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因為事故而重度昏迷的人，要恢復意識的機率，有多高呢？
這個機率誰也說不準，但從統(tǒng)計數(shù)字上來看，那是個比圓周率還小的數(shù)字。
一旦身旁的親人陷入了重度昏迷，我想，沒有多少人能見到她再次睜開雙眼露出微笑的剎那。
我曾抱持著希望，期盼她醒來再一次與我說話、在我面前露出微笑。
但不知何時起，這份期許早已從心底深處消失殆盡。
照顧了她三年多，至今仍沒有半點恢復意識的跡象。
即便是下大雨的日子，我也一放學便來陪她。
對她說著各式各樣的話題，一個人對著她說著，希望她能有所反應。
但她的臉上，永遠保持著安逸的面容。
除了隨著呼吸起伏的胸膛以外，從沒有半點動靜。
於是，在不知不覺中，一開始的期望現(xiàn)在已經(jīng)摸不著了。
取而代之的是，用她留在此的一切，滿足我失去的溫暖。
※
「妹，我進來囉。」
我對著不會有人回應的單人病房輕輕地敲了兩下後，拉開門扇進入病房。
舒適的空調與不大不小的空間中，窗邊放著一張?zhí)梢闻c病床。
她的物品就放在躺椅旁，而重度昏迷的妹妹，今天依舊雙手懷抱在腹部上蓋著單薄的棉被。
在這感受不到四季的病房，我拉了張椅子坐在她旁邊放下書包，開始與妹妹說著一些話題。
好比說今天上學途中遇到了什麼趣事、學校的午餐又多了什麼口味、下課時與朋友的閒聊、來醫(yī)院途中遇上的瑣事……。
就像是把自己的記憶轉化成言語讓躺在病床上的妹妹看見。
想當然的，這樣的日子已經(jīng)過了三年。
如今再對她說些什麼，她也不會有所反應的。
語畢。
我開始近幾個月前開始的行為。
反正，昏迷的人不會有任何的感覺，也不會有半點反應。
我將手撫在妹妹平坦的胸部上，試著與她有所互動。
這時間並不會有護士來記錄身體狀況，也不會有醫(yī)師來做檢查，父母忙於事業(yè)在這時間也不會出現(xiàn)。
我安心的撫著她的身軀，感受她的體溫。
無法與我對話的妹妹，能回饋到我身上的…只有這些。
青春期的男孩總是充滿著好奇心。
在這幾個月來，我，已經(jīng)從妹妹身上，滿足了全部的好奇。
明白了妹妹就算是處於昏迷狀態(tài)，身體還是會持續(xù)地成長。
了解男性與女性的差別。
知道為什麼，女性為何如此的吸引男性。
從掌心上傳來的柔軟與溫暖，這份感覺就十分地令人感到幸福。
雖然，眼前的她是我妹妹，是個重度昏迷的病患，卻也能…感受到幸福。
我的雙手正感受著妹妹的一切。
在探病時間結束後，我抱著充滿幸福的心在漆黑的街道上漫步著。
一回到家，父母早已回來、吃完晚飯了。
「我回來了。」
「妹妹今天狀況如何呢？」
「…還是一樣，聽著我和她閒聊些趣事。」
「嗯…早點休息吧，最近期中考快到了不是？」
「那不要緊的，我都有準備好。」
「晚餐呢？」
「已經(jīng)吃了，我先去洗澡回房間讀書準備明天的小考。」
語畢，我踏進浴室中，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的空間中，回味那份幸福。
同時，宣洩掉多餘的「幸福」。
日復一日的日常，沒有任何的改變。
上學、探望妹妹、回家……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娛樂了。
朋友也明白我的狀況，並不會強求我陪他們?nèi)ス浣只騅TV，久而久之，我在班上也沒朋友。
唯一一個談話的對象，就是妹妹。
每天從妹妹身上獲取幸福，試圖找回她昏迷之前…我們生活在一起的日常。
※
就這樣平淡無奇的日常，發(fā)生了任誰也想不到的事。
一如往常的在學校吃著午飯的我，手機忽然響起。
接起手機，話筒那頭傳來醫(yī)生充滿喜悅的口吻。
醫(yī)生告訴我，妹妹醒來了。
我驚訝地收起手機，拔腿直奔醫(yī)院。
一拉開妹妹所在的病房房門，只見護士與醫(yī)師包圍著妹妹記錄著身體狀況。
躺在病床上的她沒有什麼反應，像是剛從一場很久很久的夢境中醒來一樣，雙眼無神也沒有說半句話，就只是微微地別過頭，看著我。
醫(yī)生們正忙著記錄下這份奇蹟與病人的身體數(shù)據(jù)，根本沒有空隙讓我插進去握住妹妹的手甚至是和妹妹說句話。
我默默地往後退了幾步，離開病房。
站在病房外的我心中滿是喜悅，但沒多久…卻有一丁點的憂心湧上了心頭。
最近我每天靠著妹妹的身軀來獲取幸福。
現(xiàn)在妹妹醒來了，那份幸福便無法再取得了…是吧。
殘留在掌心上的那份觸感與舌尖舔舐著她全身時的口感…
這些將畫上了句點，再也無法體會到。
從她身上取得的幸福，將無法再次捕捉……
正當我反覆思索著這些事時，醫(yī)生與護士互相討論著這份奇蹟接連離開病房。
主要負責觀察、紀錄妹妹身體狀況的醫(yī)師停下了腳步和我說了幾句話，提醒我如果覺得有什麼異狀，要在第一時間通知他，這幾天是關鍵期，要我好好的陪在她身邊。
我點了點頭，接著走進病房內(nèi)。
「妹…還認得我嗎？」
「…哥…哥哥……」
乾澀的嗓音…我卻確信著，那是妹妹的聲音……
抑制不住的喜悅使我伸手抱住她纖瘦的身軀。
「妳終於醒了…哥哥我、我等了三年多……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咳…哥、哥哥不要這麼用力的抱人家啦…」
「抱歉…因為真的…太久了，太久沒有看見妳醒來、太久沒聽見妳叫我哥哥…一時沒注意…」
妹妹苦笑了一下，用充滿歉意的口吻與認真的神情：
「對不起…讓哥哥你照顧我這麼久…咳、咳咳。」
對於剛從昏迷中醒來的病人來說，還是別太讓她感到疲憊比較好。
我抑制住這份想要與她不停地談話的心情，讓她躺回床上歇息。
四肢肌肉萎縮使的她連寶特瓶裝的水也拿不穩(wěn)，我插上吸管讓她一點一點的飲用。
就這樣靜靜地待在她旁邊，她想要什麼，我便拿給她。
明明睡了三年多…現(xiàn)在這副剛睡醒的模樣卻沒半點精神，像是隨時會再睡回去一般。
「…哥哥不用這麼緊張啦…」
妹妹像是看透我的心聲一般，溫柔地握住我的手。
「要是…我又睡太久，哥哥就捏我的手，叫我起床吧。」
「…嗯。」
對於這種狀況，我完全不曉得該如何應對，只能順著她的意思，陪伴著她。
父母本來也要過來幫忙的，但公司加班與客戶上一直沒辦法抽空出來，我便決定這幾天都陪著妹妹。
根據(jù)醫(yī)生給的訊息，妹妹不過才醒來４個小時左右，現(xiàn)在又闔上雙眼躺在病床上。
與昏迷時不同的是…現(xiàn)在的她，睡臉上多了淡淡的微笑。
只要這份微笑沒有淡去，就一定會醒來的吧。
我與妹妹十指緊扣地趴在床邊陪她一起踏入夢境。
※
數(shù)十日之後──
妹妹的狀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
也漸漸地能依靠四隻腳的枴杖來移動，只是這對她來說還是非常地吃力。
醫(yī)師也建議，適度的活動四肢即可，沒有必要這麼的著急。
但妹妹不想給我添麻煩似的，有事沒事便在病房裡抓著拐杖活動四肢，直到雙手開始發(fā)抖才願意停下來，最後由我抱著她回病床上休息。
用完晚餐的現(xiàn)在，我坐在床邊讀著教科書，準備下次的考試。
「哥哥…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
「可別說妳還想再復健哦，今天已經(jīng)做夠多了。」
「不是啦…人家今天也累了。」
「恩，再給我５分鐘，等會就關燈了。」
「在那之前…可以幫我洗澡嗎……」
「……」
「醒來到現(xiàn)在還沒洗澡…覺得很不舒服……，反正我昏迷這段期間，也都是哥哥替我擦澡的吧。」
「嗯…確實是這樣沒錯…」
但那是妳沒有意識的狀況下…
「我知道了。」
即便是兄妹，即便她知道是我在這三年間一直替她擦澡，她還是有些害臊地紅了臉頰。
坐在床邊的她穿著醫(yī)院給的衣袍，我低下頭解開腰際上的繩結，撥開肩上的衣袍，雙眼盡量地避開她的身軀，以公主抱的方式將赤裸裸的她抱進病房內(nèi)設的浴室。
坐在浴缸內(nèi)的她雙手自然地摀再胸前，雙腿交疊試圖遮掩那害臊的部位。
我將蓮蓬頭拿起，用手感覺了一下水溫，接著才淋在她的雙腳上
「這樣的溫度還可以嗎？」
「嗯…可以……」
幾乎要被水聲蓋過的話語充滿了害臊。
低下去的臉龐雖然被頭髮給遮掩住，但那紅透的耳根子讓我明白，她是十分地害臊…
浴室內(nèi)很快地就充滿了水氣，沒有脫下衣服的我開始有些後悔了…
但，要我現(xiàn)在脫下衣服也不怎麼妥當…
妹妹誘人的身軀就一覽無遺地在我面前，身為哥哥、身為一名男性…早有所知覺。
我關上水龍頭，擠了兩下家裡帶來的沐浴乳搓揉出泡沫，從妹妹的腳趾尖開始往上塗抹。
腳趾間的縫隙至腳底、腳底往上至腳踝，腳踝再往上至纖瘦的小腿，接著往上至沒有多少肉的大腿。
在充滿泡沫的雙手略過臀部放在她的腹部上之時，妹妹伸手捉住了我的手腕。
沒有捲起袖子的長袖上沾上了她的水痕。
「哥哥就照…以前一樣……幫我洗澡。」
「……」
「我都知道的哦…」
「知道…什麼……？」
「哥哥在人家昏迷期間…做了什麼……」
「……」
我震驚地僵住身子，腦內(nèi)開始高速運轉著。
思考著這句話的真實性有多少。
根據(jù)網(wǎng)友給的答案，昏迷中的人並不會有任何的感覺才對！
再我分析出答案之前，妹妹又補上了一句。
「就算人家是在昏迷中…也是…感覺的到……不然怎麼會知道，是哥哥每天陪伴著我呢。」
「……」
「哥哥就像以前一樣，把人家身上的髒污…清理乾淨，人家也會幫哥哥…洗淨髒汙的…」
語畢，妹妹另一隻手服貼著我的本能。
「哥哥辛苦了……現(xiàn)在，總算能夠報答哥哥了…」
「…妹，妳…不討厭嗎…？哥哥竟然是這種人……」
妹妹笑了一下
「怎麼會討厭呢？哥哥照顧了我這麼久…這一丁點的回報，不算什麼的。」
那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使我安心了下來。
「…那，我就收下這份…回報吧。」
撫在她腹部上的手，往下?lián)崛ィ瑢偛艣]有清洗乾淨的地方在一次地仔細搓揉乾淨。
妹妹摀著嘴仍發(fā)出一些不曾聽聞過的悅聲。
沿著她的指尖至手腕、手臂、手肘、鎖骨、腋下、微微隆起的胸口……
沾滿泡沫的雙手將她全身溫柔地洗淨。
發(fā)育過熟的果實輕輕地撫過便能在指尖留下甘甜的水份。
輕咬下，便能品嘗到果實原本地甘甜與果香。
妹妹白皙的肌膚上沾滿著純白色的泡沫，像是洗淨身子的證明似地，讓人有種成就感。
但…也許是浴缸的設計不良，底部有著積水也說不定，有些身軀上的泡沫，已被水給帶過。
留下白皙稚嫩毫無遮掩的肌膚與水珠反射出的光澤。
當我在次拿起蓮蓬頭沖去泡沫之時，妹妹已經(jīng)放鬆身軀地躺在浴缸裡，而非一開始進去浴缸坐著的模樣。
接著我擠壓兩下洗髮乳，細心地呵護著女孩子的生命、女孩子的長髮。
與此同時，妹妹也付諸行動，替我清除身上的髒汙。
那份感覺，是前所未有的觸感。
像是被棉花糖包圍一般，十分地柔軟綿密，卻又十分地滑順。
與之前，宣洩掉多餘的幸福感，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妹妹的雙手與嘴唇，就像是要搾取我的幸福一般。
不停、不停地奪走多餘的幸福，同時將本應殘留在體內(nèi)的幸福一並奪走。
而我也從雙手觸摸著她的髮絲的同時，攝取著幸福。
從彼此的身上奪走幸福、補充進自己的體內(nèi)。
並不會有任何地空虛感…反而是，滿滿的幸福充溢著體內(nèi)。
明明被奪走，卻又馬上地補進了失去的幸福。
這種感覺、這種體驗…
與之前偷偷地從妹妹身上攝取幸福，是不同的次元。
在充滿水氣的浴室中，不知何時起我也脫下了身上的衣物，踏進浴缸內(nèi)與妹妹一起泡在溫暖的浴缸中。
洗淨身子的同時，幸福也充滿著狹小的浴室間。
因為昏迷三年多的妹妹，身上沒有半點多餘的肉…不，應該說是瘦過頭，白皙的背貼在我的胸前，清楚地感受的到骨頭地堅硬。
但，胸前柔軟的觸感，卻又會讓人忘卻她昏迷三年多的事實。
在這幸福洋溢的空間中，我淡淡地開口：
「剛才…妳說的，都是真的嗎？」
「真的。如果不是哥哥…我現(xiàn)在，應該還躺在病床上，沒辦法像現(xiàn)在一樣，和哥哥一起洗澡吧。」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嗯…大概是……哥哥進來的那一刻吧。」
「一開始就…？」
「那一瞬間，傳來的是恐懼…像是在伸手不見五指地黑暗中，被人撫遍全身卻又無法反抗的恐懼……」
「……」
「但…不知道為什麼，那份珍惜我身體的觸感…讓我明白是哥哥的一切…，就好像睡夢中，忽然被哥哥溫柔的叫醒一般…心想著，如果是哥哥…那也沒什麼…，一天一天地過去，每一天都固定著那幾小時…能感受到哥哥地溫柔，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的黑暗就轉變成純白色的天花板與床邊的布簾…」
「對不起呢…讓妳感到害怕……」
妹妹搖了搖頭，拒絕了我的道歉：
「如果不是哥哥，我肯定…一輩子也不會醒來。謝謝你，哥哥～」
妹妹回過頭來，柔軟的唇瓣便貼在我的嘴唇上。
這是第一次，妹妹主動吻我。
這份觸感，與先前偷吻昏睡中的妹妹是不一樣的……
能喚醒妹妹、能有現(xiàn)在這幸福的時光…
真是太好了……
我抱住她纖瘦的身軀在她耳畔邊細語：
「妹，我愛妳。」
帶著幸福的笑顏的她，也回應了我：
「我也最愛你了，哥哥～」
Fin～
創(chuàng)作內(nèi)容
動畫心得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