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雨冷冷地,今天又變熱了,這個奇怪的天氣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冷冽的寒風來的快去得也快,威斯頓揉了揉眼後就有些氣急敗壞的對著空氣咒罵著。
「呵呵,別氣別氣,你家的小朋友來了。」發出友善笑聲的墨塵邊說邊拿起茶壺將熱茶倒進竹製濾籃上的青瓷杯中將凍霜給沖洗掉。
「你們兩隻笨狗終於來了,等你們等半天,快點快點。」看見穿著風格差很多的兩隻動物後,雖然體型差了大半截,但威斯頓卻像是想要符合身上穿著一樣擺出了高姿態。
「你不要跟我說你打算買你身上穿的那衣服吧,猥瑣頓。」露娜按著額搖了搖頭,她原本以為身旁柴犬所穿的衣裝已經很顯眼了,但看到身上發著光的黃鼠狼,她就知道自己錯了。
「是威斯頓!其他動物就算了,妳這小不點至少給我叫對阿!」雖然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但威斯頓的抱怨在他伸著爪指走到母狐身旁後就變得很沒說服力。
「誰小不點阿,誰都看得出我的腿都要比你高了!」露娜右腳輕踩出一步就與黃鼠狼平行了,身材比一般母狐高挑的她真的一條腿就比黃鼠狼還高了點。
「好啦...不要吵了,那大叔都變雕像了...」看兩隻動物爭吵志,誠小聲呢喃一會後才出聲勸了一下。
「呵呵,露娜小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輝音君看起來也成熟很多。」輕笑一聲後,墨塵輕巧的將兩組熱好的茶具與一個青綠色的竹編盒放到桌子的另一邊,「喝點熱茶驅寒吧...」
「謝謝...但我們--」誠雖然想要婉拒,但橘毛的身影卻搶在他說完前就跑到了桌邊。
「有沒有上次那個杏仁餅!」露娜還沒等熊貓說什麼就直接把竹編盒打了開來,而看到裡頭所放的小點心與餅乾,她也露出了一臉幸福的笑容。
「喂!我話還沒說完耶,妳這個---」原本還在對視的母狐一瞬間不見讓威斯頓感到不爽而追了上去,不過不論他說什麼,微微搖晃著尾巴的母狐都無視著。
「一個一個都這樣...是想死嗎!」原本表現還算客氣的誠突然一個暴氣吼了出來。
嚴肅的怒吼聲讓氣氛突然降得比周圍的天氣還要冷冽,原本還在抱怨的黃鼠狼也退縮了起來,而微微晃著尾巴的狐貍則是...
「又生氣了,果然還是小朋友...」身體趴靠在桌上的露娜緩緩的回過頭來,對於柴犬的怒火,她卻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等我搞了妳,妳就知道誰才是小朋友!」母狐挑釁般的話語更是讓誠瞪大起雙眼。
「呦,來試試看阿,小牙籤!」露出嘲弄般魅惑笑容的露娜挑逗般的高舉起尾巴搖了搖屁股。
緊踩抓著雪地的犬腳一個怒蹬便朝母狐衝了過去,但雖看似失去理智的暴怒,踏出的步伐卻沒有一絲的混亂,算準著腿長差距的右腿也在左腳踏上完美位子的同時旋踢出去,但是--
「只有這樣還不夠喲!」上半身幾乎沒有動的露娜左腿往後一伸就完整的擋下了旋踢。
「呵呵,年輕真好阿。」又啣起菸斗的墨塵雖然看起來像是在等兩隻動物的衝突結束,但腦海中則是稍微對兩隻動物做下了評價。
雖然表面上看似勢均力敵,但接下柴犬加上加速度的踢擊,母狐那連架式都稱不上的姿勢卻完全沒有一絲動搖。
「哼!」調整下呼吸後,誠的腿將狐腿做軸心快速旋轉到內側就朝母狐屁股給踢了下去,但這一下也被快速回防的澎毛大尾給擋了下來。
「真過份呢,竟然踢我的屁屁!」露娜撐著桌子一個用力就倒立的撐起了身軀然後便一個迴身坐在了桌上。
「那聲音是...」在黑簾的掩護下,墨塵打量了下面對著自己的狐貍尾巴,雖然只有一下下,但剛剛接下柴犬踢擊的時候,他卻聽到了一個微微的金屬聲。
而當熊貓低喃的同時,狐貍與柴犬也繼續僵持著,坐在桌上的露娜靠著靈活的長腿與韻律體操般的動作固守著據點,而誠則是像閃電般從各種角度進攻,雖然雪地的深淺蓬鬆狀況都不一樣,但他不論踩在哪裡都幾乎沒有留下腳印。
露娜與誠幾乎五五波的僵持並沒有維持很久就被雪松林中傳出的高亢聲音給打斷了。
「ZPD!通通不許動!」
「恩!」
「都你啦!踢就踢喊那麼大聲!」
雖然聲音來的突然,但兩隻動物都沒有太慌張的樣子,雖然言語上的紛爭依舊,但誠已經轉身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抱歉啦,交易就改天吧,我會把他們引開的,下次幫我多準備一些杏仁餅喔!」露娜從桌上站起來後稍微伸展了下四肢,而就在這一瞬間。
一聲槍鳴響徹在雪松林中,先離開的誠聽到聲音後耳朵微微動了一下,但他卻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停下腳步,因為他的鼻子已經聞到逼近而來的討厭氣味。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呢...」突然感到心神不寧的尼克話才一說完...
「面!」
「阿呀!」雖然有戴護具,但是直接打在頭盔上的竹刀所發出的聲響還是讓尼克不自覺的哀嚎了一聲。
「赤眼先生你沒事吧!」年輕的銀毛狐有些慌張的將上半部的護面鐵網給推了開來。
「沒事沒事啦,蒼,呵呵...」看著充滿擔心的藍色眼瞳,尼克傻笑了一會後就把頭盔給解了開來,雖然是為了安全,但對於有厚重毛皮的狐貍來說,這一身的鎧甲護具所產生的悶熱可不是鬧著玩的。
「看來您除了失憶外,連反應都變差了。」另一隻拄著竹刀的銀毛狐-武穿著白黑配色的寬鬆劍道服,雖然充滿自信的面容看似嚴肅,但對於自己的兒子能把赤眼打倒在地這點他的嘴角還是露出了笑容。
「赤眼先生狀態不佳,您這樣有點小心眼呢,爸爸。」姿態端莊的櫻拿了一條淺黃色的毛巾給整頭毛都濕了的赤狐。
「阿...謝謝...」那銀鈴般美聲讓尼克差一點連毛巾都沒拿好,比起兩隻公狐,母狐的銀色毛皮更為亮麗柔順,而那端莊又充滿氣質的面容與姿態更是完全打破了狐貍天生就是魅的既定印象。
「就算如此,贏了赤眼這點依然是事實,蒼已經比我還厲害啦,哈!」開懷笑著的武將爪掌輕放在兒子的肩膀上。
「阿...我...我還比不上父親的...」雖然隔著護具,但除了言語上的讚賞外,蒼也很直接的感受到父親的雀躍,雖然心中十分開心,但內向的個性讓他並不太善於表達。
「哈哈哈,要有信心,蒼,六文錢以後可是要交給你的!」武邊說邊將刀刃向下放在刀架上的武士刀給拿了起來擺在兒子的面前。
「我...我知道了,父親!」抬著頭望著父親充滿期許的眼神,雖然對於矮武半顆頭的蒼來說這刀有些過長,但其中的意義已經足夠讓他感到感動。
六文錢,真田家家傳的太刀,亮紅色的刀柄顯眼卻內斂、黑色細繩所纏繞的柄卷簡單且典雅、古銅色的六文錢刀鐔與大方儉樸的直刃雖稱不上華麗但卻述說著古老的傳承,而樸素卻散發著古香的純紅色刀鞘則盡忠的保護著刀鋒上所留寫下來的故事。
「父子嗎...真好呢...恩....」在白兔的幫助下,尼克終於從悶熱的護具中解放了出來,不過雖看著天倫之樂,他卻有點在意剛剛閃過的不好預感。
「蘿---茱蒂,雖然妳有說不用擔心,但露娜還有...誠...不會有危險嗎?」黃鼠狼就先不講了,但另外兩隻尼克沒有什麼印象的年輕動物到是讓他有點懸在心上。
雖然與記憶中的狐貍有相同的面容,但赤狐擔憂的神情對茱蒂來說卻感到有些新鮮,也讓她覺得好像該解釋一下比較好,「不用擔心的,他們兩個雖然年輕又愛拌嘴,但實力都是赤眼掛保證的特務級別,雖然露娜有些輕挑,但...連赤眼都沒辦法輕鬆擊敗她...」
而在茱蒂解釋的同時,回復寧靜的雪松林卻因笑聲而再一次產生了騷動。
「呵呵...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呢?」雙爪收進袖中像是在作揖的墨塵已經退離石桌一段距離了,而他冷笑的話語才一說完,頭上戴著的斗笠也因被子彈劃破而剖半掉落在雪地上。
這讓墨塵被黑簾所遮掩住的面容攤在了陽光之下,沖天的髮髻、長髯棕黑色鬚,還有帶著笑意的金棕色雙瞳,而脖子上所戴著的飾物也看起來閃閃發光,那是一條將銀色鈎狀物與梭形黑曜石墜飾一塊串起的項鍊。
「這你就不用知道囉,雖然吃不到杏仁餅很可惜,不過我還有很多事情要你吐出來...」持著短槍與匕首的露娜收起了輕挑的面容,狩獵的雙眼鎖定著有些臃腫的熊貓。
「呵呵呵---真是剛好,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問。」墨塵靈活的將原本啣著的煙斗平擺著叼在嘴中,袖中的雙爪也握住了藏在裡頭的刃器。
露娜抵著左腕做輔助瞄準,扳機也毫不遲疑的扣了下去,而伴隨著破空聲,大口徑的麻醉彈也不偏不倚的朝熊貓的心窩急射了出去。
而同時抽出雙刀的墨塵則是一個叉字斬將彈頭劈成了四片,然後順勢一個墊步開始試著拉近距離。
「恩...」熊貓的速度比露娜預計的還快上了許多,雖然有點好奇為什麼臃腫的身材可以移動的那麼快,但在第二發子彈被斬飛後,腦中也沒多餘的時間可以思考別的事情了。
面對著逼近的刀鋒,露娜卻不退反進,雖然匕首的刀刃只有雙刀的一半長,但腿長的優勢讓她先一步踏進了屬於自己的攻擊範圍,銀色的短匕也在墨色的雙刀還來不及揮下之前刺進了熊貓的腹中。
「不對!」才一刺入就感覺到回傳的力道有些不同讓露娜急忙的蹬踏著雪地要往後撤。
不過雖然第一時間就後撤,劈下的雙刀還是母狐的胸口劃下了大大的叉字,穿著的灰色小可愛也因為這樣而被斬破了,但看似被斬飛的露娜卻在一個後空翻調整了姿勢後降落在雪地上。
「恩...原來如此,妳的毛很厚阿,難怪那槍跟匕首是從哪拿出來的我都沒看見。」自由變化煙斗狀態的墨塵輕呼出口輕煙的同時也看著墨色刀鋒上殘留的橘色長毛,這時他也明白那看似劈中的刀勢中少了什麼感覺。
「嗯哼,被發現了,不過我也知道你的衣服是摟空的了。」保持著專心的露娜將槍往胸口一塞,整把槍就像是被吞噬一樣消失在胸前的白毛之中。
「呵,那就都沒佔便宜了,我現在比較好奇妳的尾巴中藏著什麼?」腹上雖然插著一把匕首,但墨塵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而在他深吸一口菸的同時,雙刀也交付在背後。
「想看喔,不便宜喔,不過你把我最喜歡的一件衣服切破了也要賠不少就是。」露娜邊說邊摸索了下自己的腹部,而隨著爪掌的動作,她也抽出了纏繞在腰上的鋼鞭。
「喔,鞭子阿,可惜我沒那個癖好。」墨塵的話才剛說完,迅雷般的銀白色鞭勢已經將他啣在嘴中的煙斗給打飛到一旁的雪地上。
「你難道不知道女王的邀請是不能被拒絕的嗎?」露娜一個轉腕便讓長長的鞭子給如活蛇一般再次對熊貓發動了噬咬。
「原來如此...」墨塵不閃不避,右腕中的刀擋下鞭首的瞬間一個旋轉纏住了一段鞭之後直直的插入雪地之中,原本臉上保持的微笑也塌了下來,「需要好好調教一下呢...」
熊貓突然散發出的冷冽氛圍竟讓有厚實毛皮的露娜感到背脊發涼,她試著拉了下鞭子卻發現沒法抽回來,看來剛剛那一刀所纏繞的並不單純只是一個方向。
露娜心念一轉按下了鞭柄上的按鈕,而在銀白色的鞭子開始發出了滋滋滋的電擊聲之前,她也一個抽身爬上了雪松,而墨塵見狀鬆開刀便蹤身一躍跳上後頭的巨石。
潔白無瑕的雪地讓電網的範圍變大,強大的電流發出的聲響雖然有點恐怖,但作為電源的鞭柄也沒一會的時間就開始發出了燒焦的惡臭。
雖然只爭取到短暫的空檔,但靠著雪松林枝退出戰圈的露娜也在退離的過程中從尾巴裡面拿出了一節一節像是狙擊槍組件的東西開始組裝起來。
「猥瑣頓,通知小誠---恩?!」對著項圈盒子說著話的露娜還來不及反應,她所站的樹就已經傾斜了一邊,除了沒想到熊貓那麼快就追上來之外,燒焦的惡臭味讓她沒有注意到熊貓身上固有的茶香味。
「阿...我都忘了還有他,真是小看他了。」站在樹旁的墨塵對著斜倒一邊的雪松補了一刀後,整棵樹就倒了下來。
雖然在樹倒之前露娜就抱著槍一個翻身安全的落在雪地上,但還來不及組裝好的槍支也因為失去了平衡而丟失了幾個部件,而其中最重要的東西則是...
「糟了,子彈...」露娜雖然望了下周圍想要找尋彈藥,但是樹木倒落所掀起的雪塵讓視線受到了阻礙。
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露娜還是保持著冷靜,畢竟她都看不到了,熊貓應該也是一樣,但她優秀的嗅覺還是保有優勢,雖然沒法想原本所想的一樣拉開距離射擊,但因地方改變而改變做法也是基本中的基本。
將沒有槍托的長槍輕放在一旁後,露娜也從大腿兩側抽出了兩把短叉,但當她壓低著身軀淺伏移動的時候,她卻聽見了一個奇怪的歌聲。
---拉拉拉--拉拉---兔兔--我愛兔兔--小小的--軟軟的---
有點可笑歌詞搭配著詭異的音調讓露娜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但即將散開的雪塵讓她也沒太多時間考慮,而當她打算從歌聲傳來的反方向移動的時候,背後卻突然傳來了一股殺氣。
「嗚阿!」露娜在最短的時間內做了應對,短叉是靈巧又適合阻擋刃器的武器,但距離實在太近了,雖然勉強將墨色的刀鋒格擋開來,但她的右臂還是被劃出了連長毛都擋不住的鮮紅血痕。
「這次有劈中的感覺了,呵...」墨塵金棕色的眼瞳率先在變淡的雪塵中顯現了出來,鮮紅也從墨色的黯淡刀鋒慢慢滴到雪地上。
「怎麼可能...我什麼味道都沒聞到阿...」露娜壓著傷口向後一蹬拉開了點與熊貓的距離,她明明已經熟記著熊貓身上的濃厚茶香,就算那個奇怪的歌稍微影響了聽覺,但她的防備卻絲毫沒有放鬆過。
「喔,那個阿,呵呵...妳沒發現我哪裡不一樣了嗎?」墨塵像是展示一般張開著雙臂,原本穿著的長袍馬褂已經變成了一套黑色貼身的碳素護具,整體看起來也沒有剛剛那樣的圓潤。
「沒味道...哼,只是一刀而已,想---嗚...」握著短叉的露娜雖然還想一戰,但打算調整呼吸的同時她卻發現自己吸不到空氣。
不論是用鼻子還是張開口吸氣,露娜都感覺不到有氧氣進入肺部,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將空氣擋在外頭一樣。
「咳...怎麼--哈...哈..哈...」跟溺水完全不同的窒息感讓露娜緊抓著胸口不停著吸氣,但回饋而來的只有體內莫名的灼燒感。
「我的刀名叫...緘默,妳應該知道原因吧?」慢慢靠近母狐的墨塵將右掌上的墨色短刀收進了裝在左腕的機關中,然後便從懷中的夾層拿出了一支新的菸斗,這支用紫竹做底黃玉做型再加上紅繩裝飾的菸斗看起來比剛剛簡樸的青竹菸斗高級了許多。
「毒...哈...咳--咳---」缺氧讓露娜全身都顫抖著,原本蹲著的下半身跪在了雪地上,眼前的景色也開始模糊起來,但看著逐漸靠近的熊貓,她握著短叉的爪掌還是絲毫沒有鬆開。
「呼---還有反擊的餘力阿,真不錯。」吐出菸圈的墨塵絲毫沒有做防備的一步一步走著。
等待的時間對現在的露娜來說格外的漫長,雖然看著熊貓一步一步踏近,但距離卻一點都感覺不到減少,隨著殘存的氧氣消耗殆盡,身體所發出的哀求也開始吞噬堅定的意志。
「阿---嗚...咳咳咳咳---空氣...阿--哈...哈---哈...」隨著短叉插進雪地,緊抓著胸口的露娜也開始打滾了起來,但不管怎麼掙扎甚至用力敲打著胸口,張大的嘴還是吸不到任何的空氣。
「喔,不行了嗎....比我想的還早呀,太高估妳了嗎?」墨塵冷漠地看著流淚並失禁的母狐,原地踏步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刻意讓受害動物保持清醒的神經毒讓踏入死亡的過程中充滿著痛苦,不論露娜受過多少訓練,但連維持生命基本的氧氣都沒法獲得的話,還藏著多少武器都是枉然。
「唔...」翻了個白眼的露娜在全身機能都停擺之後才終於暈死了過去。
「唉呦,差點忘了還有事情要問,妳可不能現在就死囉!」墨塵啣著菸斗在左腕的機關盒上按了幾個鈕後便拿出一個裝著黃色液體的瓶子。
墨塵壓了下瓶口的凸點後,藥劑也從黃轉成紫色,而將裡頭的液體塞入母狐的嘴中後,他也從背後的小盒子中拉出了拘束鎖將母狐的四肢與嘴綁住後將她扛上了肩。
「嘿咻,好哩,不過剛剛的歌聲...呼---想不到她會把那死刑犯放出來,」多了條狐貍圍巾的墨塵輕呼出口白煙後看了下剛剛傳出歌聲的地方,雖然什麼動物都沒有看到,但他還是可以感覺到有種單純到危險的氛圍。
而當熊貓離開的同時,換回原來邋遢破布衣的黃鼠狼也因為耳機中的雜音消失而坐立不安了起來,「露娜!小不點!回答呀...該死!」
威斯頓窩在靠著樹旁用雪堆起的雪屋中,在這空間不大的地方堆滿著許多的機械儀器,除了通訊收發機、雷達外還有干擾ZPD用的訊號干擾器與假訊號發送儀,但這麼多東西卻沒有一樣東西能夠幫助被抓走的母狐。
「誠,露娜出事了,你在做什麼!」看著從母狐項圈回傳回來的的訊號越來越遠,不知道該按什麼才好的威斯頓著急的對著耳機麥克風喊著。
「呼...呼...呼...媽的,我現在沒空!」拿著白柄武士刀的誠有些氣吁吁的露著尖牙擺著架勢,從亂紋刀鋒上的血跡看的出倒臥在周圍血泊中的警政動物都是由他所斬除的,但他身上也有不少像是被鈍器所擊傷的傷痕。
「怎麼,你不多說幾句嗎?」優美的聲線中帶著一股怨恨,與柴犬對峙的母蹬羚有一對纖細帶蹄的長腿與豐臀、穠纖合度的胸線腰身,而湯氏蹬羚特有的微彎長犄角、長耳與淺黃色的毛皮雖然都因為受損而失去了完美的樣貌,但不論是遮著右側面容的金黃色毛髮還是棕黃色的美艷雙瞳都可以認出這隻穿著T.U.S.K.黑色緊身制服的動物就是...
「浪費時間跟他說話還不如多聽妳講話...妳可是消失了一段時間了呢,難道是沒有歌可以唱了嗎,志羚姐姐...?」誠收斂起尖牙穩定呼吸後後雙爪也緊握住刀柄。
「不...我現在打算自己來寫歌,我要用你們的哀嚎作曲...用你們血肉來譜詞,我要用這首歌來埋葬所有的獵食動物。」志羚充滿恨意的神情與作為偶像時完全不同,看起來空蹄上陣的她卻發出了讓柴犬感到身體顫抖的氣勢。
「真可惜了,妳曾經還是我的偶像呢...」亂紋的刀鋒配上鮮血雖看起來有妖刀般的震攝感,但誠很清楚,這刀的壽命將近了...
而另一方面,通訊被柴犬切斷後,威斯頓便拋下了雪屋狂奔在雪原上,為了不被監聽,暗影惡夢的根據地截斷了絕大部分通訊方式,唯一從外頭聯繫的方式只有隱藏在各區的通訊機關,不過雖然這方案對保護據點有不錯的效果,但如果出外的動物出事的話...請求支援就變得格外困難。
「明明---呼...就跟那些傢伙---呼呼...說過....哈呼--」一路都在抱怨的威斯頓雖然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但他的步伐卻意外的堅定。
幾分鐘後,威斯頓終於來到露娜與誠集合的雪松下,雖然感覺心臟好像要炸掉了,但他還是迅速的在樹皮上找尋隱藏的機關,小小的螢幕也出現在樹幹上,而隨著雜訊波紋慢慢變的清晰,白兔的身影也出現在螢幕上了。
「恩--怎麼?」
「兔子!露娜跟誠有危險,快點...」匆忙打斷白兔話語的威斯頓話才說到一半就聽到奇怪的歌聲從林中傳了出來。
---拉拉拉--拉拉---兔兔--我愛兔兔--小小的--軟軟的---
「誰!?」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威斯頓急忙切斷通訊後便一步一步朝有草叢的地方移動打算躲避,而沒一會時間他就在一片雪白中看見一道全身紫的詭異身影。
而當黃鼠狼藏近草叢中後,他才仔細看清楚靠近的動物是什麼。
一隻穿著深紫色蛇鱗西裝與鮮紅色披肩的白毛狐貍,除了衣裝的顏色挑選有點奇特之外,帶著高頂紳士帽的筆挺樣貌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其他的問題,不過黃鼠狼卻蹬大著眼不停的向後退去,嘴角也不停的顫抖了起來。
「喔,安潔拉...妳看這潔白無瑕的雪原多麼漂亮,不過還是比不上妳就是,呵呵呵,妳嘴真甜呢!」白毛的狐貍像是戀愛一般跟著抱在懷中灰毛穴兔說著甜言蜜語。
看似甜蜜的景象卻只有聽見白毛狐貍自言自語的聲音,而被披肩溫柔包裹著只露出個頭的灰兔-安潔拉就是讓黃鼠狼嚇到的原因。
雖然黃鼠狼只看見灰兔的後腦勺,但單看她直立的耳朵被不自然的扭成了螺旋棒狀,知道白狐身份的威斯頓顫抖的嘴中也結巴的說出了一個名字。
「福---福特...羅......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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