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女生幫自己買保險套,自己會覺得很興奮,這件事是在遇到她之後才第一次察覺的。
下班回家的路上,一時興起的走進(jìn)一間不起眼的酒吧,就是在那裏遇見了她。
沒進(jìn)去過的酒吧生意十分清淡,店裡播放著慵懶的音樂,打著有點昏暗的燈光,就連酒保擦杯子的樣子,都有點懶懶散散的。由於只有我跟另一個人,我也就選擇坐在了吧檯,她一開始給我的印象,就只是一個坐在吧臺,一個人喝著悶久的上班族女孩。雖然自己也沒有資格這麼說,自己也是一個人坐在吧臺,一個人喝著悶酒的上班族。
原本沒有想要跟任何人交談的意思,但是時不時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睛會跟她對上。察覺她的眼神從另一端飄了過來,而我就像接住丟過來的球那樣迎上她的視線。幾次來回之後,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我便拿起杯子,將自己的座位移到那女孩的旁邊,她看起來並沒有很討厭的樣子。
漸漸的我就跟她聊了起來了,聊著聊著,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提出「今晚來我家吧!」這種要求,然後她就跟著自己來到承租的公寓裡了。
那並不是一場十分激烈的性愛,反而有一種順勢而為的平淡氣息。進(jìn)了房間之後,我試探親吻著她的嘴唇,她則是試探的伸著舌頭迎向我,我解開她身上的扣子,她拉下我褲子的拉鍊,然後一切就這樣發(fā)展下去了。
我原本以為她會在天亮之前離開,但隔天早上起床的時後,發(fā)現(xiàn)桌上擺著早餐。那女孩正開著電視,一邊喝著從冰箱拿出來的牛奶,一邊看著早晨的新聞。
「起來啦。」女孩看了我一眼,「早餐在桌上。」
那時剛好是周末,我不用上班,一問之下女孩似乎也不用。「那麼周末就待下來吧。」我開玩笑似的說出了像這樣的邀約,女孩看著電視,像是沒聽到似的,於是我又問了一次。當(dāng)她點了點頭的時候,老實說我覺得自己也覺得有點訝異。
知道他的名字叫做奈菜,是後來的事情了,她說他想要買一些日常用品跟換洗衣物,於是我就陪她去了。在挑選牙膏的時候,我問了他:「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這時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做奈菜,在一間公司的行政部門上班。我跟她走過一排貨架,「對了,還需要這個。」說著,她將一包保現(xiàn)套丟盡了購物籃裡,那只是平淡到不行的動作,不知道為什麼卻讓我感到興奮不已。
回家之後,我立刻跟她做了一場愛。
那個周末,我跟奈菜除了吃飯以外,幾乎沒有離開過公寓。只有一次,在深夜的時候,我跟她做完之後,全身大汗淋漓,奈菜跟我說:「想要出去透透氣。」我才跟她穿上拖鞋,到附近的公園散散步。半夜的工員燈光昏暗,但空氣清新,給人一種涼爽的感覺,跟這名剛認(rèn)識的女孩一起走在這樣的公園裏,給我一種特殊的異樣感,一種無法形容,又不討厭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當(dāng)時的我覺得,可以跟她一起靜靜的散步下去。
但沒想到才走沒多久,奈菜又說:「想要回家。」因此在深夜散步的浪漫情緒都還沒培養(yǎng)出來的情況下,我跟奈菜又回到了房間裡,接著我們又順勢而為的做了一次。
周末結(jié)束的時候,奈菜隨手丟到購物籃的裡的那盒保險套就已經(jīng)用光了,這是這個時候,奈菜說他該走了。
我說我想送她回家,但是奈菜堅持不用,於是我?guī)退辛艘慌_計程車,我跟在車上的奈菜道別的時候,奈菜問我:「可以再過來嗎?」我看著奈菜好一會兒,然後點點頭,跟他說可以。她問了我的下班時間,還有連絡(luò)方式,接著就離開了。
回到公寓,我到洗手臺洗了一把臉,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前一天幫賴奈買來的盥洗用品,她都放在這裡沒有拿走。
之後的幾天,她都沒有聯(lián)絡(luò)我,也沒有傳簡訊,她問了我的連絡(luò)方式,我卻忘了問她的。也不是說想要再見她一面,但這件事卻讓我感到有點懊惱。
週末又到了,就在我下班的時候,奈菜在我公寓的樓下等著,她舉起手上的塑膠袋,「我?guī)湍阗I了一點東西。」裡頭是從便利商店的三明治跟飯糰,除此之外,壓在飯糰下面的,是一盒保險套。
我手裡拿著那和保險套,「來做吧。」她點點頭。
後來,她都是在每個禮拜的周五下班的時候出現(xiàn)在我的門口,中間沒有任何聯(lián)絡(luò),她也沒有傳過任何簡訊或者line訊息給我,每次她出現(xiàn)的時候,都會拿著一袋便利商店的塑膠袋,裏面也都放著一盒保險套。
在周末結(jié)束之前,我們就會把保險套給用完,而保現(xiàn)套用完之後,奈菜就會一邊說著:「該回去了。」一邊默默的整理著自己的東西。
有時候我會想,我跟奈菜之間,就只有一盒保險套的時間。
我跟她就這樣來往了幾個月。
「要不要住在一起?」
我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有這個想法的,只是那個時候,話語就這麼脫口而出。
當(dāng)時的她想了一下,帶著這麼做好像也沒什麼損失的表情,接著點了點頭。隔天下班的時候,她已經(jīng)站在我家的門口了,身上帶著一只皮箱,「只有這些都西嗎?」我問。「嗯,嗯。只有這些是重要的」奈菜回答。
她的手上拿著一只便利商店的塑膠袋。
我?guī)湍尾税研欣钕浒徇M(jìn)公寓,東西都安頓好之後,奈菜立刻走到我面前,鄭重其事的鞠躬說:「接下來就請你多多指教了。」她這麼做,害我也不得不鄭重其事的回禮,「哪裡哪裡,我才是要請你多多指教。」
我們一起吃著奈菜買的便當(dāng),保險套就放在旁邊。
明明沒什麼薪水,還硬著頭皮租了一間寬敞的公寓,當(dāng)時連我自己也想不通為什麼,直到奈菜搬了進(jìn)來,我才漸漸了解到也許當(dāng)初就是期待著像這樣一天的來臨。
原本一個人住而顯得空蕩蕩的房間裡,在奈菜住進(jìn)來之後逐漸有了溫度,下班之後本來只能拿著一瓶啤酒,坐在沙發(fā)上空虛的看著電視,而僅僅是身邊陪了一個人,就讓一切顯得如此不同。
「我會分擔(dān)房租的。」
奈菜用一種不像同居人的口吻,鄭重的對著我保證;從來沒有這種想法的我,當(dāng)下其時我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只能用「不要那麼嚴(yán)肅嘛」來跟奈菜打哈哈,但是每次月底的時候,她總是會拿著一個裝著一半房租的信封交給我,每次我都是勉為其難的收了下來。
老實說,我不瞭解她,直到後來住在一起了,我依然不太了解奈菜。
她的話並不多,聊天的時候總是我再說話,也不太會喝酒,兩三瓶啤酒就會讓她走路搖搖晃晃,「既然不會喝酒,那麼那一天為什麼要到酒吧去呢?」這種問題我始終沒有問出口,但是我的確記得那天我還在猶豫要不要上前與搭他話時,她那小心翼翼的小口小口啜飲著啤酒,彷彿害怕自己會醉倒的身影。她很少聊起自己的事情,我問起的時候也總是認(rèn)真的點點頭,「嗯,嗯。」兩聲之後,就用其他話題帶過去。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我強烈的意識到,其實我根本就不理解奈菜這個人。
有一次,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我遇到了她,她看起來剛下班的樣子,而且才剛?cè)ネ瓯憷痰辏种刑嶂苣z袋,正準(zhǔn)備走回家。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過去跟她打招呼,而是悄悄的跟在她的後頭。
覺得這樣做就可以更了解對方的自己,不知道該說是天真還是怎麼樣,但像這樣偷偷跟在奈菜身後,的確讓我心裡湧現(xiàn)一種孩童時期才會有的興奮感。
她一手提著包包,一手提著塑膠袋的走著,但也許塑膠袋裏面的什麼東西位置不對吧,她開始調(diào)整起塑膠袋裏面東西的擺放位置,但由於兩手都拿著東西,不知道為什麼奈菜又不願意把公事包放下來,一時之間居然看起來有眼手忙腳亂的樣子,塑膠袋的一邊的提帶還從手指頭滑了出來,袋子整個打開,往另一邊嚴(yán)重傾斜,眼看塑膠袋裏面的東西就要掉了出來……
真是的,怎麼會變成這樣呢。我在心裏哀嚎,只好衝向前去幫奈菜扶住塑膠袋。突然有人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奈菜嚇了一跳,但是看到我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變成了驚訝的樣子。
「真是千鈞一髮呢。」
我當(dāng)然沒有對她承認(rèn)我偷偷的在他後頭跟著他,但我想她隱約是知道的。遇到了就過來打聲招呼啊。因為她的表情彷彿這麼責(zé)備著我,只是沒有說出口。
奈菜看著我,敏了抿嘴唇,「嗯,多虧有你。」一如往常,她的話一直都沒有很多。
「你買了什麼?」
我看向塑膠袋裡面,裏面有一些日用品,飲料、還有便利商店的便當(dāng)……
「啊,妳幫我買了保險套啊。」
「嗯,快用完了。」說著,奈菜伸出手,想要拿回便利商店的袋子。
「不用啦,我拿就好。」就算我如此堅持,最後袋子還是又回到了奈菜的手上。奈菜接過塑膠袋,那一盒又小又不起眼的保險套,就這麼從我的視線當(dāng)中消失。
我幻想著在便利商店裡,奈菜用她的手指時起在貨架上的保險套,然後那到櫃臺讓店員結(jié)帳的畫面。我感到一陣興奮,接著抱住奈菜的肩膀,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回去之後就來做吧。」
「嗯。」奈菜點了點頭。
我一直再想,奈菜究竟算是我的什麼?我們兩個究竟算是什麼樣子的關(guān)係。「會幫我買保現(xiàn)套的女人。」比起會幫自己買內(nèi)褲的女人,像奈菜這樣子的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會觸動心中的某根弦。儘管奈菜也的確會幫我採買內(nèi)衣褲。「就跟我老媽一樣呢。」當(dāng)奈菜把連包裝都沒拆的全新內(nèi)褲丟給我的時候,我會這樣調(diào)侃她,但她那種若無其事又理所當(dāng)然的平淡態(tài)度,總是會讓這樣子的調(diào)侃失去應(yīng)有的力道。
會幫我買保險套的女人,剛開始,我還能用這種帶點輕浮的想法來看著奈菜,但是住在一起一段時間之後,只要心裡浮現(xiàn)這種看法,我都會不自覺的在內(nèi)心責(zé)備自己。
跟我交往吧。從來沒有用口頭的方式約束自己跟對方之間的關(guān)係,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一切都是順勢而為罷了。總覺得,這種方式,就像是可以讓自己毫無懸念的拋棄對方一樣,當(dāng)然,奈菜想要離開的時候,也能夠毫無壓力的離開我的身邊。總覺得,這種毫不約定的方式,就是為了那總有一天會到來的離別預(yù)作準(zhǔn)備似的。
我就這樣跟著奈菜一起過著幾乎沒什麼變化的每一天。每次周末的時候,我都會用著奈菜買回家的保險套,一次又一次的與她享受肌膚相親的交融感。
「下次休假的時候,一起去泡個溫泉吧。」
有時候結(jié)束之後,我會抱著奈菜,一邊像是突然想到似的說著這種彷彿約定的話,奈菜也總是會點點頭,「好啊好啊。」的說著,但從來就不曾有哪一次,我真的在放假的時候帶她一起去泡溫泉。而奈菜也從來沒有提起我曾經(jīng)承諾過要帶她去泡溫泉的事情。
奈菜的行動總是很突然,就像那一次,當(dāng)時我們兩個就像平常一樣無所是事的待在家裡,奈菜突然說了一句,「今天我上我來下廚吧。」接著他就拿著錢包,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我有點驚訝,還愣了一會兒。
說要下廚,可是家裡既沒有菜刀,也沒有鍋碗瓢盆啊。
接著我想起來了,有的,的確是有的,在剛搬進(jìn)來,自己還一個人住的時候,常常會從一些抽獎活動裏頭拿到一些鍋碗瓢盆跟廚具,那些東西都放在哪裡呢?
在廚房的置物櫃裏面。我把那些許久沒用的沾板、菜刀還有鍋子都拿了出來。都放了這麼久了,總覺得帶了一點霉味。我把鍋碗瓢盆放到洗碗槽裏頭沾濕,在海綿上擠了些洗碗精,輕輕的刷洗著。
奈菜去哪了呢?超市吧。哪裡的超市呢?不曉得。平常都在便利商店買東西的奈菜,突然覺得很難想像她站在超市裡頭的樣子。
我一邊洗著鍋碗瓢盆,一邊胡思亂想。
奈菜總是像這樣,自說自話的接著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但又總是會在時間內(nèi)回家,現(xiàn)在,我對奈菜的想像,多數(shù)都圍繞在下班時後在路上撿回家的流浪貓,平常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但只要肚子餓了,或者覺得寂寞的時候,又會突然出現(xiàn)在你的身邊。
還記得以前就真的像這樣養(yǎng)過一隻流浪貓,養(yǎng)過一陣子。明明全身的毛色都是黑色的,但只是因為額頭有一個小白點,我就叫他小白,聽到我這樣叫她,小白總是會抬起頭,對著我喵喵的叫著,不知道是在抗議,還是其實很喜歡這個名字。
小白後來到哪裡去了呢?不曉得,有一天小白就著麼消失了,沒有再回來過。為牠買的那幾個高級魚罐頭應(yīng)該還放在家裡的某個地方吧。一直沒有將罐頭處理掉,雖然知道那只是自己的癡心妄想,但總覺得小白什麼時候會再度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邊。
少了奈菜的家裡,總覺得有點空蕩蕩的,好像屋子裡就只有刷洗鍋子的聲音似的,奈菜去了好久,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小白,又想到了不知道去哪裡的奈菜,心中突然浮現(xiàn)一陣恐慌。
玄關(guān)傳來開門的聲音。
「我回來了。」
奈菜的聲音讓我鬆了一口氣。
她提著塑膠袋走進(jìn)廚房,看著正再洗鍋子的自己,她瞇起眼睛。
「我洗就好了啊。」她說。
「不用啦,妳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放在哪裡對吧。」
「我知道啊。」奈菜不服氣的說著。
我看著奈菜「嘿咻」一聲,將兩袋裝得滿滿的塑膠袋放到餐桌上。
「妳買了好多。」
「嗯 ,不知不覺就買了這麼多。」她停頓了一下,又補上了一句,「好久沒有下廚了。」
「住進(jìn)來之後,就沒有吧。」
她「嗯,嗯」了兩聲,像是在贊同我的說法,又好像不是。
就像是夢一般,許久沒聽見的抽油煙機的聲音,一直都繳著基本費,除了煮泡麵燒開水以外沒什麼用到的瓦斯?fàn)t,切菜的聲音,還有,那個在廚房裡忙碌的背影。
歐姆蛋炒飯、金平牛蒡、味增湯、還有生菜沙拉。
「這樣吃會不會很奇怪啊?」奈菜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我吃了一口炒飯,嗯,很好吃。
「很好吃。」
「嘿嘿。」奈菜開心的笑著。
這似乎是第一次,我跟奈菜像這樣在面對著面坐在餐桌吃著晚餐。
「為什麼會突然想要下廚呢?」我問道。
奈菜湊到了我耳朵旁邊。
「因為覺得很幸福啊。」
說著這句話的奈菜,她臉上的表情,還有聲音,微微暈紅的臉頰,都讓我感到悸動不已。
那是我的一次知道,原來奈菜可以露出這種表情;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有能力帶給他人幸福。
是奈菜讓我知道了這件事情。
突然我覺得不管是我們認(rèn)識的方式,還是現(xiàn)在的樣子,其實都沒有關(guān)係。只要我能夠繼續(xù)跟奈菜一起走下去,一切都沒有關(guān)係。沒有什麼根據(jù),只是我願意這樣子的去相信著。
我一口接著一口的吃著奈菜煮的晚餐。
「別吃那麼快啊,會噎到的。」
「下次放假的時候,一起去哪裡走一走吧。」我突然說。
「嗯,嗯。」奈菜點點頭,然後又抬起頭看著我。「嗯?」
我問:「想去哪裡?」
奈菜想了一下,說話的時候感覺有些難為情,「想去泡溫泉。」
「好啊。」
我吃著炒飯,想著該訂哪一間旅館比較好,明天到公司問問看吧,我在心裡盤算著。
*
剛剛,奈菜在整裡包包,她把證件放在桌上。而我在經(jīng)過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我拿起放在桌上的證件,仔細(xì)端詳。
「啊,原來妳的年紀(jì)比我小啊。」
「原來你一直覺得我的年紀(jì)比妳大啊。」奈菜看起來有點不開心,「我看起來有這麼老嗎?」
我連忙撇清,只不過在潛意識底下,我一直把奈菜當(dāng)作是我同年齡的人,像這樣子突然知道了奈菜的年齡,不曉得為什麼讓我有種古怪奇妙的感覺。
結(jié)果,那天晚上奈菜都不太跟我說話,我們分開的坐著,安靜的看著電視。
「你的證件照……」
「怎麼了,這麼突然……」像是要掩飾似的,她慌亂的眨著眼睛,「那是好久以前拍的啦,所以看起來會有點老土。」
「都沒什麼變呢,以前的你跟現(xiàn)在的妳,看起來都很年輕。」我嘴角上揚,「再說……」
奈菜看著我,崛著嘴巴。
「土土的奈菜也很可愛。」我說。
「真的?」
「嗯,」我點點頭,「不起眼的樣子讓人想將你抱在懷裡。」
奈菜低著頭,不想讓我看到他的表情,但過了一會兒,她坐到我的身邊,抱住我。
「怎麼了?」
「充電。」
像這樣,一點一滴的瞭解奈菜的事情,從不起眼的小事情見見的瞭解這名叫做奈菜的人,不知不覺的,似乎連我的人生也開始豐滿了起來。「奈菜,奈菜,奈菜……」我不斷輕輕的,在她耳邊的喊著他的名字。奈菜任由我喊著,只是抱著我的那雙手,緩緩的加深了力道。
沙發(fā)的旁邊擺著兩個行李箱,東西都整理好了,明天我們要一起去泡溫泉。
(完)