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這麼傳言,」他停下腳步,接著以冷靜的語調繼續說道:「萬聖節是很奇怪的一天?!?/div>
「什麼?」我感到不可思議。
我姑且是相信有鬼的,只不過那些人們所稱的神也被我歸類在鬼的範疇就是了。
「哪怕只有萬聖節一天,那麼這天必然會發生什麼詭異的事情,像是有人做出一些脫序的行為,比如說,殺人?!咕斓f道。
「喂!如果只是勸我早點回家的話,那也過頭嘍?!够蛟S是為了緩和從心底湧出的恐懼,我對警察這麼喊話。
警察彷彿欲言又止地嚥下口中的話,然後說道:
「保重。我只能說這麼多了?!惯@次他真的走了,他的身影隨著距離逐漸變小,變小,然後消失在遠景中。
平白無故被人說了那麼一段類似警告之類的話,實在很難令人不胡思亂想。
但我還是繼續踏上回家的路程,不願多想。
在我剛好抵達家門,準備抽出鑰匙來開門時,身後傳來一聲奇怪的聲響。
「……」雖然警察那樣警告我,但我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往後回了頭。
十分眼熟的繩子,老樣子吊著一個看似人形的物體,只不過這次多了一個人在樹下。
我與那人打了個照面,然後發現了一件事情:
他好像就是,那個警察所說的戴著藍色面具的男子欸。
與先前吊著的草人不同,眼前的景象是我只有在恐怖遊戲裡見過的,上吊的人最後的末路───
脖子變的鬆垮垮的,屍體會以神奇的方式宛如橡膠般支撐著脖子以下沉重的身軀。
光是這點,我就大概確信眼前不是什麼萬聖節的小惡作劇,而是一個殺人現場的事實。
我的臉上開始冒出汗珠,腦中開始思索解決眼前問題的辦法。
報警這件事幾乎是已經確定了,不過報警是要有理由的,哪怕會被誤認成來亂的,還是先打為敬吧。
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對方立馬從樹下朝我衝了過來,一看到這種情況,是個正常人都會跑吧?
於是我跟他展開了追逐戰。
本來我以為我能夠一邊報警一邊跟他周旋的,無奈他跑得實在比我快,我情急之下不得不打開手電筒功能,犧牲我的手機來攻擊他以換取更多的逃跑空間。
在手機擊中他的頭前,我好像看到了向威放在袋子裡的那個青色面具在手電筒的照耀下顯得更加明顯。
我很想相信是巧合,不過要驗證這件事好歹也要等我活下來再說。
待剛才的攻擊拉開一段距離後,為了甩開他,我不斷的在數個巷弄間拐彎,為的就是混淆我的實際位置,接著可以的話,希望能找個地方躲起來。
「這邊。」一股稚嫩的聲音中斷了我的思緒。
只見一個蓋著白色床單的小孩猛然出現在我面前,讓我頓時停下了腳步。
和那個帶著青色南瓜面具的男子一樣,眼前的小孩裝扮也給人一股不安的感覺,明明是純白的床單卻用了深紅的顏料在上頭點了兩個眼睛並畫上一抹淺淺的微笑。
即便沒有那個男人般有威脅性,我依然以狐疑的態度查看了小孩所指的方向。
是一個廢棄的直立置物櫃,運氣好的話應該可以塞一個成年人進去。
耳聞倉促的腳步聲漸漸逼近,我粗魯地打開置物櫃,硬是把身體擠了進去,本想自己關門之時,卻是那名小孩過來幫我關上了門。
面對突如其來的「驚喜」,我自然是慌忙地想出去,不過很可惜地,這似乎是個只能從外面開啟的置物櫃,要怪就只能怪我太緊張而疏於檢查了。
「閉上眼睛,願好運會跟隨你。」他輕輕說道,接著整個人的氣息都消失了。
已如甕中之鱉的我,只好照著他的話去做,緩緩閉上了雙眼。
閉上眼睛後,我的聽覺變得更加發達,然後那個沉重的腳步聲在我附近停頓了。
沉默。我身為躲避的一方自然是不敢發聲,但身為兇手的他卻什麼也沒說,反而更讓我不寒而懍。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一片寂靜之中,陪伴著我的只有未知的恐懼,以及不停歇的心跳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終於放棄找尋我的蹤跡,又或者是到其他地方找我去了,不論如何,我暫時逃出了他的追殺。
本來不能打開的置物櫃門,在我隨手一推之下,竟輕易的被推開了,但此時我已是渾身無力的狀態了,在一片朦朧之中,我在沒有遇到剛才的殺人犯的情況下,不明不白地回到了家裡。
真是夠了……也許我睡一覺就什麼事也沒了吧?
也不管有沒有洗澡,我選擇了直接倒在床上。
很快地,意識就逐漸消融在柔軟的床上;迎接我的,是一片黑暗。
※※
我還是在習慣的時間點醒來,昨天的事情宛如一場噩夢般,我開始質疑那些不真實的部分,接著做好上班的準備,打開了門。
我不禁苦笑出來。
因為屍體還是掛在那邊,什麼東西都沒改變。
我這次毫無猶豫地走向那具屍體,正當我準備調查時,卻感受到了來自肩膀的觸感。
我不敢回頭,因為我怕這次不是那位警察,而是……
THE END
後記:
時隔兩年的復健文。
因為趕稿的緣故捨棄了有趣,請多包涵。
不過可能是我文筆不好的緣故啦。
到底在寫尛我還是有點自覺的。
近期一堆小考,趕緊K書去。
以下開放留言「你到底在寫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