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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Z】少女重來!不存在打臉,第一次當master就上手!(務必)〈41〉

作者:青年B│2018-03-03 21:02:33│巴幣:6│人氣:341
〈01〉2.25 years Ago:http://www.jamesdambrosio.com/creationDetail.php?sn=3568431
〈02〉ACT.1-1:http://www.jamesdambrosio.com/creationDetail.php?sn=3568436
〈07〉ACT.2-1:http://www.jamesdambrosio.com/creationDetail.php?sn=3598051
〈14〉ACT.3-1:http://www.jamesdambrosio.com/creationDetail.php?sn=3637178
〈29〉ACT.4-1:http://www.jamesdambrosio.com/creationDetail.php?sn=3763073
〈40〉ACT.5-1:http://www.jamesdambrosio.com/creationDetail.php?sn=3876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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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從白天起,天空便一直浮雲籠罩,入夜後,星月皆被雲層遮蔽。儘管升至薄雲上端的明月穿透水霧照向地面,四面樹木覆著白雪,微微散發雪光,林中仍然是昏暗難分南北。
且越往深處,森林漫起霧氣,樹林鬼鬼魆魆。
不亞於凍霜的冰冷,月光溶解在構成薄霧的水氣,像是可見的冰寒竄入衣服縫隙,黏膩的掃過兩人。白霧陰冷的限制視野,讓森林化作一片茫茫大海,人飄盪在霧海,一旦停下腳步,這個世界就會隨著波浪的起伏搖擺。

霧之中使距離感也跟著模糊,本該是可靠的背影,也混進些許脆弱感。
地上的泥濘纏著雙足,從隱約的血腥味逐漸濃烈,阿爾托莉亞低頭看了該是因人跡罕至,不至於軟爛的地面。緩緩的,從腳印的凹陷處滲出漆黑的液體,液體閃爍金屬的光澤,逐漸填滿腳印。
如同舞臺上逐漸強烈的光芒,阿爾托莉亞急著超越槍兵,大步走進樹木避而不及的開闊空間。

「御主。」
槍兵抓住阿爾托莉亞的肩,她甩了肩膀抵抗繼續走向中央。但可能是被脹滿的異常空氣給懾住,一下子就回歸沉寂。
她停止不動,全部的精神集中在霧氣後方的人影上。

槍兵迎著霧,緊鄰御主。
阿爾托莉亞以猛獅般的兇惡表情瞪著黑影,聲音沙啞的叫道:「……施法者。」
沒有人回答。
冷汗從因專注而發燙的脊背淌下。

施法者在這片森林恭候多時,只要打倒他,事情就結束。
不管他有什麼卑劣的手段,己方依舊占上風,與對魔性高的騎士階職敵對,精神錯亂的施法者毫無勝算。現況正是如此,一定如此,可是……

為何他不現身?
緊繃不符合這種氣氛,比起緊張,更瀰漫的一股強烈的頹廢倦怠感。即使如此,令人透不過氣的僵硬卻怎麼樣也鬆弛不下來。阿爾托莉亞甚至忘了眨眼,眼睛好乾。

這是陷阱嗎?
她環顧周遭,消極等待目標落入陷阱,不像施法者給人的印象……
時間停止,剎那化為永恆。
就在這麼想的瞬間,霧氣退卻如漣漪擴散,景物逐漸清晰。
時間流動起來。

阿爾托莉亞眨了幾下眼,回頭過去。

一陣風從山頂吹下,揚起塵土。那陣風充滿令人皺眉的臭味,而且微帶溫熱。與冬日清新沁涼的冷截然不同,是一股令人作嘔的熱氣,宛如從腸肚腐爛的野獸口中呼出的氣息。

「歡迎光臨,聖處女。能再次看到您是我無上的光榮。」

施法者用爽朗的笑容歡迎呆立不動的少女。
飛起的塵土浸滿濕氣,那濕氣並非是雪或霧水所致,是赤紅的鮮血。大地一視同仁且無聲的吸收血液,對死亡漠不關心。
施法者臉上堆滿了得意的笑容,站在仍不斷流淌擴散的血海之中,好像十分滿意自己舉行的隆重宴會。

浮雲掠過月光,創造出不同的光影變化,地上的殘肢堆疊,彼此交錯糾纏成無法拆解的死亡之手。在死亡幽靜之中,使人一瞬間感受到似乎有活物在陰影中快速移動,她望向四周散發腐臭的奇怪物體,阿爾托莉亞呼吸急促,肩和臂膀浮滿雞皮疙瘩。

人可能會意外而亡,人類即使化為屍體也還是人類,不會因為失去靈魂就變成缺乏意義的有機物質。但若死法不像個人,就算保留身分辨識可能或身上沒有傷口,無法依常理判斷的死狀,也就會被剝奪其原本人類的意義。
那些屍堆,人類不該有這種死法。

人骨和衣服混雜,堆疊或溶解成一團泥狀,某個角落冒出了一隻腳。手和軀體像是被啃食過,組織被剝離的零碎皮膚虛掩斷面,肌肉成紋理狀的被撕開,脂肪和內臟泛著潮濕的光芒,或黏或油膩的鋪撒。
一名女孩剩餘的半張臉孔側躺在地看著晚到的兩人,另一半變形的臉下巴已經不知道在哪裡跟其他人混作一團,露出牙齦和乳牙,光滑細嫩的牙齦蒼白。

兒童服飾常有鮮豔與粉嫩的色彩,纏著白色的頭皮與骨骸,碎片的妝點森林。

就在幾分鐘前,這些孩子在森林中留下腳印。
那個時候還是活生生的孩子,現在已經變成七零八落。
再豐富的想像力也不可能知道施法者是用何種殘忍的方式殺戮,才造就這駭人的畫面。
阿爾托莉亞的目光從堆積的屍體看向施法者怪誕的臉孔,意識從空白猛烈地往理解現況擺盪回來,這代表她的體驗有多麼脫離常軌。

悸動平息了。

「看到這副慘狀作何感想?痛心疾首吧?那些天真可愛的孩子們最後承受的痛苦,您可以想像嗎?
他們得不到救贖,是的,羔羊的祈禱神是聽不見的,神的神聖性不過是虛偽的假象。可是,貞德,這還稱不上是真正的慘劇,比起我失去您為了再次與您相會,渡過種種不幸,看火型架下人群為不幸內心震驚傷痛,卻沒有被影響的心靈。他們認為除了一個人之外,自己都是無罪,一旦那個人受了懲罰,他們為逝者流淚,但在面對天主的審判時無須為自己的清白辯駁。他們心裡如此盤算,一群瘋子!」

「那群瘋子和莽漢!背叛者會帶著他的最去到天主面前,只是因為他同意成為傳達天主旨意的道具,要有人背叛神,救贖的奧秘才得以完正,但神又曾幾何時同意對背叛祂的人降下譴責及懲罰?這個毀滅祂未應允,卻如祂所願!
「牧羊人變成狼,神職人員謊話連篇,僧侶渴求世俗之物,窮人不再接受在上位者的幫助,強權者毫無慈悲之心,義人將為不公不義之事做見證。日復一日,我們在這個可笑的世界劇場看到了災難預兆,早有預言末日將至之前,西方會有一異邦君主登基,他狡詐殘暴,不信神,殺人如麻,滿口謊言,貪婪成性,工心於計,勾結領主,誘使同胞,他對銀不屑一顧,獨尊黃金!這個驕傲的代表是誰,讓所有驕傲之人甘為信使、共謀、旗手?

「真正採取行動的人是誰,他還在這牆桓之內興風作浪,既然時間已近,那麼痛苦和折磨固然難以忍受,終有結束的一天。
「千年的時間就快屆滿,義人的統治不曾出現,計算時間並不容易,我已經累了??不用等待,去迎接就好了,就像聖杯把我送到您的面前,假基督??假基督就要來這死亡和頹廢的世界嘲弄神。
牠是海中來的巨獸。牠有七個頭,十隻角,角上有七個皇冠,頭上有三個褻瀆之名。那獸看似豹,腳似熊,血盆大口有如獅……

「時機已經成熟,您沒有聽到七聲號角嗎?
第一位天使一吹號角,就有摻著血的冰雹和火拋到地上。第二位天使一吹號角,海的三分之一便變成了血……要小心第三聲號角!海里所有生命之物將死三分之一。時候到了,主人虐待僕役,僕役忤逆主人,勞動被視為無用,天下齊聲歌頌放肆、罪惡和傷風敗俗,在這之後所有違背自然的罪孽如強浪伊波波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各種災難、預言……天主懲罰我們,懲罰我們?

「這任性,殘酷,嗜血的神只是想在祂的花園裡上演好戲!拿少女作為魁儡,拿衷心的僕人作丑角,祂讓隨波逐流的人五腑六臟因恐懼糾結,讓被捨棄的人牙齒打顫咬掉舌頭,受貶抑的人血液因寒冷凍結而有一層黑幕遮住雙眼,啊啊,目空一切、縱慾揮霍、誇誇而談、浮誇自傲、趾高氣昂、貪饞不足、固執任性、尋歡作樂、愛慕虛榮、對所有應悲憫之舉嘲弄,擠眉弄眼假扮神愛,鼓吹邪惡、無情、冷漠、放縱,背信棄義天上的主啊!

「我主,求禰開啟我的口唇,我要親口以問罪的方式宣揚禰的光榮!」

「住口!」
她沒有心思專注在施法者的長篇大論,甚至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她想親手把他劈成兩段,手按在劍柄上,已經沒有片刻的遲疑的理由,阿爾托利雅朝著施法者邁進一步。

他從她移動的腳步中覺察到了殺意,暫時沉默。
狂熱的眼神一下變得駭人,施法者長袍下的雙手突然從袍內甩出,一直隱藏在他懷里的東西再次使阿爾托莉亞停下。
那是一個孩子,唯一存活下來的人質。
被施法者夾在臂彎裡,忍著掙扎弓起身子,冷汗直冒,因恐懼叫不出聲的睜大眼睛。

「噢貞德,您怒火中燒的雙眼真是動人。」
施法者表現得悠然自得,朝著阿爾托莉亞微微一笑。
「您就那麼恨我嗎?是啊,您應該恨我。我背叛了神的仁愛之心,您決不會饒恕。您可是對待神比任何人都要虔誠啊。」

「這裡就像是巴黎大門前的森林,怎麼樣,懷念嗎?但是那天是下著雨的,下了很大的雨,無一例外的每個人都被拒於門外,迪努瓦在哪裡?一萬的援軍呢?我們只能在雨中等待根本不可能會來的援軍。」
懷念的口吻,像在和老友談起當年的功勳,異樣的臉露出初見時欣喜又溫吞的笑容。他撫摸著男孩,卻是全身僵直,下巴頻頻打顫,瑟瑟發抖的無聲尖叫。

「放開那個孩子。」
阿爾托莉亞命令的語調,比刀更加銳利。

「這場戰爭是為了選拔最有資格得到聖杯的英靈,你如果使用玷汙英靈之名的戰術,會被聖杯拋棄。」
「既然您再次複活了,聖杯對我來說就是毫無用處了,貞德。您如果真的想救這個孩子的話。」
施法者不由得笑出聲,隨即又滿臉失望地輕輕地松開手,把孩子放在了地面。

「別哭了,孩子。你該高興才對啊,神虔誠的信徒來救你了,無所不能的神終于顯靈了。你所有的朋友都沒有得到神的救助啊,只有你的祈禱被神所聽到了。」

嚇壞的孩子跛著腳,一顛一顛的朝阿爾托莉亞小跑步,淚水糊染的恐懼表情在月光形成的陰影下斑駁。那模樣讓人看了心疼無比,阿爾托莉亞忍不住靠近孩子,想緊緊摟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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