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午安阿,越來越熱了,真想去游泳,不知道各位有沒有注意補充水分阿,希望各位要保重身體阿!!!
雖然是讚賞的話語,但熊貓的這一句話卻讓監牢裡已經很凝重的氣氛變得更為冷冽,明明沉默並沒有維持幾秒,不過包括熊貓在內,所有動物都感覺像要窒息一般。
「喔...我都被關那麼久了還有動物記得我阿?」沃爾有些感愾的輕笑聲打破了沉默。
「對於他們想要抹消的一切,我都好好的記錄了下來,不過...我有點意外,赤眼都被處決了,你居然還活著...唔!?」墨塵的話才說完就感覺到一股壓力迎面而來。
那感覺對墨塵來說雖然再熟悉不過,但又卻是完全不同的感覺,至少...在等級上...
「殺氣---」無比龐大的壓迫感甚至讓墨塵感覺紅瞳藍狼的身影就清楚的出現在面前。
握拳、踏步、蓄力、後拉,揮拳的動作一步一步就像拆解般緩慢,雖然狼的四肢通常都較為瘦弱,但熊貓眼中緩緩舉起的拳頭就像是山一樣的龐大。
感覺踏上了生死交界的墨塵發現雙腳就像生根一樣地在原地,完全沒法思考的他舉刀便劈向了眼前的幻影,但幻影畢竟是虛幻的,就在劈空的墨刀砍進地面的同時,充滿殺意的拳頭也逼近到眼前。
「阿----!!!」頭一次看見死亡的實體讓墨塵突然大叫一聲,原本動不了的雙腳一軟,他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直啣著的煙斗也掉到身上後慢慢滾落。
「努德?!沃爾先生!」從沒見過熊貓如此恐懼的神情讓喬喬急忙的想轉頭與藍狼求情,不過...
「喬喬...別那麼緊張,呼呼呼---想把我嚇死可沒那麼容易...呼...呼------」強壓恐懼的墨塵打斷了猞猁的話後便試著要站起來,但沉重的壓力卻讓他的雙足不停發抖,不過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在握住墨刀後微微站了起來。
「喔---還不錯嘛...」露出讚賞般微笑的沃爾稍微收斂了下殺氣,肅殺的氛圍也隨之減緩許多。
「看來最強還真不是隨便說說的...」遊戲獸生大半輩子的墨塵沒有想到有動物能讓自己如此失態,而且對方還只有一個頭。
「哈---我還差得遠了。」最強一詞讓沃爾的腦海中晃過一隻坐在熊掌上的年邁鼠影。
回想起那充滿威嚴與慈愛的樣貌,閉上眼的藍狼在感到思念的同時也流露出歉意,而當他聽到欄桿被切斷的聲音而再度睜開眼睛時,一道巨影已經站在他的眼前。
「果然有些年紀後總是會花很多時間在回憶過去上呢。」雖然沃爾完全沒有反抗的方式,但在透露殺意的熊貓面前,他依舊沒有任何動搖。
「呼---雖然之後的事跟我沒關係了,但直覺告訴我你不能留...你應該不會說我卑鄙吧?」為了穩定身體而大口吸著菸的墨塵舉起了墨刀頂著藍狼的眉間。
刺入眉間的刀尖讓沃爾感受到久違的疼痛感,這種能夠確信自己還活著的感覺已經不知多久沒有體驗過了,而在懷念的同時,藍狼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明顯。
「怎麼會呢,如果你能夠揮下刀時同時把她救走的話,我可是很願意死在你的刀下。」沃爾邊說邊用眼神向熊貓示意著猞猁的方向。
藍狼的話讓墨塵微微撇過頭看向轉頭看過來的猞猁,與剛剛最大的不同處就是,現在明顯看到了名為死亡的鐮刀停在她的咽喉上了。
「果然沒死嗎...」墨塵看到用步槍瞄準著猞猁的黑狐所散發的感覺後,他才知道門口的戰鬥只是被黑狐所利用的工具。
「真的想殺艾力克的話要記得把他剁成肉片喔...」沃爾說的話雖然像是玩笑,但表情卻格外的認真。
「呼---我會記住的...」墨塵將刀移開後吐出了大大的菸圈,然後便像是跟黑狐發訊息般微微退了幾步。
明明黑狐的胸口存在個被貫穿的傷口,但卻還是有這樣冷冽的威迫感,這讓熊貓不得不認真看待藍狼所說的話。
「恩...」緊盯著熊貓的艾力克抓準著有效射程慢慢移動腳步。
而當墨塵斬開監禁猞猁的監牢時,艾力克也來到了藍狼的身邊,不過他依舊沒有將爪指移開扳機。
「不管了...」臉露不悅的墨塵明顯不太喜歡被槍瞄準的感覺,但他還是決定先把猞猁給救出來,畢竟時間已經耗的比預計的還久。
用刀將設立在牢中的另一個機關破壞後,如鐐銬般拘束著猞猁的地面慢慢開啟了,被封閉在裡頭的氣味也在同時飄散而出。
「真是的,妳的義肢都拆掉了,裡頭還上鐐銬,他們到底是多怕妳跑掉。」墨塵無視著惡臭將鐐銬都劈開後將身上所穿的外衣脫了下來將猞猁包覆起來,然後蹲了下來用腰繩將她給綁在背上。
「你...你真的要放棄嗎...為了我...?」喬喬的臉雖然因大範圍的灼傷導致連擺出笑容都有難度,但開心卻又矛盾的心情還是讓她僵化的臉上透露出似笑似歉的靦腆微笑。
「嘿咻,已經說過的事情不要一直問...」將猞猁固定好之後,墨塵也一個抖肩站了起來。
熊貓將刀從地上拔起後轉過頭微微看了下戒備的黑狐與一臉輕鬆打著哈欠的藍狼,與剛剛散發殺氣完全不一樣的面相大概就是導致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就認出來的原因,而在體驗了那個差距後,他的心中也冒出了個疑問。
「離開前我有一個問題想知道答案...」
「喔?」
沃爾對於會是什麼問題感到有些好奇,畢竟他原本以為墨塵會靜靜離開的。
「傑克活捉你的消息是城內動物都知道的,不過...就算那隻兔子是怪物,我還是想知道能"無傷"活捉你的...究竟是什麼動物...?」墨塵示弱般的詢問並不單單只是因為好奇心,而是如果非獵食動物的陣營中隱藏著比藍狼更為強大的動物,那麼他要安然保護猞猁離去的計劃就可能存在著無比巨大的變數。
沃爾雖然在腦中閃過幾種可能的問題,但這一問題到是讓他有點意外,不過不是因為熊貓這問題明顯是為了背上的動物,而是這個真相被封鎖的如此徹底,而在一聲輕笑後,他也繼續說了下去,「呵...別擔心,活捉我的動物確實是傑克,至於為什麼是無傷,我想...你應該有更重要的問題要擔心才是。」
「恩...」雖然說詞明顯有隱情,但墨塵清楚就算再問也不會有準確的答案了,而一直用仇視的眼光看過來黑狐也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所以他沒多說什麼就快步朝出口的方向離開。
不過離去沒多久熊貓就知道那預感是哪來的了,因為原本該只是陷入幻覺的警衛們現在卻都變成了屍體。
「那狐貍...呼---這下麻煩了...」墨塵檢查了下警衛的死因後微微吐了口菸。
「怎麼了...」被熊貓寬厚的背擋住視線的喬喬在感受著溫暖時也出聲關心。
「我跟那牛說好的交易是...偷帶妳走,然後不殺警衛,不過...那狐貍用毒改變了我的藥。」黑狐的介入讓墨塵不得不調整接下來的計劃。
而看著熊貓離開的背影逐漸遠去,稍微放鬆戒備的艾力克也拿出了小刀開始試著破解機關。
「真不錯的愛阿,你說是吧,艾力克?」望著黑狐不發一語的背影,沃爾有些感概的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你為什麼要阻止我?」艾力克雖表達著不滿,但動作卻絲毫沒有停下,與熊貓堅硬的墨刀不同,他那把雕刻過的十字架型小刀並沒有那麼適合強烈的破壞。
「就算想逞強也蠻不過我的眼睛,你的身體狀況射不中他的,況且...你也安排其他的動作了吧?」黑狐的西裝雖然是深沉的黑色,但沃爾還是可以由擴散開來的色差看的出傷口的嚴重度。
「接下來...端看天意...」艾力克並沒有反駁這看似小瞧他的話語,畢竟他的視線確實已經開始模糊了。
過了一會後,沃爾周身的地面隨著艾力克的動作開始移動起來,而在用藥劑強壓沉重的傷勢之後他也回到了狼藍的身旁,但所看見的狀況卻讓他冷撤的面龐上露出了驚訝。
長時間的監禁與缺乏足夠的營養讓沃爾變的瘦弱萎縮,但這些艾力克都有想到,讓他感到訝異的是,藍狼的雙腕上缺少了應該存在的東西...「我的天阿...你...你的雙爪...!?」
「嘛,賠給她了...」很久沒看到身體的其他部分讓沃爾感到十分懷念,腕上的傷口因被切的亂七八糟而潰爛,而他的臉上卻露出了無比的歉意。
「那蹬羚...真的值得嗎...」一臉不解的艾力克邊說邊將藍狼從凹洞中扶了出來讓他躺著。
原本艾力克以為藍狼會因為洞內的拘束器而導致四肢僵硬,但意外的是,他卻靠著自己的力量慢慢伸展開來。
「這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是我欠她的。」緩緩坐起來的沃爾放鬆般的動了動全身的關節享受著久違的自由。
「算了...不過,這樣你都還能活著...神真的十分眷顧你。」檢查了下藍狼的傷口後,艾力克從懷中的白色盒子裡拿出了幾隻營養針與抗生素,並開始幫藍狼做簡單的清創與按摩。
「哈,是阿...」靜靜讓黑狐治療的沃爾笑看著腕上的傷口,一個長耳的影子也出現在腦海中,「不知道---那兔子動搖了沒有。」
藍狼的傷口雖潰爛但卻沒完全壞死是有原因的,而造成這個原因的動物現在正獨自待在位於雪山高峰處的小木屋中。
漫長的一夜在地平線開始泛起微微白光後正式結束,逐漸轉藍的天際讓幾乎沒有造明設備的小木屋離開了黑暗,也讓坐在椅子上緊盯著平板螢幕的公兔有了反應。
「天亮了阿...」將視線從平板上移開的傑克緩緩將耳機拿了下來,聽了一整晚讓他感到耳朵有點微微刺痛,而就在他將長耳垂下來休息的同時,原本還在滑的平板也被他放到了桌上。
發亮著的螢幕上開著許多搜尋頁面,上頭雜亂的資訊看似沒有尋找任何特定主題,但卻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所有留下的頁面上的訊息與紀錄都是二十多年前的。
「尼克...哈茱蒂、尼古拉斯,沒想到符合的有這麼多,恩...量販店、花店、礦工?」微微按著額頭部的傑克眼睛不停看著不同頁面上的紀錄。
雙眼雖因疲勞而佈滿了血絲,但銀毛兔依舊一個字一個字的仔細尋找任何可能,而當他的視線來到一則新聞時,移動的眼球也停了下來。
「兔窩鎮,哈氏農場...半夜大火,所有動物...罹難,所有動物...?」火災的新聞雖不少見,但傑克對於所有動物都罹難這點感到十分疑惑。
科技的進步至今就算是郊外城市也有完善的消防系統與逃生規劃,雖然死傷還是難免,但數量眾多的兔子家庭全員罹難還是讓銀毛兔有點難以相信,而當他將有關的訊息全部拉出來仔細調查之後,疑惑的感覺也越來越深。
「恩...這些報導怎麼好像...」報導本身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但傑克總覺得有地方不對勁。
而在不停地端詳之後,銀毛兔終於注意到問題。
「明明是同樣的新聞詞卻刻意隔開了發佈時間,而且那麼嚴重的事件卻沒有任何一家新聞做後續報導,難道...」傑克精神一振的立起了雙耳,而就在他將搜尋目標放在農場上往下查之後,沒多久他的注意力就停在了一張相片上。
相片上和樂融融的兔子家族看起來十分的和諧,而在中央露著自信笑容的紫瞳灰兔也正是銀毛兔想要找的身影。
「哈茱蒂,這裡是...」雖然龐大的兔子數量讓相片上的背景被壓迫,但傑克還是在放大相片後確定了這拍攝地點,「警察學校...」
而就在銀毛兔想繼續深入調查時,放在西裝內襯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恩...?」傑克看了下來電顯示的號碼發現是城中一分局的號碼,但他接起來後卻發現對方的聲音是刻意用混音合成的。
「你查的太多了,你會被盯上...」
「恩--你是...?」
直接的一句話讓傑克看了下桌上的平板,雖然查了一堆有的沒的有病毒難免,但能夠那麼準確的找到他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停止吧,不然你會陷入危險...」
「不想曝露身分,你知道我想知道的事,對吧?」
「這只是警告...也是請求,停止追尋被抹消的一切,這是為你好...」
「恩...我會仔細考慮的。」
傑克才說完電話馬上就被掛掉了,而仔細回想的對話過程後,他發現除了講話的聲音外,還有一種沒有固定頻率的雜聲。
「混雜著細粒的聲音,是風沙...」在猜想出對方的位子後,傑克的耳朵卻突然轉了個方向,「恩...三個,不對...六個,小隊嗎?」
對於傑克來說,只要是在專心的情況下,就算有風雪聲阻擾,他還是可以清楚分辨其他的聲音,尤其是腳步聲,越小心的腳步聲在他耳中越清楚。
天亮後沒多久就是下雪機的動作時間,而在風雪的遮掩下,身著黑色特戰服與消音武器的部隊也逐漸靠近森林中的小屋。
只靠默契與眼神交流的動物小隊無聲無息的包圍住小屋的所有出口,而就在第一隻山羊用頭上的角撞破大門後,其餘的動物也一鼓作氣的從各處衝進小屋中。
不是很大間的小屋擠進了一小隊的動物後變得有些擁擠,但他們卻沒有見到應該在裡頭的銀毛兔。
雖然已經發出了巨大的聲響,但領頭的動物依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指揮著隊員們徹底找尋。
躲在事先挖好的地洞中,傑克透著木板的縫隙看著特戰隊員做著無意義的搜索,「看來不是針對我而來的啊...」
原本還以為是放走母狐導致蠻牛的不爽,但看看時間他應該還在昏睡中,這讓傑克有些好奇這小隊究竟是哪裡的部隊。
並不打算被對方發現自己的身分,將平板設定好之後,傑克便低著身子用四足慢慢在地下移動,靠著聽力做分辨,他逐漸靠近一隻離後門很近的山羊。
而定好時的平板也在這時發出了十分吵的鬧鈴聲,而突然的聲音也讓其他動物有了動作,而就在山羊打算移動的同時,從死角處一口氣撞破木地板的銀毛兔也抽出伸縮棍直擊山羊的咽喉。
一個氣滯,失去意識的山羊跪倒了下來,吵鬧的鈴聲除了引開動物們外也是為了避免動作的聲音被聽見。
用棍子將山羊移往牆邊後,傑克便開始快速的打量了下山羊,不過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雖然裝備上確實是特戰隊用的,但卻沒有任何的隊章與名牌,而剛剛山羊被重擊而發出的聲音也不太正常,而他一檢查卻發現山羊的舌頭被割掉了。
「怎麼會...」傑克雖有些震驚,但現在已經不是讓他好好思考原由的時間了,所以他將山羊胸前的煙霧彈拉開後便朝房內丟了進去。
濃厚的白煙沒幾秒就充滿了整間木屋,而趁著混亂,傑克也一鼓作氣奪門而出,靠著靈巧的身段與步伐,他幾乎沒有在雪地上留下任何的腳印。
「那通電話,恩...看來也有必要去確認...」低下耳朵減少風阻的傑克十分快速的離開了小屋的範圍。
雖然還有其他小隊的存在,但在寬廣卻有許多障礙物的山上,包圍網在他的面前沒有任何的意義,因為沒有任何非獵食動物有法發現這隻銀毛兔。
而就在傑克決定下一個目標地的同時,一隻衣衫不整的母蹬羚也拖著搖晃疲憊的腳步走出了城中一分局的局長室。
「哈---嘿嘿嘿嘿...」左蹄握著一瓶裝著白色粉末的志羚靠著牆壁做倚靠慢慢走到正對面有掛著她名字的辦公室。
一路上雖然有不少警員看到神智不清的蹬羚,但卻沒有任何動物有打算靠過來幫忙,不論公母,他們都在裝做沒看到被當作玩物而全身散發著怪味道的蹬羚。
而好不容易回到辦公室的志羚則直接倒臥在長沙發上,看著逐漸探頭的太陽,她傻笑的臉龐也突然癱了下來。
「嗚---哈....嗚嗚--嗝...」打著哭嗝的志羚發著抖緊握著瓶子,失去光輝的金棕色雙瞳轉過來看著辦公室角落的一個玻璃保存箱。
隨著陽光漸漸將房內照亮,保存箱的東西也清楚的顯示在蹬羚的眼中。
那是一雙狼爪,雖然已經失去了血色,但那鮮少的藍色毛皮還是十分的顯眼,而看著那詭異的裝飾品,原本崩潰的蹬羚卻冷靜了下來,而當志羚緩緩閉上了雙眼陷入沉睡後,一直緊握的瓶子這時也鬆了開來滾落在地上。
而就在瓶子一路滾到一旁的盆栽後,露出微笑的志羚也小聲地說著一個名字,「沃爾---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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