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邊喝著送上來的綠色啤酒,邊觀察著四周的客人。
這是我第三次來這裡慶祝聖派翠克節──不過慶祝的是外國客人。
至於我嘛……與其說是慶祝,還比較偏向是在享受屬於自己的秘密,畢竟這個節日在日本並沒有廣為慶祝。
我來這裡不為別的,正是那限量供應的綠色啤酒。
只有這天,我才有辦法喝到稀有的舊型酒。
我是個無可救藥的舊型酒中毒者,俗稱酒鬼。
(2)
「我說……梅莉啊,今天是社團活動日沒錯吧?」
就在我慢慢喝著酒的時候,有個女孩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那我們怎麼會出現在這間酒吧裡?」
「之前蓮子妳不是說『想過過看只有梅莉知道的節日』嗎?所以我才藉機帶妳過來的。」
這兩個人其中一個應該是外國人。為什麼說應該?因為我聽不出那個決定性的差異──也就是外國腔。
「那天真是不好意思,忘記把情人節的回禮拿給妳。」
「沒關係,反正我對這種商業取向的節日沒有什麼特殊情感。」
「妳別這麼說嘛,再說巧克力是無辜的。」
「說到這個,妳知道巧克力在幾十年前被宣告即將絕種的事嗎?結果到了現在,絕種的消息還沒傳出來,卻都已經被合成物取代了。」
「搞不好是被上流社會的人給獨占了。分我一點吧,大小姐。」
「哎呀,妳不是有內部途徑的嗎?」
上流社會?內部途徑?這兩個人在說些什麼?還是說現在的女生都這樣說話?
怎麼出社會才不過幾年的時間,女生的話題就從衣服、化妝品、天秤女跟獅子男的速配指數,變成這種虛無飄渺的東西了。
(3)
聽著聽著,我想起了跟女友相處的那段時光。
正確來說,是前女友。
我們兩個因為喝酒而認識,卻也因為酒而分手。
「為了幾杯酒搞到自己沒錢過日子,你丟不丟臉啊?」
「都那麼大的人了,還這麼幼稚。」
「我真是看錯你了。」
「我們分手吧。」
在那之後過了多久了呢?
妳在東京過得還好嗎?
如果那時能像現在這麼自制的話,或許我們兩個還在一起吧。
(4)
「……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那就照之前說好的那樣,由妳來付錢吧。」
「梅莉妳真的越來越嚴苛了。」
「如果妳能守時的話,我也不想這樣做啊。」
「知道啦,願賭服輸。」
「話說回來,我們在這裡淨說些不浪漫的話題,不知道後面那位先生是怎麼想的呢?」
噗!
後記:
久違的秘封居然是個這麼平淡的故事,而且還有無關第三者亂入,天啊。
這次的故事試著以他人角度來觀察秘封,如果會讓各位聯想到某文學雜誌,那一定是有什麼誤會(這個月的買了還沒仔細看)。如果《卯酉東海道》那時他人在現場,大概會直接把她們當成哲學家。
趁著天氣熱讓主機休息的時候,再寫一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