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午安,老龍來了,抱歉久等了,一忙起來總覺得時間過得好快...一個沒有注意就好幾周了...
「哈(伯)...」銀毛兔自報的姓名讓蠻牛混亂的腦海中晃過一個模糊的身影,那意外深刻卻又想不起來的印象雖然讓他感到有些困惑,但並不影響他準備武裝。
沈重黯淡的鎢鋼製鎮暴盾能夠完整掩護整隻牛身,靠近地面的尾端還鑲嵌著三把半自動霰彈槍,但就算是如此的重量,蠻牛拿起來的感覺就像是在拿一片盤子一樣的輕鬆,而他的右蹄上則是拿著單持也方便使用的短版霰彈槍。
不過野牛用的短版霰彈槍對兔子來說也跟大砲差不多了,而且那絕望的體型差與完全表達出憤怒的猙獰表情讓整隻??雌饋砭拖袷菒耗б话?。
那令獸驚恐的樣貌如果是一般的兔子的話大概會被活活的嚇死,不過傑克並非是一般的兔子,就算面對如此龐大的差距,銀毛兔依舊無懼的緊握著伸縮警棍與銀色的短槍。
看著那雙不再迷茫的黑色雙瞳,說不出的熟悉感也讓蠻牛封鎖在內心深處的巨大黑門產生了微微裂痕。
「十---十四件...失蹤案,我可以負責一件,你可能忘了,我可是警校第一名畢業的!」
憧憬且充滿自信的雌獸聲音率先從裂縫中竄出,而破碎的記憶也逐漸在腦海中拼湊出片段畫面,但就在一名穿著緊身警服的灰毛母兔的身影清楚出現的同時,緊握盾牌的左蹄卻突然舉了起來用盾砸向自己的頭。
「恩...?」犄角與鋼鐵撞擊的巨響讓傑克的短毛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疑惑的輕哼隨著不解而微皺的額頭從小巧的嘴中發出。
野牛的犄角雖厚實堅硬,但直接的重擊還是讓鮮血沿著蠻牛的兩頰流下,不過這一擊喚回的並非是清醒,而是更加的瘋狂。
「我...不在乎!」大吼一聲的蠻牛舉蹄一踏在堅硬的鐵板上踩出了個完美的印子,而那比剛剛的巨響還要震耳的鋼鐵扭曲聲更是讓銀毛兔立起的長耳微微垂了下去。
耳朵雖隱隱作痛,但蠻牛剛剛突然的怪異舉動卻讓傑克有些想法,在他的印象之中,蠻牛就是個混蛋,身處高位卻絲毫沒有該有的心態,暴力、貪婪、淫穢還有邪惡等...所有能想到的負面詞就是他給予這位局長的評價。
或許是相由心生,又或是長期吸食毒品的影響,蠻牛臉上的神情除了恍惚外就只有暴怒...但剛剛的一瞬間,傑克卻在蠻牛的眼神中看見了一個完全沒有見過的情緒。
「蠻牛,你...」雖然只有一點點,但傑克確實在水牛那充滿血絲的眼中看見了打滾著的液體反光。
那是良心因為所做過的一切而感到後悔?還是思念起久遠前的過往而感到悲傷?又或是單純只是因為疼痛而不自覺的表現?
「傑克-瑟米屈...身為警界最高階層,你背叛了城市,背叛了族群...你...有什麼要反駁的嗎?」無視憐憫般的疑問,蠻牛壓抑著想把銀毛兔生吞下去的怒氣用異常低沉的嗓音問著。
「你沒有給他反駁的機會,現在卻問我這個問題?」有點意外的問題讓傑克的長耳又立了起來,不過很快他就知道自己存有的想像只能維持在想像中。
被點醒一般的蠻牛緩緩的露出詭譎的微笑,回歸瘋狂的仰天長笑後,雙眼也再次惡狠狠的死盯著銀毛兔。
「對阿...不需要...不需要審判...我現在就宣判你---死刑!」
狂暴的吼聲伴隨著短管霰彈槍擊發的悶哼巨響從銀毛兔的耳邊呼嘯而過,聲音雖然非常的近,但傑克卻連一步都沒有移動。
「看來只能一步一步來了,蠻牛...你知道,警政總長這個職稱所代表的意義嗎?」周圍越來越淡的煙霧代表了單獨對峙的時間限制,決定不再多想的傑克輕吸一口氣,神情也隨著詢問而看起來更認真。
「意義?哈---只是個小丑演員罷了!」銀毛兔的問題只換來蠻牛的一聲恥笑。
不過這確實是事實,在職位上傑克雖稱是最高階的警政總長,但他其實並沒有多少權力,小巧精幹的他對同樣是小體型動物的羊咩咩來說只是一個宣傳品,自然,局長的任命與褫奪權自然也不是他能掌握的,所以就算蠻牛是如此的不適任,在檯面上他也無可奈何。
「那麼我們就來共演一場吧...」沒有任何反駁打算的傑克對著蠻牛扣下了扳機。
開火的聲響做為打板訊號開始了序幕,急踏出的步伐讓銀毛的身影隨著瞬間拉近的音階一塊出現在蠻牛的眼前,靠著大盾護身的蠻牛雖避免了子彈的威脅,但他的眼睛卻跟不上逼近而來的銀色殘影。
「唔!」沒法準確判斷距離,咕噥著的蠻牛右蹄向後一踏,左臂也同時用力揮出。
厚實的大盾在速度的加成下就像是把鋒利的鍘刀,瞬間劈開銀色殘影的銳耳噪音就像是空氣在哭嚎一般。
不過迴盪的聲音還沒停歇,蠻牛就突感腹部受到重擊,從點擴散開來的刺痛感讓他除了有點反胃之外四肢也突然感覺有些發麻,
被盾牌遮住讓蠻牛看不見胸部以下的情況,但是身體的感覺卻是沒法欺騙的,非常直接的刺痛感從腹部開始往上追擊,就算有防彈背心等衣物與毛皮的保護,但都無法阻止延伸的痛楚擴散開來,越來越強烈的麻痺感也讓他沒法繼續支持舉盾的左臂。
沉重的盾牌因地心引力的拉扯而垂下,而就在臉露痛苦的蠻牛眼角瞄到盾下的銀色身影同時,勉強還能控制的蹄指也扣下了盾牌內側的機關。
悶哼的崩響聲伴隨著強大的後座力讓蠻牛脫力的左臂向後折成了一個很詭異的形狀,毫不遜於槍響的骨頭斷裂聲雖然刺耳,但連眼都沒眨一下的傑克完全沒有打算停下動作。
銀色的身影反握著警棍靠著踩踏蠻牛腰間上的戰術腰帶一躍而上,而在狂牛反應過來之前,銀色的短槍噴發出煙硝,尖銳的彈頭不偏不倚地從硬蹄的隙縫中擊斷了短霰彈槍的扳機,而順勢揮出得警棍也在同個時間擊中了滿是粗糙鬍渣的牛下巴。
完全無法從銀毛兔那小巧的身軀感受到的強大力量藉由下巴一瞬間傳導到蠻牛的腦中,大腦雖然有厚實的頭骨作為保護,但劇烈的晃動導致這些保護變成了撞擊的目標,連藥效都無法平息的瞬間的暈眩讓頭往上仰的蠻牛毫無懸念的跪了下來。
而這一連串的動作感覺雖然很久,但實際上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
傑克不反駁演員這一詞的原因就是因為蠻牛講中了他大半兔生的本質,作為一個良好的宣傳品,他自然有表演的價值與能力。
身為基因改造的實驗品,銀毛兔體型雖小但卻擁有不輸給大象的力氣,怪物般的能力讓他不論是掃蕩各生態區的幫派、獨自一兔介入大型搶案,又或是救助差點被闖紅燈的車輛撞到的動物,都易如反掌。
他所展現的宣傳價值完全符合了羊咩咩的期待,不正常的出生、不正常的力量、不正常的職位,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正常,明明只是隻怪物,但他卻被塑造成一名"英雄"。
而就在傑克與蠻牛對峙有了結果的同時,暗影惡夢剩下的成員們也正在被隱藏在時間與地底深處的地道中小心翼翼的移動著。
直條紋的木板所編建起來的暗道上充滿著被時光侵蝕的歷史痕跡,壁上突出的歐式鐵製壁燈不論是裝設還是設計在當時都堪稱完美,但在時間的侵蝕下,較細的托架幾乎都被鏽斑所吞噬殆盡。
雖然不是所有的燈都掉落,但殘存的燈體也只是靠著與燈座的最後一點連結而勉強掛在牆上。
被厚厚灰塵覆蓋的燈罩只能讓內中久違的燭火透露出微微光芒,而且數量的缺失也讓照明能力劇減,不過還好獵食動物們普遍夜視能力良好,所以他們的移動速度也不算太慢。
「這條暗道到底是...」帶領隊伍的凱文在戒備的同時也看著周圍有些懷念的條紋木板與歐風圓柱,儘管上頭已經有些腐朽,但就像記憶中的某隻小型動物一樣,老成卻擁有承受一切的氣魄。
就算是北極熊也能挺直身軀行走的寬廣暗道,在這之前卻連極地黑幫的老成員們都不知道它的存在,但那熟悉的風格卻讓雷蒙、凱文等老成員們的內心裡都輕響起一曲哀歌。
「喂!獅子!為什麼妳們會知道這裡!」不想沉浸在回憶中,走在隊伍中央的雷蒙直接把心中的疑問表達出來,個性使然的直接吼聲也化為回聲迴盪在封閉的暗道中。
「小聲點,還有重傷者?!乖诒睒O熊後方不遠處的賣岔雖然也中了不少槍,但他更心繫那些需要其他動物搬運才能移動的傷獸們。
走在隊伍最前方點燃燭火的是三隻身穿破爛泛黃長袍的母獅,黯淡的黃毛、消瘦的身形、凹陷的顱骨,病厭厭的外觀明確表示出了她們長時間沒有獲得足夠的營養。
不過就算如此,當她們看著走在隊伍正中央的灰兔時,精神不太佳的眼中卻冒出了一絲名為希望的光芒。
「回答我的問題,獅子!」注意到回過頭的獅子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雷蒙怒喝一聲的同時,扛在身上的旋轉機槍也緩緩的空轉起來。
「這問題你得問獅明德先生...能不來的話我還不想來!」
「等下,不是說好不要多講的嗎!」
「可是他!」
在賣岔再制止之前,被冒犯的感覺讓用繃帶包纏住半邊臉的母獅先一步打破了沉默,不過她可能也沒有想到這一句話會帶來更多的質疑聲。
「獅明德...前市長?」
「他不就是造成這一切的元兇嗎?」
「不是聽說他潛逃海外了嗎?」
「我有聽過,有劇本的逃獄?!?/font>
母獅的回答讓暗影惡夢的成員們開始議論紛紛,如果不是凱文舉起熊掌要雷蒙冷靜的話,場面可能會變得更難看,不過就算身體不做反應,內心的動搖還是無可避免的。
「不是的,他是!」
無可奈何的誤會,為了隱藏在暗處,獅明德只能放任傳言傳播,就算瞭解內情的母獅現在想要解釋,但躁動的情況卻已經難以壓制了,而就在這個時候。
「我知道大家心中都有很多疑問,但現在不是質疑過去的時候了,我們應該先移動到安全的地方去,受傷的動物們需要好好靜養?!?/font>
茱蒂一躍便跳到抱著白兔的胖赤狐肩上,那輕靈甜美的聲音雖然比起騷動聲小巧許多,但在場的動物們卻聽得一清二楚。
與白兔相同的聲音對在場的動物們來說是在熟悉不過的,但不同於白兔的壓抑與自閉,那可愛的聲線除了溫柔之外還充滿著自信。
一句話就讓緊繃的情況稍稍緩和,抱著露娜一發不語的誠也對灰兔露出了微微讚嘆的笑容。
「冷靜下來想一下吧,那隻獅子如果真的如傳言那樣的話,他根本不需要特別派動物來幫助我們逃離,對吧,雷蒙叔?」
「唔...好啦,這些事情先放在一旁,我們先繼續移動,可以了吧!」順著誠給的臺階,雷蒙也把爪指移開了機槍。
而當旋轉的聲音停下之後,動物們停滯的腳步也再度移動起來,但動物們的心中還是留下了疙瘩,這一劫是不是真的逃過了,大多數的倖存者都有著相同的疑問。
昏暗的環境加深了不安感,老舊的燈臺又因為撐不住而一個個掉落,除了產生了新的黑暗外,新的絕望感也不停襲來,而就在壓力承受逼近緊繃的時候,黑暗的前方突然燃起了一道又一道的火光。
「那是...」
「埋伏嗎!」
「可惡!」
「冷靜,冷靜下來!」
突然的光明讓有些崩潰邊緣的動物們躁動了起來,不過大部分的動物還是保持住鎮定,因為他們都對黑暗中那微微展現出的奇異輪廓感到有些好奇。
有規律的點點火光漸漸在黑暗中排出了一幅景象,遠遠看起來就像是六個圓型的硬幣。
「哈,看來他比我們早離開阿,害我還擔心了一下!」誠很清楚那不可能認錯的標誌所代表的是什麼動物。
而隨著柴犬豪邁的笑聲,來到隊伍最前方的他也緩緩抽出掛在腰際的風震,微微的火光讓黯淡的鋒芒閃爍出奇異的銀芒,而隨著他腕部的動作,銀芒也像是訊號一般呼應著遠方的六文錢。
柴犬的訊息沒一會就傳達到了蒼的眼中,而在他的一聲令下,火把的光芒很快的就被亮起的 燈光所取代,而那久違的光芒讓動物們看清楚了輪廓究竟是什麼東西。
「城...城堡嗎?」連輪廓都沒看見的茱蒂稍微適應光芒之後對前方出現的東西發表了看法。
城堡當然是美化的說法了,實際上只是將其他通道的崩裂木板與坍方泥土混堆起來的簡陋防線,不過能再看到真田家的六文旗與暗影惡夢的血紅旗幟穩穩立在一個可以稱得上要塞的地方還是很能提起倖存者們的士氣。
雖然好不容易獲得喘息的空間,但是傷患眾多,就算獅明德的母獅們有帶著珍貴的醫療用品,但單靠心情動搖的吉丁與在動亂中失去一臂的雛子根本無法做有效的治療,不過在櫻無視傷勢的調度之下,混亂的情況也漸漸穩定下來。
而在確定這個做為中繼站的地方只剩下兩個出入口之後,傷勢較輕的動物們也與早一步簡單包紮好的狐武士們分別固守在土牆之上。
而在動物們撤來的防線上,誠與幾隻動物在簡單的談論分劃防區後就各自散開了。
「你不去照顧她?」
「恩,凱文叔?」
突然的問題吸引了抱著刀靠在柱旁的誠,而他還沒將頭整個轉過去,一個巨大的熊影已經出現在眼角的視線中。
「她不會有事的,我現在在這裡就是對她最好的守護了。」誠的站姿雖然看起來一點都不警慎,但他的表情卻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你變了,不論是對雷蒙所說的,還是剛剛那些話,都不像以前的你會說的?!惯呎f將旋轉機槍裝架在土牆旁的凱文看起來有些欣慰。
聽起來是稱讚的話語卻讓誠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而當他再次開口的時候,語氣則是十分的後悔,「可以的話,我希望我能早點改變。」
而在另一邊的防線,也有一隻同樣心情的動物,而在他身旁的動物也很剛好的說著與北極熊一樣的話。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出現的時機已經很好了,原本的結果可能會更嚴重。」
「我明白,金豹叔...但...我再早一點的話不一定可以避免更多損失?!?/font>
拄槍而立的蒼雖一臉自責,但他的雙眼卻毫無鬆懈的與配備著狙擊槍的金豹緊盯著組成斥候隊的雷蒙等獸離去的方向。
「過去的事說再多的可能都沒有意義了,我們只能向前看?!钩林氐脑捳Z代表了金豹不只捨去了圓滾滾的身材,或許同樣捨去了憨直。
「向前看嗎...恩...那隻跟茱蒂姊長的一樣的兔子究竟是?」金豹的話讓蒼有些在意的看向在治療區拚全力幫忙的陌生灰兔。
「她應該是...又不是我以前的同事。」
「什麼意思?」
「恩...我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因為我認識的她已經...但...她怎麼看都是那個她...」
金豹雖然看起來已經不是以前那隻愛吃甜甜圈的吉祥物了,但話語中的老實還是與以前一模一樣。
至於茱蒂,雖然她很努力的想多幫一些忙,但本業是警察的她只有些基礎的急救治療知識,更為複雜的傷口還是只能倚靠吉丁與雛子。
雛子的動作雖然有稍稍受到影響,但在吉丁的協助下,就算是傷勢比較重的動物們也暫時保住了性命,不過隨著傷患數量越來越少,有空閒時間思考的吉丁神情也開始有了異狀。
無法流出的淚讓壓抑的傷痛失去了抒發的管道,心情鬱悶的吉丁眼前不停重複播放著黃兔最後身影的不停用尖爪搔著雙頰,就算有鬆軟的脂肪與毛皮緩衝,越來越深的抓痕還是流下了鮮紅色的歉意。
「吉丁!」
「唔...?」
從耳邊傳來的叫喚聲讓吉丁陷入混沌的意識拉了回來,混亂的頭腦還沒來得及思考,雙臂就因為視線中重疊的模糊兔影而有了動作。
「貝蒂!嗚...哇---」
雖然是錯認,但那極其相似的觸感與溫暖還是讓吉丁封閉的淚線潰堤了,而沒有出聲制止的茱蒂只是靜靜的輕抱著胖赤狐。
一直到吉丁哭累而陷入沉睡,差點被壓到站不穩的茱蒂才慢慢的護著赤狐的大頭讓他輕躺在地上。
「真想不到,這裡的他會是名醫生?!剐÷曊f著的茱蒂拿起一旁的毯子輕蓋在胖赤狐的身上,而這句話自然不是說給睡著的動物聽的。
「你認識的他不是嗎?」腹部包纏著繃帶的白兔茱蒂放低音量回答著,為了治療,所以她的緊身衣被剪裁掉一大塊,不過還好這件緊身衣服貼的幾乎束住了整個身體,所以出血的速度也比預期的還慢。
「恩,葛雷烘培擁有鎮上最好的派...」
「有聽說過,但他好像只肯做給貝蒂吃?!?/font>
「這樣阿...」
雖然是兩個相同的聲音在對話,但早就已經痛到麻木的白兔明顯與受到第一次震撼教育的灰兔在心境情緒上完全不同。
「我可以問一件事嗎?」
「恩?」
簡單的談天過後,一直感覺有些冷淡的白兔突然支支吾吾起來。
「他...那隻兔子所說的是真的嗎?」
「那隻兔子?妳是說傑克嗎?」
「恩...」
「我不知道,真的,但...我覺得他沒有說謊。」
「妳能接受?」
「"這個世界的我在完全死去前被當做他的孕母",呵...我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變成這樣是因為我已經很沒真實感了說,不過...如果真有一個像他一樣的兒子,好像也沒那麼不好。」
而另一方面,茱蒂所提到的兒子正打算在T.U.S.K.發現之前將蠻牛帶離,但就在他將蠻牛拖到暗道附近的時候。
「恩...」後方傳來的腳步聲讓傑克瞬間回頭舉起槍朝漸漸消散的白煙中瞄了過去。
微微抖動的長耳仔細聽著爪子輕敲鐵板的獨特聲響,但讓傑克感到意外的是,那似近似遠的輕緩腳步聲他竟然無法捕捉出正確的距離。
雖然應該不會太快,但傑克沒法確定被打暈的蠻牛什麼時候會清醒,可是周圍逐漸靠近的奇異氛圍讓他不敢這樣直接把蠻牛帶走。
「這感覺...是誰?」那像是心臟被掐住般的壓迫感,就算是傑克,神情也還是些微動搖起來。
而就在傑克思考要採取主動的同時,一個平淡卻緩慢到異常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中。
「我...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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