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有追兵,我在巖石的下水道。哥哥拿著火把照亮巖洞,我站在船尾緊盯著後方。
來到類似穴口的地帶,水中有碳酸鈣,我可以凝水成石,擋住追兵。
緊盯著水面與洞口,發揮想像力……
我彷彿望見稻田,青天白雲,我像是看到全世界,然而又像是死前跑馬燈。
光炫、眩光、暈眩。
「來不及了!」
他大喊,將我抱在懷裡,阻止我錯誤的過度消耗。
後方有追兵。
再次醒來,我側躺於船上。
躲在陰暗的地道洞穴,跟剛才相似的環境。
溶洞。
躲在死巷中,沒有退路。
退路在前面的分岔口。
可以的,這裡有相似的穴口。
屏氣凝神,凝水成石。
經過了像永恆般的等待,確定石壁取代穴口,我安然入睡。
這次醒來與入眠是同處,但是沒水。
仔細望去,石壁成了兩扇木門,古色古香。
一間石房用粉色紗簾罩住,算是隔間。
美麗的女子在她的閨房裡面盯著鏡子看,我一連喚好幾聲她都不搭理我。
後來她理我了。
她大叫,暈倒在椅上,再次醒來才望見我。
她一看見我就大叫,驚恐加恐懼。
「妳死了。」
我對於說出這句話的自己感到驚訝。
哥哥一襲墨藍出現,說:
「對啊,我們都死了。」
爸爸帶我們三人離去,到夜晚的醫院旁。
「對啊,所以生前就要及早規畫。」
我放聲大笑。
規畫什麼呢?沒有過去、現在、未來。
來於何處,歸於何處?
時間的概念變得模糊。
我們都死了,還有什麼未來呢?
仔細想想,活著的時候也是,只是有希望。
希望。
多麼模糊的詞彙。
希望。
希望。
希望。
那是什麼?
未來、過去、現在。
有什麼重要呢?不過空話。
我等著投胎。
接下來——到投胎前的日子,我就盯著摯愛的生活吧。
祝他們生命美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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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