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皮被抬走沒過多久,醜臉男就將關在監牢裡其餘的小孩給趕了出來。
「真是的,狗娘兒平白死了個孩子,還真不曉得這邊其餘幾個有沒有事,真是有夠晦氣,況且這裡最近奴隸走私又查的緊,俺們得趕緊離開珈蘭境內。」昌德一邊扇著手中的摺扇一邊來回踱步碎念著。
「稟昌大人,我們大人已經吩咐明早就要立刻上路,一切都已安排好,就等昌大人準許。」擔任通譯的消瘦男子向昌德低聲說道。
「自然是越快上路越好啊!還不趕緊去將這事給辦妥。要是有任何耽誤,俺可是會把你們的皮給生剝下來獻給主人的!」昌德不悅地朝他大吼,嚇得那通譯連滾帶爬地跑出監牢。
於是隔日一早,穆慈樺和其他孩子就被人口販子們粗暴地推到車上,神不知鬼不覺地躲過城內滴水不漏的守備,買通出阿菲勒堡城門看守的侍衛,便繼續鞭笞著孩子們朝往北方的洛桑帝國前進。而當嵐雲帶領珈蘭的侍衛們衝進原本拘禁孩子們的民房時,醜臉男一行人早就已經走離阿菲勒堡數十里之外。
在離開阿菲勒堡的第四日,終於走到珈蘭與洛桑帝國的邊界時,一群來自洛桑的僕從來迎接昌德,得到豐厚酬勞的醜臉男他們便歡天喜地地拿著這些酬勞去慶祝,而孩子們便在昌德的指示下,由那些僕從帶往洛桑帝國的王都-向陽城。
抵達向陽城後,這群孩子們多數都被其他王公貴族挑選走,其餘剩下的則是被發配到各宮苑裡去服侍主子,但也有極少數的孩子是被帶到藏匿於洛桑帝國深宮裡,永不見天日的密室。
穆慈樺最後就是被帶到那陰暗之地-『婇房』。
「唉唷!這女孩真是可愛啊~讓姊姊我真是喜歡!」
「瞧瞧她那無暇的臉龐,還有銀灰色的眼珠真是美麗啊,真是討人喜愛的孩子!」
「來吧!還不來給姊姊疼一下!妳真是太可愛了啦!」
當穆慈樺初被帶到這陌生之地時,房內不僅點著當時自己初見昌德的那棟民房裡所點的沉香,更有來自不同國家不同種族的人,有貌美如花的豔麗女子、長相秀氣的男孩、還有楊柳細腰且甜美可人,但嗓音卻粗啞如男人的女子。
她緊張地站在門口,所有人此時都用著一雙好奇的眼神打量自己,身體更是半分都不敢有動作,深怕下一刻這些盯著自己猛瞧的人們就會張牙舞爪地將她活活吞下肚裡。
「好像娃娃啊~妳真是太可愛啦!」只是穆慈樺所預想的情況並未發生,倒是自己的出現似乎引起這裡的一陣騷動,人人無不爭相伸出手揉亂她的頭髮,或是捏捏她柔軟的臉頰,甚至被一名有著粗啞嗓音的女人輕而易舉地將她一把抱到懷裡。
而自己現在就坐在那名不知是男人還是女人的腿上,任其餘人繼續揉亂她的頭髮或捏她的臉頰。
「唉唷!你們不要再揉了啦,我的頭髮都被你們揉亂了!」最後終於受不了這一番襲擊的穆慈樺不禁生氣地反抗著。
眾人一聽到她的話後便都迅速停下動作,而這時她的後方響起那名抱著自己的人的低沉嗓音:「瞧著你們,見了新來的人就這般開心,這成何體統?沒見著她都被嚇壞了嗎?」他皺著眉指責周遭:「沒關係的妹妹,姊姊這就幫妳梳好頭髮,再幫妳綁個美麗的髮式!」
「咦?可是我的頭髮很短吶。」
「頭髮短自有短的綁法,放心交給姊姊我吧!」話了,這位一直自稱姊姊的人便熟練地開始為穆慈樺梳起頭髮。
穆慈樺相當好奇這間婇房的所有人,許多人的樣貌看來不似洛桑人,諸多的人似乎說的都是他國語言,穆慈樺更是聽到了珈蘭話,好奇之下,她有些怯生生地朝坐在一旁長相清秀的男孩詢問:「這裡...這裡是什麼地方啊?」
「恩...?這裡啊,好像是叫做什麼房阿...?椒房?」男孩聽見穆慈樺的疑惑,先是雙手環抱在胸前歪著頭思考。
「『婇房』啦你這個白癡!」坐在男孩旁體態豐滿的女子不悅地糾正著。
「喔對對對!這裡是婇房!怎麼說呢...這裡應該是集結皇上所有玩物的地方吧!」
「皇上的玩物?」穆慈樺無法理解他們口中的玩物為何,這房間內的大家明明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對啊!皇上的僻好可怪了呢!有時他喜歡我們都學狗叫,有時又喜歡枕在我們膝上聽我們唱歌,但有時又喜歡拿一堆東西塞在我們身體裡,有時又喜歡拿鞭子抽打我們。妳看妳看,這些都是皇上在我身上留下的鞭痕啊!」說完,那豐滿的女子就解開自己的衣領,將襯衣拉下露出白皙的肩膀,一道道令人怵目驚心的鞭痕立刻入了穆慈樺的眼,叫人不忍直視。
穆慈樺不禁嚥了口水,一瞬間勾起以往自己在黎族時的不好回憶,一陣反胃讓她險些嘔吐出來,她忍住不適,吞吞吐吐地問著:「這些...這些真的...真的都是...皇上做的?為何...為何你們會在這裡?為何皇上...又要這麼對你們?」
「我們都是被買來的啊!」這時,一直在專注幫穆慈樺綁頭髮的姊姊忽然開了口:「姊姊我啊,家裡窮,長得瘦弱,又是家裡多出來的那個孩子,一戶農家小戶裡哪需要一個瘦弱不堪的男孩啊,於是爹娘就將我給賣了,反正這個國家奴隸買賣這麼盛行,也不怕沒人買我!」
「我可是被抓來的啊!在村莊外的溪邊散步散著,就被抓走了!」那體態豐滿的女人搶著接在姊姊後面的話說:「真是不懂怎會有人喜歡我這樣子,我長的也不是絕世美女,更沒有那些舞妓們有著婀娜多姿的身型,也沒有一個好歌喉能哄主子歡心,世界上的人果真千奇百怪!」
「那你們......都是被誰買......或是抓來的?」
一聽到穆慈樺的問話,原本尚還有說有笑的眾人都不禁面色一沉,綁著頭髮的姊姊更是一臉不屑地冷哼:「提到他,姊姊我就覺得一陣噁心,妳應當也是他買來或是拐來的。買妳來的那男人是不有著高亢尖銳刺耳的嗓音,將自己打扮得如女人般妖豔,走起路來搖晃不穩不說,更噴了一身味道濃郁的香水。」
穆慈樺原以為對方是在說臉上留下可怖燒疤的醜臉男,但聽到最後才明瞭原來是在說那位讓人覺得噁心的妖豔男子。
穆慈樺輕輕點頭表示,而姊姊一看到她的反應後即刻露出一臉嫌惡樣:「那男人叫昌德,當初他可也是婇房裡的玩物呢,誰知那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垃圾,竟會有入了皇上眼的一日,真不曉得他是給皇上下了什麼迷藥?想到他那噁心的嘴臉,姊姊我就想吐。」
「那男人噁心的很,出了婇房當上皇上身旁的大太監後,就開始在宮裡興風作浪,還不斷為皇上『進貢』更多的人到婇房來!」
「是說,不知這事你們有無聽說,那昌德竟囂張跋扈到膽敢當眾頂撞當今皇后呢!聽說那時皇后可是當眾被他難堪地羞辱一番,而皇上竟還站在昌德那,不肯幫皇后說話呢!」豐滿的女子向大夥兒詢問著。
「那皇后說來也是很可憐,二八年華這般花樣的年紀卻嫁給早已年過半百的皇帝,這政治婚姻還真是可憐了她那美人。況且就她那東苓國的血脈,即便她以前在娘家多麼作威作福好了,在洛桑帝國這裡啊,她的血統可是很卑賤的呢!」姊姊嘆了一口氣,同時也將穆慈樺的短髮綁成幾條俏麗可愛的小辮子:「好啦!姊姊我綁好了,讓姊姊瞧瞧...恩...果真是美人胚子呢!可惜竟被昌德那垃圾抓到這...。」
聞言,穆慈樺下意識地吞嚥了口水,怯生生地問:「等等...皇上會來這裡...對我...跟之前對你們這樣嗎...?」
「這就要看皇上了,若是他心情不怎麼好,受點皮肉傷是常有的。」秀氣的男孩回答了穆慈樺的疑問,而穆慈樺一聽到他這麼說後不禁感到一陣寒顫。
「是說這個時辰,皇上應該也是要來了吧。」豐滿的女人看了看窗外說。
穆慈樺其實不清楚現在究竟是白日還是夜晚,但內心隱約覺得洛桑皇會來婇房的時辰應當只有夜深之際。
「不定今夜皇上是去了哪個嬪妃的寢宮也不定啊。」
「微乎其微吧!皇上早就對他那些後宮佳麗沒了興致很久,他都連續好幾個月的夜晚都待在『婇房』這兒了,除了偶爾會去皇后那,不過也總是待一回便匆匆離開,大概也只是礙於禮數以及太后那的壓力不得不去吧!反正呢,他最後還不是都到『婇房』這了。」
「嘰—」正當眾人都在議論紛紛時,『婇房』的門忽然毫無預警的就被打開,所有人都被嚇了一個機靈,原本將穆慈樺放在腿上的姊姊趕緊將穆慈樺抱下,並站起身來將她藏在自己的背後。
「皇后駕到!」
寫完之後會覺得.................皇帝母湯喔!
題外話,最近BTS的RM solo出的每一首新歌都超抓耳,現在一直不停循環播放~~(話說當初第一次接觸BTS時也是RM第一個吸引我的目光X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