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幕－親女兒與養女
「昱帝先生，這是我多作的一些飯菜，如果不嫌棄的話……」
鏡宮累拿著一盒不小的便當到了我另一個兼職的工作場所，並掛著微笑將之遞給我。
上個禮拜，將鏡宮累送回放生蓮的居所後，我就沒有再見過放生蓮和黑澤逢世。
放生蓮住的天臺加蓋是我原本就不會去的地方，所以不清楚；但黑澤逢世似乎因為猛毒的霸道而受到了刺激或傷害，已經消失了一個禮拜；這個禮拜管理室的空缺，是由其他女性怨靈替她扛下來的。
這個禮拜，發生異變的不只是黑澤逢世，連蓉華和白菊都不太勁。
蓉華與我共浴這件事情已經習慣了還好說，可這三四天，她似乎用網購替自己與白菊買了奇怪的情趣睡衣；不但沒遮到重點部位，外層還鋪了件半透明的薄紗讓私處若隱若現，完全就是要男人侵犯自己的玩意兒。
我真不清楚這兩個女孩子發什麼顛；如果這些情趣睡衣只是被當成漂亮的睡衣，晚上穿著睡覺就算了，但是連白天都穿著四處亂晃就相當地不得體了。
白菊能先不談，蓉華可就不得不談；晚上我做大夜無法回家看不到還好，白天在家就相當不妙；若沒有猛毒壓抑我體內的分泌物，不倫事件的發生恐怕只是時間問題。
至於沒有換裝的八尺，對她們兩人的異變不但不感訝異，還經常在我耳邊說著【歐陽先生，哪套睡衣讓您心動呢？】這種催促我犯罪的話語。
我甚至開始有著【我家唯一正常的女性，是不是只剩下阿爾泰爾？】的詭異想法……
只不過，那個唯一正常的阿爾泰爾，她的視線仍然望著天空不肯與我相匯，還像個幽靈似地坐在老地方，不斷地用常人聽不到的音量細聲唸著【余真是太差勁了……】這句莫名其妙的自省語。
對於家裡的異變我感到無奈；比我懂女人心的猛毒也依舊不肯給我正確答案，我只好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最為正常的鏡宮累身上。
鏡宮累經過那次騷擾事件後，內心有了創傷，對除了我和放生蓮以外的男性有著不小的恐懼感；到商店來買東西的男性客人她變得無法應對，只能全交由我來處理，也因此，她開始與我有了不少的交流。
親女兒貞翎因為是個女強人，工作能力與處事能力都不需要人操心；而名義上的女兒鏡宮累與貞翎幾乎相反，雖然做事細心體貼，但個性與身子都相當嬌弱，反而激起了我男性的保護欲，更像自己的親生女兒。
在打工期間，我在不知不覺中稱呼了她的名字【累】，她對此也沒有任何意見，甚至對我的稱呼也改為【昱帝先生】；我們兩人的感情變得像真正的父女似地良好，並無所不談。
就在今天，鏡宮累也同樣休假的日子時，她居然還特地跑到我的工作地點，拿了自己的手製料理來給我，更讓我這個名義父親替她與放生蓮的戀情感到心酸……
「謝謝妳，累。不過，妳等等走夜路回去不要緊嗎？要不要叫輛女司機的計程車？」
「……管理員小姐她……她今天也住在老師的房內，指導老師的作品，所以我……我不太方便待在家裡……」
「【也住在老師的房內】？管理員這個禮拜不會一直都在你們那吧？」
「是的……」
「豈有此理！竟然把妳趕出家門！」
「不！昱帝先生您會錯意了，事情不是您想像的那樣，老師沒有把我趕出門！」
「他們倆人在房裏瞎鬼混不就在暗示妳離開嗎！」
「不是的，老師應該沒有和管理員小姐發生……發生……關係；管理員小姐似乎只是看不過去老師的隨性，所以在房內督促著老師作品的進度。」
「……真的嗎？」
「是我親耳聽到老師的房門內傳出了管理員小姐的督促聲，所以應該沒錯……應該……」
「那妳白天都去哪？」
「除了睡覺，就是在公寓附近做些現實世界的功課，或打掃客廳之類的……」
「睡覺上哪睡呢？」
「我有自己的房間。」
「……那今晚妳要上哪去？」
「……昱帝先生您這裡方便借我……借我待幾個小時嗎？」
「當然沒問題；進來吧，我拿椅子給妳。」
我讓鏡宮累進到保全用的控管中心後，便拿了折凳椅給她；不過因為控管中心雜物太多，所以她只能選擇坐在我身旁不到一公分的地方……
真要說，根本就是與我肩貼肩地並坐在一起；但鏡宮累沒有任何遲疑，毫不猶豫地坐了下來；我也就沒想太多，便坐在她身旁繼續與她聊天打發時間。
「昱帝先生，這棟西洋式建築，從外面看上去並不像現實的建築……是創作物嗎？」
「就是創作物喔；是一代【惡靈古堡】的主建築。」
「【惡靈古堡】？」
「是款歐美風的日本遊戲；日版名不清楚，美版名為【Resident Evil】；【惡靈古堡】是我們國家的翻譯，其他亞洲國家似乎是譯為【生化危機】。」
「什麼類型的遊戲呢？」
「喪屍類的第一人稱射擊遊戲。」
「喪屍……記得昱帝先生你說過自己似乎不擅長……恐怖的東西？」
「與其說不擅長，不如說怕得要死；可正因為害怕，所以我特別去調查世界上所有恐怖相關創作與傳說，避免自己去碰上這些東西；但是這類作品太多，終究還是漏掉了不少；妳和放生蓮的作品就是個例子。」
「那、那為什麼還要來這兼職呢？如果真的缺錢，我這邊……」
「累，不是我嫌棄妳的錢，但妳自己必須留著，以防止不時之需。」這麼說的同時，我拉住了累伸進褲子口袋內的手，阻止她將錢包拿出來。
累見到我不肯收她的錢後，也不再堅持；她紅了雙頰，露出了尷尬的表情，把兩隻手重新疊回雙腿上，維持著保守女子的端正坐姿，繼續聽著我在這兼職的理由。
「到這來兼職，錢的原因當然是有；光是在這站一天，就有將近一萬塊的收入。」
「這麼高？」
「畢竟這棟創作物本來是違建，政府在七、八個月前就有拆除的念頭；不過與妳的創作內的古宅相同，日本認為這是他們的代表創作，不允許我們國家擅自處分，並提起了國際訴訟，所以一直拖到現在都還沒處理掉這棟建築。」
「聽起來……似乎是利益糾紛的問題……」
「把這種醜陋的現象加入妳的功課內吧；即使發生了再大的火災，只要不是燒到自己身上，國家與政客就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從中取得利益；這是現實世界中，最為現實的事情。」
「嗯……我會記住的……可是有喪屍在，就算錢多也……」
「妳想得很正確；就算錢再多，正常人也會因為喪屍的原因不肯在這兼職；強力的戰鬥系創作物大多加入軍隊或【對創作物維安特警】，所以這裡一直都缺乏保安人員，消極地用封鎖方式來保障這附近郊區的安全；可對猛毒來說，這裡卻是個求之不得的【吃到飽自助餐】。」
「猛毒先生會……吃掉這裡的喪屍？」
「正是如此，這也是我到這來當保全的主要原因。不只是喪屍，連因為病毒異變的怪物都是猛毒的美餐。」
「這……不會吃壞肚子嗎？」
「對猛毒來說完全不是問題，他甚至還因此變得強悍無比；要是拿美國的英雄來作比較，現在的猛毒，強度大概在【綠巨人浩克】之上，【超人】的水準附近。」
「超人？綠巨人？」
「是歐美的創作，妳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打個比方吧；現在的猛毒能夠輕易地把一個小島給舉起來。」
「舉起小島……？這是，猛毒先生在哪進行過的測試結果嗎？」
「呃……昨天新聞報導中，我們國家的幾個小型離島有發生過大地震吧？那就是我出於好奇，令猛毒嘗試的結果；讓他潛入深海，直接從島嶼根部把支撐小島的基底單手抬起。」
「……抱歉，老師家裡沒電視和網路……所以我不清楚這些新聞……不過聽起來，猛毒先生似乎非常厲害，應該不會遇上什麼危險吧？」
「還是有的；極高頻率的聲波與高熱的火焰對猛毒來說都是致命的傷害；即使吃了許多創作物強壯自身，也只是提高了抗性，而非完全無效；況且猛毒就算真的沒了那些弱點，也仍然不敵阿爾泰爾。」
「阿爾泰爾小姐？」
「沒錯，阿爾泰爾的強大並非是攻擊力或是防禦力，而是次元等級的問題。」
「次元……等級？」
「就拿累妳來作比方；原本妳沒有從自己的創作中出現，是阿爾泰爾把妳從創作中帶到現實吧？」
「當時我暈倒了，也不是很清楚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不過照老師事後的說法，似乎是這樣沒錯。」
「那就對了；物理性的強大在阿爾泰爾面前沒有意義，她的森羅萬象能夠任意地把創作物拉到現實或推回創作內。」
「如果阿爾泰爾小姐被偷襲呢？」
「也沒用。記得阿爾泰爾的森羅萬象中，【第十四樂章－因果轉變】能夠將自身受到的傷害反彈給對方，而且似乎能以被動的形式觸發；【第三樂章－表象展現】還可以改變創作物的構造；更麻煩的是她擁有重組自己身體的能力，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無敵；加上……」
「加上？」
「阿爾泰爾在自己的作品中，最後並未被消滅；只要她的作品【Re:CREATORS】不把她寫死，她就能自己進到作品內竄改結局後的發展，增加原作劇情中，森羅萬象未出現的樂章，成為完全無敵的存在。」
「……這……這樣阿爾泰爾小姐不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就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畢竟出了螢幕，本該只能影響創作物的森羅萬象卻連現實都能干涉；可她也不是完全沒有弱點，過度重視情義就是她唯一、且最大的死穴。」
「重視情義卻是弱點？」
「這個部分牽涉到她的隱私，我不方便講；但妳可以找個時間來我這做客，試著看看阿爾泰爾的故事，大概就能了解為何我會這麼說。」
「……」
「怎麼了，累？妳的臉色不太好看呢？不舒服嗎？」
「昱帝先生您……對阿爾泰爾小姐的事情……非常了解呢……」
「畢竟她幫了我不少，還因為些理由被我列為要注意對象，所以多少下了點功夫。」
「那麼，您了解我的故事嗎……？」
「呃……那個……剛才也說了，我有漏掉不少創作……所以……」
「即使我如此靠近您，您也不願了解嗎……」
糟糕，鏡宮累的表情看上去十分難過，不輸給知道黑澤逢世進到放生蓮房內時的樣子……
鏡宮累說的對，就算沒有到政府登記，我和她也算得上是不錯的朋友了；不試著主動去了解她所存在的作品，確實說不過去。
「當、當然是願意！只是最近家裡發生些事情，所以我……」
「家裡……發生事情？」
「就、就是妹妹好像不太對勁……同居人也跟著妹妹一起瞎起鬨……」
「不要緊的，不方便說也不需勉強，我們只是……只是同事對吧……所以不用連這些私事都……」
麻煩了麻煩了！
鏡宮累越說越難過！
從她那抿著嘴唇和眼角的淚光來看，她壓根不認為我們倆只是同事！
我也不這麼認為阿！我早把鏡宮累當成自己的女兒來看了，根本不願聽到她這麼說，也不願看到她這麼痛苦！
「這、這樣吧！累！我可以用電腦下載妳和放生蓮存在的作品，今天下班妳就來我家……」
不，不行，不能讓鏡宮累到家裡做客……
講到妹妹不對勁，我才想到每天回家，蓉華和白菊都會穿著那幾件下流的睡衣四處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怎麼能讓鏡宮累這樣保守的女孩，見到那種不堪入目的畫面……
「呃……仔細想想，我家的網路好像也有些問題……不如……不如我們到……」
到哪才好？
總不可能帶著最近才患上男性恐懼癥的鏡宮累到小林那去……
有什麼是能用電腦和網路，又沒有男人的場所……
『到賓館去。』
「到賓館去吧！咦？賓……猛毒你這傢伙亂插什麼嘴阿！」注意到自己因為猛毒的插嘴說錯了話，我立刻背過鏡宮累，用她聽不到的音量和猛毒吵了起來。
『阿爾泰爾如果真不合你的胃，那就選鏡宮累吧，我也挺喜歡她的。』
「這不是你喜不喜歡的問題！都跟你說了我有喜歡的對象！而且我是把累當成自己的女兒看待，怎麼能對她出手！」
『鏡宮累也是這麼想的嗎？』
「廢話！她喜歡的是放生蓮！這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她為何沒拒絕你？』
咦？
聽猛毒這麼一說，我們兩兄弟對話期間，確實沒聽到鏡宮累拒絕我或直接開門離開的聲音……
我想著是不是鏡宮累太過內向不好意思說出口，所以轉過身看了她的表情，沒想到她竟然滿臉通紅，低著頭看著滿是雜物的地板，吱吱嗚嗚地開了口……
「賓……賓館……去的話……不會給……給阿爾泰爾……小姐……造成困擾嗎……」
「等等！等等等等等！！累！妳在說什麼！我和阿爾泰爾不是那種關係！」
「那……應該就……沒什麼問題……吧……」
「有、有問題啊！我是妳的監護人，怎麼可以把妳帶去那種地方！剛才是我一時口誤！妳不要誤……」
「只是名義上的……不是嗎……？」
「不、不能這麼說！雖然是名義，可我還是很重視妳的！而且妳喜歡的不是放生蓮嗎！」
「老師，應該不會選擇我了……在故事中就是如此；在現實中，比起我，老師似乎更看重管理員小姐……」
「即、即使如此，妳也不該自暴自棄呀！」
「……那我該怎麼做才好……故事裡，老師就因為沒選擇我，所以我成了人柱；現實裡，老師成天都和管理員在房間內，我……」
「他、他們不是單純在寫作嗎！妳不是這樣告訴我的嗎！」
「如果那是管理員小姐……顧慮到我才刻意說出的謊言呢……？」
「就、就算這樣！妳也不可以就這麼放任自己，跟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男人進賓館吧！妳不該是個這麼隨便的女性不是嗎！」
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不過她臉蛋上的紅暈逐漸褪下，表情也越來越哀傷，眼角的淚光也成了斗大的淚珠不斷地滑過她的臉龐。
看來剛才她真的只是放縱自己的痛苦才自輕自賤，想藉由和我發生肉體關係的方式來忘掉放生蓮吧？
嚇死我了，還以為鏡宮累真的移情別戀，把重心轉到我身上來了。
確定了鏡宮累的心情後，我自然而然地將滿臉淚水的她抱進懷裡；她不但沒有推開我，還將臉埋進我的胸口裡啜泣……
「我該怎麼做才好……該怎麼做才能讓老師只看著我一人……又該怎麼做才能讓這不安分的心穩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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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昱帝先生，你把我的話當玩笑是嗎？」
貞翎在公寓前的人行道，掛著不悅的表情，嚴肅地這麼對我說著。
或許是單純哭累了，也或者真的身心承擔過量的壓力與疲倦；鏡宮累說完話後，便在我懷裡睡著了。
由於古堡內的喪屍和主要怪物被猛毒啃掉了七成以上，所以我沒巡邏，就這麼待在控管中心內陪著睡去的鏡宮累直到早上。
打完下班卡後，鏡宮累與我一起離開古堡；她的表情依舊沮喪，但比起睡著前的那露骨的哀傷感好多了。
在現實中患上了男性恐懼癥的她，拉著我背後的衣角，默默地走在我身後；從正前方看，完全見不到鏡宮累那瘦小的身影，更讓人感覺到她的淒涼與嬌弱。
路途上我們不發一語；我是因為自己順著猛毒說了什麼【賓館】而感到尷尬；鏡宮累我不清楚，但從表情上看，應該是情緒還沒恢復，所以說不上話來。
我們兩就這樣到了公寓前，撞上了穿著公司西裝、抱著胸、站著三七步，等著對我訓話的貞翎……
「接近一個月了，我每天都打電話，你卻一通都不接，是想羞辱我還是看不起我？」
「……我……我沒有那種想法……」
「那為何不接我電話！」
「我真的不適合那份工作……接了……我怕自己會被妳勸回去重蹈覆轍……忽視妳的建言對我來說非常困難……」
聽到我放下身段這麼回答後，貞翎那強勢的語氣也煙消雲散；她走到我面前，牽起我的右手，用離職前的溫柔語氣重新與我溝通……
「歐陽大哥，我不是想刁難你，可一直得不到你的訊息，我真的很擔心你的生活狀況……」
「謝謝妳的關心……不過我這幾個禮拜的收入還不差，比在公司的基本收入好多了，所以我……應該不會回去……」
「我明白了，繼續強迫你回到公司，確實是在為難你……不過，我還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不知道方不方便和我去吃頓飯？」
「只是吃頓飯的話，當……」
「昱帝先生，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去賓館嗎……」我的身後突然傳來鏡宮累的聲音。
鏡宮累這段話一出，讓我瞬間背脊發涼，因為貞翎的表情從溫柔的天使，逐漸地化成了地獄的惡鬼樣……
我靠！鏡宮累怎麼會選在這個時間點開口？而且我們不是說好了，不可以這樣做賤自己嗎！
「歐陽大哥，你身後這個女孩……又是誰？不會又是妹妹吧？」
「她是我……」
「快走吧昱帝先生……」鏡宮累似乎刻意不讓我回答，在我把話講清楚前，就從後方用那細小的聲音與力氣催促著我。
怎麼可能走！
先不談去不去賓館這件事情，親女兒的臉像是帶上了般若面具似的可怕，我身為親爹怎麼可能就這樣一走了之！
我正努力地讓腦袋全力運轉，試圖解釋鏡宮累的存在時，貞翎自己將矛頭從我身上移開對準了她……
「妳是歐陽大哥的什麼人！」
「……」
「歐陽大哥是個相當正直的男性！不是那種隨便會跟女性上賓館的人！妳到底是誰！是想欺騙大哥的援交女嗎！」
「……」
「妳這張臉擺明了就是創作物！現實中的女性，沒有妳這種完美無瑕的虛假臉孔！別想扯謊說是歐陽大哥的親人！」
「……」
「我在問妳話，為什麼不回答！」
平時保守內向的鏡宮累莫名地強勢，就算被貞翎不斷地逼問，還是別過視線，一句話都不回……
只不過內向的部分反應在她的肢體上；鏡宮累越是被貞翎質問，身體就越是縮在我身上；甚至因為懼怕貞翎，全身還不停地顫抖著。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鏡宮累會突然這樣搞，但貞翎的火氣似乎正直線上升；若不趕緊把話題結束，說不定會看到親女兒動手打養女的尷尬畫面……
「那、那個，上官小姐！我後天有假！後天晚上一起去吃飯好嗎！」
「吃飯當然是沒問題！可是我不能看著創作物用自己的美貌來欺騙大哥你的感情！這類的新聞太多了！現實中有許多的已婚男性，都因為女性創作物的美貌而人財兩失，最後落得自殺的下場！」
「不、不會的！這個孩子沒有那種意思！」
「那可說不定！創作物通常有著美貌與智慧並存的設定！若是大哥你……」
「我是這個孩子的名義監護人！她是我的養女！」
「……名義監護人？養女？」
「因為未成年，又沒人願意替她登記，所以我才自願當她的名義監護人！」
「那剛才說上賓館這件事情……」
「開、開玩笑的啦！妳想想，若真是想跟女人做那回事，我何必花錢上賓館？在哪做不都一樣嗎？」
「所以在家裡也……」
「我家裡還有個妹妹妳忘記了嗎？怎麼可能在自己妹妹面……」
「我們走吧，昱帝先……」鏡宮累不知為何又想把場面弄得更尷尬，我只好在她開口的瞬間摀住她的嘴。
「這孩子只是……只是……」
『【怕妳是詐騙集團，所以才想用賓館的藉口把我支開】。』猛毒在絕佳的時機替我想了個好藉口……好兄弟！
「……怕妳是詐騙集團，所以才想用賓館的藉口把我支開！她現在正跟自己的意中人住一起，而且是個相當帥氣的創作物，不會跟我這種大叔發生關係的！」
「詐、詐騙集團？我看起來像詐騙集團嗎？」
「呃……我的意思是……」
『【妳這一身西裝和漂亮成熟的臉蛋，再配上我這個大叔穿著一身單調的私服，看起來像不像一名幹練的女性正打算抓個冤大頭的畫面？】。』
「……妳這一身筆挺西裝和漂亮成熟的臉蛋，再配上我這個大叔穿著一身單調的私服；看起來像不像一名幹練的女性正打算抓個冤大頭的畫面？」
「這……漂亮成熟什麼的……大哥你過獎了……」
重點在這邊嗎？
罷了，看貞翎的表情似乎緩和了許多，表示猛毒給的臺詞充分發揮了作用，就先不管這些有的沒的……
而且貞翎確實是很漂亮。
「上、上官小姐！現在是打上班卡的時間吧？妳趕緊先去公司打卡吧！如果還有什麼想問的，可以等打完卡再用跑客戶的理由來找我，我人一直都在家！而且保證這次決不漏接妳的電話！」
聽到我的承諾，貞翎的臉色總算是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她打開自己車門的同時，又重新叮嚀了我【不可以像之前那樣偷跑喔？】後，便依依不捨地坐上駕駛座，開著車子離開了公寓這。
見到貞翎離開，我嘆了口氣後，便回頭質問著鏡宮累為何把事情搞得這麼複雜，可鏡宮累什麼都沒回答我；她露出沮喪與困擾並存、五味雜陳的神情盯著地板看了一會兒，轉過頭就上了公寓的樓梯，完全無視我的疑問……
這倒底是搞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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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越還有這種操作！？】
第一章改為兩日一更，請看官注意最下面的更新時間，盡量不要以巴哈的通知為主，因為巴哈經常出包( ? ) ?
*2如果真的有人收不到通知，那我會重新刷，不過上限是兩次，不會再多，避免們讀者會有心煩的感覺( ? ) ?
*3下篇為更新時間為11月19日，早上7點到10點，只會提早不會晚( ? ) ?
*4【穿越還有這種操作！？】每章為十幕；下篇為第十幕，也就是第一章的終幕，接下來將進到第二章；第二章沒意外，應該是三日一更；不過還是有可能因為工作減少的關係，而調回兩日一更( ? ) ?
創作內容
【穿越還有這種操作！？】 (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