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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Z】少女重來!不存在打臉,第一次當master就上手!(務必)〈44〉

作者:青年B│2018-03-22 23:30:04│巴幣:6│人氣:415
章節導覽:2.25 years agoACT.1ACT.2ACT.3ACT.4ACT.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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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乎不曉得自己是往哪裡跑,只是往前方茫然地奔跑。心裡的矜持、激動和懊悔,隨呼吸在眼前升起白霧。

她在受傷的矜持、無助的激動與滯淀的懊悔形成煙氣中,跨步跑上坡。這些煙氣在隱隱作痛的頭疼之前,濃稠而令人欲狂地向上流動,在她的身後消失,最後空氣再次明朗、寒冷起來。
一層薄煙仍然遮住她的眼,但已經不再燃燒。一種無形的力量使人停下腳步,她靜靜的站著,慢慢呼吸著惡臭消散的冰冷空氣。

被樹林阻擋的天繼續落著雪花,輕緩的飄浮著落下,沾上臉頰冷得人直透骨頭。
阿爾托莉亞仰頭注視林葉陰翳間的天空,接著在不遠處看到一抹白。
人臉與手腳的白皙在森林中特別顯眼,因此獵人總會在臉上抹上顏料掩蓋膚色。又更遑論是穿著一身白,四周的雪光遠比臥倒的人型來得黯淡遜色。
那個人形象屍體一般蒼白,灑滿一種灰白寂靜的光線,隨雪的潮濕閃耀。

「愛麗絲菲爾?」

她轉向朝著白色的人影跑過去,跪在濕漉光禿的的上呼喚。
「愛麗絲菲爾?發生了什麼事?」

姿勢歪曲趴在地面,愛麗絲菲爾長髮隨濕冷的光輝閃爍,白色的大衣也為寒冷的雪水所濕透,背上三處狹長的黑色細縫滲出的血液溫暖擴散。阿爾托莉亞抱著無力抵抗的少婦翻過身,該是對應背後穿刺傷口,身體正面小腹一帶滲出鮮血染紅大衣。
潮濕達飽和的羊毛料子,沾著土壤的色澤黑得發亮。
「愛麗絲菲爾!振作一點!愛麗絲菲爾!」

阿爾托莉雅沒有多想救助愛麗絲菲爾的理由和意義,雙手擅自的摀住她的傷口,掌中的治療魔術照亮她蒼白無血色的臉。
嚇人的出血量讓空中瀰漫鐵鏽的氣味,但比起施法者帶來的臭氣,白色的少婦周遭滯澀著刺痛人的陰鬱。

愛麗絲菲爾在魔術上屬於人造物。人造人雖也擁有屬於被製造物的精細,但用魔力驅動的身體一旦受損,即使未能完全解明她的內在構成,從外在給予魔力驅使其內部的魔術迴路運轉,就能促使它機能上的自我修復。
就算未專精治療魔術方面,隨簡易的治療方法邊供給魔力,枕在阿爾托莉雅大腿上的臉龐逐漸恢復生氣。

「愛麗絲菲爾!」
死者一般的蒼白還未完全消退,她聽到了呼喊她的聲音緊皺眉頭,朦朧的睜開一絲眼縫。
「妳是……槍兵的御主……」

雖奮力的想要看清楚阿爾托莉亞,但她厚重的睫毛不聽使喚的顫動,像是隨時可能崩毀般的脆弱。愛麗絲菲爾眼神含著反抗的光芒,但因無力動彈,她只虛弱地咬了下嘴唇,氣若游絲的開口。

「請先別動,振作一點,再堅持一下!」
「舞彌小姐呢……」
「舞彌?」

劍兵確實說過還有另一名女性與愛麗絲菲爾一起行動,而阿爾托莉亞在慌張下只注意到顯眼的愛麗絲菲爾,沒有留意其餘附近情況。
抬頭環顧四周,還有另一個人癱坐在不遠處的樹根上。她垂著頭,漆黑柔軟的髮絲遮住女子大半邊的臉孔,月虧的寒冷光輝落在她的身上,上衣的布料應照出深色的光線。
而不同愛麗絲菲爾大量失血造成的蒼白,她的臉上泛著些許的青色,白皙膚色下浮出的血管顏色給人一種不搭調的恐怖。

愛麗絲菲爾的出血狀況勉強控制住,阿爾托莉雅小心的讓她平躺地面,轉而起身確認舞彌的傷勢。然若其所受傷害是內傷,無法究明所傷是何處,粗魯的治療魔術將不僅無益,更可能因為治療方式錯誤使得內出血情況更加嚴重。
雖是有些不安,但阿爾托莉亞還平靜下心思跪在舞彌面前。

「是誰?」

她幾乎從地上彈起,屏住呼吸的站穩腳。

阿爾托莉雅反射性地摸著劍柄,仔細聽著踩在落葉上的窸窣從何而來,進而緩慢的退到愛麗絲菲爾和舞彌中間。
同時要保護無法動彈的兩人,原本靜下的血液又再次沸騰,她目光銳利的環視黝黑的樹林,注視冰冷怪異的黑暗。

而像是揭開黑夜一般,一個披著深色斗篷的人影從正前方出現,快在阿爾托莉亞拔刀動作以前,翻起帽兜走近。

「我大概猜到妳會出現在這裡,所以剛剛趕過來了?!?/font>
撥著因帽兜壓亂的頭髮,抖去披風上的雪片,那和緊張氣氛不同的輕鬆微笑讓人啞口無言。

「……梅林?」
「唔唔,這傷的不輕,要治療的話需要下一點功夫。」

毫不在意阿爾托莉雅的驚訝,梅林只是朝著她一笑,接著自顧自的撩起披風,蹲在舞彌身邊檢查她的傷勢。
「噢,那邊的夫人已經清醒了嗎,這真是太好了。不過居然這樣欺負女孩子,這個對手真不紳士?!?/font>

宛如早已把握連阿爾托莉亞都還無法釐清的現場情況,梅林細心的讓舞彌躺平,熟練的施以治療。同樣是透出澄澈光芒的治療魔術,但在他的手中卻多了份溫度似,泛青的臉色略微恢復紅潤,舞彌原本僵硬的臉部線條也放鬆一如熟睡。

「這邊就交給可靠的我了?!?/font>
「可是……」
「埃爾梅羅爵士現在深陷大危機中,快去賣他一個人情吧?!?/font>
「嗯?不是這樣的,你為什麼……」
「哈哈,雖然兩位都是美麗的女性,但趁火打劫最沒有意義了,還是等兩位都平安無事之後,我再和她們提出邀請吧?!?/font>

不讓人有機會詢問般,他的語調又快又急,可是卻不見任何一點慌亂、猶豫或唐突,彷彿梅林會出現在這裡是早就安排好的事情。但在阿爾托莉亞眼中,梅林簡直像是在森林中迷路,誤打誤撞地出現在這裡,他蹲在一旁的身影由如裡所當然,卻一點也讓人感受不到實際。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還有爵士……」
「就是所謂的想法相似吧。愛因茲貝倫城離這邊不遠,現在趕過去的話還來得及也說不定。」

「來得及?」

將梅林和劍兵的說詞放在一起,那現在衛宮切嗣在城內決鬥的,正是埃爾梅羅爵士。
如以衛宮切嗣的角度思考,埃爾梅羅大概是被認為成由魔術協會派來的協助人,至於尋找竊賊只是順道上的藉口。
阿爾托莉雅在心中清點這次參加的御主背景身分,除了現在活在埃爾梅羅教授恐懼之下的韋伯.維爾維特之外,表面上是隸屬魔術協會下的派遣人,就是自己了。
衛宮切嗣雖然被魔術協會所用,但也不過是私下的關係,若哪時那些金主為了其他利益而反過來除掉自己也不是奇怪的事情。由此先下手為強,與埃爾梅羅的決鬥便情有可原。

但以埃爾梅羅爵士的角色而言,他來到這片森林一事就顯得相當不自然。
他該是沒必要,更是毫無理由接近這片森林。這裡不僅沒有騎兵方也同時來到這片森林的跡象,他也並非來援助兩人對付施法者一事;卻是可能與阿爾托莉亞一同抵達森林,直進了愛因茲貝倫城與衛宮切嗣展開攻防戰。

毫無邏輯的行動方式不僅使人意外,阿爾托莉亞更大部分的感想反而是莫名其妙。
可爵士該是名聰明人,又為何會找與他無關的人決鬥?

如是為了搶奪從者好和韋伯.維爾維特抗衡,他大可有其他目標或是選在其他時間行動,而爵士卻是與施法者、梅林一同在今晚來到這片森林,其中若有似無的巧合讓她迷惑。
對於未來的一種直覺,近似預言的,再度向她襲來。

「往那邊直走就會看到城牆,順著牆往右就能看到大門了。」
梅林指著前方的黑暗,黯淡無光的樹林間酷似有著白色孩童的臉在窺探,由施法者殺害的孩子們會繼續在這座森林裡徘徊。這種想法給人一種刺骨怪異的感覺,招呼著她再度投向冰冷奇異的夜晚。

「……我知道了。」
「一切都會順利?!?/font>
阿爾托莉亞望著梅林毫無歡樂的微笑,企圖讀懂他眼神中的肯定代表什麼。
她既沒有感到受人恭維,也沒有感到困惑,而只希望在今夜結束之後,她能得出一切背後好似早有固定劇本的答案。

阿爾托莉亞看著這沉寂的森林,祈禱白天趕快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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