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妳?」霓華的反應讓在場眾人都備感訝異,莫非穆慈樺跟這皇后是舊識?
「妳......妳怎麼會在這?」霓華對於穆慈樺的出現感到震驚不已:「妳不是應該跟著雲姊姊,應該和東苓國使節團在一起嗎?怎麼妳會待在這?」遠嫁洛桑的她雖在獲取東苓國的情報上總是延遲幾個月,但當初知曉嵐雲出使竟還帶著這名黎族女孩時,心中便大大感到不悅。東苓國使節團可是帶著母國的榮耀出使各國,這是何等尊貴的職責,卻混入一名下賤的黎族人?簡直荒謬至極,她怎也想不透東苓王明明拿穆慈樺的事情嚴懲過嵐雲,怎還放任她帶著那黎族女孩出使?
如今滿腹的疑問也無人能解,現下最要緊的是,為何應當待在仍於珈蘭出使的東苓國使節團的穆慈樺,會被送來這個供洛桑皇帝荒淫無度的深宮內苑?
婇房裡的眾人對於穆慈樺的真實身分無不感到詫異,他們怎都沒想到昌德竟膽大包天到抓了一個他國的貴客來當皇帝的玩物,這事要是被東苓國知情,不僅會給洛桑皇添上一筆醜事,甚至極可能讓洛桑跟東苓兩國就此有了嫌隙。
霓華自然也明白這事態的嚴重,即便自己打從心底無法對穆慈樺有一絲好感,但此刻還是不得不趁著皇上還未進到婇房時,趕緊將她帶走:「春梅,將這女孩帶回我寢宮!」
穆慈樺對於霓華下的指令感到詫異不已,心中想著能從火窟中被救出自然是一件好事,但被帶去霓華的寢宮又讓她心裡感到惴惴不安。
春梅快步走到穆慈樺身邊攢住她的衣裳低聲說:「還不趕快走!娘娘這是在幫妳啊!」穆慈樺僅是呆愣地看向春梅,任由她差人將她強行帶離婇房。
「回宮吧!」話了,霓華便帶走穆慈樺快速離開婇房,留下一干仍然錯愕不已的眾人。
「荒唐!簡直荒唐至極!」聽完穆慈樺這幾個月來的艱辛波折後,嵐雲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憤而用力往桌案拍下一掌,硬生將桌上的杯茗給打碎在地。
「這事我聽著也覺得荒唐,起先我是不信這女孩說的話,但看著她那遍體麟傷的傷口不說,那憔悴且消瘦的臉頰也似真的在外受盡折磨、嚐盡苦頭,於是我便將她收留在宮中吩咐人悉心照料,就是待姊姊妳來訪洛桑後再將她送回使節團裡。」
嵐雲有些懷疑地看著霓華,曾經恨得想對穆慈樺動用私刑的她,怎如今待穆慈樺卻如待尊客一般,這一點也不似霓華的性子。
「姊姊這是在懷疑我真是善待了這黎族女孩嗎?」霓華可是將嵐雲的擔憂給瞧得清楚,她輕啜一口茶後半帶嘲諷似地笑著說:「我縱然再恨黎族、再厭惡那女孩好了,也還懂得顧全大局。這一國之后在宮中對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擅用私刑,傳出去的名聲還能聽嗎?況且,這女孩雖然身份卑賤,但畢竟還是母國使節團帶出來的人,她的真實身分自然不能讓給第三人知曉,因此發現她的隔日我向皇上求了她的人,皇上對於我擅自闖入婇房一事自然是有些不悅,但畢竟只是將婇房一個還未深得他喜愛的奴隸撥給我,倒也僅是受到一些斥責,未對此事深問下去。」
霓華想到此不禁感到心中一股難受,她永遠也無法忘懷那日獨自去求見洛桑皇時,那震怒的樣子似要將她給千刀萬剮。堂堂一國國母,如此尊貴的身分在洛桑皇面前卻比婇房那些下賤奴隸還要卑微,且那時服侍在旁的大太監-昌德可是將這些事情都給瞧得一清二楚,待他踩著蹣跚小碎步送自己出正殿時,眼角瞥見低下頭的他展露一抹嘲諷似的笑容,簡直讓霓華感到怒不可遏。
「要領來一個奴隸勢必有個理由,我對外宣稱是看她靈動想收在宮中當侍女,於是平常就讓她做些宮中雜事,才得以讓她安然地在這深宮中活下。」
嵐雲挑了挑眉,明白霓華剛才的話並非謊言,雖對霓華的安排感到不是很滿意,但明白依著她的性子,沒凌虐穆慈樺已經是寬宏大度了。為此,嵐雲也更加心疼穆慈樺這一年來的遭遇,更埋怨自己怎能如此疏於照料。她將穆慈樺喚來自己身邊,憐惜地看著她,撫上她那因整日浸泡在水中,又受到日陽烈曬的粗糙雙手,這一點也不似一個小女孩該有的雙手,可見這些日子來,穆慈樺吃了有多少苦頭。
「姊姊,妳斷不會為了這區區的黎族女孩而跟洛桑帝國起了爭執吧?」
聞言,嵐雲惡狠狠地瞪著霓華,看向她那烏黑剔透且堅定的雙瞳,僅能咬牙切齒地將滿肚子的怨氣出在桌上,手中握住的拳頭不斷攢了又放,為了隱忍滿腔怒火,身軀也不自覺地嚴重顫抖,過了一段時間,待嵐雲冷靜下來且細細思想後,一臉疲憊且無能為力地再次抬頭看向霓華。
「為了兩國的情誼,不僅是身為東苓國的使者,同時還是一國的長公主,絕不會為了此事而讓兩國因而有了嫌隙。」
一切盡是命啊!只能怪穆慈樺的命不好,她並非是王孫冑貴,對東苓國來說,僅是個毫無舉足輕重的身份,更何況還是個降於東苓國的下賤敵族,即便嵐雲心中在有多少的不甘,也只能妥協這樣的結果。
嵐雲滿是心疼的看相站於一旁仍然穿著宮女服的穆慈樺,而後者似乎明瞭嵐雲的苦楚,僅是輕輕搖頭安慰著嵐雲說:「公主,我沒事的......能被霓華公主救,我已經覺得很萬幸了。」
穆慈樺自知自己的命本就卑賤,經歷這麼多的磨難後能萬幸活下來,甚至最後還能重回嵐雲身邊,對於這樣的結果她早已不奢求什麼,甚至不該貪求有人會為她申冤。
「算妳還懂事,經過這事後凡是還得多留意些,莫在這樣被那些不肖的人口販子給綁去。」霓華看著穆慈樺說著,隨即她似又想到什麼,再次回過頭正視嵐雲:「對了,不知姊姊可知曉一事?」
「何事?」瞧著霓華如此嚴肅的神情,嵐雲不自覺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東邊疆的戰事開打了。」
「咦?」嵐雲還真不知這件大事,在離開臨光前,是曾經聽聞東邊疆那一帶又有不少紛亂,但東邊疆那一向是由驃騎大將軍-蒲瑛荃將軍鎮守,她相信依蒲瑛大將軍的能力,絕對有辦法平定那裡的紛亂。
「大概是前幾日吧...霓華收到了家書,說是東邊疆那與那兒的蠻族開打,也不知之後的戰況會是如何?」
「這......又說是為何事而戰嗎?」
「聽說是蠻族侵犯了東邊疆,那兒個百姓早已深受其擾,每個經過的村莊幾乎被大屠殺且洗劫一空,蒲瑛大將軍當然為之震怒,從臨洸回到東邊疆後便立即像那蠻族宣戰。」
「駙馬爺可有跟著回到東邊疆參與作戰一事?」嵐雲想到嵐瑾才和蒲瑛宇泰新婚沒多久,若是因著這場戰事而拆散這對新婚的夫妻,不知嵐瑾該在多少夜裡暗自垂淚。
霓華搖了頭回道:「駙馬爺未跟著蒲瑛一家返回東邊疆,如今主要領兵作戰的是蒲瑛家的二公子-蒲瑛宇勝。」
嵐雲聽聞過蒲瑛宇勝這人,蒲瑛家出身的武將自然都是驍勇善戰,雖然這二公子似乎經常在外拈花惹草、惹事生非,但率兵作戰到是頗有才賦。若不是因他品行不佳且到處惹事,搞得蒲瑛家時常要為他收拾後果的話,蒲瑛荃大將軍重用的人就應當是他而非蒲瑛宇泰。但如今蒲瑛宇泰已成為公主賦馬,定居臨洸且要為東苓王分擔政務,這有些不成材的二公子到是又有出頭天的日子。
不知為何,嵐雲隱約對東邊疆的戰事沒來由得感到格外不安。
昨天因為重修自己的教案,所以就沒開電腦,自然也沒有更文了QQ(非常的抱歉><)
每次都覺得自己寫出來的教案根本無法看,指導老師簡直是我的錦囊,總是提出很多建議讓我茅塞頓開QQ
我愛我的指導老師><他是我的神啊(懇切的眼神)
順便放上一張昨天參加工作坊堆的棉花糖塔好了,讓他穩固還可以很高真的是一個難題阿
(用30顆棉花糖和90根牙籤做成的,但用尺量才23公分而已,講師說有學生做到62公分吧.......我輸孩子了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