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晚安阿,老龍又來了,今年快結束了,噩夢篇實體書的插圖也拿了幾張,看來應該可以照原計畫在這個把書印好囉~~雖然不知道可以賣出幾本就是,呵呵呵。
還沒搞清楚前因後果,螢幕上的畫面就變回了雜訊,而黃鼠狼慌張的神情則讓原本還散發著天倫氣氛的道場突然凝重了起來。
「露娜她們怎麼了?喂---!威斯頓,威斯頓!」雪貓著急的拍打著螢幕,雖然她對自己做的東西有著無比的信心,但她現在卻很希望只是線路出問題。
「得去救她們...恩....」剛剛感受到的不祥預感成真雖然讓尼克感到心慌,但不知為什麼,腦中的思考卻一點都沒亂掉,而看著掛在入口處的平面圖,腦海中也顯現出許多畫面。
「那是最近的通訊樹,隨便出去會暴露位子的。」雖然狐貍已經很冷靜了,但表現得更為冷靜的茱蒂則把狐貍沒說出口的話給先說完了,而看著快把螢幕打爆的白豹,小兔掌也拉起她的爪掌試著安撫她。
「但也不能見死不救...」武邊說邊把六文錢緩緩抽了出來,直刃的刀鋒散發著冷冽的光芒,就像是呼應著他認真的神情,「其他的...斬除就是。」
「父親,我也要去!」已經把護具換下的蒼穿著與他父親相同款式的劍道服,專用的小太刀-蒼月也已經繫在了腰間。
「哈,這才是真田家的狐貍。」看著愛子那能獨當一面的容顏,感到驕傲的武將六文錢收回鞘中後便對著愛妻點了點頭。
「祝你們武運昌隆。」絲毫沒有打算要阻止的櫻只是微微的鞠了個躬。
「至少等我把地圖給...」茱蒂當然並非打算放棄同伴,但如果這最大的根據地被發現,那損失的可能就不只是幾個同伴了,怎麼樣最少也要先找出最不會被發現的出口。
「第六地下道可以接環狀登山路的神木隱道,可以從那裏出發,不過那裡的出口比較窄,凱文他們過不去,茱蒂,有多少動物可以幫忙?」神情認真的尼克說出的話語吸引了在場動物們的注意力,那只看平面圖就絲毫不差指出最佳地點的模樣就像是動物們認識的那隻赤狐,但詢問著白兔的問題卻又表明出他對組織的不了解。
「還有...」心情一時陷入思念拉鋸的茱蒂在狐貍的呼喚下回過神來,不過在她點名之前,已經有動物自告奮勇了。
隨著喀喀的聲響...道館的東洋紙門也隨著聲音移了開來,雖然入口稍微有些小,但一塊走來的黑狼與紅棕狼都沒有打算退讓,所以他們稍微擠了一下後就並行而入。
左邊的黑狼穿著黑底白十字的神父長袍,脖子上也掛著鑲著黑水晶的銀色十字架,而在這麼近身一看,尼克也注意到白底的十字上繡著許多的紋路,一邊的眼睛被留的比較長的黑毛遮住,所以只看的到左眼的深紫色眼瞳。
而右側身穿青綠色迷彩軍裝的紅棕狼則是有對深邃如寶石般的藍瞳,而在胸前的口袋上別著一個很顯眼的金色胸針,那精雕的虎皮菊徽記中央則鑲著一顆裝著粉末的透明圓球。
兩隻動物雖然穿著什麼的都不同,但不管是踏出的步伐、尾巴順勢擺動的方向還是認真的神情,他們兩一路走進來就像是對方的倒影,不過...
「我去吧,不能讓情報洩漏出去。」
「我的天阿,你的意思是不打算救要滅口嗎,看在神的面子上,我去就好!」
「我才沒那麼說,你去旁邊禱告就好,我去!」
「我可不能讓你的愚蠢害死純潔的天使們,我去!」
「什麼!交給你這個戀童癖才有危險,我去!」
「少汙衊神的使者,給你這個戰鬥狂去,他們被流彈打死怎麼辦,我去!」
「什麼!想打架阿,你這個卑劣的邪教份子!」
「神雖說不可爭執,但淨化你這個戮血惡魔的話祂會原諒我的!」
「來試試看阿,神棍!」
「你這個無知的野蠻之物!」
隨著步伐移動,兩隻狼由原本的拌嘴,變成露出了尖牙,最後還發出了威嚇的低吼聲,突然演變成衝突讓尼克看的莫名其妙。
「那兩個真是沒救了,我們先去第六地下道吧,露娜被帶走的話就很難救了。」武的話才一說完,原本快打起來的兩隻狼卻意外有默契的衝了出去。
「我去救露娜,你去找誠!」
「可愛的小天使當然是由我這個神使去救,你去幫誠!」
「就是有你這個變態,露娜穿衣服才越來越不檢點!」
「你怎麼好意思說我,斯巴達教育狂!」
兩隻狼邊吵邊跑,雖然他們完全沒有注意路上,但不論是運送貨物的北極熊還是在整理裝備備戰的其他動物看見他們的時候都很自動的讓了開來。
「唔...到底是怎麼樣阿...」還完全搞不懂發生什麼事情的尼克一臉疑惑的看著白兔,想要尋求解釋。
「邊走邊說吧...威斯頓那好像也很危險,我會通知雪貓讓她注意據點的安全。」看著狐貍有些傻滯的面龐,意識拉回現實的茱蒂嘆了口氣後也將鐵爪戴上掌。
「也是,那就快吧!」武將握在掌中的六文錢拋向半空中,然後縱身一躍將刀咬住後便用四足奔跑起來,而蒼也隨後跟了上去。
「哇喔,真快!」尼克的讚嘆才一結束,他就感覺到有東西爬到了背上,「那個...茱蒂...妳的意思是...」
「我怎麼可能追得上用四足跑的狐貍阿...」茱蒂說話的同時也從櫻的爪掌中接過了防風鏡。
「妳太小看---恩...有道理。」雖然尼克記憶中的某隻灰兔可以,但看到白兔戴上風鏡時微露出的哀傷表情,他也就沒打算多說了,不過這時他也在心裡想著一件事情。
--這套衣服要四足跑會不會有點困難--
兩隻銀毛狐的寬鬆服裝當然是沒問題,但尼克身上穿著可是套西裝阿,雖然穿起來沒有什麼緊迫感,不過四足奔跑在肢體上的動作要比一般奔跑大上許多,如果衣裝彈性不夠的話,破掉是一回事,步伐也容易受限甚至是摔倒。
而看到狐貍因感到為難而垂下的耳朵,茱蒂也輕聲的在他的耳邊說著,「這套是赤眼的衣服,不用擔心...他以前也常載著我跑。」
「是--是嗎...」白兔刻意放低聲音中,尼克聽見了思念,雖然白兔一直擺出堅強的表情,但在地窖裡所看到真情,他怎麼樣也忘不了。
「抓好囉!」雖然生活在沒什麼威脅的Zootopia中沒啥必要用四足跑,不過當上警察後這點便大大的改變了(畢竟某隻灰兔都會不顧危險的衝出去),但怎麼說也是第一次載著其他動物跑,他還是有一些擔心,不過當他的前爪一踏上地面的時候,腦中也開始閃過了些"記憶"。
小白兔受傷的稚幼面容中帶著開心的笑容,沙漠峽谷壯觀的景象在夕陽下更增添壯麗,而一隻落魄的狐貍則緊緊的跟在一旁,雖然雜亂毛髮掩蓋了大部分的容顏,但尼克卻感受到一股說不出哪來的熟悉感。
「剛剛那是...恩...」那真實的記憶片段讓尼克感覺腳步十分的輕盈,但心中的疑問卻變得更多了,不過現在也不是多加思考的時候,因為那不祥的預感變的越來越清晰了。
「為什麼連感覺都一模一樣...」茱蒂趴在狐貍背上壓低身子用來減少風阻力,明明是危急的時刻,但那熟悉的震動、熟悉的視野、熟悉的觸感...就算一直告訴自己他們是不同的狐貍,但眼眶還是不自覺打轉起淚水。
心知白兔的心情,穩穩奔跑的尼克一路上都沒有多問其他的問題,一直到他們從神木根部隱藏的洞穴鑽出來後,他才緩緩的開口。
「他們跑得真快呢,哪裡比較有危險呢,茱蒂?」尼克直立起身子拉了拉筋,雖然跑起來意外的輕鬆,但身體還是有一點點緊緊的感覺。
茱蒂將浮動的心情壓抑下來後便回答了狐貍的問題,「阿...恩,武應該是去威斯頓那邊,佛瑞德或伊諾塔確實也都很有能力,但畢竟露娜已經被抓住了,所以那邊應該會比較需要幫忙。」
「恩...」白兔的回答非常合理,但尼克總覺得一直聽到心裡有個聲音叫他去兩隻銀毛狐那邊。
心裡陷入躊躇的尼克望著步道上分別兩路的痕跡,時間不會停下來,他只有一次選擇的機會...
而在同一個時間,鋼鐵斷裂的聲音迴盪在雪松林中,散發著寒光的刀鋒被擊飛插進了樹幹之中,退後的柴犬握著殘餘的武士刀,雖然清澈的眼中依舊燃著鬥志,但空氣中傳來的厭惡氣味讓他知道自己快被包圍了。
「呿...沒想到除了唱歌外妳還有別的才藝。」誠將斷刀丟到一邊後聚精會神地注視著眼前散發著恨意的蹬羚。
「總要... Try Everything... 」踏著優雅步伐的志羚像是在走秀一般,不過裝在她四肢蹄上的鋼鐵就不像是什麼流行產物了。
「還真有道理阿...」微微退後的誠將注意力都放在蹬羚身上,而抖動的鼻頭與轉動的耳朵則都在尋找著包圍網的空隙,雖然撤退不符合行事作風,可是隱隱作痛的脛骨讓他很清楚要在短時間內擊敗蹬羚是幾乎不可能的。
只有一下,但就是最開頭的那一踢,誠的脛骨就產生了微微的裂縫,自覺會賠上一把刀也是這個原因。
「你就算逞強也瞞不過我的,從那一下之後你就換成了守勢,那已經明顯告訴我你的右小腿受傷了。」志羚刻意放慢腳步等待著同伴們的到來,雖然要敗柴犬並不困難,但要百分之百活捉又是另外一回事。
「呿...恩...?」知道不能繼續待在原地的誠偷偷握著藏在大衣中的另一把刀打算突圍,但他的腳步還沒踏出,鼻子就先聞到後頭傳來的熟悉煙硝味。
「恩...?」而同時,塞在志羚低垂耳中的耳機也不停傳來槍響、哀號聲與微微的禱告聲。
「是伊諾塔嗎...恩...」從氣味認出來援的動物後,誠便放棄了撤退的想法,如果能反抓下蹬羚,那就能增添母狐的生命安全。
看著柴犬不退反而開始逼近,志羚想了一會後眼露兇光,但她接下來所做的決定卻讓柴犬有些訝異。
志羚將掛在臀部的罐子丟落在地後,一股濃厚的白煙便掩蓋住了蹬羚氣憤的身影,那毫不遲疑的退卻讓柴犬突然反應不過來,而當他的身後傳來熟悉的步伐聲時,眼前所見的只剩下雪松林景。
「看來那一附熊樣的沒有照計畫完全孤立他們,是失敗了...還是...」志羚憤恨不平的步伐在厚實的樹根上踏出了深刻的蹄印,那強大的跳躍力讓她絲毫不受蓬鬆雪地的影響,對某隻動物的不信任感也讓她按下了掛在胸前的通訊器發出了撤退的命令。
而在另一方面,武也奔跑到通訊樹的附近,不過與想像中的不同,周圍雪地上散亂的腳印並非是打鬥廝殺的痕跡,反而像是一隻動物在獨自跳著舞的樣子。
「父--父親...有股味道...」咬著刀小心翼翼跟在後頭的蒼在充滿芬多精的空氣中聞到了一股細微的異味。
「味道...」經這麼一說,武稍微抬高了頭聞了下周圍,確實在逆風處聞到了點腥臭味。
那氣味讓武馬上又狂奔了起來,雖然對於蒼能夠比自己早發現異狀感到欣慰,但他卻沒有時間給予讚美,因為那味道明顯是...獸血的氣味。
隨著武奔馳的四肢,血的氣味也越加濃厚,而傳進耳中的奇異歌聲則讓他繃緊了神經。
在微風的輕碰下,雪松針狀的枝葉發出了悉悉蘇蘇的低語,而那雪白彎曲的林中小徑在武的眼中卻變成一條沸騰的血河,一條要吞噬一切的急湧激流,就像是在警告奔跑的銀毛狐...
-回頭吧-
而面對著像是真實一般的恐怖幻象,武卻絲毫沒有退縮,隨著聽見清晰甜言蜜語,他也縱身一越握住了嘴中咬著的刀,握著刀柄的右爪也在他看見被短刀剖開整個胸腔並四肢都被短刀釘在樹幹上的黃鼠狼的瞬間拔出了刀。
刀勢如迅雷一般斬向坐在雪地上像是觀賞藝術品的生物,雖然那誇張的穿著品味並不能影響銀毛狐,但他懷中的兔子卻讓這一刀產生遲疑了。
那被扭成棒狀的雙耳所連接的是一張被黑色的粗鐵線縫死雙眼與嘴的"乾淨"兔容,而面對著那從來沒見過的悲慘容顏,銀毛狐揮出刀的動作也頓了一下。
「父親!」
蒼大吼的聲音讓武回過了神,但那短短幾秒的遲疑,已經足夠影響生死了,一把飛刀朝著武的眼睛急射了過來,他雖然馬上轉變刀勢將飛刀給彈飛,但...一把利刃卻在這個時候刺穿了他的腹部。
「唔---!」從高處跳下的慣性讓刀鋒不停深入武的腹部,崎嶇不光滑的鋒面讓傷口不停的擴大,他雖馬上將刀拉回劈向戴著高頂帽的白毛狐,但他反而先被對方一個旋腕給掃了出去。
「真是的...怎麼可以打擾別的動物約會呢!」像紳士般站立的福特有些不悅的緊緊握著他"約會對象"的長耳。
「威斯頓叔叔....阿...!?」
「咳...你...」
除了悽慘的黃鼠狼外,追上的蒼與緊壓著傷口的武還見到了一個完全不敢相信的景色。
一把刀...一把泛黃且沾著血絲的骨刀,一把將脊椎從灰兔下體拉出後磨刺並以鋼鐵加固而成的殘忍刀器,被拔除骨頭的雙臂被綁成一個精緻的蝴蝶結後用鉚釘釘死在灰兔的背上,而從縮成一團的身驅拉長至極限的雙腿也像耳朵一樣被旋轉纏繞在脊椎製成的刀身上,但最讓在場兩隻銀毛狐毛骨悚然的部分則是...它...
她還活著... 雖然不清楚白狐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就算無法做出任何反應,但剛剛的衝擊還是讓灰兔痛到發抖。
「怎麼了,安潔拉,喔...沾到他的血了阿,喂!你怎麼可以讓淑女沾到你的血呢!」理直氣壯說著責備話語的福特將刀舉了起來將鏽蝕刀鋒上的鮮血給舔了乾淨。
「你這個瘋子!...咳--咳---嘔...」氣憤的武才一站起來就嘔出了鮮紅,這時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已經被詭異的出血量染成一片血紅,看來那鏽蝕的刀面並不單純只是生鏽而已。
「父--父親...」蒼見狀雖然想要幫忙,但全身發抖的他連要好好握住刀柄都有困難。
「可惡...」雖然勉強站了起來,但快速並大量的失血已經開始讓武感到有點頭昏眼花了。
「竟然還不道歉...哼...那---」 看顫抖的銀毛狐一點表示都沒有,福特露著幼稚的不悅面容看向還在小山坡上的年輕銀毛狐,原本站直的雙腿也突然弓了起來,「我要他!」
伴隨著無來由的怒吼,舉著刀亂揮的紫衣白毛身影發狂般朝蒼衝過去,而武一見狀,提起所剩不多的力氣站穩架式收刀入鞘,只有一刀的機會,就算飛刀可能會射來,他也下定決心要將白狐斬成兩半。
然而雖然銀毛狐全身都散發著冷冽的殺氣,但卻絲毫沒有減緩福特的腳步,伸進衣服內裡的左爪掌摸索了一會後卻什麼都沒掏出來。
看來剛剛丟出來的飛刀應該是最後一把了,雖然有些對不起死狀悽慘的黃鼠狼,但武還是深深感謝了他的犧牲。
悲慘的兔刀雖看似駭狐,但單純加固的鋼片絕對擋不下千錘百鍊的六文錢,而太刀的長度也有優勢,無視著鮮紅所奪走的體力,擺著居合態勢的武屏息等待白狐踏進刀圍。
專注的心境讓周遭一切變的緩慢,不論是風的流動,兔刀痛苦發抖的樣子,還是白狐因伸出舌頭而看起來十分滑稽的面容,絲毫沒有動搖的武都看的一清二楚,而當白狐踏進斬殺範圍的一瞬間。
疾風迅雷般的刀勢發出了像是連空氣都斬開的尖銳之聲,不過隨後而來的斷裂巨響卻更為響亮...
「真是個笨蛋耶,對吧,安潔拉,怎麼會有動物笨到拿刀來砍...鑽石呢,嘻嘻嘻!」將從刀鋒流下鮮血的兔刀緊抱在懷中的福特露出了像是惡作劇成功一樣的幼稚笑容,而他的左掌則握著一把用綠寶石做柄,整枝閃閃發亮的鑽石短棍棒。
「小...蒼...快---跑...」握著只剩半截的傳家之刀,武不可置信的瞪大著雙眼,而當從中間斷裂的刀身插入雪地之中時,他的頭也跟著從脖子上滑落到雪地上。
「父---父....」眼前所發生的事讓蒼呆滯住了,好不容易才握住了小太刀,身體卻完全失去了力氣,雙腿也突然一軟跪了下來。
「對了對了,安潔拉,妳看他的毛還蠻漂亮的耶,我來幫妳做件漂亮的衣服吧!」笑嘻嘻的福特將爪掌伸進無頭的銀毛狐身體中將他給拎了起來,但他打量了一下後就將那失去血色的身軀丟到了一邊。
「不行不行,不是活剝的果然太難看了...恩...妳說什麼?」福特一臉嫌棄的甩了甩爪掌上的鮮血後將耳朵貼在灰兔被縫起來的嘴邊自言自語著。
「喔,對對對對,還有一隻阿,妳真聰明呢,安潔拉!」福特深藍色的眼瞳在眼窩中詭異的打轉了一會後看向了整隻僵硬住的年輕銀毛狐。
但就算被盯上,腦海中只剩下父親最後身影的蒼依然攤跪在雪地上,一直到白狐有點狼狽的爬上坡後,復仇的怒火才讓他發出了悲怒的吼聲,「阿...阿---阿!!!」
「討厭啦,這樣就不能活剝了呀...阿,對對對,打暈就好了!」看著拔出刀朝自己衝過來的銀毛狐,福特又掏出了鑽石短棒。
側身輕鬆閃過銀毛狐失去理智的一刀後,福特便順著力道朝蒼的後腦勺用力的打了一下。
「唔---」蒼雖然遭到重擊而趴在雪地上,但他的意識卻沒有被打暈,但四肢的麻痺還是讓他一時無法動彈。
「耶!沒有昏倒耶,我真是越來越會打了,對吧,安潔拉,嘻嘻嘻,妳想要外套還是要毯子呢?」看著銀毛狐顫抖的反應,福特高興的搖起了尾巴抱著灰兔繞圈圈。
「喔喔,我做的妳都喜歡喔,妳嘴真甜耶!」繞圈圈的舞蹈結束後,福特有些害羞的舉起了兔刀。
而當白狐揮下刀的同時,一道橘色的身影從銀松林中竄了出來用兩把短匕擋下了兔刀。
「阿...你又是誰阿,你沒看到我在忙嗎?」微微鼓起雙頰的福特看著一臉茫然卻怒盯著自己的橘毛赤狐,而當他準備拿起棍棒打過去的時候...
「茱蒂!」尼克才一吼完,趴在背上的白兔也跳了出來。
「兔兔!」雖然白兔一臉憤怒,但看到有兔兔跳出來,福特便露出了真誠的笑容,不過回應他的是一個將他整個狐首給打高的上勾拳。
雖然視線看著天上,但福特丟掉棍棒後的左爪卻毫無偏差的抓住白兔了右拳,雖然尼克馬上將匕首刺進了白狐左臂,但卻絲毫沒法讓他鬆開爪。
「對不起了!」抓住白兔腰際的尼克眼露歉意將匕首直直刺入了兔刀的心窩之中,而隨即兩行血淚也從被縫起來的眼角微微流了下來,那輕揚的嘴角就像是在跟終結自己悲慘痛苦一生的赤狐道謝...
「安潔拉!不!!!」放開白兔的福特流淚緊抱住灰兔,如果不知情的話...那真誠的樣貌看起來或許還算是個感動的畫面...
「那...那是什麼阿...」剛剛很急所以沒特別注意,但當茱蒂看清楚白狐所抱的東西...灰兔後,她便感覺毛骨悚然。
「希望這樣可以阻止他...」那喪心病狂的兔刀同樣讓尼克感覺很不舒服,但他的身體卻沒理由的自動維持著架式。
「沒事的,我帶妳去看醫生...沒事的沒事的!」痛哭流涕的福特完全沒有理會其他動物便抱著灰兔連滾帶爬的滾下了山坡。
留下的動物一臉茫然的看著在雪地上移動的紫衣身影逐漸遠離。
「那...那到底是...阿...真田先生,威斯頓!」茱蒂右腕因白狐的關係而留下了印子,還好並沒有什麼受傷,而過了一會時間後她也終於想起自己來這的原因。
「嗚...」
「抱歉...我來遲了...」
將蒼從雪地上抱起的尼克輕輕的安撫著他,而茱蒂...也在張望一會後看見了山坡下慘死的威斯頓與真田武。
「怎麼會...」茱蒂完全不敢相信明明只是單純的每月補給,卻發生了如此意外...
「茱蒂...妳先通知雪貓把他們帶回去吧,我會先守在這...」將蒼放置在樹旁後,尼克便走到武的身邊將脫下的西裝上衣蓋在他的身上。
「知道了...」看著赤狐默哀的背影,茱蒂也快步的往通訊樹的方向跑了起來。
白兔離開後,獨自留下的尼克緊緊掐著胸口,明明剛剛所發生的事情應該都是第一次見到,為什麼心中所燃起的怒火與懊悔會那麼的熟悉,那麼的痛...
希望各位喜歡囉,這幾篇開始可能都會有一些過激的描述,請各位觀賞時自己斟酌囉,一樣有任何問題都歡迎留言告知,任何的建議都可能讓老龍更加進步的,最後我們就下一章見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