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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托邦】【起始課程】七月：地理
作者：靈體狀態│2018-08-01 01:15:19│巴幣：10│人氣：175
日不落的地理教室，午後，天氣晴，一如往常晴朗的天空讓耀眼的陽光沒有窒礙的照進教室的木質桌椅上。
「－－這場大洪水對於曾經是瑪因大陸兩大綠色明珠的冰芬里而言是巨大的打擊，森林被大洪水連根拔起，大多數的民宅被完全毀壞。這樣的災難雖然直接肇因於斯莫克激進份子在邊境大壩的爆炸攻擊，但冰芬里當時正好迎接百年來最大的連日豪雨，讓原本可以控制的災害完全失控了。」臺上的講師以教棍輕敲黑板上面的滿滿文字，俐落的黑框眼鏡與黑色短髮襯托起她認真犀利的表情。
她是吳老師，沒有人知道她的本名，不過，我不時會注意到她聽到別人提起這個稱呼的時候，那副自信的神情。或許這是故意的也說不定。
平心而論，她的教學相當認真，不過平時並不好相處，所以在學生之間有著鐵面的評價。不過我並不討厭來聽她的課，她的講課步調很得我心，重點的強調位置也得宜，因此我大多能做出相當詳盡的筆記。不過，並不是每個人都適合這樣的學習方式。
好比這位坐在我左邊的十五歲男孩。他以笨拙的字體複寫著我的筆記，灰色的眼珠不斷轉著：「大洪水聽起來挺酷的嘛，如果那時候我在場就好啦，一定很壯觀！」通常，給傳送者的課堂是不需要考試的，但這幾堂課他找上了因為筆記品質而在這裡常被談起的我。或許他也對這個世界充滿好奇，跟我是一樣的。
雖然看到他這樣的表情，我並不是很捨得打攪他的興致，但想起這場洪水造成的災害，最後我還是決定開口，嘗試把他從那個關於洪水的想像拉回現實：「可是因為這場洪水，很多人最後－－。」
「不要一直打攪安菲勒小姐，這樣她會沒辦法抄筆記的啦！」一陣細小的聲音從更左邊的座位傳來，雖然，但，嬌小的女孩子搖晃著紅髮男孩，她的兔耳也跟著搖曳起來。自從認識到男孩開始，我看到他們永遠是一起出現，一起離開，從來沒有例外過。她身上總是散發著難以言喻，但並不難聞的氣味，讓我想起曾經來自烏納魯的那瓶苦藥。
男孩的臉馬上顯出不耐煩，「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接著就回去做起自己的筆記，原本就稱不上工整的字跡變得更加凌亂了。那名長著兔耳的女孩子注意到我的視線，馬上又迴避了開來。
「－－然損害劇烈，但冰芬里的居民體現了相當的韌性，為了重建家園而努力，並藉由環境改變造成的生態缺口引入新種的畜類，並以河流中的豐美魚群聞名。同時大水雖然沖斷了多條主要幹道，藉由境內增加的諸多河流支流，該國長期的交通問題得到了解決。藉由與鄰國阿帕拉契的諸多合作，冰芬里的部分部落引入了該國優秀的治水技術，使的原本發展有諸多限制的冰芬里反而能夠發展出自身獨有的系統。」黑板上的文字又重新被擦掉重寫了一輪，吳老師出了名的不太喜歡電子產品，黑板上的資料一律使用手寫。依照她的說法，粉筆的聲音可以讓學生更加專心。「好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
「下周我們的課程會到冰芬里做實地參訪，課程會從冰芬里近年的土壤樣本開始，藉由植物和動物的採樣研究大水造成了何種實質影響。下周我有要事不克出席，你們將併入托馬斯老師的班級，他是實地採樣的專家，相信你們會從他身上獲益良多。下課。」說完下課，第一個走出教室的卻是講師本人，學生或兩兩成對，或三五成群，開始紛紛討論起去了冰芬里要做什麼，或者買什麼伴手禮之類的。
我並不是沒有去過冰芬里，雖然我不明白前後同學曾經提過的「南國風情」，不過能看到更多平時無法得知的專業知識，我心中的期待之情還是不斷膨脹著。
「雖然沒辦法看到大洪水，不過這個好像也蠻酷的！安姐，妳也會來吧？」男孩又一次興奮起來，對著我笑了。我點點頭，隨後注意到的卻是後頭兔耳女孩欲言又止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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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馬斯老師是一個溫和中帶著強烈熱情的人，他身上看起來最貴重的東西不是那套有無數修補痕跡的服裝，不是破爛的背包，而是那個單片眼睛模樣的放大鏡。他講起話的感覺，讓我想起了礦物課程的菲爾傑林教授：大嗓門，而且好親近。「好的，好的！大家看看這個長在水裡的高草，這是泥生草，是本來只能在大河中游找到的雜草，強韌的纖維是拿來編草繩的上等材料，而且不怕風吹日曬。」他拿開山刀切下一段，用力撕扯來證明牠不易斷裂的韌性，「在冰芬里變成澤國之後，這種草的分佈也跟著大大擴張，可以說是冰芬里復興之路上的一大助力，這就是所謂的因禍得福吧？」
為了課程特意租用的例行水上巴士在河流上緩慢行駛著，是以堅實的水中植物「流木」製成的，木頭的材質粗糙，但配色溫暖。駕駛是個熟練沉穩的人，右臉頰上的疤讓已有些許白髮的他顯得更加滄桑。
我又把注意力轉回托瑪斯老師身上，「等等我們會在前面的村莊休息一下，接著我會帶你們去附近的研究所，看看這幾百年來冰芬里的土壤樣本，感受一下那撲鼻的土香－－不，是感受一下生態域和植被的改變會對土壤質地造成多大的影響！」
「這個聽起來好無聊喔，我們翹掉好不好啦，我想找東西試刀！」男孩又開始浮躁了起來，揉揉紅色短髮，手放在腰間的劍鞘上。我搖搖頭，「如果你想要玩的話，隨時都可以來，但是這樣的機會可能不會再有了。」這時，腦海裡浮現的卻是平常上課的時候馬上被制止的狀況。那個女孩子呢？
男孩打消了主意，但我還是一直很掛心。就在下船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小心地溜出人群，走到道路之外的影子。
「我離開一下，如果托瑪斯先生問起，就說我去廁所了。十分鐘之後我沒有回來的話，請告訴托瑪斯先生我往哪裡走了。」匆忙地說完，男孩還來不及反應，我已經往女孩消失的方向衝過去。
我打開翅膀，用力拍動，感覺那股衝力，以及撲面而來的水氣。這種感覺，讓我想起之前在席燈追小偷的時候。那兔耳女孩動作比我想像的快上不少，雖然地形比席燈那時好上不少，但我還是險些沒追上。
這時，她在一棵樹下停了下來。我下意識落在旁邊水邊的泥生草堆裡，觀察一下女孩正在做什麼。至於這個舉動的意義－－我也不明白，可能是對跟蹤感到有罪惡感吧。
只看到女孩拿小刀割下一種外表稀奇的蘑菇，有著漂亮的螢光色斑點。她注意四周，又往另一棵樹下面尋找同樣的菌類。正當我準備轉頭繼續觀察的時候，一隻變異的蒼蠅撞上了我的臉，揮開的時候發出了聲音。「是安菲勒小姐沒錯吧。請出來。」
女孩直直盯著我。既然能喊出名字，躲藏也沒有意義了，因此我走出了泥生草叢。「一個人來這裡很危險，為什麼要瞞著大家跑過來呢？」我深呼吸，接著發問了，「還有，這蘑菇是－－？」「壓抑風土病需要的藥材，只會和冰芬里特定的樹木共生……這種藥材已經斷貨很久了。」女孩皺眉，語氣雖然冷靜，但隱約有幾分動搖，「我知道這樣很危險，可是我沒有錢......。」
「我來幫妳吧。」我點頭，拿出工具，開始觀察周圍有沒有蘑菇，「能快點採完，也比較不容易碰上危險。需要多少呢？」
「大概－－半個籃子就可以用上很久了。」女孩想了想，指指手上的籃子，那籃子並不大，底部大約一把尺寬而已。我點點頭，埋頭繼續採集。這時，我聽到了女孩的驚叫聲。
原本我們不以為意的小土丘，打開了一個大口，伸出了一條數公尺長的粉紅色物體：那是舌頭。我這時突然明白為什麼這種藥材會斷貨了。這是沼澤怪蟾，會潛伏在泥巴中，出了名的危險怪物。
那隻巨蟾撐起身子，抖落了大量的泥巴，往前緩慢爬行。我和女孩對看一眼，再看了一眼手上的蘑菇。接著，就是最自然的反應－－逃走。
明知怪蟾行動力並不好，我還是以此生最快的速度振翅，往印象中村莊的方向衝去。該說是幸運，還是自己的短期記憶的確有用呢，最後兩個人安然回到了村莊。
「可是蘑菇……。」女孩沮喪地看著空空的籃子。剛剛奔跑的結果，使得剛剛辛苦採集的蘑菇全都落在地上了。遠遠的地方傳來了不明的震動。該不會是追來了吧，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聲音停止了。
轉頭一看，是拿著一把還在冒菸散彈槍的托瑪斯先生，以及揹著一把大弓的駕駛先生。「這隻還真肥，還以為死了馬上又吐舌頭真嚇人啊哈哈。」「……村莊，安全了。」
「呃，請問－－。」「那隻蟾蜍對蘑菇的味道有興趣啦，不快點處理掉就要被引到村莊這裡來了，我和葛森就先去處理掉啦！」托瑪斯先生拿出拭鏡布擦拭一下沾到泥巴的放大鏡，「下次去危險的地方就先說，幫忙一下也不會怎麼樣啦。」在他們的背後，我隱約看到了一個人影，正打算看清楚的時候，那人影已經不見了。
「準備一下吧，等等我們要去看土壤樣本了。」托瑪斯先生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輕拍了一下女孩的肩膀。她疑惑的轉頭看著我，眼角還有淚光打轉。我拿出了一顆收石，這時她的表情才變得和緩許多。
「走吧。」我露出微笑，朝不遠處的男孩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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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小黃兔同意寬限一天，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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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狀況下大概會弄個兩三隻處理課程的部分，只是，呃，名字還沒確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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