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25 years Ago:http://www.jamesdambrosio.com/creationDetail.php?sn=3568431
〈02〉ACT.1-1:http://www.jamesdambrosio.com/creationDetail.php?sn=3568436
〈07〉ACT.2-1:http://www.jamesdambrosio.com/creationDetail.php?sn=3598051
〈14〉ACT.3-1:http://www.jamesdambrosio.com/creationDetail.php?sn=3637178
〈29〉ACT.4-1:http://www.jamesdambrosio.com/creationDetail.php?sn=3763073
〈40〉ACT.5-1:http://www.jamesdambrosio.com/creationDetail.php?sn=3876847
〈42〉ACT.5-3:http://www.jamesdambrosio.com/creationDetail.php?sn=39077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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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胡鬧胡鬧胡鬧!」施法者揪著頭髮,發出噪音級別的悲鳴和尖叫?!肝业钠矶\!我的聖杯!都是為了讓那名少女蘇醒!她是我的,每一片肉每一滴血,包括靈魂都是我的東西!」
「少在那邊噁心。
沒看到父王大人一臉嫌棄的樣子嗎?都搞不懂別人到底喜不喜歡自己就去追求,被甩個幾巴掌完全是應該?!?/font>
銀白的盔甲沾上魔物的血而不再光亮,劍兵挑釁的看著施法者。那些妖魔吞噬人質長成的結構中好似沒有骨頭,腳踩著海魔的殘渣,不成形的殘塊在她輾壓下糊成黏液,受高溫電燒過的敵人,腐臭中混了股刺鼻的燒焦味。
「呚,還是慢了一步嗎?!?/font>
她粗魯的咂舌,闊劍釘住尚存一息的觸角,連同土地一起刨挖的氣勢,抽動的觸角無力的飛向遠方。
「劍兵?!?/font>
「我在這裡與妳的行動無關,愛麗只說要把施法者剷除?!箘Ρ硨χ柾欣騺喺f道,猛烈的氣勢使人不禁靜默,「有人擅自在自家的領土上決鬥,東家不可能坐視不管,現在只是利益相同罷了。等把這凸眼的瘋子丟回英靈殿,才是壓軸?!?/font>
她說的漫不經心,像是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施法者身上,而阿爾托莉亞不過是剛好路過一樣。
「不可饒?。e得意忘形了愚人!」
「頂著那張魚臉沒資格說人是魚吧?!?/font>
但劍兵的說法並沒有解釋她選擇先營救兩人的原因,她大可在施法者專注對付阿爾托莉亞與槍兵時迂迴從背後偷襲施法者;或是在兩方對戰得筋疲力竭時,坐收漁翁之利,照理比在場其他人更加熟悉森林的劍兵,擁有更多選擇。
然現下沒有必要問劍兵為什麼,多一名戰力都有助於對付施法者。阿爾托莉亞對劍兵點頭,再度站好架勢對著那群因施術者陷入混亂,也顯得搖擺不定的魔物。
「喂,你不繼續說服父王大人嗎?」
冷不防的一問,該是戰意高昂而迫不及待動手的劍兵卻往後瞟了眼槍兵,而槍兵沉著臉沒有開口。原是個機會可以譏諷他的無用,但劍兵卻如能瞭解般挑了眼,臉色難看的搖了頭。
「也是啦,父王有的時候什麼話也聽不進去?!?/font>
她放手一揮,凜冽優美的赤紅自劍身蔓延,高溫迸出的火花切入海魔體內消失。輕盈的揮掃逼退又新生的惡魔,灼燒產生的霧氣掩蓋濃烈的臭味,刺激人疲乏的嗅覺再次活躍起來。
「亞瑟王啊。如果是出於憤怒,對無法立刻親手除去的小人訕笑,這姿態著實狼狽。這跟強弱沒有關係,如果只是想胡鬧一場的話,也絕對有比這傢伙好上幾萬倍的對手?!?/font>
高溫的閃電伴隨白煙燒卻惡臭,徒留餘溫。
「雖然剛開始我也搞錯了,但妳的職分在現在不是如此吧?!?/font>
和阿爾托莉亞極為相似的翠綠雙眼,因劍身上纏繞的雷電倒映紅光,在幽暗的森林裡顯得特別閃耀。
「王要做的不是衝鋒陷陣,在第一線的王是勇猛,但真正的戰功應該是屬於其他騎士。王是負責給予仲裁,負責給予賞賜,如果一個王就能戰勝大軍,那他永遠不會有臣服的臣子;人只會懼怕,怕著個不需要他人的王。妳不是完人,亞瑟王因有騎士的分寸才被叫做了騎士王?!?/font>
她又搖搖頭,意味深長的下了結論。
「不對,妳不是應該處理這個瘋子,妳……」
「妳是御主,阿爾托莉雅大人?!?/font>
我是御主。
這種理所當然的道理,阿爾托莉亞這才突然驚覺到自己根本沒有徹底的思考過究竟什麼是「御主」。她盡力的避免主與從的層級差異,希望從相互信賴建立夥伴的關係;但這從源頭本身就是不可能,同夥合作的交流方式是建立在雙方無論立場、理想、能力相近的基礎上,然而從者和御主的能力本來就不可能相近,各自能負擔的責任自然不同。
御主和從者正面決鬥無疑是自殺,就算擁有獲勝可能性,兩敗俱傷的機會更是遠遠高出全身而退;削尖的鵝毛筆可以做為武器,但若順從鵝毛筆原本的用處書寫文章,一篇強而有力的宣示遠比直接性的攻擊更有意義。
因為是御主,應該和從者併肩前行。
但身為御主,必須從自己能力範圍的事情才有效領導從者。
「我去找施法者的御主?!?/font>
「那這個瘋子就先交給我們處理了?!?/font>
「祝福順利,吾主?!?/font>
劍兵鼻哼的笑了。雙手更加緊握劍柄,凡靠近的海魔都被她是放出的魔力震懾的後退,魔怪聚集伸出觸角,想用數量壓制少女的威風。但凡是接近的,都立刻成為劍下的殘渣。
「要出去往面對城堡的西邊出去!愛麗她們是往那邊,那邊才是安全的?!?/font>
「她們?」
「愛麗斯菲爾跟另外一個父王大人沒見過的女人,是御主的手下。她負責保護愛麗也聽從她的指示。」
「衛宮切嗣呢?」
「他還在城堡!要處理外來的傢伙!」
有什麼人盯上了衛宮切嗣嗎?
擁有劍之座英靈的御主雖是擁有了最強戰力,但也代表著劍兵的陣營時常會被其他御主們針對。在劍兵和御主分開的情況之下,可說是打倒御主的最好時機。
但現在的首要目標,是找到施法者的御主。
「要衝囉。走!」
劍兵高聲喝到,一劍劈下,刺眼如雷光的魔力釋放高溫朝著遠方炸出一條道路。過於集中的魔物因瞬間解除壓力而噴發的魔力受到傷害,腳下的大地也立刻化作一片焦土。
然而就算正面承受炙熱魔力流的海魔就此灰飛煙滅,開闢通道兩側的肉牆又如洪水即將傾洩,左右蠕蠕而動瞬間就要再次埋沒得來不易的生路,槍兵扔出長槍破除還未完成新生的咒法。不亞於劍兵艷紅的火光,阿爾托莉亞追隨紅槍衝入森林。
再沉重的腳步也被濕軟的土地吸收,入鞘的迅捷劍沒入黑暗,躲避月光陷入沉寂。
「回來?!?/font>
長槍宛如聽得懂指令的獵犬,倐如飛箭回到槍兵手中?;蛟S是對御主的處境放下憂心,槍兵露出自進入愛茵茲貝倫森林後第一次微笑。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不可原諒不可原諒不可原諒!我要把你們的屍首放到她的面前,我要讓她看看究竟誰才是可以拯救她的人!殺了他們,碾碎他們,把死與頹廢的荒唐祭品堆疊出聖處女的救贖之路!」
「我不知道是你跟父王大人有什麼過去,但會跟父王有仇的的人,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我也知道,你本來就是個不該存在的雜碎?!?/font>
劍兵鄙夷的啐了聲,高傲的抬起頭把視線放回施法者身上,瞇眼睥睨四周的狼藉。
「啊對了還有你,連自己的御主也說服不了,真夠難看。」
「這次確實是得救了,原來妳心地意外的相當正直。能如此快速透徹的了解一個人的本性,獨具慧眼一面讓人佩服?!?/font>
「哈?我沒必要一一知道你有什麼偏見吧?」
「這倒是,不過先來處理掉這些,不值得作為對手的雜兵吧?!?/font>
「哼,來比賽誰處理掉比較多雜魚啊?!?/font>
莫德雷德的口氣滿是挑釁,但這對槍兵來說是在好不過的邀請。
「自然,勝利是獻給我的御主?!?/font>
「喂!你不要一口一個父王大人!贏了之後要打倒父王大人的絕對是我!」
劍兵抓起劍洩憤似的,快速的朝著海魔群衝去。
兩位從者相互背對,反方向追擊。
在槍與劍面前海魔本來就非對手,但無論斬殺的速度再快,只要留有血肉,魔物的再生就不會停止。雙方擊殺數量早就各自突破三位數,然局勢依舊維持停滯。
魔物宛如無限的持續增生,混有鮮血的土地被不斷踐踏踩成一片泥淖,堆積的屍塊和黏液混雜,飄散的瘴癘之氣已如劇毒別無兩樣。四周的渾沌堪比地獄,自然界的微弱生氣遭抹殺殆盡。
即便是擁有高對魔性的劍兵和槍兵,現在在施法者的面前卻沒有特別的優勢。
對魔性是在有他人以自己為目標發動魔術時,能自由應對魔術或將其無效化的特性才會顯現;但如果是如施法者這樣從異界招喚妖魔,白刃交戰中理當最強的劍兵也只能以身軀和長劍對抗。
「這到底是什麼鬼,像海星又像章魚,軟軟爛爛根那張魚臉真配。」
即使有著兩位騎士階職的英靈在場,雙方的勝負毫無進展。蠕動的妖物們縮小了包圍圈,缺乏恐懼與知性的只是不斷地朝兩人進攻。
「至少知道不是水產那樣可愛的東西?!?/font>
「全部切碎丟到油鍋裡炸也會是差不多的東西啦。」
「怪不得英國料理的評價在世界有統一共識。」
「閉嘴!明明普通的英式家庭料理就很好吃!」
雖失手放走主要目標的阿爾托莉亞,但見前來助陣的劍兵並沒有造成預想中的威脅,施法者再次露出猙獰的笑容,驅使惡魔大軍蹂躪。
「有完沒完啊,這個渾蛋?!?/font>
劍兵發著牢騷,因持久戰的疲累嘆了口氣。
「再高強的魔法師,魔力也會有耗盡的時候。但那笑得一臉噁心的傢伙,好像沒有魔力耗盡的概念?!?/font>
嘀咕趨於苦澀,好勝的劍兵也忍不住咬牙垂下嘴角。若能毫無顧忌地展開她的寶具絕對能立刻消滅施法者,然而無法確切知道位置的愛麗絲菲爾可能依舊待在森林裡,無法詳知位置的解放寶具,波及他人的危險性太大了。
「能直接碰到那傢伙就好了?!?/font>
「方才讓御主離開的戰術約莫已經行不通,這層妖異的牆比之前有更厚了不少?!?/font>
「我看是那傢伙慫了吧?」
抹著額頭上的汗,劍兵咬著牙在群魔的喧囂之中吼道。
「喂,你那把紅色的槍不是專門對付寶具的寶具嗎?」
「這在妳的劍上已經應證?!?/font>
「砍了這個操縱海鮮的傢伙後,下一個就是你啦!」
「到時候必然樂意奉陪?!?/font>
雖看似尚有餘力調侃劍兵,但自身也因為這不知多久才會結束的拖延戰感到嚴峻。槍兵知道對方想提的意見,收起微笑回應她所建議的戰術。
「我需要從直線上可以直接碰到施法者的地方?!?/font>
槍兵環顧四周,即使殺了一隻海魔,其他新的妖魔便立刻填補上這肉牆的空隙,即使紅槍具有破魔的威力,但如果無法精準刺穿魔法師手中的書本,在這混亂之中投擲而出毫無幫助。
「但看來那傢伙也在堤防你任何擲槍的機會?!?/font>
劍兵說的沒錯。
兩人被海魔包圍在森林的空地之內,若要以古木做踏腳點抵達高處,首先要如何突破這道不停再生的牆面,就是使他們焦頭爛額的問題。
「嘖,難道不能踩那些臭海星當踏腳石嗎?」
「這魔物雖然攻擊形式單一笨拙,可是也不能確定如果接觸它們,會不會遭受其他攻擊方式?!?/font>
「這群渾蛋好像還會吸收嘛。搞什麼東西,有本事就別拿小鬼當誘餌?!?/font>
雖然施法者看來像是篤定要先把槍兵和劍兵處理掉後,才會去追他口中的「聖少女」,但也不能保證如果兩個從者運氣夠好打破了他的構想,施法者會留下殘局先去追阿爾托莉亞。
絕對不能讓這傢伙追到父王大人。
絕對不能讓施法者追到御主。
雖然思想的出發點不太一樣,但劍兵跟槍兵的目標是相同的。
「沒辦法了,雖然被你這傢伙踩心裡也是不痛快,但看在父王大人的安全上,我就當一次墊腳石?!?/font>
「……」
雖然劍兵下了決心喊到,但槍兵卻是以沉默回應。
「回話啊!?。∧阍摬粫谛难e又把我當成女的所以想拒絕吧!都什麼時間了你在想什麼啊渾蛋!我不是說過你在再當我一次女的就絕對宰了你!
「不要以為你保護可愛的父王大人,就把我也當成柔弱的存在!父親大人很可愛這點,我也知道啊!」
隨著氣憤,劍兵一刀砍倒了三隻海魔。
「妳有辦法把我往上扔嗎?」
「這不是當然!快!」
劍兵抽回長劍平擺在前,槍兵握著雙槍如同港灣一戰時展翼似的躍上劍尖,順著劍兵如揮棒似的力道飛向空中。
「喝!」
「刺穿吧,破魔的紅薔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