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欸欸欸,你遊戲進度到哪裡了?」
「目前已經玩到第十三天了。」
「好快!我才玩到第十二天。」
「哈,才差一天而已啊!怕我進度太快我可以先等你們喔~~」
校園的一偶傳來聊天嬉鬧的聲音,充滿活力的三名大學生們正在你一言我一語的閒聊,學生們各個精力充沛的說起他們感興趣的話題。但在朝氣的氛圍裡,除了一個人明顯擺出慵懶的樣子完全沒有想加入話題,畫面上看起來非常格格不入。
他懶洋洋的半躺在長椅上,絲毫沒有想動的打算。他有一頭粉色長髮,很隨意綁個公主頭完全沒有梳整齊的樣子,看似凌亂但卻非常有個性的一種髮型。
明明是夏季卻穿著黃丹色長袖上衣,袖子刻意拉到手肘的高度,不知道該說他耐熱還是為了弄出一個小造型。雖然現在他沒有站起來,不過他穿著一條七分褲的牛仔褲讓人看的出來本人是非常修長、高挑的男子。
他頭上戴了一頂灰色鴨舌帽,帽沿的陰影蓋住了他天生的異色雙眼,仔細注意看他的瞳孔會發現他右眼是綠色,左眼則是藍色,這是標準的陰陽眼。
「宗三──」
慵懶的男子也就是名字主人,雖然聽到有人叫他但依然文風不動。
過沒多久,呼喊他的聲音主人再次發聲。
「真是的……終於找到你了,大學校園這麼大要找人很辛苦欸!不是約好說要在校門口等我嗎?」
聲音的主人是個比他看起來還幼小的少女,她有一頭烏黑亮麗的黑髮,草綠色圓珠髮飾綁個兩個雙馬尾,湛藍的雙瞳直直盯著對方看。少女抱怨的話語對著宗三說,似乎對他沒有約在指定定點碰面感到不開心。
身穿褐色水手服的少女兩手交叉胸前,滔滔不絕的開始說教:「就算大學校風在怎麼自由奔放,也不要放縱自己給我自律點!」
「是是~~」
「吼──有沒有認真聽我說啦!」
「有~~」
「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啊!」少女越聽越氣:「給我坐正好好回話,宗三左文字!」
少女說完的當下,原本慵懶神情的宗三瞬間變的嚴肅表情,他起身迅速摀住少女的嘴巴便四處張望周遭。
看著稍早他偷聽的學生們還在興致勃勃地依舊討論遊戲話題,確定沒有注意到他這邊宗三這才放心地嘆口氣。
「小雪,」他喊了少女的名字:「我們走吧,這裡人多不方便說話。」
名為小雪的少女點頭表示,雖然方才宗三的舉動有嚇倒但她不知道她有說錯什麼話讓宗三有這種行為。
兩人一同走離校園,走到半路上確定沒有很多人,宗三才開始解釋他剛剛的舉動。
「唉……妳剛剛不小心說出我的全名了……」
小雪眨了眨眼,疑惑的偏著頭:「有什麼問題嗎?」
聽到她這麼回答,宗三嘆了更長的口氣:「妳明明曉得我在偷聽大學生的談話……雖然看似沒什麼危險性,萬一我剛剛偷聽的人群中有敵人假扮在裡面怎麼辦?」
「……啊!」被宗三一點醒,小雪終於知道她剛剛犯了什麼錯。
「為了這次任務我們必須隱藏刀劍男士的身分潛入二十一世紀的時空。」宗三邊走邊說,繼續解釋著:「相對的,敵人也是有可能和我們一樣假扮學生混入人群中。」
她眼前的男人是付喪神,受到「審神者」的靈力啟發而得到靈魂由物品化為人形。
而宗三──全名為宗三左文字的男人則是刀的付喪神,通稱為「刀劍男士」。
「我剛剛無意間喊了你的全名,不,應該說是你的『刀名』。」小雪一臉愧疚的表情:「如果剛好敵人就在附近,聽到我剛說的話──」
宗三左文字緊接著說:「然後我們就陷入危機……放心,我已經確認四周,沒有敵人的氣息。」
話雖如此,但還是小心為上策。畢竟他們這次的任務非常特殊,就連有沒有敵人還不曉得。
聽完宗三左文字的解釋,小雪放心地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下次我會多多注意。」
「可以的話不要再隨便對我說教和亂發脾氣就好。」
「欸,是你先不守信用的啊!」談到這裡,小雪再次發飆:「明明說好要一起去接小夜小哥哥放學,結果等了很久沒等到你過來,我只好四處去找你了。」
「是是~~真是對不起,我太認真執行任務忘了時間。」又扯到剛才的話題,宗三左文字依舊帶有隨便的口氣回應。
「你真的有認真執行任務嗎……啊,看到小夜小哥哥了!」
當小雪咕噥的同時,在兩人不遠處的前方,有個小小的身影對他們揮揮手。
小雪口中的小夜小哥哥也是刀劍男士,全名小夜左文字。別看他個子嬌小外貌是個小孩子就輕忽,拿起刀來戰鬥讓一般人類成年男子甘拜下風。
為了配合這個時代的風格,小夜左文字穿了一身小學生特有的制服。白襯衫、黑色吊帶褲以及脖子後面的黃色小圓帽等等……小學生該必備裝扮都在他的身上。
小夜左文字小跑步的跑到他們倆面前,水藍色雙眼看著他們用低沉的語氣打招呼:「宗三哥哥、小雪大妹妹,我回來了。」
「還沒回到家啦!」小雪嘻嘻的笑著,揉了揉小夜左文字水藍色頭髮:「抱歉啊,有點小遲到,你可以乖乖在學校等我們不用刻意離開學校來迎接我們的。」
「不要,不想待學校太久。」小夜左文字稍微整理一下被小雪弄亂的頭髮,確認他的單馬尾是否還好好綁著。
宗三左文字幽幽的說著:「唉呀,小夜也真是的,這麼期待想早點見我們啊。」
語畢,宗三左文字看見小夜左文字低著頭緊緊抓住小雪的臂膀,似乎是害羞得不敢表達他此刻的心情吧。
「是啊是啊,如果某人有好好守時的話小夜小哥哥就可以早點見到我們的說。」
「唉……這種小細節不用在意,都過去了。」宗三左文字一副不想繼續說下去,決定忽視這個話題。
小雪見狀,決定不再繼續爭執守時的話題,牽起小夜左文字的小手,低著頭對他說:「我們快點去買晚餐的材料,確定今天媽媽和江雪哥哥會準時下班跟我們一起吃晚餐喔!」
「知道。」小夜左文字點點頭。
「主上和江雪哥哥難得準時回家啊……」想到這裡,宗三左文字好奇的問:「是調查有什麼進展嗎?」
「其實我也不知道。」小雪搖搖頭:「反正等等回到家再問他們就曉得了。」
「嘛……也是。」宗三左文字在同意不過。
2
審神者,是為了保護日本的歷史授命於時空政府。擁有的靈力比一般巫女、神官和陰陽師的靈能還要強大,強大到幾乎可以把無生命的物品賦予生命的力量。
然而,這位強大又令人佩服的審神者也就是刀劍男士們服從的主人。現在她人就坐在餐桌上,一臉愁眉苦臉的唉聲嘆氣。
「怎麼了?難得今天提早回家,還有什麼事令主上心煩的?」宗三左文字正好面對著審神者,盯著她那雙哀愁的茶褐色眼睛:「您的嘆氣次數快要和江雪哥哥不分軒輊了。」
「唉……就是因為什麼都找不到……所以才會提早回家……」回答宗三左文字的人不是他口中的主人,而是坐在他旁邊另一位刀劍男士──江雪左文字。
江雪左文字穿著薄鈍色的西裝套裝,襯托出他那頭如冰塊般的淺藍秀髮和海水般的眼珠。平常他都是披頭散髮都不綁頭髮,為了這次任務他刻意紮起長長的馬尾,還帶了一副黑框眼鏡在臉上,一臉正經感覺難以親近。
老實說,剛開始宗三左文字吐槽江雪左文字在家裡可以不用一直穿拘束的打扮,但江雪左文字堅持要配合這個時代的風格就要穿上最正統的服裝。之後也沒再多說服裝的話題,反正想穿什麼就穿什麼是個人自由。
「這次政府給的調查任務真的是太艱難了,在訊息不足的情況下找出敵人真的很麻煩。」
審神者開口回應讓宗三左文字的思緒拉回來,稍微注意到她今天也是穿著黑色西裝打扮得像是一般女性上班族的味道。她烏黑亮麗的秀髮綁個辮子順著左肩垂下至胸口,髮型非常風雅卻不失穩重。
「今天還是沒有新消息啊……」吃到一半,小夜左文字喃喃的說了一句,並沒有刻意跟誰說只想表達自己的想法。
「雖然這次調查可能會花很久時間……但總比在更過去的時間上戰場戰鬥還要好多了。」
聽到這裡,宗三左文字不得不多說幾句:「還尚未確定敵人真的是不是時間遡行軍,萬一真的是他們在背後搞鬼,我們最後還是要開戰啊江雪哥哥。」
「唉──」江雪左文字放下碗筷,轉頭看著宗三左文字:「所以我由衷希望……這個時間軸的歷史只是被外界其它因素被扭曲了……」
審神者和刀劍男士守護的過去發現和原本的歷史走向不同就會採取行動,導致歷史轉變的原因有兩種。
第一種,受到敵人「時間遡行軍」刻意干擾,介入歷史改變必定的走向企圖讓世界產生極大的扭曲變化。
第二種,在原本歷史的發展中,在初始條件下外界不明微小因素的變化能破壞現有規律的巨大的連鎖反應,可以說是一種扭曲歷史的現象之一。
假如是前者敵人來襲,那麼審神者和刀劍男士們就會接受時空政府的命令前往該時代討伐時間遡行軍;如果是後者,就不用他們出征,就由時空政府插手處理,避免時間悖論產生而開啟時序保護機制守護歷史。
「很難說,這次連政府都不曉得歸類在哪一種問題,如果是時間遡行軍的問題對於政府的偵查員很棘手,避免把傷害減到最小所以才會派我和你們左文字派的刀一同調查。」長長的話語落下,審神者拿起湯匙從碗內撈了一口味噌湯並喝下去。
江雪左文字、宗三左文字和小夜左文字都出自於同一門刀匠左安吉為祖的流派──左文字,所以他們三位刀劍男士可以說是親兄弟。
「媽,還是找不出這個時代莫名提高的自殺率嗎?」一直沉默不語的小雪在適當時間點插嘴提問,順便順手把審神者快喝完的味噌湯的碗接了過來:「已經融入這個時代調查好幾天了,連個小道消息都沒有?」
接過女兒親自盛上的湯,審神者又喝了幾口才緩緩回答:「畢竟這個自殺率的數字是結果論,我們要找出為何會在這個時代不明增高的數字,和以前的文獻留下的數字相比之下很明顯背後有人操作。」
「又或者是沒人操作。」江雪左文字補充一句。
宗三左文字緊接著回應:「所以才需要我們在這個時代扮演不同身分,一邊尋找敵人一邊尋找該時代的文化資料,一方面可以盡速融入時代的社會風氣另一方面也可以找到蛛絲馬跡找到讓自殺率數字提高的異變。」
語畢,餐桌上頓時出現短暫的沉默,沒有人接下宗三左文字的話題。
「……我要再一碗。」小夜左文字打破沉默氣氛,說了一句無關主題的話。他雙手捧著碗遞給小雪,表示想再喝一碗味噌湯。
小雪輕聲笑著,便接過碗替小夜左文字盛上熱呼呼的味噌湯。
見狀,宗三左文字注意到小雪用湯杓的右手手背有明顯的傷痕,便好奇的問:「妳的手怎麼了?稍早妳去學校找我時還沒有這個傷口在。」他很確定小雪去找他時她的手背沒有任何外傷存在。
一時之間沒會意到宗三左文字是在跟她說話,小雪慢了好幾拍才反應過來是在說她,便一臉尷尬的說著:「啊……那是我剛剛在廚房煮味噌湯時不小心燙傷的,沒事啦──來,小夜小哥哥的份!」
「小雪大妹妹有沒有冰敷?」小夜左文字接過小雪遞的碗,一臉擔心的問她。
「放心,我當下馬上處理燙傷,還不至於留下疤痕喔!」
「真是的……做菜這麼不小心,如果被歌仙知道會被他嫌棄的。」知道原因之後宗三左文字故意用刻薄的語氣回答。
「人有失常,馬有失蹄,我偶爾還是會在廚房裡出錯。」小雪也毫不留情地反駁:「至少我的廚藝不負燭臺切老師和歌仙老師的所望,好歹你們三餐吃得非常津津有味。」
審神者聽了便笑著回答:「也是,女兒的廚藝比我好太多,至少已經征服媽媽的胃口了。」
「宗三啊……」江雪左文字再次嘆氣,緩緩地說:「別對小雪大人說這麼不禮貌的話……尊重點……」
「如果小雪願意再喊我一次『哥哥』我就考慮。」宗三左文字毫不猶豫地的繼續說:「唉──明明小時候都會對我說『忠山葛個、忠山葛個』長大之後就不怎麼對我說過一次哥哥。而且對江雪哥哥和小夜有說,只有我沒有,不公平啊……」
小雪理直氣壯的對著宗三左文字說:「那是我小時候的事,都過去了。既然這麼懷念我以前說的這幾句話,那宗三你有空回到我小時候的過去聽個夠吧!」
「唉──這麼不坦率,這個妹妹不可愛。」
宗三左文字無奈地嘆氣下定論。接著小雪喊了一句「吃飽了」便起身離開餐桌。
「小夜小哥哥吃飽飯記得要洗碗,今天換你負責洗大家的碗筷。」小雪離開前對著小夜左文字叮嚀他接下來的事項:「我得回房間讀書,接下來還有考試要應付。」
「那個──明天的便當,」小夜左文字對著小雪吞吞吐吐地說著:「我想吃親子丼……我會全部吃光光。」
「了解,明天一早我會弄好給小夜小哥哥,還會準備小點心給你帶去學校果腹。你只要記得等一下要去洗碗喔!」
小夜左文字點點頭,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便開始默默收拾餐桌上的空盤子準備去廚房流理臺清洗碗盤。
聽到這裡,審神者忍不住對著女兒說:「小雪妳可以不必認真應付這個時代的考試,畢竟當初約好妳只是來幫我調查一下妳負責的高中區域有沒有任何異狀,沒必要為了應對考試增加自己的壓力。」
「媽媽妳不能這麼說啦!」小雪搖搖頭:「如果沒有考出好成績,我要怎麼跟其他同學藉機搭話維持人際關係呢?」
順口說出自己的想法,小雪擺出燦爛的笑容。小夜左文字這時早已先行離開,人在廚房開始清洗碗筷。
「放心,我不會給自己很大的壓力。而且我還穿到這個時代才有的水手制服已經是我夢寐以求的衣服呢!」她開心的原地轉了幾圈,炫耀著自己身上的制服:「還有跟班上聊天討論到最近有一款很好玩的電腦遊戲,我還想體驗這時代才有的實體電腦所遊玩的電子遊戲,不好好把握是不行的!」
「……妳到底有沒有認真在做調查啊?」
「……宗三……」
宗三左文字和江雪左文字兩人一前一後的說著。
「好好,看妳樂在其中。」審神者淺淺一笑:「當初妳自願跟我們一起潛入調查我還很擔心妳,只要注意一發現有敵人在就趕緊逃跑,然後一定要找宗三他們求助。」
考量自身女兒安全審神者刻意選擇學生生涯中校規最嚴謹的高中時期,一來可以抵擋外界威脅,二來時間比較固定可以讓時間上最彈性的宗三左文字隨時待命。畢竟宗三左文字待的是學生生涯中最自由的大學時期。
「我知道了!」小雪點點頭,把審神者的話銘記在心。
「對了……好奇小雪大人您口中的遊戲是在玩什麼?」
「江雪哥哥你應該不感興趣啦!」看的出來此刻小雪的心情開心到不行:「這是一款最新流行的網路線上遊戲。」
小雪說話的同時,原本想打斷話題的宗三左文字難得沒有插嘴,強烈好奇心讓引起他對遊戲的話題。
「那款遊戲叫做『Lemmini Game』,是一款網路社群遊戲。」
3
「玩到第三十六天了……」
「你怎麼一臉無精打采啊?」
「我熬夜通宵趕進度……」
在那之後又過了好幾天,宗三左文字依舊老地方打聽學生們的消息。目前他們沒有找出自殺率異常飆高的問題點,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殺比例由學生佔最多比例。
所以他們就各負責去一個學校駐點,小夜左文字負責小學部分;小雪負責高中;宗三則是大學部分。江雪左文字和審神者分配到社會工作人士部分,雖然沒有學生族群高,但社會工作者的自殺率也不容小覷。
順帶一提,江雪左文字從事的行業是心理輔導師,審神者是公務人員。
「唉……總覺得身心疲憊……」
「你玩太兇了啦!該適度休息一下吧,反正我會停下來等你們來的。」
「嘿啊嘿啊~~等一下在課堂上睡覺補眠一下吧!」
「唉……割傷的手腕又隱隱作痛起來了……」
……這時代的青年有這麼多愁善感嗎──宗三左文字不得不在心中吐槽一番。覺得這三名大學生們每次的話題總是跟遊戲扯上關係,他們也是常常待在這地區的老顧客之一,宗三左文字認定他們的情報歸類在沒營養的部分,完全沒有參考價值。
把頭上的鴨舌帽稍微往下拉一點放在臉上,他嫌棄太陽的照射太強,用帽子遮住眼睛整個身體躺在常被他霸佔的長椅歇息一會兒。
這時間都是宅男們的打屁聊天時間,宗三左文字決定忽略他們睡個午覺。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宗三左文字起身時重新把鴨舌帽戴上去,便慵懶的口氣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妳已經蹲在我旁邊有整整十分鐘了。」
微微低著頭,宗三左文字左手邊的位置蹲了一個少女,那個人就是小雪。
「嗚……」小雪整個人蹲在一旁身體縮成像一團球,她的臉埋在雙膝之間,似乎是非常難過的樣子。
平常活潑開朗的她難得會顯現出難過的樣子,宗三左文字大致上猜得出來她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
他語氣非常平淡的問:「妳考試沒考好嗎?」
「每項科目都及格……可是──」語氣一轉,小雪崩潰哭泣:「我歷史只考了九十七分啊──」
聽到不意外的答案,宗三左文字依舊靜靜的看著小雪。
「啊──明明知道正確答案卻不小心填錯格子!被其他人知道的話一定又笑著對我說『看來歷史被小雪改變要出陣討伐,哈哈哈哈~~』……為什麼我會這麼粗心大意啊啊啊啊啊!」
不顧旁邊外人眼光,小雪不顧女孩子的形象開始大哭大鬧。
「唉,又再給自己壓力,就算妳歷史考零分也不會改變歷史。」
宗三左文字說了一句安慰的話,但對小雪沒有起太大的效果存在。
「不可以!唯獨歷史不能有任何出錯,這樣我會對不起你們的!」語畢,小雪情緒非常激動,彷彿是犯下滔天大錯的感覺。
宗三左文字嘆了嘆氣,雖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的問題,但這次小雪的情緒非常不穩定。
也許是因為母親的關係,所以小雪一向用很高的標準要求自己的學業。尤其是歷史方面的課業絕對不能出錯,只要錯一題就可以哇哇大叫的地步,對,就像現在這樣。
還有以前因為寫錯答案而被其他刀劍男士看到而鬱鬱寡歡,尤其是跟前主相關的考題更嚴重。可能那時候就造成小雪小時候的陰影存在,發誓一定要歷史每次考上一百分。
在宗三左文字腦力激盪要想出什麼盡量不要太毒蛇的話語,就在這時候,小夜左文字在不遠處現身,不疾不徐的腳步走到他們身邊。
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宗三左文字好奇的問他:「這時間你應該還沒放學吧?」
小夜左文字點點頭,回答:「我翹課,不想繼續待在學校。」
「小夜啊……這樣是不行的,雖然我也沒資格說你就是了。」
但翹課的小夜左文字居然還能在廣大的大學校園找到他們倆的所在之處,小雪是知道他平常都歸在老地方,自然而然不用多想就跑來這裡,而小夜左文字是第一次過來這裡,即使近期沒有戰鬥磨練,短刀的偵查實力依舊未減。
「我就是討厭待在學校。」
小夜左文字一臉正經地看著無奈搖頭的宗三左文字,然後在看向心情很差的小雪。
「……小雪大妹妹怎麼了?」
「老樣子。」宗三左文字簡單帶過:「我們家的大妹妹歷史考不好心情很差,小哥哥也說幾句安慰的話吧。」
有點諷刺的語氣非常刺耳,要是平常的小雪馬上開口回嘴,但她遲遲都沒有任何反應還繼續哭泣,由此可見她現在的心情真的很難過。
「小雪大妹妹,別難過。」小夜左文字靠近小雪,兩手輕輕圍著脖子然後拍拍她的頭頂:「我會幫妳復仇,不要再哭了。」
「嗚、嗚嗚嗚……」
「呃……那──」眼見小雪沒什麼反應,小夜左文字決定換個話題來問問看:「我們一起去買菜……我、我喜歡吃今天小雪大妹妹做的午餐便當……我想要再吃……」
「……真的嗎……?」啜泣的口音帶有疑惑的說著。
「嗯嗯,只要是小雪大妹妹做的料理我都會吃光。所以……把頭抬起來,擦乾眼淚吧。」
「……好。」
小雪停止哭泣便抬起頭,但一抬頭,看到她的面貌嚇壞了宗三左文字和小夜左文字。
「妳的臉怎麼了!?」宗三左文字驚呼,並不是因為她哭得滿臉都是鼻涕和淚水嚇壞他們。
不只鼻涕和淚水,小雪的臉滿臉都是血跡。
「啊……對吼……」小雪眼神有點恍惚地說著:「剛剛不小心跌倒,額頭撞到磁磚地板流血……忘記包紮了……」
在說話的同時,小夜左文字早已從書包裡面拿出手帕和衛生紙試著幫小雪擦乾和止血。
「……小雪,妳沒事吧?」
宗三左文字用第六感在告訴自己,覺得小雪有些不對勁。
「沒事了……謝謝你們關心,哭完之後心情有好一點了……」也許是哭累了,小雪說話口氣非常平淡,跟剛剛的口氣和行為完全判若兩人。
宗三左文字皺著眉頭,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便開口:「小夜,我一個人去買菜就好,你先帶小雪回去讓她休息。」
「啊,我還可以──」
「聽話,早點回家乖乖休息。」
「……」面對氣勢逼人的宗三左文字,小雪沒有再多說幾句,默認的點點頭。
「包好了。」粗略的包紮好額頭的傷口,小夜左文字攙扶小雪讓她站起來,對著宗三左文字說:「我會保護好小雪大妹妹。」
兄弟兩人稍微眼神示意一下,緊接著小夜左文字牽著小雪的手緩緩離開。
看著他們倆走遠,宗三左文字站在原處一個人思考起來。
「小雪這次情緒真的很奇怪,平常不小心歷史錯一題會有這樣的反應是見怪不怪,可是──」
反應似乎有點激動還很情緒化的哭鬧。
他一個人自言自語,努力回想著最近她在家裡的行為舉止和他人互動。
「最近她也沒幹什麼事啊……頂多是認真讀書、照料我們三餐和玩電腦遊戲。」
想不到有什麼問題可以讓她情緒這麼反常激動,大到可以無視自己的傷口不處理。
「難道是這時代的高中課業壓力有這麼大嗎?」
最後,他想不出什麼明確答案只好放棄思考。
「想到電腦遊戲……小雪最近玩的那款好像跟那群大學生聊同一款遊戲的樣子。」
那款遊戲到底叫什麼來著?
4
「旅鼠,牠是群居動物,生活在北極附近,有北歐、美洲西北部、俄羅斯南部草原。」
宗三左文字慵懶地趴在桌面上,一邊劃手機一邊聽課堂教授的演
講。
「旅鼠數量到達一定數字時,會突然變得煩躁不安便開始集體遷移,日夜不停地旅行最後奔赴大海、懸崖,最後溺死海中。這是所謂的『旅鼠效應』,號稱旅鼠大規模群體自殺。」
沒有認真聽課的宗三左文字手指停留在手機對話介面,便緩緩打字。
宗三:小雪最近心情不太好,情緒有點怪。
想起前陣子她額頭頭破血流的樣子──這麼形容太誇張,宗三左文字當下有這種感覺,還好事後審神者判斷雖然流很多血但傷口不深不至於會留下疤痕。
「這傳聞必非事實,是牠們的導航系統故障原因導致計算失誤。」
宗三左文字開靜音的手機畫面跳出了一行文字,等到對方傳來的回應。
江雪:不是和往常一樣嗎……沒達到自己的標準就心情就開始很沮喪。
回答宗三左文字的人是江雪左文字,即便是手機打字聊天,但他輸入的文字感覺彷彿慣有他平淡又停頓的語氣存在。
「由於生存數量劇增,旅鼠每三至四年便會進行一次必要的大遷移。越過河流湖泊時看到一片海,卻誤以為橫在眼前阻擋住通向新家園的不過是一條小河,或是越過不見波濤的湖畔。而跨越後意識到這是個錯誤的判斷時,就已經確定自己的死亡。」
宗三:不一樣,我覺得事有蹊蹺。
教授講課聲依舊持續進行,對宗三左文字來說這是讓他打發時間用的,出席上課已經給教授很大的面子了,雖然他沒有認真聽課還劃手機打字聊天。
宗三: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好像疏忽了什麼……不論小雪和任務都是。
江雪:……怎麼說?
手指停頓了一下,宗三左文字不是很熟悉的打了幾個字又刪了幾個才打好他想表達的內容。
宗三:把小雪的事擺一旁,先談這次任務。我們不是一直調查自殺的結果嗎?融入該時代的社會抽絲剝繭找尋結果,但我們真的只是在找「數字結果」嗎?
主:我們調查方向有誤嗎?
送出了一行,剛好審神者也發送一行訊息表示她的看法。
宗三左文字在群組裡繼續打出他的看法。
宗三:我們太在意政府給我們的「數字結果」,我覺得我們應該是要往「造成數字結果過程」的原因下去找尋才對。
江雪:治標不治本。
宗三左文字打完的沒幾秒過後,江雪左文字簡單的回應。
江雪:但是……我和主上已經接觸自殺未遂者很久了……找不到任何根據可以確定有他人從中作梗。
江雪左文字對話出現,宗三左文字正要回應打到一半時,審神者的對話先跑出來表態。
主:而且這些自殺未遂者還找不到共通點,就是這點麻煩,如果找到共同點的話就好辦事,至少可以找出宗三你談到的「造成數字結果過程」的依據。
緊接著審神者又很快地發了下一句。
主:暫離一下,狐之助突然找我,稍等。
江雪:問題又回到原點了……
宗三:好吧,還是回到小雪的話題好了。
此時下課鐘聲響起,這門課到此結束。教授和學生紛紛離席準備去前往下一堂課的教室,宗三左文字絲毫還沒打算要準備離開。
宗三:就我剛在我們現在三人群組打的,反正小雪需要我們多多關愛了。
江雪:……老實說……
打沒幾個字,宗三左文字有注意到江雪左文字正在準備打字要發送的符號出現。
江雪:比起我們的關愛,我覺得由主上或是那個男人來關切更恰當……
宗三左文字知道,江雪左文字字面上的「那個男人」是主人的丈夫。他們刀劍男士只有少數人見過他,剩下的人就連他自己從來沒見過,他們私底下就稱呼對方為「那個男人」。
江雪:而且……我不太能接受……主上她們母女倆幾乎沒有和丈夫有很多相處時間……
難得他自己的意見打了很長對話,宗三左文字再次覺得這時代發明的科技非常厲害,可以不用面對面就可以知道對方想講什麼話。
宗三:江雪哥哥主上就在你旁邊啊,不,他也在群裡你也敢提出來啊……
江雪:就是因為主上在所以我更應該要提出來討論。
江雪左文字緊接著打了一長串的文字瞬間讓宗三左文字看得有點招架不住。
江雪:人生只有一次,已經找到一生的摯愛卻沒有長時間在一起。唉……我知道主上她背負著使命,多少會影響到她私人時間,不過我真的不懂……為何那個男人很少跟主上和小雪大人見面呢?這時代的男人真的是為了賺錢養家而很少和家人相處嗎?我們也很希望那個男人來本丸和她們母女住在一起的……
宗三:江雪哥哥怎麼忽然打了這麼長的感嘆文?
江雪:抱歉……也許是感同身受吧……
宗三:感同身受?
對話突然斷在這裡,江雪左文字遲遲沒有回應。宗三左文字為了催促還故意丟個一臉淚眼汪汪的表情貼圖等待他的回覆。
此時上課鐘聲響起,下堂課開始上課,宗三左文字這才悠哉地走出教室,站在走廊上繼續等著江雪左文字的回覆。
江雪:自從有了人身之後,我才能感受到人類的親情,所以我一直很珍惜你和小夜……我非常討厭戰鬥……我由衷希望可以永遠和你們在一起。我……不希望能再次和你們離別。
見狀,宗三左文字下意識按住自己的左胸口,那是他還只是一把刀的時候曾經被以前的主人刻上刻印的位置。
江雪:真是矛盾……明明討厭戰鬥卻因為戰鬥才終於再次和你們相遇……但也因為戰鬥的緣故,主上她的家……
打到這裡,江雪左文字似乎沒有繼續寫下去的打算。而宗三左文字也沒有回答以及丟個貼圖表示自己的心態,呈現已讀不回的狀態。
過沒多久,群組內有新的文字訊息打破了沉默。
主:呃──抱歉打斷關於我的話題。
審神者再次上線,從這段文字看來宗三左文字覺得她現在一定很尷尬,尤其是江雪左文字還跟她在同一個屋簷下工作。
主:狐之助跟我說,小夜他剛剛在大庭廣眾下動手打人鬧到去警察局了。
然而審神者的發言頓時讓宗三左文字完全傻眼。
宗三:怎麼回事?小夜他是不會光明正大明目張膽的出手,難道是時間遡行軍出現!?
如果是因為這樣而進警察局,雖然很麻煩但至少有突破目前的任務狀況。
主:不,被打的人是一名中年婦女,經過狐之助調查確定只是一名普通的家庭主婦。
宗三:……
他很認真地打了六個黑點表示此刻無言的心情,審神者的回答完全否定宗三左文字的猜測。
主:目前是小雪陪著小夜,已經惹出麻煩了……總之,我現在過去警局一趟。
宗三:江雪哥哥過去比較好吧?畢竟已經鬧事了……
如果要進行調解的話,最好的人選是江雪左文字。
主:江雪他等等要處理今天複診的病患不能離開,只有我一個人過去沒問題。
宗三:還是我過去吧……萬一半路上遇到敵人該怎麼辦?
雖然遇敵機率不高,但宗三左文字放心不下即將要獨自一人的主人。如果是他和江雪左文字遇到敵人就算沒有刀還是有可以應付,但審神者就比較吃虧一點。她本身多少會一些法術自保,但如果面對眾多敵人就束手無策了。
還有一個宗三左文字顧及的點,審神者的身體一向很差,健康狀況尤其到了中年更明顯有衰弱的問題。
主:用不著擔心,我沒問題的。
宗三:不,還是我去比較妥當。妳還是繼續待著比較好,而且還有江雪哥哥在,顧及妳的安全,最好你們兩個不要分開。
接下來沒有新的訊息跑出來,聊天室再次寧靜。過了一會兒,審神者再次發出新的訊息過來。
主:江雪也贊成你的提議,由你過去處理比較好。
江雪:注意說話態度……要和睦。
江雪左文字這才發送訊息,剛剛都沒有在群組表態想必他面對審神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說服由宗三左文字出面處理。
宗三:了解,給我警察局地址,我馬上過去。
收到審神者傳來的地址,確認好出發方向之後宗三左文字用他最快的速度離開學校,動身前往這時代的警察局。
5
「怎麼是小孩子過來,父母忙到管不住一群野小孩嗎!你們父母沒教你們做人態度嗎!?」
一到警局就被中年婦女破口大罵,她還牽著一個比小夜左文字高一些的小男孩,估計是她兒子。
小夜左文字怒視著這對母子,看樣子絲毫沒有想要道歉的意願;小雪站在小夜左文字的背後,她的身體一直顫抖著,低著頭刻意不讓視線對著婦女。
要不是警察在一旁勸說叫婦女冷靜點,宗三左文字這才從他們口中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
婦女的兒子和小夜左文字是同班同學,每次只要到午餐時間,班上同學都會帶著從家裡帶媽媽親手特製的便當來炫耀。
班上每個小孩子的便當飯菜都會被媽媽裝飾得非常漂亮,各式各樣的動物造型、植物造型或是獨特說不出來的形狀等等,總之就是個華麗的便當。
相較之下,小夜左文字的便當就非常普通,簡單又平常的菜色擺放,完全沒有誇張或華麗的樣式,感覺就像是貧民小孩的便當。因為這一點,小夜左文字經常在班上被其他小朋友指指點點甚至還對他惡作劇。
他每天都被欺負,就連班上的老師都不理他,但小夜左文字無所謂,對他而言這是小雪精心為他製作的便當,好不好看都不重要,好吃就好。
所以小夜左文字討厭去學校,不是因為會被取笑甚至是被欺負,他都可以忍,討厭的原因是這些小孩糟蹋他喜歡的妹妹替他做便當的心意。
就在今天,小夜左文字和小雪跟往常一樣在超市買菜時,遇到和小夜左文字同班同學,也就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母子二人。
那孩子是帶頭欺負小夜左文字的傢伙,更討人厭的是那名婦女。
『唉唷,你就是我兒子口中的窮小孩嗎?媽媽準備的便當不好看被我兒子評為看起來難吃的要命,還陪姊姊一起幫媽媽買菜真是辛苦啊。』
僅僅一句話,讓小夜左文字的理智瞬間斷線。
無論被罵、被嫌甚至被欺負他都可以忍,但就是不能說審神者和小雪的壞話。
然後小夜左文字毆打了這名婦女。
聽完整件事的宗三左文字正想開口跟對方道歉時,被婦女搶先一步說話。
「沒家教的窮小孩,給我道歉!」
面對怒氣沖沖又高傲口氣的婦女,小夜左文字依然無動於衷,惡狠狠地瞪著她:「不要。」
「我只要求你鞠躬道歉而已,還不追究你打傷我的臉頰瘀血的賠償,這樣對你來說很難嗎!?」
「……沒有尊重小雪大妹妹每天細心幫我做便當,這樣的人憑什麼資格要求我道歉。」
婦女咄咄逼人的聲音和小夜左文字毒蛇反駁已經讓夾在中間的警察左右為難讓他很尷尬。
本來想發言的宗三左文字聽到小夜左文字的回答便閉上嘴,雖然想吐槽說對外人他應該要稱呼小雪為姊姊比較合理,但現在這種氣氛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
這時候應該要秉持著江雪左文字的精神:和睦的解決這場糾紛。
「原來這便當是女高中生做的喔,難怪會這麼難看又難吃。」婦女繼續虧損:「你們家是怎樣?小孩子的便當照道理是由媽媽親手製作才是良好的家庭主婦榜樣,這點小事交給女兒去做這母親太不稱職,這女兒還有時間去做飯想必成績一定很差。」
說到這裡,原本一直默默不說話的小雪開始小聲的啜泣,哭了起來。
見狀,小夜左文字小小身軀緊緊抱著哭泣的小雪,還不忘記瞪著婦女幾眼。
「那妳又如何?」聽到這裡,宗三左文字忍不住開口對著婦女說:「看妳這副德性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我的弟弟和妹妹不是拿來當妳的出氣筒。」
宗三左文字決定不管江雪左文字的和睦精神,不管之後影響的結果,這口氣還嚥下去他會對不起自己。
婦女看著宗三左文字,怒罵:「叫你們父母出來,我要求他們道歉,我不需要小孩子出來!」
「很抱歉,我們父母是絕對不會為了妳這種愛面子的人現身,連尊重的禮貌都沒有用不著他們出面,我來反駁妳綽綽有餘。」宗三左文字冷淡的回答。
他眼神游移了一下,看到小雪的書包就在不遠處的地上,他走上前來拿起書包便從裡面拿了好幾張考卷。
他豪邁的把手中數張考卷砸在婦女眼前,毫不客氣的嗆聲:「這是我家妹妹這次大考的考卷成績,讓妳看看她差勁的分數成績。」
撒了一地在警局的地板上都是考卷,除了一張以外其它每張考卷上都寫著一樣的數字,一百分。
唯一沒拿到滿分的科目是歷史,個人全科目最低分九十七分,只錯了一題。
小雪她可是有壓切長谷部帶頭的刀劍男士們幫她讀書學習,號稱各領域的刀劍男士都保證指導就馬上學會。但會有這麼傲人的成績不只是刀劍男士的功勞,小雪她本人自己也是很辛苦努力取得好成績。
看到這驚人的成績,不只婦女,連在場的警察和小孩看到都傻眼。
「我都不知道對妳來說成績差的孩子就是考這個分數,還是有時間可以幫做便當的孩子考出來的成績。」宗三左文字嗤之以鼻:「唉呀,我可以對著這小弟弟說辛苦了,以後你媽媽會很嚴格要求在校成績呢!」
委屈一下撿起自己丟的一堆考卷,宗三左文字悠哉地把考卷收到書包裡。
婦女終於回過神,有點口吃的說:「這、這也不能代表什麼──」
「是啊,真的不能代表什麼,就像是妳剛剛辱罵我們的話一樣,」宗三左文字冷嘲熱諷的回應:「滿口廢話的蠢女人,在繼續跟妳消耗口水只是再給彼此浪費時間。」
提著小雪的書包,宗三左文字走到小雪和小夜左文字兩人面前便催促他們回家,還對著警察有著歉意的微微鞠躬。
臨走前,宗三左文字想來想去決定要再給對方一個補刀。
「啊啊……再讓我多嘴幾句,我們家可是經濟能力非常好呢。」
面對著像是洩氣皮球的婦女,宗三左文字不忘記再給一句重創她的話。
「好到媽媽職業是公務人員,而且還是有權威的政府底下算是高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