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第一次的任務
「嗯?2B小姐還真的不輕呢?」
將2B揹在背上的帕克突然冒出了這句話。
我和帕克與2B三人到了離小鎮外一段距離的郊區公車亭後,便坐在亭內,等著23點的末班公車到來。
期間,我想起了2B似乎有殺人的前科,而因此遭到追緝,要是就這麼讓她跟著上公車,那有很大的機率會被人通報。
看到帕克揹著比自己還大上兩倍的登山包,讓我有了突發奇想;我拜託猛毒,讓他以黑色背包的外貌,外露在我背後,然後和帕克交換背包內的行李,將蜷縮的2B放進帕克的超大登山包中。
帕克沒見到猛毒的人型外貌,不過光是從我體內跑出黑色黏液這點,就讓他不慎喊出了【哇嗚!原來如此!奇異博士那時指的就是猛毒吧!】,並不斷地拍著手讚嘆眼前的畫面……
他還真做足了功課。
事實上,我原來的想法是由猛毒來包住2B,可我怕猛毒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才將原本的計畫改變。
本以為2B不願意,可沒想到她居然以【以人類的想法為準】的理由,乾脆爽快地同意了我的鬼點子,意外地順利將她的身影給藏住。
接著,當帕克一臉輕鬆地揹起了2B後,他突然就轉頭對我說了2B的體重似乎有些份量……
如果我沒記錯,蜘蛛人的力量似乎在20噸以上;雖然帕克完全不在乎,但這代表著2B只有外觀和某些器官與人類相同,但骨子裡還是機械,重量完全超過正常人類,所以才會讓帕克稍感到吃驚。
心中掛著【2B到底多重?】的疑問時,我意識到兩個男人揹著這麼大的背包上公車,會不會引起些什麼誤會或議論;可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這班公車是末班,加上車亭離被封鎖的小鎮最近,所以根本沒有乘客。
而開這班車的人,是一名被譽為【漫威之父】的【史丹?李】;不過史丹?李在2018年的11月某日已經被媒體公布去世;他如果不是幽靈,大概就是復仇者聯盟3中,負責替帕克學校開車的公車司機。
一路上,沒人坐這班公車,不清楚因為是末班,還是因為這臺車的路線中,會經過小鎮附近;我和帕克兩人相當順利地就到了公寓附近的公車亭。
「好好幹阿,小夥子!」
走下公車的臺階時,身後的司機突然對著我這麼說;沒猜錯的話,他應該也加入了新生-復仇者聯盟,所以才會這麼突然來這麼一句吧?
下了車後,我們三人才終於撞上真正的難題……
不知為何,我的公寓附近圍滿了人群,造成前進的困難,只能在暗巷內試圖等人群散開,我們才能順利前進……
但等了半個多小時,都快要接近打給蓉華的時間,人群卻一直都不散,使我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公寓內發生了什麼事情。
帕克注意到了我的困擾,他提出了由自己攀爬牆壁,並帶著我們三人從公寓附近的大樓跳到公寓的屋頂上。
這是不錯的提議,畢竟猛毒就算能強化我的體能,八成也無法一跳就直接躍上十多層高的高樓;我也不會跑酷的技術,所以藉由帕克的力量,拖著我和2B以及自己的行李跑的確是個不錯的想法……
只是問題在帕克攀爬牆壁時,需要用上四肢,得由我自己抱住他的腿或腰才能帶著我走;帕克怎麼樣都是個少年,當然不是很願意讓我一個大男人抱著自己,於是他又提出了讓猛毒伸出黏液圍繞在他的腰上,當作繩索拖著我們跑的點子。
最後的問題,是帕克身上的衣服無法支撐我和行李的重量,所以猛毒的黏液得直接接觸他的皮膚這點,讓帕克和猶豫了好一會兒……
不過他最後還是硬著頭皮,忍受黏液沾在身上的噁心感,帶著我們在各個高樓間四處跳,直到我的公寓天臺。
可到了天臺我才想到,既然猛毒都能在包著帕克的行李同時,額外伸出黏液,那為什麼不乾脆由猛毒用黏液來操控我的手,學帕克一樣爬上牆壁?
是說,猛毒夠聰明,應該也會想到這件事,為什麼在帕克提案時,他卻完全不開口?
不會是猛毒真的已經放棄對我的治療,就這麼任憑我耍白癡吧……
「歐、歐陽先生!人群真的都是圍在這棟公寓!」帕克走道天臺的圍欄處後,帶著驚慌的表情這麼向我說著。
「我看看……還真的……」
帕克說的是真的;從圍欄看下去,很清楚地就看到了普通的警察和警車在我們公寓正門前,擋著想湊熱鬧、搖頭晃腦的人群。
難道蓉華出了什麼事情嗎……
我一直都有準時聯絡蓉華,雖然她完全沒注意我在說些什麼;但從手機中,還是有傳來她和八尺與白菊的談話聲,照理說不該發生任何意外才對。
而且有阿爾泰爾在;除非她對我感到厭煩了,否則應該也不會容許任何人找蓉華的麻煩才是。
嘖!反正差四、五分鐘就準點了,與其這樣胡亂猜測,還不如直接打給蓉華比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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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決定穿回平常的服裝,走回以往的無視法吧!】
八尺高亢地把這段話說完後,蓉華和白菊的掌聲便不斷透過手機傳進我的耳朵裡。
如我所想,有阿爾泰爾在,蓉華她們根本不會有事情;確定蓉華沒事後,我便掛了電話,繼續猜測這棟公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昱帝先生?您已經回來了嗎?為什麼揹著這些大包包呢?這個男孩子又是?」鏡宮累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打斷了我的思考。
回頭一看,發現鏡宮累站在加蓋的鐵皮屋門外了,可奇怪的是,她一直用左手捧著自己的左臉頰,似乎在遮掩些什麼……
「這些我之後告訴妳。累,妳知道樓下那些警察是怎麼回事嗎?」
「阿……那是……那是……」
「怎麼囉?有什麼事情不方便說嗎?」
「那些警察是因為我的關係……」
「什、什麼意思?警察來這跟妳有什麼關係?」
「……老師因為日夜不分地被管理員小姐催促寫作,所以身體變得非常虛弱,吃了我加了安眠藥的飯後,一下子就倒在地上……管理員小姐才會報警,所以……」
「安眠藥?妳只是想讓放生蓮休息對吧?何必報警呢?」
「藥效對虛弱的老師來說,效果太過強烈……如果不是管理員趕緊報警和叫救護車,老師的心跳差點就……」
「那叫救護車就好了呀?報警做什麼?我去找管理員談!」
「管理員小姐現在正和老師在救護車內趕往醫院……管理員小姐相當生氣我的行為,所以才會報警……」
「妳只是想讓放生蓮好好睡個覺,有什麼好生氣的!她弄壞放生蓮的身體才最有問題吧!」
「……我……我其實不知道老師會出來吃飯……」
「不知道放生蓮會出來吃飯?那妳為什麼要放安眠藥?」
「……」
「累,為什麼把頭低下?有什麼事情不能跟我講嗎?」
「對不起,警察先生還在屋內等著問話,我先進……」
「等等!累,妳的左臉頰怎麼了?」
「沒什麼……大概是蛀牙吧……」
「猛毒!把她的左手拉開!」
這麼一喊,猛毒立刻伸出黏液將鏡宮累拉到我面前,並且把她的左手給拉離臉頰。
「巴掌印!?誰打妳的!」
「抱歉,警察先生還在裡面等我,以後再談這些事情好嗎……」
「好,妳現在不想說,我也不免強妳,但怎麼說我都是妳的監護人,我跟妳一起去和警察談。」
「不用了……警察先生只是想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
「也不可以動手打妳啊!」
「不是的……警察先生沒有打我,更沒有怪罪我的念頭;他們只是想知道賣安眠藥給我的藥局,和我放安眠藥的原因……」
「那我還是得陪妳去呀,我怎麼說都是妳的……」
「有這份心意就夠了;這是我做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就行了……」
聽了這段話,猛毒擅自地放開了鏡宮累;當我想跟著她進到鐵皮屋內,一起和警察談談時,猛毒才終於講話了……
『你個大癡呆,少去淌渾水,先聯絡你的親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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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是彼得?帕克!」
帕克精神友好地對著坐在客廳沙發上看新聞的蓉華和白菊,以及坐在地板上的八尺。
猛毒說的的確有道理;雖然我很在意究竟是誰打了鏡宮累,但揹著大包包的我要是跟著她一起進去屋內,說不定會把事情搞得更複雜;而且,讓貞翎繼續擔心也不太好,只能先將鏡宮累的事情放一邊,趕緊連絡貞翎。
我電話才撥出不到兩秒,貞翎立刻就把手機給接了起來,並操著啜泣的哭腔不斷地問我人在哪;當我回答自己被正義的創作物給救了出來,已經回到家了以後,她那激動的情緒才稍微緩和過來。
據貞翎所說,我被劫走後,超人非但沒有對但丁和尼祿進行追蹤,還乾脆地收隊打算離開餐廳;即使貞翎再怎麼拜託超人,他依然不改決定,讓其他創作物拉開貞翎,自己先離開了現場。
貞翎在那之後,開著車子不斷地在街上詢問路人,但丁和尼祿以及我的特徵,試圖找出我們的去向,所以一整晚都在市區瞎來晃去,直到我剛才打電話給她為止。
由於在手機對面的貞翎似乎相當難過,所以這次換我主動邀請她吃飯,把之前沒談完的事情給繼續下去;我們約了她四天後的放假時間,並且為了預防再遇到萬一,打算換她到我這吃飯。
可是家裡已經有四個同居人了,要是再算上身旁的帕克和2B,就成了六個人;人滿為患的狀況下,只能改到她的住所去吃。
貞翎似乎對我到她的住所相當排斥,所以當我這麼提案時,沒能馬上得到回應;即使我說了【不然就電話談吧?】後,她最終還是選擇開車到較遠的餐廳吃飯談話。
掛了電話,我稍微在鐵皮屋的門口探了探頭,確定警察沒有對鏡宮累動粗後,便和揹著2B的帕克下了樓梯到自己的房間。
進了房間,三個女孩變得相當冷漠;別說我,就連主動打招呼的帕克,三個女性都不予回應,而是自顧自地看著電視……
從剛才的電話中大概可以知道蓉華和白菊為何會無視我們,但是連八尺都莫名地參與進去,這倒是讓我挺訝異的。
帕克對我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不過我在他耳邊說了【她們應該是有心儀的男孩,所以才拿我們當實驗品。】後,帕克也點了點頭,跟著我進到寢室內收拾行李。
走進寢室,發現阿爾泰爾的自閉還再持續中,完全無視我和新來的帕克,直盯著天空的月亮瞧;即使2B從帕克的行李中出現坐在我身旁,她也只是撇過一眼,消沉地說了【這次是2B和蜘蛛人嗎……昱帝殿下越來越接近余,可余卻越來越放縱自己……】這段話後,繼續窩在陽臺角落動也不動。
帕克的行李除了幾張面具及盥洗用品外,其他全都是換裝衣物和一套蜘蛛裝與兩副蛛絲發射器;讓猛毒回到體內,將帕克的行李全癱在地上準備讓他整理時,我想再一次確認帕克到底對創作了解到什麼地步……
「彼得,剛才客廳和陽臺外角落坐著的女性,你認得出來嗎?」
「白色頭髮的小女孩是【零~濡鴉的巫女~】內的白菊;非常高的那位有太多相關作品,不過原型應該是日系都市傳說的【八尺大人】;陽臺這位是【Re:Creators】的阿爾泰爾小姐;最後一位穿白色洋裝的小姐我就沒看過了。」
「你還真用功……最後那位是我妹妹,現實人物。」
「噢嗚……難怪認不出來……」
「帕克,我妹妹和白菊平常會睡在這間寢室,目前我也還找不到你能住的地方,所以可能要請你先在客廳和八尺睡一陣子。」
「呃……那個八尺大人……會不會……」
「放心吧,那位八尺是從較和平的創作中出到現實的,對人與創作物完全無害。」
「那就沒什麼問題了;奇異博士也早就讓我做好心理準備,潛入時本來就會遇上許多麻煩。」
「那就辛苦你了。另外,2B的部分……」
「稍等一下!凱倫似乎有話對我說,我帶個面具看看是什麼事情。」
【凱倫】是帕克在【返校日】內,替蜘蛛面具內,女性AI取的名字;聽到了蜘蛛面具發出了凱倫的聲音後,帕克便暫停了與我的對話,套上面具的帕克稍微和我拉開了點距離與她談話。
這時我把注意力放到2B身上,思考著是該用原本的計畫,把她當成娃娃送給白菊,還是改變計畫,讓她找個地方躲起來……
「2B,妳需要睡眠嗎?」
「不需要。」
「呃……那可以請妳睡覺嗎?」
「可以,我能進行擬態睡眠。」
「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妳能夠把自己當成娃娃,用我的名義把自己送給客廳的位小女孩。」
「……這是必須的嗎?」
「如果妳不願意,我當然是可以想別的方法,只是……目前想不到……」
「我應該說過想觀察你的生活型態……」
還以為這次2B也會乖乖聽話,沒想到意外地露出了反抗的心態。
臉上因為眼罩看不出來,但從口氣上,能明確地聽得出2B相當不願意;如果硬是用【愛著人類】這個理由把她推給白菊,說不定會因為2B不滿的情緒表現,反而讓白菊不高興。
傷腦筋,早知道就不要同意2B的跟隨了……
「那妳平常就靠在我床邊的檯燈櫃上,盡量不要動作好嗎?」
「如果你離開這間寢室呢?」
「嗚……這個……」
「我會把自己當成9S一樣的存在跟隨在你附近,你完全無須理會我。」
「【9S】?【9S】又是誰?」
「我的故事裡,和我一樣是人造人,但是他似乎沒來到現實。」
「那個9S是怎麼對待妳的?」
「他……他非常……非常多廢話……相當聒噪的傢伙……也是個相當……」
2B沒有繼續把話說完,不過從她那憂傷的語氣聽來,那位沒到現實世界的【9S】,絕對不是什麼聒噪的存在。
之前沒有太多表現,語氣也相當死板冷淡,可提到自己的夥伴,2B的情緒終於完全顯露了出來……
沒想到機器人居然也有這麼豐富的感情,這讓我更加無法把2B當成機器人來看待……
「好吧,我明白了,如果成為9S會讓妳好過一點,那就這麼做吧。」
「【成為9S】……?」
「阿,我的意思是……」
「歐陽先生!班納博士和奇異博士派任務給我和你了!」
才打算解釋自己的口誤,帕克就套著面具插進我和2B的對話。
2B似乎也不打算把對話繼續下去;她低著頭,若有所思的樣子,我也就不再做多想,和帕克談起了任務內容……
「什麼樣的任務?」
「要我們潛進高中內,把一名女性高中生的創作物給帶到奇異博士面前!」
「這不是誘拐嗎!」
「聽奇異博士的說法,那名創作物似乎正被人追殺,她的名義監護人似乎也因為衰老,在最近離世了;目前還沒人認養她,所以我想應該不算吧?」
「如果真是這樣,倒是沒什麼問題……我們要怎麼潛入?」
「班納博士駭進了那間學校,替我安排了學生的身分,2B小姐如果有意願,也是用學生……至於歐陽先生……」
「不會是老師吧?我因為早讀,14歲國三畢業就沒唸書了喔?」
「不,不是老師……」
「不會是校友吧?」
「也不是校友……」
「那到底是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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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越還有這種操作!?】
第二章改為三日一更,請看官注意最下面的更新時間,盡量不要以巴哈的通知為主,因為巴哈經常出包( ? ) ?
*2如果真的有人收不到通知,那我會重新刷,不過上限是兩次,不會再多,避免們讀者會有心煩的感覺( ? ) ?
*3下篇為更新時間為12月01日,早上7點到10點,只會提早不會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