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好啊!」
當我回神過來時,突然被一個比我年長不少的男子搭話。
可是,我剛剛不是在家裡面的嗎?
難道說其實我至今的人生都是假象,現(xiàn)在這裡才是現(xiàn)實啊。
該怎麼講,好不可思議啊。
就好比自己一直以來所認知的現(xiàn)實,其實是假象。
現(xiàn)在醒來的地方,才是真正我能大顯身手的去處?
太棒了啊。
「你肯定就是我的爸爸了吧,你好你好!」
我不小心擺出了興奮的表情,伸出手握住了那名男子的手。
「我並不是你的爸爸……」
男子有些尷尬的說著。
可惡,這裡果然是我的夢境嗎?
啊,還是說我已經(jīng)死了?
報導(dǎo)頭條要是出現(xiàn)某某高中學生,疑似在夢中過度興奮,導(dǎo)致猝死家中。
「不要啊……」
這根本就是比我在外面怎樣還要更慘吧。
「呃……」
男子一臉錯愕的看著我,就像是找不到開口說話的機會。
「啊,抱歉抱歉。你有什麼想說的對吧!」
「是的,或許你會很難接受也不一定。但我為了羽織,還是得讓你相信並接受!」
「你說啊。」
我歪了歪頭,並一臉懷疑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其實你是……而我目前只能以這種方式與你見面,你能夠理解吧?」
「嗯嗯。」
我點了點頭,一臉認真地確認著他所說的話。
……嗯?他剛說什麼啊,其實我是?
他是在跟我開玩笑?
「這種玩笑不怎麼有趣呢,特別擁有消音技術(shù)的笑話。」
我摸著下巴,一臉認真的說著。
不如說啊,如果說我是超人、超能力者、玩家、劍士……
啊,好像扯得有點遠了。
要是我真的是什麼特別的人類,我更應(yīng)該去別的世界吧。
像是充滿了獸耳娘的獸人王國、以龐大的魔法為技術(shù)發(fā)展的魔法城,以及如同中世紀社會的階級制度國家。
「我說的是真的啊!」
一臉不敢置信的男子就這麼的看著我,甚至讓我覺得不相信他,整件事情就會演變成是我的錯一樣。
「那你說說看啊!」
我擺出了個十分跩的表情,並坐在了附近的椅子上。
……嗯,剛剛有椅子嗎?
不管了,就這樣子吧。正好我那時候跪累了,能休息就該偷笑了。
「像是,你的父母……不,你的母親並沒有告訴過你。你的出生以及父親到底是誰對吧!」
男子嚴肅的回應(yīng)著我的隨便,而我也在那一刻的察覺起他所說的異樣。
我是個極為普通的小孩,至少在我升上高中前是這麼認為的。
直到發(fā)生了那件事情後,我開始厭倦起了自己。
最後,我把自己鎖在了家中,成為了所謂的繭居族。
不管如何,那還真是個難忘的回憶啊……不管是從好或是不好的方面來看,全都是呢。
「是沒有呢,那麼你還有什麼其他的意見嗎?如果沒有,那就代表你說只是謊言呢。」
我又在虛張聲勢了。
那個令我感到反感的個性,扭曲以後所形成的麻煩。
不管是誰到最後,只要看到我那扭曲的個性後。
全都會離開,那怕……原本對我擁有好感的人也是如此。
「唉,果然跟以前的我很像呢。」
男子嘆著氣,一臉無奈的看著我。
「所以呢,那又如何?」
「給我清醒點啊,你這個笨蛋!」
─啪。
男子毫不留情的就這麼的甩了我一個耳光。
好痛……好痛啊。
那傢伙,到底是在做什麼啊!
「我才不是笨蛋,不要隨便亂把人笨蛋化啊!」
「我要不是這樣做,你會更混亂的吧。在這個擬真的夢境之中,只要你多想了什麼,那些東西就會出現(xiàn)在這裡。」
「那又……」
正當我要開口時,他又朝著我的頭上敲了下去。
「很痛耶,笨蛋!」
我摸著頭上的腫包,一臉痛苦的瞪著兇手本人。
「我的爸爸曾經(jīng)跟我說過,啊……這裡說的爸爸其實是我的岳父喔,不要搞錯了!」
男子一臉慌張地解釋著,但老實講我根本不在乎他說了什麼。
「他說過一句話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你要是不朝著遠方看,那麼你永遠都只會看到自己的失敗以及藉口。』」
「是喔……」
「所以你要相信我了嗎?」
「唉,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要是不相信你,我大概就會繼續(xù)去找出口了吧。」
「真是太好了呢,另一個我。」
「不要用那種哪裡怪怪的稱呼好不好啊!」
更何況,直接用名子來稱呼不是比較正常點嗎?
還是說你其實是那個,被抹去痕跡的法老王?
「還是說,我的好基友呢?」
「我跟你是第一次見面吧!」
啊,好累喔。這年頭竟然會有跟大叔不停吐槽的年輕人在,要是可以真想跟人交棒呢!
……嗯?那個大叔,我剛剛是這麼稱呼他的吧。
那到底為什麼,我現(xiàn)在所交談的那個大叔。
現(xiàn)在會變成跟我差沒幾歲的樣子啊……而且還超帥的。
「有什麼疑問嗎?」
不要又突然把自己的聲音美化到這種程度啊!太讓人羨慕了。
「所以你差不多該說明水瀨羽織……小姐,她的出現(xiàn)以及我的命運了吧!」
我停止那有些詭異的美化後,他的聲音及長相又變回原本那樣了。
不如說,他與我所美化的年輕時樣貌差不了多少,只是經(jīng)歷了不少滄桑的感覺。
「是啊,差不多該說明了。但,在說明之前。我想對你說一些話!」
「嗯?」
我抬起頭,打算認真地聆聽他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
但……
「羽織很漂亮沒錯,但你絕對不準碰她啊!我以羽織父親的身分,對你做出提醒!」
「……咦?」
我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大叔,而他仍然對於自己所說的話感到滿意。
不管怎麼講,都太奇怪了吧。就算退一步來講好了,那種完全無視於別人狀況的傢伙,我肯定是不會喜歡的吧。
沒錯,絕對是這樣子才對的!
「既然最重要的事情說完了,那麼換其次重要的吧!」
大叔從空中,伸手做出了抓東西的動作後,他的手上就多了一份卷軸。
但,最重要的事情竟然是要求別人不要碰他女兒。不管怎麼說,這都太讓人驚訝了吧。
「嗯。」
我吞了吞口水,等待著大叔繼續(xù)的說明。
「首先是,我到時候會與你混在一起。」
咦,我的性向是正常的啊大叔。才不是那種可以跟你隨便亂搞的關(guān)係吧!
再說了,要是我們之間真的產(chǎn)生了什麼糟糕的情形,這樣我反而不好跟大叔的老婆和你女兒交代啊。
啊,還是說你要我用『抱歉啊,他以後都會跟我一起了。所以,你們自己照顧好自己吧!』
不行啊,這樣也太狠心了吧。等一下啊,萬一這是真的,我也不敢跟她們說這種話啊。
太殘酷了吧,大叔。竟然會用著YES、YES枕頭來逼我就範!
「我拒絕!」
在我腦內(nèi)進行天人交戰(zhàn)之後,我做出了這種決定。
那怕大叔你的愛是真的,我也還沒有這種心理準備啊。
要是可以的話,我們應(yīng)該從朋友……不,先從好基友的關(guān)係開始慢慢培養(yǎng)啊!
「你這小鬼到底在拒絕什麼啊……我的意思是,我會將力量借給你。更正確地來說就是融合。」
「……融合?」
我仍然不太相信大叔的說詞,畢竟他剛剛才以『當我的好基友吧。』這種如此危險的說詞,來引誘著我。
明明是大叔,卻不簡單啊……
我咬著手帕,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
「你其實是想隱晦的表達『成為我的人吧!』這種意思對吧!」
我伸出食指指著大叔,並露出了看透一切的神情。
「才不是!你到底要誤會成怎樣子才甘願啊。」
「……誤會?」
啊,難道說我從剛剛開始都誤解他的意思了?
他真正的意思難道是我會把你的全身都摸熟的意思嗎?太鬼畜了吧,竟然有這種如此可怕的思想。
簡直就跟那個弟弟一模一樣啊,想要喝下姐姐泡完澡的水……甚至是夜襲!
不可以啊,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的……
特別是第一個情人就是大叔什麼的,有點讓人害羞啊。
「所以說你從剛剛開始的那些表情,到底是陷入了怎樣的妄想之中啊!」
「我才不是妄想,明明那些就是你自己提出的啊!蜂蜜PLAY、管家執(zhí)事PLAY……」
「我根本就沒提過那些啊小鬼,不要隨便亂給人貼上標籤!」
大叔一臉錯愕的看著我,隨後便開始發(fā)怒。
「這才不是標籤呢!我是覺得我沒辦法接受罷了!」
「我也沒有叫你接受什麼鬼啊!」
「有啊!像是要跟我合體啦、鬼畜玩法等等的!難道你沒有說過嗎?」
我再度用食指指向大叔,但此時卻感受那些玩法實際體驗起來的危險性十分的高,而有些害怕。
「那只是你的誤會吧!」
大叔激動的說著,甚至連汗都流出來了。
「那麼,你在解釋一次吧。我會盡量認真的理解的,從歪掉的方面!」
「唉,簡單來說就是我會將力量借給你。希望你能夠幫我一件事情!」
「是什麼事情呢?」
「打倒陰陽師……並從他們的手裡奪回我們這一族的秘密。」
「現(xiàn)在還有陰陽師這些人啊?」
我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大叔,陰陽師難道不是在好幾個世紀以前就不存在的傢伙嗎?
「是啊,挺意外的對吧。我也是這麼想呢!哈哈……」
我抱持著緊張的氣氛面對大叔,可是大叔卻大笑了好幾聲,完全沒有緊張的感覺。
「這不是很危險的事情嗎,大叔你怎麼笑得出來啊!」
「因為我已經(jīng)不在了,也因為如此才需要拜託你啊。」
大叔憑空拿起香菸及打火機,就這麼的抽起了菸來。
「那……羽織呢?」
「誰準你直接稱呼我家女兒的名子了啊,小鬼!給我乖乖地從頭認識羽織之後,再來稱呼她的名子啊。」
當我一提起羽織……小姐的名子,大叔就一臉不愉快的樣子。
可是,照這樣子去推算。難道大叔跟羽織小姐有什麼不好的回憶,或是出了什麼狀況,才會導(dǎo)致大叔現(xiàn)在這樣子吧。
「那……大叔,既然你有許多的秘密,和我融合……我們之間的記憶會互相的干涉嗎?」
我有些緊張的提出問題,而大叔則是繼續(xù)抽著菸絲毫沒有打算回答我的樣子。
「……」
「所以到底會怎樣啊!」
等了一陣子後,我有些不耐煩的看著大叔。
「呼。是啊,你這樣問是應(yīng)該的呢。我們的記憶會互相的串聯(lián)再一起,成為一個完整的共存體。更正確地來說,直到你和我都互相認可對方後,才有機會一點點的串聯(lián)起來。直到最後,我們……不,應(yīng)該說我才對。我的記憶將會存在你的腦中,包含著這一連串的故事起點及結(jié)尾。」
「感覺挺讓人意外的麻煩啊,更何況要大叔跟我互相認同,這簡直是比登天還要困難吧!」
「不要亂說這種廢話,如果你肯答應(yīng)我不要喜歡羽織,也許我就會認同你了也不一定喔!」
大叔挺起了胸膛,一臉驕傲地看著我。
竟然只是因為不會喜歡上他的女兒而認可對方,這也太隨便了一點吧。
要是我的話,絕對是那種在戰(zhàn)鬥裡互相拚搏到了最後,用拳頭認可了對方!
又或者是,在一次次的戰(zhàn)鬥裡,合而為一後的那種感覺。
這才是認可人的方法吧!哪會有人以這樣的方式,來考慮啊!
「我拒絕!不管怎麼講都太誇張了,假設(shè)退了一萬步好了,我真的喜歡水瀨羽織……小姐。那麼這也不就代表著你也將會與我的思想同步了嗎!」
我指著大叔,並擺出了一副我什麼都知道的表情。
嘛,雖然這是唬人的。
但,我多少也認為這個狀況是有可能會發(fā)生的,那怕機率在低。
「你……」
「被我說中了對吧!」
「嘖,我知道了,就照你所想像的那種以拳交心來當作認可吧。」
大叔不滿的咋舌,就像是在說著「我怎麼這麼煩啊」一般。
「所以要怎麼打敗陰陽師啊?」
「……呃,大叔我最近好像記憶力衰退了不少啊!」
大叔一臉疲勞的就這麼坐到了椅子上,並說著十分明顯就是騙人的話。
可惡啊,這種時候他還有心情開這種玩笑。
「快說喔!不然我就會拿一些秘密當作把柄,來跟你女兒講喔!」
「嘖,我知道了啦混蛋小鬼。」
大叔停止了那讓人噁心的裝傻表情,變成了既無奈又有些憤怒的樣子。
「對了,大叔。你以前是不是很帥啊?」
看到了大叔的表情後,我突然問了這個問題。
該怎麼說才好呢,我覺得自己跟笨蛋沒兩樣啊……
「不,當我沒問吧。」
想了一下後,我搖了搖頭。
現(xiàn)在可不是那種悠閒的時候了,畢竟……我現(xiàn)在如果只是在夢中,難保老媽她不會聯(lián)合起羽織小姐來惡整我的身體!
「啥,真是無趣啊,喂!」
「才不會無趣呢,倒不如說這整件事情全都是因為你這個大叔在裝傻啊!」
「呼,你其實是那種吐槽角色?那種專門在別人裝傻時,還要刻意替他延續(xù)梗的那種人?」
「才不是!不要隨便亂給人貼上一個奇怪的標籤。」
「不然呢?」
「總之我不可能是那種奇怪的人,這點你可不要誤會了啊!」
「好吧,大叔我真感到可惜呢。本來想說啊,如果你是那種負責吐槽或是裝傻的人,我就會說了呢。」
大叔朝著我陰險的笑著,腦袋裡滿滿的都是對我的算計。
可惡啊,這個大叔竟然對我的敵意這麼強烈。
難怪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轉(zhuǎn)別的話題……
可是,更讓人憤怒的是自己啊。竟然被那些毫無疑問只是浪費時間的話題給拖住,還導(dǎo)致自己出現(xiàn)這種四面楚歌的狀況。
不是裝傻就是吐槽。
這兩種可怕的角色個性,不停地在我的腦中奔跑四百公尺賽跑。
要是誰跑贏了,我就演變成那個個性算了!
『獲勝的是─』
一分鐘後,我的腦袋響起了最終的宣判。
『平手……』
「……」
不管怎麼想這都太奇怪了啦,平手什麼的,秒數(shù)肯定是有差距個零點幾秒吧,才不可能是這種平手啊!
『裁判重新宣判,獲勝的是─吐槽。』
在我與腦中的自己相互吐槽後,裁判就這麼自作主張的選擇了吐槽。
不管了,這樣大叔就不會有藉口了!
「哼哼,其實我可是專門吐槽的人呢!」
我當著大叔的面,擺出了一副自戀的表情,並用手觸碰著自己的嘴唇。
要是以腳趾來比喻的話,就如同對主上的忠誠了。
但很可惜的是,我並沒有辦法親吻自己的腳趾……
如果是個能夠接受我是個普通的M的少女,或許我會變成個極為完美的M也不一定。
當然,那只是假設(shè)的。實際上又會是如何,我根本就沒有辦法預(yù)測。
頂多就是……嗯,其實啊。在看到羽織小姐的第一面後,給予我的印象就是強烈的S屬性,簡直就跟眼前的大叔一樣。
啊,說到這裡,我絕對不是認為大叔比較讓我喜歡啊。
「是喔,以後要多多保重啊。」
當聽到了我的回答後,大叔就這樣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並露出了讓我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是什麼表情啊,就好像是我說自己是專門吐槽的讓你很不滿那樣!」
「不必多說了,嗯,我懂你的!」
不要繼續(xù)用這種表情拍我的肩膀啦!
我個人吐槽有什麼錯嗎?難不成我看起來就是一臉裝傻的人嗎?
「唉,不玩了不玩了。感覺完全沒有那種樂趣呢,雖然大叔我不怎麼常搞那些有的沒有。但,這次有點棘手,我就不裝傻了。坐下吧,小鬼。」
大叔嘆了口小小的氣後,示意我坐在他的身旁。
「然後嘛,簡單來說就是我希望你們能先去找個熟人。她的名子是赤崎麻耶,她姑且會告訴你們方法。」
大叔將打倒陰陽師的方法告訴我後,便朝著我露出了一臉壞笑,並伸出了手將我推出了這個奇怪的夢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