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雲(yún)霄覺得鄰居家最近常常發(fā)出怪聲。
鄰居和他一樣是個單身男子,住在市郊的透天,兩人大概也就早上出門上班和晚上倒垃圾才會碰面,維持著這樣的點頭之交。
彼此都是男人,他自認沒什麼興趣窺探對方的生活隱私,不過……因為隔壁最近實在常常傳出怪聲,最終他還是拿起了聽診器貼到分隔兩戶透天的那道牆上。
他是醫(yī)生,他手上的聽診器也不是小孩的玩具,而是真正的醫(yī)療器材,隔壁的聲響聽得一清二楚。
「嗯哼,這裡……舒服吧?」
這是……鄰居的聲音。
「喔,喜歡嗎?那這邊呢?」
他家裡有別人?狩雲(yún)霄眉頭一皺,發(fā)覺案情並不單純。他把注意力集中在耳朵上,聚精會神。
「這邊也舒服對吧,別裝了,你明明很喜歡我這樣摸吧?」殤不患輕笑著,帶著一點使壞的意味。
狩雲(yún)霄覺得他意外發(fā)現(xiàn)了殤不患不可告人的另一面。
「來,快翻回剛才的姿勢……嗯,無生真乖~」
原來對方叫做無生。狩雲(yún)霄腦中不由自主浮出各種畫面,殤不患的手掌在無生身上游移撫摸。
事已至此,狩雲(yún)霄完全放不下手中的聽診器,已經(jīng)欲罷不能。
「那我這樣也可以囉?」殤不患試探著的聲音說道:「看來耳朵很敏感嘛,怎麼把臉轉(zhuǎn)過去了,害羞嗎?」
耳、耳朵?隨著雞皮疙瘩浮起的是竊聽鄰居的罪惡感,他不知道隔天還怎麼面對殤不患。
「欸、欸欸……唉呀!別咬我!」
咬?
真激烈……
「流血了,唉,你還真咬……」殤不患沒有生氣,那語氣反倒是寵溺。「上次也是,都留下抓痕了。」
抓痕啊……狩雲(yún)霄腦裡蔓延出無數(shù)想像,看不出來殤不患意外喜歡這種個性火爆的類型,太刺激了。
「真是壞脾氣的傢伙,不過就是這樣才可愛啊。」
「好啦好啦,不鬧你了。乖,無生,快把屁股抬起來。」
到這裡狩雲(yún)霄默默地放下了聽診器。
再聽下去就不道德了,他的腦袋像被貓玩過的毛線球一樣糾結(jié)得亂七八糟,一次承受了太大的衝擊,不知該作何反應。
最後他決定當作什麼都沒聽過,默默收好了聽診器,到浴室刷牙盥洗,熄燈睡覺。
該睡了、該睡了……
明天還要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