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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獻保存)阿爾法高校第二學期第1回
作者:司馬盛澤│2009-05-12 23:14:51│巴幣:0│人氣:250
起了個大清早,看到老爸又睡在電視前面,我不自覺的嘆了一口氣。一如往常,我機械式的走進浴室盥洗,然後穿起一套要價三十萬的制服,替老爸蓋上一件毛毯以後就出門了。看起來,我的生活就是這麼的規(guī)律,但那只是表面而已...
我的名字叫做孫逸仙,撇除身上穿著滿是金線、銀飾的制服以外,我看上去就跟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一樣,但是那也只是表面上。其實我是一個武林高手,而且學校內(nèi)的人看到我都避之唯恐不及...奇怪,好像變成我是大魔王了。不管,繼續(xù)自我介紹!
我所唸的學校是一所名為「阿爾法貴族養(yǎng)成學校」的地方。那是一所創(chuàng)校不過才短短十一年,卻已經(jīng)轟動全國的高中。轟動的原因不是因為學校裡面沒有教官,而且只有一個主任而已。轟動的理由來自它的招生方式:不收貴族以下、不收天才以下的人,天才入學有超過六百萬的獎學金可以申請以及免費註冊、免書本費、提供專車專機跟遊艇。想當然爾,我不是以貴族的身分入學,畢竟我們家的各項貸款離繳清都遙遙無期。因此,我是阿爾法貴族養(yǎng)成學校僅十名的「特別優(yōu)待生」之一。
更離譜的事情是,因為大少爺們過慣了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對生活常識偏離了軌道。所以我好死不死,成為了學校成立的「生活常識社」社長。看上去好像是個苦差事,但其實也有許多的好處,因為這個職位也是學生會幹部。所以,就如我所說的,我是個特別優(yōu)待生兼學生會幹部。
慢慢走到公寓樓下,跟正在與隔壁公寓的老爺爺打太極的房東太太打聲招呼後,我打開公寓的大門。就如我所料,一到開學就可以看到加長型黑車,以及西裝白髮的瀟灑老者對我鞠躬。
「您早,孫逸仙少爺。」
「唷,賽巴斯汀!」我舉手回禮。
這個老人的名字是賽巴斯汀,舉止大方而有禮,宛如浪漫時期小說中的紳士再現(xiàn),非常具有管家的風度。同時,他也是學校配給給我的專人司機,負責接送我上下課。他替我開了車門以後,我習慣性的坐了上去...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怕有一天我考上駕照之後還奢望別人來幫我開門。
「寒假如何?」賽巴斯汀坐上駕駛座後說。他將雙手套上純白的手套,拿了放在副駕駛座的早報遞給我。
「沒見到黃興,這個寒假簡直可以用愉快來形容。」
「是嗎?」老者笑了笑。
我將報紙拿在手上,頭版是旅美投手薪資的新聞。與其看運動新聞,我還不如把焦點放在藝文、政經(jīng)上面,於是我翻開了二版。
「嗯...金氏企業(yè)董事會鬧決裂?」我看了二版的新聞,眉頭皺了一下。
「您不知道嗎?現(xiàn)在學校裡面也吵很大。」司機說:
「聽說校長聯(lián)合校內(nèi)部分理事會成員跟部分學生,也想趁這個機會搞校內(nèi)分裂呢!」
「嗄?」
順帶一提,阿爾法貴族養(yǎng)成學校,是由金氏財閥底下的愛新覺羅基金會創(chuàng)辦的。金氏財閥是個從自動筆的筆芯,到火星登陸艇都有製造的超級企業(yè)。
進到學校以後,我走入有如皇宮一般的哥德式建築中。這就是我們的校舍,雖然外觀仿的是英國國會大廈,但是裡面卻是十八世紀流行的巴洛克風格,對於不習慣的人來說會覺得很突兀。
「文!」我剛踏進門,就有一個蛋捲頭少女對著我揮手。
她的名字叫做林愛露,法文名字是「尚雷克˙德˙愛露」,是*羅德里高王國的小公主,身分猶如貴族中的貴族。咖啡色的頭髮以及碧綠色的眼睛,用肚臍想也知道肯定是歸國子女。而她,也是我在這所學校的第一個朋友。
我要說一下,「文」是愛露給我取的「諡號」,儘管我還沒死就是了。
*羅德里高王國:虛構國家,位置在西班牙西南一角。
「早啊,愛露。」我說。
因為是開學的第一天,照學校方的性格應該會在早自習到中午的時間,舉行所謂的「開學典禮」。不過,從早自習開始,班導師跟科任老師就偶爾出來鞠躬哈腰道歉,說:「學校有緊急會議,開學典禮延至中午」。
「為什麼要延到中午呢?」在校園裡亂晃遇到的袁世凱說:
「若是參考去年跟前年的開學典禮,都是在中午以前就結束讓我們回家了,今年是在搞什麼鬼啊?」
袁世凱是我的鷹犬之一,是個挺自戀的人。不知道為什麼,他很喜歡收藏槍枝、火器。也因為如此,大部分的緊急狀況我都會強迫他貢獻出武器,誰叫他是個活動軍火庫呢。
「你不知道嗎?」我說,從愛露手上拿了一根波奇棒咬了一口。
「這肯定跟理事會鬧分裂有關係。如果中午的開學典禮照常舉行的話,大概校長以及部分的老師不會出席吧。」
當然,條件是校長跟理事長不合的傳聞是真的。
我跟袁世凱、愛露坐在校園中央噴水池旁邊的公園椅上,有些無聊的仰望天空。就在我要啃第二根波奇棒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遠方傳來,並且越來越接近。
「小~文~文~!」
聽到這個聲音,我跟袁世凱瞬間站了起來,看來他很理解我要做什麼。接著,袁世凱先拔出腰上的柯爾特左輪,對著聲音來源開了三槍。然後我往聲音的方向,快速的踢上三個蹴擊。剛剛大喊的那個人,就這樣被我們轟飛到空中,重重的摔到地上。
「有屁快放,不要每次有事情找我都跑來這裡非禮我!」我大喊。
「好痛喔,文文...」那個人摸了摸頭部剛剛迎擊地面的部位說。
這個人有個一張娃娃臉,體格說不上壯碩、高大,但卻是我在武學造詣上最大的勁敵。他的名字叫做黃興,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tài)。因為我曾經(jīng)對他用「千年殺」,所以他以為那是某種「婚約」而纏上了我。
「人家只是來告訴你...開學典禮已經(jīng)開始了。」黃興一副害羞的樣子說,簡直當自己是待嫁的姑娘。
「開始了?」我看了看手錶,然後對照校舍上的大鍾,現(xiàn)在已經(jīng)中午了。
「有說是在哪裡舉行嗎?」愛露問。
「大概是在學生禮堂吧。」袁世凱回答。
我們跟著自己的班級,依次進入學生禮堂。那是一棟看起來像是羅浮宮般的建築物。照賽巴斯汀的說法,這棟建築物的外觀確是仿照羅浮宮打造出來的複製品。進到裡面之後,就看到四條長長的白桌,最前面的一排坐滿了師長;中間一排已經(jīng)坐滿了二年級生;最左邊一排空著沒人,最後的右邊一排則是先坐了已經(jīng)進入的一年武昌班。桌上擺了各式的佳餚...畢竟是中午了,聽師長們廢話之餘也順便吃午餐,合情合理。
「咦?三年級的沒有出席耶。」一個同學看向空了的那條白長桌說。
「大概是因為三年級有升學壓力,所以不出席吧。」我說,然後看向武昌班尋找熟人的蹤影。
終於,我看見我要找的人了。她穿著男生的制服,一頭俐落的短髮,只有鬢角跟額頭被頭髮覆蓋住。不過,她的眼鏡下的神情看上去挺憂鬱的。因為她坐在武昌班的角落,所以我率先坐到她的旁邊。在我坐下之後,她沒有發(fā)現(xiàn)我,卻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小梁,寒假還好吧?」我問道。
小梁是我們熟人對她的稱呼,她的名字是梁琪綽,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而用男性的身分註冊阿爾法貴族養(yǎng)成學校,化名為「梁啟超」。而且她也跟我一樣,是學校十名特別優(yōu)待生之一。
「孫、孫文!」梁琪綽像是被我突如其來的問候嚇到,大喊了一聲引來隔壁二年級的側目。
「怎麼了?妳看起來好像不太好的樣子。」
「嗯...發(fā)生了很多事情...」梁琪綽一臉苦惱的說。
「喔,是什麼事情啊?」
「跟你說大概也無濟於事吧。」說到這裡,梁琪綽又幽幽嘆了口氣。
就在我還想追問下去的同時,一年盧溝班進場了。我、梁琪綽、愛露都看向入口的方向,果然一眼就看到人群中個子最高大的傢伙。
他上半身穿著跟我們一樣的制服,但是下半身卻穿著「泰山叢林冒險用短褲」,彷彿大猩猩穿上衣服一般滑稽。
「嗚啊...陸?zhàn)〇|還是一樣這麼引人注目。」武昌班的金溥儀說,他是理事長的姪子。
那個大個子陸?zhàn)〇|也是我的朋友,同時也是歸國子女。他以前住在美國紐約,好像輾轉到世界各地冒險過。儘管他表面一臉憨厚的笑容,但其實他大概是我們之間最深不可測的人。
「嘿,孫逸仙,好久不見!」陸?zhàn)〇|一看到我,拉開嗓門豪邁的跟我打招呼,再度惹來二年級學長姐的注目。
「唷、唷!」我頗尷尬的舉手致意。
因為我坐在梁琪綽的身邊,所以陸?zhàn)〇|距離我甚遠。不過非常意外的,愛露也坐在我們?nèi)莨舶嗟慕锹洌戰(zhàn)〇|也理所當然的坐到了愛露的身邊...難道這是計算好的?
接下來,黃花班的黃興;北洋班的袁世凱我都介紹過了,在此不贅言。
我看向師長的那排長桌,果然校長不見了。這時候,一個穿的像是清朝皇帝一般的大叔,拿起麥克風站了起來。他是這所學校的理事長,本名金玄燁。不過,他反而比較喜歡人家稱他「愛新覺羅˙玄YA」,是個很神秘的老頭。
「各位,因為校長臨時有事情不克前來,所以我在這裡先說幾句無關緊要的話。首先,歡迎各位再度回來阿爾法高校這個大家庭,並迎接這學年的第二學期。有幾件事情要注意,就是現(xiàn)在重建的科學大樓暫時不開放上課,也請同學們不要靠近科學大樓。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校內(nèi)由三年級發(fā)起的團體『軸心盟』,請同學也盡量不要接觸,以上。」理事長說完以後坐了下來。
「科學大樓不能接近?」我說。
「就是上次被我們破壞的科學館。」梁琪綽說,喝了一口自己帶的「飲冰室茶集─香草奶茶」。
「我知道。可是,既然重建完成了,為什麼又不能接近,甚至還不能用來上課?」
「天曉得...」梁琪綽說完這句話後,三度嘆了口氣,摸著下巴開始神遊。
理事長的話應該有玄機。開學典禮的延後、三年級全體都沒有出席開學典禮、三年級成立的「軸心盟」跟不能接近的科學大樓,這幾點一定有什麼關聯(lián)。
「唉!」我才想到這裡,梁琪綽第四度嘆氣。
「妳今天到底是在憂鬱什麼啊?」我問。
「就跟你說了與你無關嘛!」梁琪綽臉上露出不悅。
「不行,快點告訴我!」
「就說了跟你沒有關係,你不要這麼死纏爛打好不好?」
梁琪綽這麼一說,我忍不住激動的情緒,按住梁琪綽的肩膀。
「我死纏爛打是因為,我、我關心妳啊!」
「啊!」我才說完,黃興發(fā)出了一陣怪叫。
還好,這次引人注目的是黃興而不是我了。
「孫、孫文...?」我回過神來,看著梁琪綽有些複雜的臉,臉上還有淡淡紅暈。
「嗯哼!」我咳了一聲,接著說:
「就、就是這樣,我關心妳,所以妳也把妳的煩惱說出來吧。」
梁琪綽猶豫了一下,然後左顧右盼了一番,才對我咬耳朵說:
「我在寒假的時候遇到我國中時代的同學。」
「嗯。」
「他們問我有沒有交到女朋友...」
「嗄!?」我大聲的叫了出來,不但引來二年級的注目,也引來師長們的目光。才剛要致詞被我打斷的主任鎖鵝突,也用兇狠的目光盯著我。
「不要這麼大聲!」梁琪綽輕聲的罵,然後捶了一下我的肩膀。
「對不起。那...妳怎麼回答?」
「...」梁琪綽沉默。
「該不會...妳說有吧?」我揣測的問,梁琪綽點點頭。
我的天哪!妳怎麼可能會有女朋友啊?妳是女生耶!
「然後呢?」我有些無力的說。
「他們要我禮拜天帶來讓他們瞧瞧。」
我張大了嘴,久久不能自己。過了些時候,才恢復過來。
「妳根本就在惡搞嘛!」我低聲罵道。
「為什麼不承認妳就是女生呢?」
「我有什麼辦法?我一直以來都是以男生的身分上學的,怎麼能在這種地方?jīng)啄兀扛螞r,那些人在國中的時候常常罵我『同性戀』、『娘娘腔』,你叫我怎麼嚥的下這口氣!」梁琪綽抗議般的說。
「唉,所以他們就要妳帶來看看?」這次換我嘆氣了。
「我想找愛露幫忙的。不過要是陸?zhàn)〇|...」說到一半,梁琪綽連忙摀住嘴。
「陸?zhàn)〇|?」我問。
「沒什麼...」
鬼才相信沒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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