不需要去想能做到多少,該做多好,該怎麼樣去做,才不會浪費時間,才有更多時間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對我來說只是如此。」

「就算會失敗?」我想到了最近幾經挫折與打擊的自己。

「不是成功與就是失敗的理論嗎?我比較享受當下吧,因為成功就是成功,失敗就是失敗,但過程卻是千變萬化的,那才是最有趣的。」

「原來如此……」

如果要我像是奔一樣勇敢面對一切,這還真不容易做到。

「現在就不需要想這麼多了,充分地享受著來至這片美景的當下,當作一個中場休息,畢竟還沒結束呢。」

「但是為什麼你會待在這裡呢?應該還有更有好的地方可以去吧。」

如果奔是一個奮勇向前,不畏懼一切的人,且看她好像沒有什可以殺人的動機,應該不會想要待在這裡才是。雖然事後翻起了最早父親寄來的信件上,清楚的標明著她是眾妹妹之中危險人物之一,有著「殺人不眨眼」這樣的稱呼。

「這點其他妹妹應該也有告訴過你,畢竟在這裡的人無非都是想要達到你父親那樣的強度,但這樣的觀念其實也改變不少了,最近有些開始喜歡這樣一群人在一起的氣氛,有些則是覺得沒有比這裡更加自由,更加有趣的地方,那是說不盡的。」

「所以你也是為了變得比父親還要厲害?」

「本來是如此,但這個城市比我想像中的要有趣得多,哥哥以後也會漸漸了解到的,因為想要除掉哥哥的人實在是多到不可數,雖然你一點實力都沒有,但強者只要有一個就足夠,如果世界上再多出一個繼承者,對任何人來說都不是好事。」

奔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好像別有含意,這卻好像又是我多想了。

「不過哥哥不需要擔心,只要哥哥還想要維持這樣普通人的身分,我想大家都會盡全力抵擋那些人的,但要記住如果哥哥想要變強的話,在那樣念頭的當下,你就會是我們的敵人。」

奔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可以感覺得到她非常的嚴肅。

如果監視著我,不讓我變強才是十三個妹妹真正的目的,那也太無趣了,但換個想法,如果將我培養成與父親一樣的強度,在藉此打敗我才是十三個妹妹待在這裡最好的理由,那倒也不是多麼意外的。

「那我知道了。」

「嗯,哥哥能理解的話,那實在是再好也不過了,接著在看完日出後我們便回去吧。」

奔為此笑著,然後她再度站起並對著日出的太陽,用長笛再度演奏了一曲。
 
 
在毒的實驗室裡,我忍不住發出疼痛的叫聲,醫生為此竊笑著。

「所以這下你了解到了,越是美麗的人可是越帶刺的。」

「即便如此,我還是不會開口稱讚你是那美麗的人之一,好痛!」

就像是想要反駁我所說的話一般,醫生在我的傷口上用力地塗著。

「真是不懂得感謝的人呢,要是我再晚一點到,你可就淹死在那片海洋裡了。」

「但就算是要救一個淹死的人,也不必用小刀刺這個人的左手臂吧,痛痛痛。」

「我認真想過了,如果就這麼便宜得讓你賺到妹妹的吻,那我就太對不起其他妹妹,所以我必須要這麼做,才不會虧欠我的良心。」

因為妳的良心不安,使得我的左手臂被刺了一個洞,這怎麼說我都覺得不劃算。但就結論來說,要不是醫生及時趕到,我早已經淹死在海裡,成為日出下的一具浮屍。

這都要源於那專注在觀看日出與傾聽著奔所演奏出音樂的當下,在長笛演奏停止時,我不知道為何已經落入海中。

「對不起,請可以溫柔一點嗎。」

「不行,你必須記取這次的教訓,以後才不會又犯了相同的錯。」

「可是我一點都沒有看到是奔所做的。」

「所以你懷疑我嗎?」

「怎麼敢。」

「那就對了,不要放下自己的防備心,就算那是自己的妹妹也是一樣,因為你還沒有辦法分辨是否那是其他人偽裝出來的,那樣的獨處會此得你暴露在危險之中。」

「我知道了。」

「很好,那麼現在請看著我。」

就在我順著醫生的指示,將目光注視在醫生的臉上之時,她已經以飛快的速度在我的左手的上口上留下幾個釘書機的針,這當然是要讓我傷口密合之用,不過那之後的疼痛還真令人不叫都難。

「奔她只說你不小心掉到海裡,而奔不會游泳所以我也沒辦法怪她,但你必須要了解到自己從今以後並不會過的那麼安逸,趕快拋棄你那些無聊的想法。」

醫生在這麼嚴厲地說完之後,並露出笑容。

「好了,這點傷口對你來說不到一天就會完全恢復,也不要對奔有所顧忌,因為你是不能對妹妹有任何一點偏心的。」

「我知-。」

還沒有說完,我便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醫生在紗布上抹著的不知道什麼樣的藥膏,使我的傷口刺痛著。

「這可是為了你好,沒有一天不許拿掉。」

醫生這麼說完後,便充滿笑容的離開,我雖然懷疑著這紗布裡的藥膏到底能對我帶來什麼療效,但我仍舊不敢將這塊紗布從我的左手上拿掉。

於是那天我又開始在實驗室裡翻滾了起來,我還真是一個難以理解的人呢,邊這樣想著的同時,又無法將左手的疼痛感忘記。

所幸在毒都會從通到那端不時的跑進來,紓解我內心的各種情緒。

「如何?是一個不錯的妹妹吧。」毒笑著。

「如果扣除掉差點淹死來說,還不錯。」

「嘛,如果哥哥願意在右手上也留下一個傷口的話,也許我可以考慮被你親一下喔。」

「我才不要做這麼不劃算的交易呢。」

「這麼說來也是,以我現在的體型與外表來說,一點都不吸引哥哥吧,那麼我就獻給喜歡在地下室翻滾的哥哥一個特別的禮物吧。」

說著,毒便舉起我受傷的左手,在紗布上小小的親了一下。

即便我想要反抗,但因為我是大字形的朝著上方躺著,在這樣的姿勢下,是無法順利反抗的。

「妳……」

「配合上醫生的藥膏,疼痛感與治療速度會加倍,不過過程可能有點小小的刺激,那麼別忘了上來煮晚飯呢。」

拋下已經開始疼痛到翻滾起來的我,毒邊笑離開了實驗室裡。

「別都把我當玩具啊。」

說著,我便又在實驗室裡翻滾起來。
 
 
雙槍
 
 
早晨做為一整天的開始來說,對每個人而言實在普通也不過,但被子彈所喚醒的早晨,可不是想遇就可以遇得到的。

當然,在子彈穿過玻璃,從我的左耳削過並打在枕頭上的同時,我可說是半點感覺都沒有,促使我從夢中驚醒的,則是擺在一旁的無線電對講機。

「起床啦,哥哥,吃早餐了,三秒內在不清醒的話,接下來可是不會失誤的。」

在此同時,又有兩發子彈從玻璃外射了近來,一發打在小雞鬧鐘上,使它發出淒慘的聲響,一發則是穿過我的頭頂,打穿了床板。

「我醒了。」

我朝著對講機喊到,此時的我若誇張的形容自己,那也許像是披頭散髮的流浪漢一般吧。
「很好很好,起床之後來個暖身運動,首先面對窗戶,雙手舉高,雙腳來回跳動。」

「像這樣?」

我總覺得自己再跳著某種奇怪的舞蹈似的。

「不是不是,還要在更快更有結奏,就如同這樣,一、二、一、二……」

子彈在我的左右腳下來回的穿梭,要是稍有一個閃失,那可不是喊痛就算的。

「等等,不是這樣的吧。」

我一直以為被槍打到跳腳是電影上誇張的演出,沒想到能夠親身體會到,但這也不是多麼愉快的體驗。

「有什麼關係,我可是為了哥哥身體好。」

「這一點都不……」

還沒說完子彈又快速的在我的腳尖前穿梭,逼得我不快速跳腳都不行。

「哥哥,在我玩完之前,可沒有你選擇的。」槍笑著。
 
「……所以妳們理解了嗎?」
 
我從回想中回到位於早餐的餐桌上,面對我不停的說詞,眾妹妹們幾乎不受半點影響,反到是我小題大作般,有的還甚至打起了呵欠。

「嘻嘻,反正哥哥一點事情也沒有不是嗎?」武士大師笑著。

「那真是可惜,要是哥哥被打成蜂窩該有多好,做為一個人渣該有的死法,真是在完美也不過了。」人偶邊喝了一口紅茶,邊輕鬆地說著。

「妳們啊……」我邊無奈的搖頭,邊想要找人求救。

就在此時忍突然站了起來,朝著桌子用力的拍了一下。

「哥哥……想……想要被來一發嗎!」

面對忍突然說出來的話,眾妹妹先是一陣沉默,接著是一陣大笑,唯獨奔摸了摸忍的頭替她解釋。

「忍的意思是說,哥哥想要被我們安慰嗎?」

「是……是的。」忍說完後便迅速的躲回桌子底下,但這樣的解釋還是無法制止妹妹們的笑聲。

這個早晨就在滿是子彈與妹妹的歡笑下結束,順帶一提現在我的房間可以說是充滿著各式各樣的彈孔,也沒有什麼東西能被稱得上完整的。
 
 
當時擺在床邊的對講機在槍的要求下必須隨身攜帶,所以不時會從對講機內傳來槍的各種笑聲,還有收聽各種廣播節目的聲音及擦拭組裝槍械的聲響,那對多半的妹妹來說就像是吵雜的噪音,所以她們不準許我靠近活動範圍內半步,迫使得我不得以又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抱著雙膝兩眼無神,環視著整個散亂不堪的房間,總覺得自己就像是被關在某種無形的監牢裡,礙於早上我逼近瘋狂的演出,我想今天一整天也不會有半個妹妹願意抽空來找我。

於是我便降自己的臉往雙膝裡塞,希望藉此可以回到睡眠之中,但這樣的想法太過牽強,不到幾分鐘後我就從一陣不適感裡驚醒,而在此同時對講機中傳來槍的要求。

「哥哥,這樣下去也挺無聊的,所以我們出來玩吧。」

原本在聽到槍這麼說的時候,我還做了各種心理上的準備,諸如搶走小孩手上的棒棒糖,或對著路人扮鬼臉等等,但事實並非我所想像的那樣。

在我略顯慌張地站在門口看著四周的動近時,突然我感到自己的雙手被緊緊握住。

「出發吧,哥哥。」「喔!」從我左手邊傳來一個愉快的歡呼聲,那是一個身高長向與毒相似,卻充滿著武術大師那種活潑的愉快的氣氛,而她身上穿著的泳衣及泳圈,也充分表達了接下來是要去游泳的企圖。

相較另外右手邊少女,則是非常平靜地看著自己腳前的夾腳拖鞋,感覺上並不習慣這樣的穿著般。雖之前在信上已有告知槍並非一人所組成,而她們的關係就如同槍與子彈,狙擊槍與狙擊鏡等,如此密不可分的關係。

「妳不會想要告訴我早上的那些都是由醫生所計劃出來的。」

在依照槍的要求下,邊搭乘公車前往游泳池的過程裡,我做出了提問。

「嘛,哥哥要是這麼想也是可以的,不過我可不是扣下版機的人。」槍邊笑著,邊捏了一旁槍的臉。

但在此我仍將較為活潑的槍自稱為手槍,而較為冷靜的則稱為狙擊。不然如果少了個性上的差異,在外觀上並沒有太大的不同。

「不過那也只是當時,如果只是個性或是先後的問題,對妳們而言要互換應該不是太大的問題。」

「要這麼解是也是可以的,但我們專長的槍械方面可以說是完全的不同,要是讓我做出像早晨那般精確的狙擊,我可能會不小心就讓子彈貫穿哥哥了也說不定。」

手槍邊笑著,邊又開始玩弄起狙擊,但即便如此,狙擊依舊是盯著自己腳上的夾腳拖鞋,完全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其他的地方。

「那麼這次的游泳也是醫生所想出來的?」

「哎呀,別一次問那麼多問題,我的腦袋可是無法承受的,如果哥哥這麼擔心醫生或是我們會做出什麼的話,那麼繼續躲在房間或實驗室裡,我想應該也沒有人會去阻止。」

手槍邊說著,邊從抱在狙擊腿上的兔子背包裡拿出餅乾,並且在狙擊的眼前來回晃動。

「好痛!」

狙擊一口咬下餅乾與手槍的手,在看著手槍因為疼痛而難過表情而露出笑容的狙擊,還真是難以搞懂她們兩人的關係。
 
 
「哥哥,快一點。」

在下了公車後槍她們不斷地催促並拉著我的手,往大眾游泳池的方向前進著,當然這裡也是位於市區的公共建築之一,對進入暑假後少有機會能來到市區的我而言,實在是一個非常想要前往的地點。

雖然這樣的想法,多半充滿著個人的妄想與私心,那及是拋開任何與妹妹有關的事物,不需要煮飯、打掃等,就這麼躲在這個游泳池待上一整個暑假的念頭。

「我知道了,不需要這麼急。」

「哥哥這麼說一定會後悔的,因為你看-」

順著手槍所指著的方向,首先看到的是站在不遠處售票口跳躍的毒,再來就是站在離毒不遠處的妹妹們。

「這……」此時我已經驚訝到說不出話來。

「所以在這樣的誘惑之下,哥哥還不想要跑起來嗎,夏天可是不會等人的呢。」

接著,在我多次內心裡不斷埋怨著自己沒有充分體會到夏天,沒有充分享受到夏天等的各種個人心理戰下,我第一次充分的體會到了與妹妹們的夏天,也是做為這整個故事到再來說,對我而言最歡樂的過程,而且是在跟著不久前奔所留給我的感動之後。

在妹妹們紛紛進入泳池,並且各個都穿著亮眼的泳裝,而我卻看到了正在泳池入口對我招手的醫生。

「呦,哥哥。」很少見的,醫生滿臉的醉意,就像是喝過了不少的酒。

「妳這是怎麼了?」

「秘密。」醫生笑著,然後拿起一旁深藍色的調酒喝了起來。

「妳總是會帶給我各種意外呢。」我感到無奈。

「這麼說好像也是,不過哥哥啊,要是我說這是一種對於哥哥可以享受滿是妹妹泳衣與歡樂下的忌妒,你願意相信嗎。」

醫生露出的笑容看起來缺乏往常的自信。

「如果你要這麼說的話,那麼我想我也沒有選擇的。」

不論是要從前幾次的經驗來談也好,或是直接面對醫生也罷,我想要我輕易地拒絕醫生或是反抗的話,那只會被她所安排好的計劃給玩得體無完膚。

「所以這樣很無趣,但這麼說哥哥也是不會懂的吧。」

之後我們陷入了一段漫長的沉默與對視,直到毒從旁邊給了我一腳之後,我才回過神來。

「哥哥,就算你有奇怪的信仰,相信著笨蛋神,是想要變得更笨的意思嗎。」

毒指著桌上被貼著笨蛋兩個字的木頭雕像笑著,此時醫生早就已經不在那裡。

「毒,很難得的是在游泳池裡妳還穿著一身洋裝呢。」

「我的身體可不是拿來給別人看的,只有哥哥你是例外呢。」

「這樣講還真是感動人心呢。」

「而且要我跳到滿是消毒水的游泳池裡,哥哥你是想要一口氣消滅我嗎。」

毒藉機又踢了我一腳。

「妳又不是細菌,才不會被消滅呢,好了,把衣服給我脫掉,要準備玩水啦。」

不顧著毒揮舞著四雙手雙腳對我又咬又叫,我還是將她帶到家庭專用的更衣室裡替她換上泳衣。

「哥哥還真是殘忍呢。」毒嘟著嘴,雙手插著腰表達著她內心的不滿。

「如果想要抱怨的話,那麼讓妳抱怨上幾個月都不是問題,唯獨這次就讓我任性吧。」

「真句話還真像是你會說出來的話,不過光說這樣就想要讓我原諒的話,還是交出兩盒蛋糕再說吧。」

「是嗎,那就五盒蛋糕作為交換。」

說著我便把毒扛起,朝著游泳池裡丟去,使她發出一陣尖叫。

「嘻嘻,既然哥哥喜歡這樣玩的話,那麼-」

背後才剛傳來武術大師的聲音,我就被踢下了下水。

「還真是醜陋的落水方式,但以哥哥來說……」

人偶還沒說完也在尖叫下被武術大師給丟了下水。

「嘻嘻,如果你們以為這樣就結束的話那還太早了呢。」

順著武術大師指著的方向,狂背著忍正以飛快的速度從空中往這裡躍近,泛起了一陣巨大的水花。

「我們也準備好了喔。」

隨著槍的聲音在一旁響起,我們這些在水下的人被一陣水槍掃射。

唯獨奔與武士還站在遠處,正陷入被一群男生包圍的困擾之中。
 
 
夜晚,在歸途的公車上眾妹妹皆互相靠在一起睡著了,除了毒還非常有精神的在每個人的臉上用麥克筆塗鴉著,就像是想要充分發回一個小孩才可以惡作劇的特性般。

「妳知道有誰了解醫生嗎?」

面對我的問題,毒在我的手臂上寫下大大兩個「笨蛋。」

「這樣根本沒有回答到呢。」

「我沒辦法回答你,除了父親與無之外,便沒有人了解醫生的過去,但即便知道了你又能做什麼呢,許多妹妹應該都說過了,你只要做自己便可。」

「我一直以為我可以做得更多。」然後我便被用力的賞一個耳光。

「別讓這種想法害死自己,即便不能偏袒任何妹妹那又怎樣,別以為自己是哥哥,然後再了解我們的過去後就可以讓我們過得更好,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把我們當成殺人用的工具,那到還好一些,不過你那種個性還真是令人看不順眼。」今天的毒顯得特別激動。

「我知道,不要再說了。」

「別碰我,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對我們來說你就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笨蛋。」

即便如此,我還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把毒緊抱在自己的懷裡,任憑她放肆的大吵大鬧直到睡著。

此時公車裡傳來一陣長笛的聲響,那正是由奔所演奏出來的。

「哥哥毒就交給我吧。」

「那還真是麻煩妳了。」

「不會,想當出毒在初次加入妹妹團裡的時候也是我在照顧她,這種事情我早就習慣了。」
回想起來我好像還不知道奔與槍的故事,但剛才使毒鬧起脾氣的關係,我害怕會同樣導致奔的不滿。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我邊說邊低著頭,自己也對奔並沒有睡,且都聽見了我與毒對話的過程感到懊惱。

「哥哥還真是想什麼都寫在臉上了,但就如同毒或其他妹妹所說的,你只要做自己即可,如果真的這麼想要了解我們,不如充分發揮一個瘋狂愛上女性的少年,那樣不顧一切的付出,到還比較實際呢。」

奔笑著,並輕輕搔弄著毒的下巴,使她發出像貓一般的撒嬌聲。

「聽妳這麼說我都想要把臉藏在手掌下了。」

「噗,哥哥,你是想要逗我笑嗎。」

「但就如你們所說的我自己都覺得做自己不容易了。」

「沒有人做自己會覺得容易的,畢竟要看那麼多人的臉色,但哥哥是不同的,不論哥哥做了怎樣的選擇,說出了怎樣的要求,就算要我們毀掉整個地球我想我們都可以替你做到的。」

「為什麼……」

「這還用說嗎,因為我們可是家人啊,只是如此簡單。」

還真像是奔會說出來的話。

「被妳這麼說我又會想要哭出來的。」

「那哥哥還真是愛哭鬼呢。」奔笑著。

「但即便如此,我還是想要了解你們的過去,想要接受你們的全部。」

因為經過這麼多次反覆的過程後,這樣的執著對我來說有增無減。

「這樣啊,不過我可是沒有過去的,正確來說我也想不起來,因為要是在意得太多,那就沒有奮勇向前的動力。如果要說醫生的話,我想她應該會很樂意告訴你的。」

「那槍呢?」

「只是非常普通的傭兵。」奔笑到。

「這樣的說法還真讓人難以接受。」我看著那兩個緊緊靠再一起的雙槍。

「嗯,如果要說到特別的話,那便是在以前戰鬥上都只會看到一個人,不論是哪種個性的,或是呈現什麼外表的,她們互相保護著彼此,互相依賴。但很可惜的她們在暗殺你父親的任務下失敗,也因此失去了一個傭兵該有的價值,所以她們才會在這裡。」

那還真是過於簡單的動機與故事,相較其他妹妹來說,這樣可能真的是小題大作了。

「但對於一般的士兵可能會造成很大的衝擊,除了小孩子的外表與女性,從干擾、牽制、引誘等各種戰術都可以發揮的淋漓盡致,但她們之間存在一個極大的弱點便是誰也不會拋棄誰,所以只要抓住其中一個便可以抓得到另一個。」

奔在此做了一個停頓,並將毒輕輕地放在一旁的座位上。

「不過幸好當時我並沒有堅持要獨自完成這件任務,而是讓醫生去執行,她除了成功說服槍之外,還從她們交出了兩個控制器,那兩個控制器分別會啟動彼此身上裝有著的炸彈,就如同我剛才說的,她們不會拋棄彼此,所以她們願意為彼此犧牲,我想要不是當時的醫生我可能早就被炸成碎塊了也說不定。」

「不過我想要要是妳的腳程,要從那樣的危機下逃跑也不是困難吧。」

奔聽我這麼說倒是笑了。

「我是不會逃的,因為那樣便不像是我的作風了。」

「那倒也是。」

然後奔看向車窗外,再將視線分別落在各個妹妹身上。

「今天,吃火鍋吧。」

「在這種天氣裡?」

「有何不可,我想我能保證,如果哥哥錯過了這樣的機會,下次可能就要等很久了呢。」

還真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呢,我的心裡這麼想著,但也不抱持反對的態度。

「那就吃火鍋吧。」

「很好。」

奔露出笑容後站起,並大聲地叫醒了所有在睡覺的妹妹們,要她們準備下車。

原來剛才看向車外的動作就是在盤算著吃火鍋的事情,不過就近是從哪一點上可以與火鍋作為聯想呢,這點我仍舊是猜不透。
 
 
早晨,在連續被妹妹們用腳踢醒後,客廳裡的狀態實在是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礙於昨日我們都把體力花在游泳之上,使得後來煮火鍋的過程裡,多半都是由我煮給她們吃。

別說這火鍋到底有多熱鬧刺激,有些人在火鍋還沒有煮好,就在客廳裡充滿涼爽的冷氣下睡著,有的甚至是在吃到一半就睡著了的,還有得差點沒有將自己的臉貼在碗上面。

而今日,如往常般醫生並沒有缺席,但老實說我差點就認不出她是醫生,因為此時的她並沒有穿著如往常般白色的外袍,而是穿著非常正式的婚紗,當我從客廳緩步至後院的落地窗前,那時的她正在庭院裡的鞦韆上隨意的擺盪著。

「不笑起來還真的一點都不像是妳了呢。」

我站在另一個鞦韆上,隨興地擺盪起來。

「這算是對我的誇獎嗎。」

「才不是呢。」

「那真是可惜。」這次很難得地露出失落的神情。

「所以妳不會是想要來跟我說妳要嫁人了吧。」

作為一個與妹妹認識的過程來說,這樣令人驚訝的開場,還有點言之過早。

「是的話,你願意娶我嗎。」

「恕我拒絕。」

「哎呀,那還真是令人感到傷心。不過哥哥,我所穿著的婚紗可與接下來的故事有著很大的關連性呢。」

到這裡還是如同醫生的風格,但總覺得不是她的表情缺少了自信或是感到不快樂,而是一些更明顯,更容易被看出來的差異性,但是此時的我卻一點都認不出來。

「我還真希望下一個遇見的妹妹就是妳。」

「那對我來說還真是誇獎,不過快了,在哥哥已經充分的了解妹妹的傷與快樂及接下來一些不可缺少的故事後,我想我會期待我們再相遇的那一天。」

「在那之前,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請說。」

在那之後我們又進入了一段很長的對視,就像在昨天游泳池裡的對視一樣。

「是嗎?那我知道了,我想我會期待我們再相遇的那一天的。」

最後我下了這樣的結論,就如同我們初次離開的對白。

「那真是太棒了。」

醫生用力地朝著前方做一個大幅度的擺盪,隨著自身脫離鞦韆的瞬間,變成了數十隻的鴿子飛向天空。
 
這還真還真是令人感到驚喜。
 
「哥哥,光看著鴿子飛是不會吃飽的,我要吃早餐。」

毒想都沒有想,就朝著正站在鞦韆上的我一個踢擊,使得我摔得四腳朝天。

「好痛!」

我在一個早晨的來臨下,發出了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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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2 篇留言

大漠倉鼠
《有這種妹妹的我大概活不過明天》(X

12-27 07:38

羽尚愛
嗯,被13個妹妹輪流玩弄的倉鼠 12-27 10:20
十鳶
這篇好武鬥派XD

02-12 18:29

羽尚愛
[e17][e17]是啊02-12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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