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前導》
※ 愛利西斯 第一人稱視角。
※ 屬同人改編創作,基本上照官方人物設定與故事發展(最底下有含故事參考連結跟來源),建議觀看的人遊戲進度要到副本《太陽神的記憶》 ── 所有史詩與通關動畫結束才可能會比較了解、享受劇情,所以先跟沒有玩《艾爾之光》的讀者們說聲抱歉,裡面可能有很多專有詞彙,或角色名稱可能會導致閱讀困難,真有興趣的話可以邊看邊搭配Wiki、Google翻閱一下《艾爾之光》相關資料。
若玩家進度還沒到全部史詩跟通關動畫看完 ── 有劇情雷。
※ 含虛構角色姓名(有四位,但還是忠實原著,不傷遊戲正史)
※ 含一般故事補充(鋪陳使用)、未來發展捏造(跟第二點說的呼應,因為要銜接艾里希溫結局動畫)
※ 雷文職業是狂鋒武者(笑,沒辦法,相比末日武者,我還是喜歡正向的狂鋒武者當正統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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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使徒》?14
艾里奧斯曆1978年 2月26日 天氣 ?(兩個半身大小的窗戶,擴大成連接屋頂的落地窗 ── 這次的風景是清澈的湖泊,後面翠綠的群山被澄黃晚霞天空渲染成了溫暖的色彩。若仔細傾聽蟲鳴低語,遠視不時飛過的鳥類黑影,還能讓自己的心情慢慢沉澱下來。同樣感受的不只有我,連艾爾小隊也離開廚房的坐位,往落地窗的大廳方向坐去、躺下享受太陽餘光……果然待在時空環境一長,人的精神是需要調劑的呢)
「我……想要講個故事。」
艾拉羞澀的聲音響起,她似乎不習慣所有人同時注視,這讓她把頭別到落地窗的方向,凝神注視逐漸西下的夕陽說著:「從艾里奧斯大陸,被降下超能源魂石 ── 艾爾之石以來,大陸上的生命物種開始誕生,包含巨型靈獸……也就是你們口中的神獸。」艾拉的話,配合著她跪坐在暖光地面,很難讓人想像如此優雅有教養的女性,是個如孩童般少根筋的天然大胃王……我想著先前艾拉中午用餐時分,吞掉二十人份的《炸豬排焗烤飯》不免感到驚訝。
「大部分的神獸,牠們給這個大地降下祝福並與其共存;但有些神獸則殘暴的想要統治大地,並不停地殺戮與掠奪……」
進入故事情境當中的艾拉,把金色的雙眸投了回來,她掃視著所有人,原先的害臊也消失地無影無蹤。她繼續開口:「而這次討伐的第二隻巨大生命體,就是屬於後者。」
「『德拉帕奇(Drabaki)』,這是那條巨蟒的名字?!?/font>
「蟒……蟒蛇嗎?我以為是大蜈蚣!不……不對,不管哪種我都討厭!」
「呵呵……不是哦。雖然我當初也以為牠是蜈蚣?!?/font>
聽完愛莎突然的激烈反應,艾拉闔下修長的眼簾,那黑髮沉靜的外貌與紫髮少女的表情形成極大的對比:「傳說,千年以前的德拉帕奇還是條小蛇,牠期待受到人民敬仰、供奉的強烈欲望,吸引了黑暗的侵蝕。這瞬間的龐大無比力量讓德拉帕奇的外觀開始突變,體型也隨著時間推移長大。」「不滿足的德拉帕奇,為了繼續取得牠心目中的榮耀,進而到處攻擊、驅趕其他神獸與物種,將自己樹立至無人能敵的形象在萬物面前?!?/font>
「感受到威脅的領袖、族人們,將這種可怕的存在起另一個稱謂,『闇黑觀察者』。」「大家聯合其他武士家族、神獸、其他物種們,代代與重新崛起、作亂的牠交戰,維持著大陸和平……一直到現在。但……」
艾拉開始默語數分鐘後,漸漸露出哀傷的面容。她那濕霧的柔軟金眸,就像朵小花。她捉緊大腿的肉色絲襪:「現在再也沒有可以阻止崛起德拉帕奇的族人了?!埂冈僖病瓫]有人?!?/font>
「……」「……」「……」「……」「……」「……」
窗前的風景已邁入了夜晚,繁星點點,與湖邊閃爍的螢火蟲一同與散著柔光的明月,倒映在湖面上,像是大自然親自舉辦的共存節派對一樣。
然而這樣一個如此美麗的夜晚,欣賞的人們卻只能鬱悶地縮在室內,我感到相當惋惜。
「還有人呀,艾拉。」聽見艾索德那稚氣的聲線,打破沉默且陰鬱難喘的氣氛,所有人都擺頭,將視線定在那帶著淡笑的紅髮孩子上面,他的聲音在月色底下依舊是明亮溫穩的:「艾拉,妳還有我們呀。」
「唉?」
原本想阻止艾索德亂講話的愛莎,聽到後面那句後便閉起了嘴,而其他人也露出了「我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答案」的表情。艾拉則是聽完艾索德的話後,愣了一下。艾索德仍繼續說著激勵的話語。
「所以,讓我們代替妳的族人們,一起教訓德拉帕奇。好不好?」盤坐在地上的艾索德,開始張著明亮的大眼,自信地揮舞拳頭,聲音也高亢了不少:「讓他知道不能再這樣作惡多端下去!」
「……啊?嗯……嗯!」回神的艾拉用白淨的振袖擦拭自己的面容,她開心地直點頭,微笑答應:「好的!艾索德先生!我們一起教訓德拉帕奇!」
「講得這麼容易……問題是怎麼打贏已經強化一個禮拜版本的德拉帕奇?」
ADD立刻插嘴,此時的他正雙手擱在腦後,躺在以迪納摩排列而成的舒適懸浮椅子。那不爽的語氣繼續朝艾索德跟艾拉潑冷水:「別忘了,要不是迪納摩跟伊芙同時偵測發出警告訊息,要不是那個該死的時空管理員強制把我們送回來提供治療支援,再待下去別說跟德拉帕奇交戰了,現場瀰漫230ppm※硫化氫(Hydrogen sulfide)※就足夠把我們搞死?!埂竼栁以谡f什麼?我在說一個同時具有強酸性、窒息性、刺激性、急性神經劇毒的無色易爆毒氣,可以讓你眼睛失明,會讓你呼吸道灼傷、水腫、噁心,嘔吐,腹瀉和痙攣;嚴重中毒者出現肌內震顫,運動機能失調和全身乏力,更甚者連呼吸都會麻痹在數分鐘內死亡!你說!危不危險!」
「重點是德拉帕奇還能從牠口中噴2000ppm的高濃度硫化氫!所以知道嚴重性了嗎?被噴到是直接死!沒被噴到也別僥倖!整個場地的硫化氫濃度又更高了!」
ADD的抱怨依然沒有停止,他立即起身,瞪大眼睛凝視所有人,憤怒、焦慮、恐懼全部都攪在他的臉上:「這跟艾特利昂完全不一樣的自走生化兵器,在牠的地盤裡牠無法無天!根本就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引爆?你要炸死自己?設排風扇?你根本來不及而且馬上就會被毒死!何況還有德拉帕奇!」
※『ppm』:百萬分濃度,Parts Per Million的簡稱。伊芙補充ADD在這裡指的是每一百萬體積的空氣中所含污染物的體積數。簡言之,數字越高濃度越高。德拉帕奇製造的硫化氫氣體,是非常危險的毒氣,讓戰鬥的場地變成ADD所說的高污染地帶。
※『硫化氫』:整理ADD跟之後伊芙的解釋,它是一種無色、易燃的酸性氣體。濃度低時帶惡臭,氣味如臭雞蛋;濃度高時反而沒有氣味(聽聞高濃度的硫化氫可以麻痺嗅覺神經)。硫化氫自然存在於火山氣體和溫泉之中;少量存在生物分解裡面。
「……」
ADD吐完全部的想法後輕喘了幾口氣,他似乎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而用紫色袖口輕擦著嘴:「很抱歉……我知道這些對你們來說過於艱澀難懂。但以我來分析這很嚴重……不,非常嚴重,我說真的……所以,我們要的是能夠越早解決德拉帕奇的方法。」ADD游移的眼神突然緊盯著艾拉。強調:「我們要的是 ── 妳或妳族人們與德拉帕奇戰鬥的經驗。」
ADD的這些話,讓艾爾小隊所有成員的視線,成功轉移回那位愈發緊張的黑長髮、白道服少女上面。她,正微縮著身軀,支支吾吾地說著。
「……艾……艾拉,不知道……因……因為除了阿煉哥哥以外,長輩一律禁止未成年學徒們討伐德拉帕奇?!?/font>
ADD歪了一下頭,經過短暫的思考後,他繼續開口,詳細詢問他想要知道的答案:「……你們的課堂……訓練上應該也有傳授一兩樣 ── 對付德拉帕奇的作戰技巧吧?」ADD甚至還放慢不耐煩的語氣,輕聲問著艾拉。
但艾拉搖搖頭,她口中的氣息更是萎縮:「我們這年記的課程……是開始專精自己的長項武器……艾拉這時間……一直鑽研長槍跟……氣功。艾拉只知道每次看阿煉哥哥、長輩們討伐完德拉帕奇回來全身都帶著傷,明明很痛卻仍擺出笑臉往天空看去,說著:『艾里奧斯大陸又是個和平的一年?!弧疃嘧疃嗑椭恢肋@樣了……」「後來魔族開始入侵……就是我之後說的那樣……」艾拉不敢抬頭看ADD,因為她相信現在ADD的臉色一定不會好看到哪去……事實也是如此,那個欠錢的大臭臉又垮出來了。
「……現在我們也只能在輕微中毒癥狀解除前,討論下一次的戰鬥方式了?!估孜陌呀裹c抓了回來,我知道這是他保護艾拉的溫柔,那位黑短髮、白大衣、小麥肌膚男子坐在藍色赫尼爾方塊上,握了一下自己的白色機械手臂,語氣渾厚不帶任何一絲紊亂:「總之,這次的德拉帕奇,比艾特利昂還難對付。只要我們一中毒,戰鬥天數就會往後拖延,而牠就會越來越強。這樣一直循環下去不是辦法。」
「但……火系、雷系那些瞬間產生大量熱能的魔法鐵定是不能用了呀……」
愛莎皺眉,她摸著手臂上厚厚的冰涼灰色藥膏,那是用來中和被酸性侵蝕的傷口,是先前格萊夫提供的醫療支援之一,聽說相當地有效。
「還有《約束之環》跟《絕對零度》。」愛莎繼續不滿嘟嚷:「過去限制艾特利昂行動的那兩樣魔法根本連發揮的效果都沒有……還要提德拉帕奇嗎?可想而知一點作用也沒有吧?」
「愛莎,有沒有辦法把毒霧變不見或把它變成一般的空氣?」
「不可能。」
「啊……哈哈,不行嗎?」
艾索德的提議立刻被愛莎否定,他只好抓頭搔了幾下,傻笑表示認輸。不悅的愛莎斜眼瞄著尷尬的對方,嘆氣回答:「唉……應該說本天才是可以做到你希望的事,更正確來說,我已經想到了很多種解決毒氣的辦法……但問題在於,儘管我消除了毒氣,甚至我將毒氣中和,德拉帕奇卻還在大量製造毒氣……你懂結果了吧?最後問題不但沒有解決,而且也會讓我的魔力枯竭?!埂高€有考慮到ADD說的,德拉帕奇口中噴出來的氣體濃度……是場地瀰漫濃度的10倍。就算牠聰明追著我攻擊,魔力充沛的我都有還有辦法控制現場的一切。但魔力一空,我就什麼都不是……尤其是你,戰鬥的時候最會到處亂跑,你有想過德拉帕奇第一個攻擊目標是你,你要怎麼辦嗎?是不是大家又要去救你?是不是我又要想辦法保護大家?」
「……抱歉?!?/font>
「……」
被愛莎點醒的艾索德趕緊道歉,而前者只是將膝蓋曲起,用手環起大腿抱著,她的臉別到另一邊,還不忘罵著最後一句話:「艾索德是笨蛋?!箞詮姷呐⑼耆蛔屇泻⒖吹剿藭r的表情有多難過,似乎艾特利昂的戰鬥,愛莎她也略知一二艾索德做了什麼蠢事……不,從現場眾人苦悶表情來看,他們應該都知道了當時整體過程。
在房間即將陷入沉靜之時,艾拉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孤,知道要怎麼教訓德拉帕奇那個混帳小子。」
「……!」「……!」「……!」「……!」「……!」「……!」「什……」
但奇怪的是,艾拉的語氣不像先前溫文儒雅,反而倏地沉穩,她犀利的雙眸注視著剛剛開口,吃驚說出了一個字的ADD,艾拉繼續回答:「德拉帕奇他受到黑暗侵蝕,照理來說應該會灰飛煙滅,但他沒有?!埂冈蚓驮谒砩嫌幸活w能夠滿足任何願望的『如意寶珠(Cintamani)』,它代替德拉帕奇吸收了那些黑暗、負面能源,嵌在那貪婪的臭嘴上?!?/font>
「嘖……所以弱點就是嘴巴裡面嗎……要打到那地方還要先挑戰2000ppm濃度的硫化氫……」跟我一樣,ADD很快地意識到攻擊德拉帕奇的位置,我看著他邊碎念邊用相當快的速度將視窗調出來觀看……但接下來,他沉默了。
「不……就孤家說的。如意寶珠嵌在嘴巴上面?!?/font>
艾拉眨了一下眼,她知道ADD的反應所代表的事情:「德拉帕奇弱點 ── 如意寶珠,就是嘴巴含著的那顆大型紫色水晶球。」
「但如意寶珠如果真的破掉了……德拉帕奇會怎樣?」艾索德問道。
「小子……該不會你又要像先前戰役那樣……打算留德拉帕奇一命?」艾拉回問。
「……我還沒想到那邊呢。」
艾索德淡笑:「因為德拉帕奇他……殺了瑪丹瑪朵的丈夫,趕走了瑪丹瑪朵……現在的德拉帕奇是的確需要有人教訓的……我是擔心如果如意寶珠消滅,德拉帕奇沒有停止暴走的話……那大家就會受傷了。」
這讓我想起了日記上1977年 11月10日的內容……艾索德的確在瑪丹瑪朵前面喃喃過「這樣啊……那傢伙好壞啊……」一句話,原來「那傢伙」是指德拉帕奇嗎?
「……艾索德……」蕾娜聽完艾索德善解人意的這番話後,露出感動的表情;一旁的縮著的愛莎雖然沒有把臉龐轉到艾索德那方向,但她淡笑的表情卻在我這邊展露地一覽無遺;當然這也讓ADD原本的臭臉消失殆盡,他沉默地繼續盯著視窗,用迪納摩分析旁邊的資料。雷文、伊芙、澄同樣各自用最自然的方式笑了起來。如此溫暖的瞬間,連帶影響到我緊繃的心情……嗯!艾索德果然是最溫柔的!
在我精神逐漸放鬆下來的時候,艾索德繼續開口。
「話說……妳是銀,對吧?謝謝妳指引艾拉跟著我們。」
所有人,連同愛莎都抬頭驚訝地回望艾拉的時候,後者已經從原本愣住的臉,轉而爆出高傲昂的大笑:「呼哈哈哈哈!有趣!孤,不意外艾拉那蠢丫頭會如此享受跟你們互動了!哈哈哈哈哈!」
艾拉……不,銀,被封印在艾拉髮髻中的神獸 ── 那九尾妖狐的靈魂正在使用宿主的身體跟我們對話,她大笑的聲量慢慢降低的同時,外觀也逐漸變成了銀白長髮、擁有大過人身的膨鬆柔軟九條狐貍尾巴的狐娘狀態。
別於艾拉的跪坐,銀是整個人優雅翹起腳、懶散地靠在像沙發的尾巴上,她在簡單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後,用著邪媚的紅光雙眸直鉤艾索德,這姿勢與舉動不免讓我想到夢境中的暗之神 ── 畢竟誰都不知道這類危險的女人在打什麼主意。
「孤就回答你的問題吧。如意寶珠破掉之後,聚集的邪惡能量就會散掉。德拉帕奇就會喪失飛升成一條真龍的機會,變回原來沒有任何力量的小蛇?!?/font>
「真……龍?」
「對,龍。那條蠢蛇發現丫頭的族人都習慣拜龍,所以就決定變成龍來讓人們崇拜他、敬仰他,德拉帕奇他更堅信自己的靈魂本質是龍,才口口說著要恢復自己的榮耀。但那也只是他的幻想罷了……哈哈哈,千年的幻想,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銀在肯定完艾索德的話後逕自說下去:「如意寶珠可以滿足任何願望是真的,但它也不是你們想像中那麼好的東西。你們都知道的──願望,是要代價的?!?/font>
「德拉帕奇那小子為了達成願望,開始替如意寶珠蒐集能源。但由於速度過於緩慢,他便決定仰賴魔族的黑暗力量。只要等待時機成熟,也就是他變成龍的時候,再直接脫離黑暗就好?!广y眨了一下眼:「但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愚昧的小子。反倒是讓代替他吸收這些負面黑暗能量的如意寶珠,轉成詛咒的印記控制住了德拉帕奇?!?/font>
「丫頭的族人制服德拉帕奇的方法,主要是靠月之艾爾之石淨化毒氣,並聯合其他神獸對付、催眠、一年封印一次毫無招架之力的他?!?/font>
銀一語道破,但隨即她也笑起聲:「但丫頭的月之艾爾之石 ── 也就是蘊含休憩、歇息力量的闇之艾爾氣息水晶,被魔族帶走了……呵呵呵呵……所以很明顯地,你們一點勝算也沒有?!?/font>
「……」「……」「……」「……」「……」「……」
「不過,毒氣的解決方法還是有的?!?/font>
氣氛剛落入寂靜之時,銀馬上補了一句轉折,讓產生失望念頭的我及艾爾小隊再度打起精神。
「孤還記得……那時候在外頭以靈魂狀態觀看世間的孤,可是完全無視、僅僅靠吹一口氣就通通打散毒氣了。孤,就是讓你們討伐成功的關鍵?!?/font>
銀用手指捲了捲自己的白色長髮:「但孤現在的狀態,是不可能再次以靈魂型態重新現身的……因為孤,長年被封印在髮髻裡頭,為了要得知外面的一切發展與現況,將所有的力量都覆蓋在當年靈魂上面,來穿透封印的結界,消耗到現在已經所剩無幾……」「孤,被弱化太多了。」
「所以銀才需要月之艾爾之石對吧?」
艾索德聽完銀的建議,淡笑:「把失去的力量找回來,想變回過去完整的自己──」「然後破壞一切?!笰DD冷眼,插嘴:「艾索德,不要相信銀。不然她怎麼會被封?。肯腧_人動點腦筋好嗎?」
ADD的懷疑,成功讓銀的目光更加犀利。這也讓愛莎、蕾娜、雷文眼中矇上一層疑慮。澄則是眨著無辜的水藍大眼往斜前方、坐在兩顆納斯德核心上的伊芙看去,但後者依舊無視這些討論,繼續埋首製作她的新僕人。
我只是沉默看著事情的發展。推敲、思索著艾索德的作戰方案到底為何?畢竟那孩子就像愛莎說的,總會自己離開隊伍做出讓人意外的事,不好好想清楚可是無法在緊急的時刻阻止他……
眼見銀收起了那隨時會引起誤會的面龐,用著平靜的方式詳述起來:「孤……過去的確也是殘害大地的神獸之一,為了充實自身的強大能量,孤……入侵了丫頭的故鄉,蠶食那些居民的靈魂……」
銀讓人意外地將自己的過去,如實抖了出來。這也成功使我與所有艾爾小隊的人都把視線與思緒放回銀身上。銀這時也把最後的願望悠悠地推出口:「但……孤累了。長達千年的封印讓孤,改變了想法……孤只想做回自由的小狐貍,不問塵世、隱居起來?!?/font>
我能感受到這句子後尾的強調,銀似乎是真心希望能推展她參與這場戰鬥的可行性。
畢竟綜合她跟ADD的闡述來看……危險不低於艾特利昂的德拉帕奇的確越早解決越好。
只是……一直以來未曾交流的銀,突然這樣積極地推薦自己……總覺得……
「這樣啊……」艾索德如我所料,眨著純真的大眼,問著:「那……銀?如果用我的艾爾之力可不可以讓妳現形呢?」「艾索德!」ADD這時像被電到似地跳了起來,他捉著紅髮孩子的衣襟拖到角落狂唸「艾特利昂那次你還學不會教訓嗎?啊?」、「不要命了是不是?」之類的話。當然,這突然的發展讓眾人都看傻了眼。
當然,我也頓時開竅了。
前面日記內容已經寫地很清楚了,現階段艾索德已經擁有如此龐大的艾爾之力,想獲得、摧毀這力量的威脅可想而知是拔山倒樹而來……就像西卡一樣,銀……她恐怕也開始打起了艾索德的主意。
我可能要開始提防 ── 艾索德跟銀的任何可疑的接觸。
「可是ADD。不借助銀的力量,我們有其他辦法能打贏德拉帕奇嗎?你也聽到了,銀只要吹一口氣──」「我會想的!我絕對會想出一個大家都不用犧牲的好辦法!大家都想不到的話我來想!所以……!所以……你……讓我想……給我一點時間?!?/font>
艾索德的提案很明顯地被ADD的話塞回嘴裡,我看著激動的ADD,說話越講越大聲的時候,被那踮起腳尖的紅髮孩子摸頭,情緒逐漸緩和下來。
「嗯,好喔?!拱鞯禄卮鹬鳤DD的反應,微笑,點頭:「慢慢來,有什麼困難再直接跟我們說就好。」
「……哼?!孤犞菧厝岬恼Z句而閃起晶瑩雙眼的ADD,突然又變成一張大臭臉,他死死盯著銀,敵意毫無遮掩:「這事妳只要保護那呆頭鵝就好,其它的事用不著妳管。少給我打艾索德跟艾爾小隊的主意,我直接明說省得麻煩,我不信任妳,銀。」
對於死命保護艾索德跟艾爾小隊的ADD,我致上最深的謝意。
不然以現實來說,不只有艾索德……艾爾小隊有時因艾索德的行徑與決定,常常做太多魯莽危險的事情,雖然現在還沒出問題,但不難保未來不會產生任何差錯。ADD自身天生聰穎理智而成的小心謹慎性格,將會是小隊裡最紮實的保護防線,用來過濾居心叵測的惡人干擾、破壞團隊氣氛。
雖然ADD他的性格急躁了點,可他還是那樣如此為人著想。
「啊啦啦……好兇啊?!广y面對ADD的質疑依舊泰然自若地笑著,她似乎很習慣眾人投來的困惑眼光,她微笑、晃頭、以最自然的態度逕自說著我也很困擾的問題點:「但,孤,可是說真的吶……而且小子,你再繼續拖下去,德拉帕奇的劇毒可是越變越強啊。到時候你就真的沒辦法保護任何人了哦?」「少囉嗦!」不料這ADD完全不吃這友善,仍然反駁、大聲喝斥:「滾回去!」「唉呀……」
被ADD完全討厭的銀,在她慢慢收起尾巴、白髮染回烏黑色頭髮的同時,留下了最後一句話:「真可惜吶……不過紅髮小子,如果你真的需要孤的幫助的話,跟艾拉這丫頭說一聲就好。呵呵呵呵──」「他不需要!」ADD不爽的臉展露無遺,他馬上打岔銀的發言:「滾!」「呵呵呵呵呵……」
當銀的笑聲完全消失,熟悉的艾拉外觀出現在我們眼前,她「咚!」的一聲往後倒去,這讓她發現自己的失態而臉紅起來,重新跪坐好,微笑問著:「銀大人他說他可以幫大家的忙,所以直接支配了艾拉的身體跟大家交流……一切都還好嗎?」
「……不用擔心?!笰DD瞇起眼,轉身走出客廳,回答著:「不用銀那傢伙的幫助……我也會想出解決的辦法。」
「噢!那真是太好了!吶!對吧……?各位?」艾拉似乎發現氣氛不對勁,皺起了眉頭:「銀大人他……沒有帶來什麼麻煩吧?」
「沒這回事,艾拉。」
艾索德掛著溫暖的笑容走回客廳,他身上褪去盔甲的領主騎士之衣,在夜晚下已經從鮮紅抹成輕柔的大海墨藍色彩,那是一種非常平靜又舒服的顏色,而他的話如同那寧靜顏色,淡淡地……緩緩地:「只是戰鬥過後……大家需要一點時間休息。」
「時間差不多了,我來準備晚餐,艾拉能幫我嗎?」
艾索德遠眺窗外的夜景幾分鐘後,回頭問著發呆的艾拉。當然後者馬上點頭如搗蒜:「好哦!好哦!艾拉要幫!」「太好了?!?/font>
繼ADD,現在艾索德跟艾拉也離開客廳 ── 這信息讓所有人都知道會議已經結束了。他們站起身子打算要各自回房的時候,卻發現艾索德、艾拉跟ADD都站在廚房門口前發呆。
「……?」被引起好奇心的我開始跟其他人一樣,在ADD背後探頭探腦。而比較矮的愛莎則是開始抗議「到底怎麼了?我也要看!我也要看!」,澄微笑地安慰紫髮少女,然後想辦法踮起腳跟,窺視燈火通明的廚房內部。
所有人的視線均停在一位擁有深藍色皮膚,張著一雙紅色眼白、亮藍色眼瞳的白髮老人身上,他身著與格萊夫雷同的黑色衣袍,坐在一個赫尼爾方塊上面,雙手壓在外觀像金色鑰匙的拐杖,仔細看拐杖柄還鑲著一顆小赫尼爾方塊……這外觀完全類似格萊夫的樣子,讓我馬上肯定這老人也是時空管理者。
……?但時空管理者怎麼會有兩位?
「嘿嘿嘿嘿嘿嘿……」
才剛送走一位銀,現在又來一位奇怪的時空管理者在不明所以地狂笑……
這個世界的怪人還真多吶……
「什麼人啊……你誰……唉!艾索德!別去!」
ADD繼續問著那關鍵的話語,但下秒他卻看到紅髮孩子走到那老人面前。
在ADD緊張的語氣剛落下,艾索德跟老人就已經互相注視了一段時間。
「嘿嘿嘿嘿嘿嘿……過得挺好的嘛?!估先寺氏乳_口問候。
「……嗯,但你好像不太好。」
「嘿嘿嘿,正常。待在赫尼爾時空久了都會這樣?!?/font>
「……真的嗎……」
艾索德苦笑,他一手撐著膝蓋,彎身下來,將小手按著老人放置在拐杖上的枯瘦藍色雙手。而怪奇的是,在艾索德的手壓上去的時候,老人手上的亮藍色紋路不斷地閃著細碎的光,然後慢慢淡去。
「嘿嘿嘿……就跟說你別這樣了,咳咳咳。」老人邊笑邊摸了一下那孩子的頭:「雖然這會讓我輕鬆一點,咳咳咳咳咳咳,但時間一長我可是要承受更多壓力吶。」
「……嗯?!?/font>
「艾索德……他是?」我往前站了一步,詢問。
「啊,忘記跟大家介紹了?!?/font>
艾索德起身,轉過頭微笑:「他叫『魯多(Luto)』,是前任時空管理者喔。」
居住赫尼爾時空日數 八天。
總討伐德拉佩奇次數 一次。
推進程度 26日第一次推進。失敗。
開場不到一分鐘就被格萊夫強制撤回來。
除了澄有輕微的眼花跟頭痛,其他人皮膚均輕度酸蝕,但都已經做好解毒處
理,現在確實需要休息。
額外事件 ── 魯多出現在廚房。
*
「……你來這邊幹什麼?」
「呵呵……來看艾索德啊……咳咳咳咳咳!……跟你的目的不是一樣嗎?」
「……」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發展……原本應該要在客廳結束的會議,在前任時空管理者?魯多出現後,原本要散去的所有人,如今重新集中回到廚房,並各自找了空位坐下。而艾索德、艾拉、迪納摩正在忙著處理晚餐的材料。重點是……現場還多了一位憑空出現的格萊夫……聽他那如同吵架的語氣,似乎對魯多的出現不是很開心呢?
「滾。這邊不歡迎你?!?/font>
「……你們兩個都該滾蛋。」
「嘿嘿嘿嘿……打亂氣氛的兩位不該先自行離開嗎?嘴尛?」
從話中判斷,格萊夫確實很不喜歡魯多,不過在他趕人的時候ADD的抱怨也插了進來,與之同時也讓魯多抓緊機會嗆回去。接下來那三個人就像是結成自己的小型氣場,儘管形成另類三角地帶的他們沒有開口說話,但能感覺到那氣場在互相攻擊著彼此。
我突然對這三個人擁有的共同個性,感到莫名喜感。
「格萊夫跟ADD也都坐下吧?!拱鞯掳褭幟仕肆诉^來,他在分著玻璃杯的同時繼續向魯多打招呼:「魯多,真的好久不見了呢。」
「是啊……」
魯多在聽到艾索德的寒暄後,率先收起敵意氣息。他看了一下四周,然後再掃視著所有人:「你的團隊……不錯吶……」
「呵呵呵,謝謝?!節M意看著魯多喝下清涼的水,帶著輕鬆笑意的艾索德走回艾拉旁邊繼續進行料理,他的嘴巴沒有停:「多虧大家的互相幫助,艾爾搜查小隊才能走到現在。我很自豪?!?/font>
「……」
格萊夫見此互動後沉默了一下,他收起不妥的語氣,繼續問著魯多:「所以,你來這裡找艾索德做什麼?」
「嘿嘿嘿……」
「……別只給我笑。說話。」
「嘿嘿……還問我……果然你還太年輕。」
魯多搖頭,他視線自從擺回艾索德上面就再也沒離開過:「你這兩隻巨大生命體的危險級數跨太大了……第一次我還沒有意見……但這次我可有意見了……你這樣過度鍛鍊艾爾小隊可說是操之過急,不利反害……是在急什麼?」
「……」
停止把玩赫尼爾方塊的格萊夫以無聲作答。
「這不關你的事?!?/font>
格萊夫隨後開口:「我有自己的打算?!?/font>
「不……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讓艾爾小隊滅團……」
魯多安靜地回答著:「儘管未來那些門檻再怎麼難跨也一樣。」「……」
……?
未來那些門檻?
望著艾爾小隊陸續察覺時空管理者們異樣的話題,從而露出緊繃困惑的表情,不過善良的艾索德則是在此刻開口替格萊夫說話:「魯多,別怪格萊夫?!顾袷紫粗嗖说膭幼鳑]停:「格萊夫也只是為我們好而已,對吧?格萊夫?!?/font>
孩子的語氣特別的溫柔,這也讓我發現格萊夫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
「……嘿嘿嘿,早知道你會這樣說?!?/font>
聽完艾索德的話,魯多沒有做任何辯解,他收回望向格萊夫的不爽眼神,開口回答:「所以,我才會來到這裡……嘿嘿嘿……我要先讓艾爾小隊每個人都進入魯多空間磨練一陣子,提升個人戰力後再回頭來解決那隻巨大生命體?!菇又崞鹗贮c了ADD跟我:「但……你……跟妳,就不用了。自己修行就好……嘿嘿嘿。」
……?
ADD的強度也到魯多認可的地步了?
「……」似乎知道魯多的用意為何,ADD異常地咬緊牙根不坑一語,特別安靜。
不過,是的……其實到這裡已經很明白,這兩位時空管理者的出現代表的事情是什麼 ── 未來在拉諾斯村莊,等待我們的戰鬥將會更加艱辛?,F在的艾爾小隊再不成長,很容易會在之後的戰況中死去……想想這段時間格萊夫的救援、安置也開始合理了起來。只是他如ADD的個性般,選擇掩蓋自己的良善,做起大家眼中熟知的冷面時空管理者 ── 因為比起天使,人們更加容易聽信惡魔的話語。
我似乎也開始了解……不管是知道真相的格萊夫、魯多,甚至是水之神女、風之神女……所有人都是建立在希望能保護那顆有著堅強意志的脆弱太陽。因為他,那孩子,同時也是光之神後代的艾索德,是必須走到最後的存在……他才是讓世界恢復昔日光彩的必要關鍵……為了讓他走到那個時候,為了要讓他的光輝更加耀眼,所有人都拼命地用著自己的方式給他幫助。
而我也是……儘管我已經放棄信任上天 ── 也是兩位女神引導,但我仍然擔任著保護艾索德的位置……
只是,大家可知道光之神最後的結局嗎?
『伊斯麥爾……我愛所有「物質界」的一切跟你們,捨不得待在天上默默看著你們受苦呀?!?/font>
『而且,真正的和平世界,是不需要神的?!?/font>
『光之神大人啊啊啊!』
「姐姐?」
艾索德溫柔地在我眼前揮動著雙手,讓我從艾爾女神那段最悲傷的記憶中回神。
「大家呢?」發愣的我問道,除了坐在原位的觀看資料的ADD、趴在桌上休息的澄跟廚房忙碌的艾拉,其他人都不見了。
「大家都去參與魯多提議的個人訓練?!埂付鴵牡母袢R夫也跟過去了?!?/font>
艾索德摸摸我的頭髮:「姐姐,離下午五點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妳要先吃點巧克力餅乾墊個胃嗎?」
「……好?!刮亿s緊點頭,眼看堆滿善意笑容的孩子,收起了手,走到ADD那邊簡短聊天,然後回到艾拉旁邊的位置協助晚餐的整備。我掏出了小背包內的筆記本,開始撰寫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我還是希望,一切都能夠順利。
還有……不希望夢中的事情,真的發生在艾索德身上。
*
艾里奧斯曆1978年 2月27日 天氣?。浚ㄋ{天與被陽光照成發光的白色積雨雲為底,這片隨風呈現綠色波浪的廣闊草原,讓人心曠神怡)
送花的時間要來了!
我意識才剛附著在伊斯麥爾身上,她興奮地如同回到青澀少女的思想就這樣在我的腦海之中產生。
兩個女神正跪坐在一起,然後東張西望著。
而伊斯麥爾的大腿上正躺著滿滿的風之花花束,她焦急等待的同時,那纖細的手指也理著那柔軟的白色花瓣。仔細感應下,她發現花上面沾有一點點光之艾爾氣息!這也讓她把花束丟給暗之神,她們就這樣笑開了懷。
這也讓我這個局外人感到開心……女人笑起來果然還是最好看的。
『等等……妳聽到了嗎?伊斯麥爾。』暗之神突然打岔,讓伊斯麥爾滿頭問號,暗之神開始左顧右盼地仔細聽著她所說的聲音,那頭比銀還要亮麗的銀白色晶瑩長髮更顯地楚楚動人。
『赫……赫尼爾……赫尼爾──』
小小的聲音消失後,一株可愛的小嫩芽,憑空出現這片最高次元的空間。這嫩芽在兩位女神的眼前慢慢成長,沿著翠綠莖葉向上的末端開始結起了白色的花苞,接著如她們意料內 ── 風之花就這樣綻放開來,然後慢慢飄落在暗之神的大腿上,添加到那花束裡頭。
『伊斯麥爾──』
當伊斯麥爾被這溫柔細小的聲音哄回神的時候,另一朵風之花早已好端端地躺在她的大腿上。
『……傻瓜艾利亞……』
伊斯麥爾看著發話的暗之神視線相當模糊,我相信她早已淚流滿面……同樣掛滿淚水的暗之神捂著臉:『你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所以……這到底……光之神大人他……』
『跟我來,伊斯麥爾?!话抵窭煅食槠囊了果湢杹淼侥硞€世界,這世界的大地閃著跟伊斯麥爾翅膀同樣的螢光藍色。
『這裡不是幾百年前被摧毀過的時間線?』伊斯麥爾愣了一下:『這也是我留下自己羽毛的那塊大陸……現在已經如此綠意盎然了嗎?』
『之後我還有再回來一次……因為多少為破壞這個時間線感到懊悔與自責……呵呵呵……』暗之神邊傻笑邊繼續拉著伊斯麥爾下降:『妳留下的羽毛在這大地上化成了超魂水晶,短短數百年的時間,孕育了許多文明,我借用它多餘的能量打造了一棟能觀測過去現在未來的建築 ── 《七塔寺》?!?/font>
啊……所以艾爾女神?伊斯麥爾當時丟的羽毛就是艾爾之石嗎?
而七塔寺則是在艾爾之石降落於艾里奧斯大陸的幾百年後,被暗之神?赫尼爾所建立的時間觀測建築?
這……這信息量真的太大了!
『我原本不想使用的……因為沒有艾利亞的「物質界」……對我來說,沒有未來……』
地表黯淡,但仍清晰可見一些燈火通明的屋子,暗之神眼睛閃著明亮的光輝:『若我的推測沒有錯的話……也許這一切都是在艾利亞的計算裡面?!?/font>
『咦?』伊斯麥爾跟我同樣愣了一下。
『咦!』我們同時大吃一驚:『光之神大人的死也是在他的計算之內嗎!』
『艾利亞沒有死?!?/font>
印證我先前的推測,兩女神們降到一個正在森林,散發銀光暗之艾爾氣息的塔型建築,建築上還攀滿了散化白色光芒的圖騰,暗之神轉頭:『伊斯麥爾,妳聽我說,我跟艾利亞原本就是渾沌空間的一部分,這也是為什麼艾利亞一直想說服渾沌空間的原因,畢竟沒有道理讓自己跟自己作對?!?/font>
暗之神推開塔型建築的大門,裡頭有七柱撐著散發各色光芒寶珠的燈架,她接著前面的話繼續說:『當艾利亞的意識在渾沌空間內完整地凝結起來後,就被渾沌空間察覺為異類……他保護著半凝結意識的我離開渾沌空間的侵蝕,若不這樣做的話,渾沌空間早晚會將我蠶食殆盡?!?/font>
『當然,這也是我要求的?!?/font>
暗之神回頭笑著:『跟渾沌空間相比,我喜歡艾利亞他暖烘烘的光明磊落性格跟溫柔的為人處事。因為這些都是我根本體會不到的東西。』
『後來,艾利亞他想讓我看更多美好的事物,便用著自己的愛情開始打造這個「物質界」。』一臉幸福的暗之神對著那七柱燈架抬起了雙手,暗之艾爾之力全數灌進寶珠,獲得能量的寶珠各射出一條光線交錯,投影就這樣遍佈塔內,她的話充滿著希望的能量:『而他也做到了,他創造了與渾沌空間不同的美麗、秩序混著非秩序的空間?!阜▌t」、「空間」、「時間」、「萬物」皆是神,他們可以主張自己的未來與選擇,這是艾利亞最後的夢想?!?/font>
『我們來看看「物質界」的未來吧?!话抵裾A苏C利惖慕痦骸喝绻娴氖窃诎麃営媱澁斨械脑挕俏覀兛梢钥吹健?/font>
暗之神的話還沒說完,塔內的銀色牆壁顯示著所有時間線通往的未來,正散發著如同光之神的太陽光輝,這也讓她滿是驚訝,但隨即欣喜起來。
『這代表光之神大人神機妙算對吧?暗?之?神?大?人?』
『艾利亞一直都是這樣的,唉?幹嘛一直用那眼神看我啦?無……無禮的傢伙!』
『呵呵呵,暗之神大人真的好可愛呢?!?/font>
『……少……少囉嗦……』
嘟嚷完的暗之神看著塔內充滿著光芒,她闔上眼睛享受著:『艾利亞他啊……回歸到渾沌空間的模式了……不,已經不能說他是渾沌空間了,現在要稱他為「物質界」?!?/font>
『艾利亞犧牲自己凝結的意識與形體,將自己的力量充盈在「物質界」,並完好地跟它創造的一切……不,那原本也是他的愛情……融合回去?!灰荒槤M足的暗之神繼續說道:『現在的艾利亞……可說是成為超越神的絕對存在了呢?!?/font>
『啊?。“S特!別進去啦!大人們說這裡是禁地??!』
『就只是看一下嘛!』
『啊……門是開著的呢……』
『好可怕啊……??!艾維特!』
『有人在裡面呢,話說這裡面好亮啊?!?/font>
孩子們的聲音傳進暗之神跟伊斯麥爾的耳中,這也讓她們的視線擺在那四個不知打哪闖進來的無知寶貝蛋。
但她們瞬間愣住了。
我也愣住了……這臉龐……
艾索德?
*
這……這次的信息量太大了……完全顛覆前面的猜測。
先不談艾爾之石跟七塔寺的起源……光之神的偉大根本已經展露無遺。所以,女神們並沒有掌控任何一切,而是遵照光之神的遺願,自由地讓「物質界」、「魔界」隨心所欲選擇自己的道路發展嗎?但……但是光之神既然已經成為了「物質界」的保護層,照「法則」的常理來說也不可能投胎轉世了,這樣的話又該如何解釋那個……長得像光之神……長得像艾索德小時候的孩子?如果他跟光之神沒有關係的話……那艾索德呢?艾索德若不是光之神的話,他又為何會如此受到神獸、神女、格萊夫跟魯多的特別待遇?
真的就只是長得相像而已嗎?
艾索德是自己選擇,踏上了回復艾爾之石的道路,才讓大家願意這樣一直幫助他嗎?
還有……我呢?
我也是在自己的選擇下接受了女神的指引嗎?
啊啊啊……這到底……搞得我好混亂啊??!
砰咚轟──!匡噹啷!乓啷!
一聲強烈的爆炸,緊跟著是東西擠壓裂掉的裂響,將我的意識換回到現實,我停筆,奪門而出,發現整棟屋子的地面噴滿了赫尼爾方塊的碎片,除此之外,走廊上煙霧瀰漫……直到ADD跟澄的身影慢慢出現在我眼前 ── 他們正邊咳嗽邊爬在赫尼爾方塊投影的木質地板上。
「咳!咳咳咳哈哈哈哈哈!這個實驗失敗了不過威力好強悍啊哈哈哈!」
「ADD的時間理論真的太厲害了……」
「不不不……嘿嘿嘿,是你身為哈梅爾守護者的知識,跟我的時間理論融合成超強武器吶!沒有你的幫助才不會有這種結果啊哈哈哈哈哈!」
「真的太抬舉我了,我只是提供基礎核心知識跟心得罷了?!?/font>
「我先跟格萊夫要新的實驗器具!等等再繼續!」
「嗯……嗯!話說ADD你餓不餓啊?都一個早上沒吃東西了?」
「這時候哪管肚子餓不餓?我現在可是興致正高啊哈哈哈哈哈哈!」
「ADD真的很喜歡時間理論吶……」
「你要吃東西的話現在快去翻廚房的冰箱!我記得艾索德習慣幫沒吃的人留下早餐,沒有的話應該還有昨天的巧克力餅乾跟檸檬水!唉!總之等等再繼續??!唔!……!」
ADD爬過來起身的時候撞到了我,而我正呆愣地看著煙塵消失後的情景 ── 整個被炸掉了。以末端ADD的房間為源頭,連帶把隔壁的房間、外牆通通都炸光,屋子充斥著赫尼爾方塊碎片的原因就是這樣,因為我看到了一個可以眺望外頭赫尼爾時空景色的大洞,而洞口周邊還正冒著些微的白煙!
「妳怎麼站在這裡都不吭一聲……奇怪的傢伙?!?/font>
ADD撞到我不但不道歉還嗆了我一下,有夠沒水準。
「愛……愛利西斯!午安??!」「喂,你不是說你肚子餓?」「是……是啊?!埂改莿e浪費時間!」「啊……了解,愛利西斯,抱歉吶!我等等還要跟ADD做一個下午的實驗,先離開了!」
「唉!……」
我來不及問他們在做什麼,澄禮貌性地鞠躬、打完招呼,便依著ADD的話跑進廚房,ADD則是出了屋外,完全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始終不敢相信有著南轅北轍個性的他們居然會窩在一塊!
而他們倆到底在進行什麼實驗?
難道是討伐德拉帕奇的方案?
……ADD跟澄?
……很難想像他們會搞出什麼東西……
算……算了,參照昨天的日記內容應該是要做個人修練!
我要去外面揮灑一下汗水才是!
當我轉身的時候,撞到了在我身後的穿著一身黑袍的格萊夫。
「妳怎麼站在這裡都不吭一聲……奇怪的傢伙?!?/font>
「奇怪的傢伙。」
不知何時進房的格萊夫跟ADD陸續對我嗆了一句後,便繞過我往爆炸的區域走去,實在是有夠沒水準……等一下,好像哪邊的邏輯怪怪的……?
*
屋子外頭,可以看到六扇被壓扁成門型樣子的黑色赫尼爾方塊漂浮著。
而魯多正坐在一張白色精緻的靠背椅子上,眼觀那些圍繞他一圈的門
「哦呀?出來自主練習嗎?」
「他們都在裡面對吧?」
「嘿嘿嘿……是啊,一切都挺順利的。尤其是那穿白色大衣的黑髮半納斯德。學習、反應能力真的很快,可能再幾天就能成長到接近妳的境界了。」
「……這麼厲害啊……」
根據魯多的形容……那位半納斯德應該是雷文吧?他能夠成長到我這樣的境界,可算是打遍整個班德王國都無敵手,非常強悍了。
「嘿嘿嘿嘿……不過那個黑髮半納斯德再怎麼接近,也還是在合理的範圍框架下拓展自己的長處……不像妳跟那個科技小子……咳咳咳咳咳,還有那個神官……啊,還有那位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小姐──」
魯多的一字一句似乎透漏了某些重要的線索:「嘿嘿嘿嘿嘿,你們四個……是自願選擇超越規定限界的成長,而走到這個地步的。你們四個已經──」
碰嘎啦!
魯多左前方的漂浮的大門突然炸掉,全身帶滿各種可怖傷痕的雷文,隨著赫尼爾方塊碎片、煙霧、粉塵一起噴飛了出來,他俐落地騰空翻了一圈著地,向後滑了一呎,起身,甩劍收刀。仔細一看,那白色、破碎大衣末端衣襬上頭都染著各種顏色的汙漬與鮮血……顯然是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哦哦哦──不賴嘛,嘿嘿嘿嘿嘿!」
「不……還不夠。請再給我一扇魯多空間試煉之門。」
雷文走向魯多:「但難度層級請再往上加。」
「嘿?嘿嘿嘿,你說真的嗎?我先說好,我不會像格萊夫那傢伙一樣救人喔?!埂笡]關係?!?/font>雷文打斷了魯多的話,他回頭帶給我一個疲憊的笑容,再別過頭去:「其他人……還有艾索德,都在戰鬥。我得要更強才行?!?/font>
……
「……我知道了,嘿嘿嘿?!?/font>
魯多將鑰匙拐杖往地面上敲去,一陣藍光把所有破碎在地上的黑色赫尼爾方塊再度凝結起來,變成原先那扇完整的門,但不同的是 ── 這門上有兩道交叉的銀色鎖鏈纏住,似乎刻意不讓人進去的樣子。
「依你的要求……進去吧孩子?!?/font>
魯多這句話結束,門前的鎖鏈鬆開,光的細縫也從門打開的同時竄了出來。
而雷文倏地蹬腳,往裡頭跳去,等他的身體完全沒入光芒之中,門也瞬間硬生關了起來,發出沉重的「喀??!」聲響。我繼續看著閉鎖大門向上浮去,與其他同類持平高度,再度圍成整齊、規律的一圈。
「……嘿嘿嘿,真有趣?!刽敹嘤珠_始狂笑了:「真不愧是艾爾小隊……原來全部都是選擇超越自我限界的優秀人才啊……只是成長的方式不同跟快慢問題而已,嘿嘿嘿嘿嘿!真有趣!真有趣!真不愧是艾爾小隊,真不愧是艾索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魯多……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發瘋狂笑的魯多,讓我整個人感覺像被無視一般,感覺實在是很不好。
「你知道艾利亞嗎?」
「哈哈哈……」
魯多的聲音在聽到我的聲音停住,他轉過頭來,伸著脖子,將那張暗藍色的枯瘦大臉貼向我臉前幾公分處 ── 他用著那非人的血色眼白、亮藍瞳孔的眼睛盯著,咬字相當清晰:「不?知?道?!?/font>
這突然竄出來的不適應感,讓我整張臉流滿冷汗,而魯多收回了那鬼臉,回坐椅子上,悠悠地說道:「我知道妳想問什麼……我也知道,妳在困惑什麼……但是,這件事不是由我對妳解釋的。暗之神大人……不是當事人,儘管她透過七塔寺知道所有一切……她還是繼續選擇讓『物質界』自己運轉,除非不得已,才現身拯救世界?!埂赴瑺柵衲沁呉彩且粯拥摹!?/font>
「……!你說……」
「艾爾女神會慢慢把所有事情跟真相都告訴妳?!?/font>
魯多沒有再回頭,他依舊望著天上浩瀚星層:「儘管……這中間很是波折跟痛苦,嘿嘿嘿……生不如死的痛苦?!?/font>
「這是看在艾索德的份上,給妳的一點提示。不然格萊夫那小子是完全不會理妳這個被女神選中的存在,嘿嘿嘿嘿嘿嘿……咳咳咳咳……嗯?!?/font>
魯多嚥了一口氣,喘息幾聲:「唉……老骨頭了?!?/font>
我突然回想起之前艾索德的舉動,不免嘗試著把自己的雙手蓋在魯多的手上。灌進自己的艾爾之氣。
「嘿嘿嘿嘿嘿嘿嘿……妳想要像艾索德那樣減輕我的負擔嗎?」儘管是問句也要夾雜著嘲諷笑聲的魯多對我說道:「嘿嘿嘿……果然姐弟的個性一個樣啊。不過,這種事情妳是做不來的,嘿嘿嘿嘿嘿嘿?!?/font>
確實如魯多所說,我的艾爾之力無法讓他手上的紋路淡去。
只好遺憾地收手。
「……唉……與其讓我這樣茍延殘喘的活下去……倒不如死亡消失還幸福一點……這樣也對格萊夫……比較好?!?/font>
「……?」
魯多不明不白的一句話,就這樣被下一個話題蓋掉:「嘿嘿嘿……我想妳應該會很好奇……我是怎麼跟艾索德認識的,對吧?」
「……!」
我洗耳恭聽。
「當格萊夫在艾德那裡接觸艾索德之後,就引起我的注意了?!?/font>
白髮老人微微地垂下了頭,沙啞間夾雜著平穩的呼吸聲:「從那之後,我一直觀察著……格萊夫跟艾索德……還有艾爾小隊的一舉一動……一直到他們 ── 艾爾小隊功成圓滿地帶著魔奇艾爾之石回程?!埂高@回程同時也清除了厄泰拉核心底下的汙染隧道納斯德、平復貝斯馬山谷的蜥蜴種族復仇、以及破壞艾德城堡底下的實驗室內毀滅兵器 ── 現在我腦中還能依稀想起,當初實力不夠紮實的艾爾小隊,面對那些強力、邪惡的存在,每場戰鬥可說是處處驚險。」
「嘿嘿嘿,尤其是貝斯馬山谷那一戰,那次可精彩了。」
似乎挑起了說話的興致,魯多見我席地而坐,他便繼續回憶那時候的故事:「蜥蜴人們不甘艾爾小隊先前的教訓,打算透過遺跡?《巨龍祭壇(Dragon Nest: Abyss)》把已經變成化石的遠古巨龍?德拉格尼(Dradonic)重新招換出來,洗刷屈辱?!?/font>
嗯?德拉格尼……?德拉帕奇……?怎麼這名字這麼相似……?
『對,龍。那條蠢蛇發現丫頭的族人都習慣拜龍,所以就決定變成龍來讓人們崇拜他、敬仰他,德拉帕奇他更堅信自己的靈魂本質是龍,才口口說著要回復自己的榮耀。但那也只是他的幻想罷了……哈哈哈,千年的幻想,這就是事情的真相?!?/font>
想起2月27日愛利西斯記載的內容……妖狐銀所說的事情真相……
難不成……艾拉族人參拜的龍就是德拉格尼嗎?
「艾索德啊,他大叫著那千篇一律的句子:『再怎麼動歪腦筋還是贏不了我的!就此認輸吧!』『我絕對不會讓你破壞貝斯馬村莊的和樂!』然後高舉著《末日誓言》,跟全身充滿熱氣的骸骨巨龍對抗。那骸骨巨龍長相真的很可怕,妳完全可以想像,那是一隻全身上面黏著橘紅色爛鱗,顯而易見的百呎高骨頭惡魔?!?/font>
魯多詳細地描述著那場戰役的經過,透過他生動、抑揚頓挫的敘述,把從思考中的我轉而拉近他目睹的一切,能感覺畫面歷歷在目:「周圍黃澄的熔化火山巖,正冒著巨龍吐息出的熊熊大火與蒸氣,將艾爾小隊隔在一處凸起來的大石頭上,好比像是大海中的孤島……洞穴內部現場瀰漫著硫磺的臭味,而且溫度相當高,讓龍的存在更顯威脅,牠如人頭大的紅光惡瞳甚至可以將被盯到的人心裡直打哆嗦……在納斯德女王招喚出的大量納斯德機械牽制下,其他的人 ── 艾索德、女魔法師、女精靈弓箭手、半納斯德順利地趁這空檔,攻擊龍胸口中間紅色的寶石心臟!而那些攻擊像大雨般,從來都沒有間斷過,促使惡龍毫無招架之力!」「兩小時後,小隊所有人的攜手合作,成功地消除了這災害,化解貝斯馬村莊的危機,還給當地居民與和平派蜥蜴人一個生活的地方……」
「我看了很激動……應該說,當時看過那場熱血戰鬥後,讓我現在依舊會興奮到不自覺地顫抖……我相當開心我能看到這種分工合作這麼完善的戰鬥,雖然小隊成員各自的實力有所差距,但也剛好利用各自的專長補短、相輔相成掩護彼此,最後,成長。」不知道為什麼,這時魯多的聲音讓我感受到 ── 他是非常認真地在說這些像史詩的情節:「嘿嘿嘿……這也讓我決定,在艾爾小隊解決這事件後的當天晚上,跟單獨留在森林中訓練的艾索德碰面……他那時還以為我是格萊夫……嘿嘿嘿嘿嘿嘿……
『一百三十三、一百三十四、一百三十五……』
『嘿嘿嘿嘿嘿嘿……』
『……!你是誰?……!格萊夫?』
『嘿嘿嘿嘿嘿……不……我是……咳咳咳咳咳……』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的身體在那時候早就不怎麼好了……才咳點嗽他就扔下手中的武器跑了過來,緊張的跟什麼一樣。直到他把手按在我頭上……」
「……?」
魯多語塞了幾分鐘,卻讓整個時空間陷入寂靜……察覺到異樣的我,望向那張深深沉浸回憶的臉 ── 那張如此溫柔的表情……就像格萊夫看著艾索德那樣……就像艾爾小隊看著艾索德那樣……就像我看著艾索德那樣……他也是被艾索德洗滌過心靈的人。
「……不管怎樣……被艾爾女神選中的存在……」
「如果妳真的走不下去的話……」
魯多突然轉折的語氣緩和到讓人覺得這不像平常的他,只見他別過頭去,臉完全沒入了銀白色的長劉海之中,看不出任何表情。
「不要忘記祈禱。」
「祈禱……?祈禱什……」「願艾爾之光保佑。」「……」
『如果這個計策還是被打破呢?』
『往天空看去。然後,大喊 ── 願艾爾之光保佑?!?/font>
『願艾爾之光保佑!』『願艾爾之光保佑!』『願艾爾之光保佑!』
「……相信艾索德吧。」
魯多最後的聲音有點微弱,這讓我一邊回想著日記上的《水之神殿突襲》作戰,腦中一邊探索當時毫無印象的群呼,最後仰頭……在沉默中望向那無邊無際的星海。
夢境……還有多長呢?
居住赫尼爾時空日數 九天。
總討伐德拉帕奇次數 一次。
推進程度 無,目前已知德拉帕奇的弱點部位。
現在只能等ADD找出解決毒霧的方法。
額外事件 ── 之後來的格萊夫,與魯多一同消失在我眼前……
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
《紅色的使徒》?14 完
[8] ElWiki - 哈梅爾NPC:
[9] 【心得】副本-沛塔副本至哈梅爾副本 怪物一覽說明:
[39] 永恆冒險 – 故事:
[40] 為什麼「明心見性」才能見到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